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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德从地上爬起,再次恶狠狠的扑过来。
望日自己拨出了肩头的刀,他皱了皱眉压下疼痛的叫嚷,用左手挥舞着小刀阻止张德的接近。冷清的眸子冰寒的放出死光,冷静的交代赊月:“打电话找警察。”
焦急不知所措让赊月拿手机的手微微颤抖,按110也是按了几次才按正确,声音也已经失去了平时的冷静,全身冰寒,头很重,脖子到心脏的部位是空的,心以下又沉的要命,电话接通的那刻,手都有些软:“喂?110,拱酥区长干里巷有人行凶,是的,有刀,现在,有人受伤,请马上来。”
张德几次扑上来都被望日手中的刀阻了回去,最后一次太过靠近衣衫也被划破,眼看警察又要来了,咬了咬牙,看向赊月的眼里充满了愤恨,最后还是恨恨的哼了一声,飞快的消失在巷子的入口处。
望日靠口气撑着的身子终于在疼痛和放松下瘫开。
“望日!”赊月忙不及的扶住他,可是一只手根本拉不住他沉重的躯体,只能看他这样落到地上。
巷子不宽,望日靠在长了青苔的墙上,微弱的笑着。
“望日……”赊月蹲在他身边,手捂着嘴,眼里还是滴下了泪。
望日失血过多,不过无生命危险,只是没脱离昏迷期。
“哇,他不想参加wcg这种拒绝方式倒是满彻底的。”安然有些夸张,拿手挡刀哎,他当自己是铁臂阿童木吗。
开颜敲了敲他的头,在病房里还大喊大叫,发病也应该有个分寸的。普通医院和精神病院还是有区别的。
展眉有些担心的拍拍赊月的肩,她一直都没有休息,这样,人会垮掉吧。
床上的望日动了动,慢慢睁开了眼睛。
“啊,望日!”花痴男再度发出精装版狮子吼。
开颜抬脚先踹了他出去,用眼神示意展眉跟他出来。
放赊月在这,没事吗?展眉抬眼表示疑问。
相信我。开颜合了合眼。这个时候,应该还是放2个人相处好。
赊月根本没有发现病房里已经被清场了,现在对她而言正个世界就是病床上的望日。
张德已经被逮捕了。他疯狂的叫嚣着是赊月的错,赊月的无意争夺让云想的利益一直高不到哪里,是赊月害了他这辈子。
这一切让赊月开始怀疑很多陈旧的想法,关于责任,是否真的是只是作茧自缚。但是这一切都不重要了。目前最重要的只有床上这个男人,他昏迷的几天,她连跟着他去的心思都已经有了。
喉头的哽咽让赊月说不出话,只能深深的凝望着他苍白虚弱的面容。
感谢上苍,望日还活着,还真真实实的活在她的面前。
赊月喜极而泣。
“怎么又哭了……”望日抬手划过她红肿如核桃的眼,声音因未进水干哑的不行。
想问他为什么那么傻要替她挡刀,可是这个问题问出来似乎更傻,赊月只深深的凝望他,第一次主动握上他停留在她眼眶上的手。
就是这个人了,用他的手在儿时为她挡过恶犬,用他的手在丧亲时给她安慰,用他的手替她挨下锋利的刀。
她爱他的,一直爱他的,从来没变过。可是为什么他要是她的表亲……
“在想什么?”她的眼泪滴到了他的手背。
“没有啊……”赊月急急的放开他的手,抹去不小心溢出的泪珠,红着鼻子对他笑笑,“可能是哭成惯性了,一时停不下来。”
应该理智的,应该理智的。赊月心里默默的念,越念却越浮躁。
算了,理智都滚蛋吧。管他什么是非黑白,他什么道德伦理,管他什么他人舆论,他爱她,她也爱他,这就够了,她已经尝够了5年的孤零,心是空的,行尸走肉般的浮笑,她知道自己也无法再承受离开他的日子,就象这次,如果他失血而去,她会毫无犹豫的跟着他就这样去了。
就让舆论去舆论吧,在爱着的人有生的时候能快乐在一起,把握生存的短暂时间,才是最关键的。即便背离天伦,即便进入无间地狱。
“望日,”赊月握上他的手,“如果,和我一起就必须选择下地狱,你会去吗?”
望日回握,因为病痛而没有太大的力量,声音也并不洪亮,却字字分量:“没有你,哪里都是地狱,有你,即便十八层,甘之如饴。”
这就是所谓的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于君绝吧。
赊月含泪而笑,一辈子可以碰上爱上这样一个人,也该无怨无悔了。
她轻伏下身,在他额头,留下蝶吻的痕迹,轻启樱唇:“那么,一起下地狱吧。”
“真的没问题吗?”展眉在病房外边咕哝边跳起来想从门正上的看窗里看看里面的情况,她的记忆还一直停留在那天会议室望日和赊月并不愉快的记忆中,后来所发生的她全都一无所知。
开颜将手放上她的两肩,制住她墨西哥跳豆的行径:“非礼勿视。”
展眉愕然,嘴巴张的可以放下一个鸡蛋:“你是说里面正在非礼?”
“哈哈哈哈。”蹲在走廊中间的盆花男人被引爆,笑笑笑笑个不停,“开颜,你的小红毛国文水准粉强悍啊。”
开颜随便一脚就把挡道的垃圾拨到了走廊边上:“去买点吃的回来吧。里面的都没吃过东西。”小红毛向来是他欺负的,哪有别人调侃的份,这颗灯泡也实在大的碍人眼,怎么也不能拿他当蜡烛对待。
“不~~去~~~~~~~~!”骄傲的盆花王子仰起下巴,即便被当垃圾处理了很多次,还是懂得威武不能屈地!人活一口气,没了就会断气的!
开颜一挑眉,冷冷的眸光射向安然,淡淡的表情没有起伏。
“我去吧……”展眉怯怯的举起只手。现场气氛好紧张哦,盆花王子一个不小心就会变成破盆王子,为了开颜少一个杀人罪名,这种简单的事还是天生跑腿的人去吧。而且现在回想赊月的样子……她和望日的问题应该是解决了不用她操心吧?
开颜的手缠上她的肩,拥着她向前:“一起去吧。”
展眉轻哦了声,现在似乎越来越习惯他不经意的接触了,被护在羽翼下的感觉,温馨的让她会以为自己就这样的化掉。
拐角的地方,展眉回头看了安然一眼,似乎已经非常习惯蹲地的动作,一直高唱,哦,盆花,他是一盆盆花,是一盆盆花。
出到主楼门口便看见一地的湿漉。
雨,细细长长的,斑斑的落着。
展眉伸出手接了接,感觉到沁心的寒意:“下雨了哎。”
她抬头看了看阴沉的天,如蝶翅般旋舞的雨丝。
这雨下的很缠绵哎,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哦。
“还是我去吧。”常老大的亚曼尼西装被糟蹋的话满可惜的,抛下句话,展眉就跑进了雨里。
是小跑。不知道是雨过分的清凉,还是跑离他身边的缘故,她会觉得周身都冷了不少。
就这样一路胡思乱想的跑着。
噫,雨小了么?久久都没感觉凉意沁心。从自己神游中清醒回来才发现头上已然换天。
还是灰色的,却不是天幕,而是亚曼尼西装。
斜转脸上仰四十五度,不出意外的看见开颜温柔的笑意。原来他一直跟着她跑来着……心里被一些暖暖热热甜甜象更出炉的发糕般的东西塞的满满的,张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开颜好笑的看着她感动的哑口无言的样子:“不知道该说什么?”
展眉点头点头,头发因为湿了贴着而没有飞扬。
“我倒是有话要说。”开颜被她的反应逗乐,“我们好象已经跑过超市的门口了。”
啊?反应过来的展眉戈然停止,回过头才发现在她出神的时间里好象已经离超市又有段距离了。E……而他,居然没有提醒她的一直在跟着她跑……
展眉转身回跑,处于尴尬却更觉甜蜜,略带撒娇一味的斥了句:“你都不提醒我的。”
跑到超市的时候,开颜的外套已经湿的不能穿了。他无所谓的随便抖了抖,挂在臂弯。眼镜上也蒙上了白白的雨幕,他率性的取下,随意的插进上衣口袋。少了眼镜遮掩的深刻脸庞绝然俊美,风流邪嚣的令人屏息,嘴角噙着的微笑魔性倜傥高傲流转。
展眉看的有些痴了。
“口水。”开颜比了比她的嘴角。
展眉忙不迭的去擦,才发现又被甩了,想装生气的表情装不出又不甘心这样被玩,玩心一起的学狗狗甩头发,雨水抖了开颜一身。
开颜笑笑,先抬步进了超市。展眉跟进,追上他的时候12年来第一次主动将手插进他的臂弯。
开颜心一动,另一只手盖上钩着他的细小手指,并没有应着机会说出誓言,也没有将多年的心事对这个小女人倾巢而出,他在知足的享受现在,他以为他们已经心意相通,却不知道女人向来不敢太过相信自己的感觉,历来的血粼粼的例子多的让女人根本连誓言都可以怀疑的彻底了。
展眉因他手指的暖意而展示醺然醉意。并不确定他的心,但是还是为他的体贴而感到满足。
“要买些什么呢?”忽然发现自己与他的这样的行为有些象小夫妻过日子,展眉吃吃的笑了。
开颜附到她耳边用他好听的不得了的声音轻描淡写:“草莓。”
白细的面容轰然酡红。
那夜的记忆,全都回复,心上的身上的统统都在同一时刻给出反映。
知道她想起了什么,开颜轻敲她的头:“小色女。”
展眉抗议的捶了他一记。不再言语。
在温馨氛围里采购些速食,并不想太快结束,这样的氛围让人想赖着不出来。
可惜,天要下雨,很多事情,开始与结束,都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
“啊!常总。”某人惊诧的声音。
“好。”开颜淡然。是业务上有来往的公司副理。
“常总和妹妹逛街呀?”副理笑呵呵,语言中却有明显的刺探。
妹妹,原来别人眼中并不是小夫妻呢。听在展眉耳中屹然是他人眼中的定局,勾着开颜臂弯的手往下滑了滑,脸上却挂着乖巧的笑向来人招呼:“你好。”
她的回应等于默认了对方的猜测,开颜眉头微皱,他什么时候多了这样一个没心没肺的妹妹?
“呵呵呵。”副理摸着自己的光头很开心,“真是难得碰见常总,一起吃个饭吧,小女一直都很仰慕常总少年英才的。”
听他的话,展眉才发现他身后也跟了个少女,羞涩的低着头,显然是怀春状态的。
呵,怎么忘了常老大向来是抢手货色。展眉的手滑下了开颜的臂弯,插回自己的袋中,眼睛开始东瞄西瞟,这样的时候做什么才比较自然呢……
随着她手的下滑,开颜的心也在往下沉。还是一样,闪的比什么都快,她到底有没有考虑过他的想法?碍于面子又只能与副理寒暄几句:“今天还有事,下次一定。”
呀?是他哎!看见熟人,展眉眼睛一亮,礼貌的丢了句:“慢聊,我遇见个朋友先过去了,哥,走的时候叫我。”受不了这样压抑的气氛,找个借口逃走比较好。
居然还叫他哥。开颜全身无力,有些疲倦的捏捏眉间,目光追着她逃离的身影而去,待看见她在和谁招呼时,身子一僵。
奸夫!
就是那天在街头碰见的开车男人。
“失陪。”急不迫待的告别,全然不顾光头副理的百般挽留,急于抓回出墙的红杏。
“阿超!居然又碰见你哎!”展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