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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神秘,才越有趣。”夜琛已经开始期待征服她的快‘感。
颜欢回到改装厂就被小刺拷问。“姐,你找DK干嘛啊!他可不是什么好人,渣的很。”
渣吗?
颜欢想。
“姐,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你找DK到底干什么啊?”
“没事。”
“不可能没事。”
“真没事。”
“真没事?”小刺还是不放心。
“欢姐,刺头,吃饭了。”阿夏在休息室那边吆喝。
“真没事,小刺奶奶,吃饭去吧!”颜欢扯着他肥嘟嘟的手臂,往休息室走去。
小刺抗议,“我咋就成奶奶了呢,欢姐,你太不厚道了。”
肯在吃的问题上绝对不含糊,每天午餐都是大餐馆里的大师傅掌勺,生猛海鲜,飞禽走兽换着样的来。颜欢一天之中也就这一顿饭吃的最像样。水足饭饱之后,她靠坐在李安臣那辆靓蓝色GTR驾驶座位上养精蓄锐,为即将到来的大战做好准备。
夜琛这个人的个性超出她的想象。
被称为山路战神的男人,应该是那种深沉不沉闷,潇洒不乱洒,风流不下流的那种男人。
像……
肖泽!
天呐,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那种只会玩车玩女人的富二代怎么可能成为
山路战神。
颜欢闭着眼懊恼拍着脑门。
李安臣抱着臂膀在车外站了好久,终于忍不住敲了敲车窗。偷偷想着男人的颜欢心惊地睁眼一瞧,见是他,没理会,扭头装睡。
“诶!”李安臣从车头绕到另一边打开车门钻进去,张口就问,“大小姐,你跟肖泽怎么回事。”
“……”
“你们两个吵架了?”
“……”
“那块表是你弄没的吧。”
颜欢蓦地睁眼。
李安臣一副我就知道是你的表情说:“除了你,估计也没人敢动,他也不可能让别人动。”李安臣坐直身子,眼睛瞟向窗外,说:“那块表对他很重要,是他妈妈留给他的遗物。”
听他这话,颜欢心里咯噔一下。从肖泽那晚凶狠的模样已经猜想到了那块表对他重要性,也试想过可能是某个重要女人送他的礼物,却未曾想过是他妈妈留给他的遗物。心口突然堵得慌,颜欢坐直身子,五指伸‘入发中揉着头。
“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下午还有事,先走了。”成功将人惹心烦的李安臣推门下车,留颜欢一人在这烦躁的空间里。
干嘛所有的烦心事都要赶着一天来,颜欢拧着眉毛拳头砸上方向盘,咬牙下车,车门甩的超响。
“姐,一会儿试车不。”阿夏喊她。
“我要出去一趟,你和小刺搞定那辆XKR。”
副驾驶车窗大开,微凉的风飕飕灌进来,吹乱一头黑发,颜欢手肘抵着车窗盯着路况,郁结之气眉间浮现。
李安臣就是来给她添堵的。
车子一路狂飙至平山顶,车轮距离崖边五厘米处稳稳停在,颜欢下车,站到崖边低头望下去,陡峭不平的山下是一片杂草地和几颗高大的槐树。那块表一定落在了草堆里,颜欢两手抓着岩壁试着踩上那些凹凸不平的石头慢慢往下爬,细碎的土块让她脚下一滑,险些摔下去,长吁一口气抚平心中紧张,擦拭额际冷汗更加小心谨慎地往下移动。
轻巧跳落杂草堆里,颜欢拍去手上尘土,在手表坠落的范围内,弯着腰仔细查找起来。
十分钟,二十分钟……
时间一点点流逝。
连块表的影子都没看到不说,手还被带刺的植物扎伤。心急的颜欢直起腰来,手背拭去鼻尖汗珠,放眼望去,周围好几个地方的高草都被连根拔起,仔细一眼,周围矮的小草也有被踩过的痕迹。
难道他也来过这里?
手表一定被他捡走了。
手背拍着脑袋,颜欢觉得自己特别傻。转身欲要往回走,一阵山风吹过,带着丝丝凉意,高大的槐树枝叶摆动,一道明亮炫目的光晃到她的眼睛。
颜欢半眯着眼睛瞧着那个闪光的方向,拉下的嘴角慢慢上扬,一股喜悦由心而生,那块表挂在很高很高的树杈上,山风吹动,反射着耀眼阳光。她紧忙跑到树下。跳,够不到,踹,撼不动大树,周围有没有可利用的东西,无计可施的情况下只能掳胳膊挽袖子踩着斑驳又脆弱的树皮奋力地向上攀爬。
她长这么大第一次爬树,不免心慌胆颤,偏头垂目望向地面,腿脚直发软。调整呼吸,咬牙,两条腿骑到横出来的树干上,冒着摔下去的危险,伸长了手臂才拿到手表,心里一时得意差点掉下来。
人说,上山容易,下山难。同样,上树容易,下树难。就快触到地面时,颜欢脚下一空,摔了下来,左手腕处被突出来的小树杈扎伤磨破好大一块皮,正往出丝丝地冒着血珠,而自己的那块表也被树皮刮花了皮带。
伤口上的疼痛让她龇牙吸气,可是一看到肖泽那块黑色钻表指针走的还好好的,嘴角不自觉弯了起来。
堵在心口那股郁结之气顿时烟消云散。
……
DK今晚飙车的事在城市中以光的速度在传播,飙车党及那些车迷们都为即将到来的比赛蠢蠢欲动,兴奋不已。
颜欢老远就见阿肯黑着脸站在工厂前。
瞧她灰头土脸手腕擦伤的样子,阿肯说:“遭劫了。”
颜欢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狼狈模样说:“差不多吧。”
好好先生阿肯终于没忍住火气,扶扶黑框眼镜,问:“为什么跟DK比赛,你疯了吗?”
紧接着小刺,阿夏,马凯和其他几个厂里的技师从里面走出来,往他身后一站,枪口一致对向她。
小刺率先发难,说:“姐,我要是知道你是去他比赛,说什么我也不会告诉地址。”
“颜欢,你知道DK是什么人吗?你输不起的。”
“别说我打击你,平山战神,没人能超越他,取消比赛吧,没人会笑话你的。”
“你在跟大家开玩笑吧?”
……
一人一句淹死了她,颜欢捂着疼痛的手臂,看着大伙,一下子被这么多人关心,心里暖暖的。
咧嘴笑了起来。
“你行,还能笑出来。”阿肯看一眼她受伤的手臂,命令道:“跟我进去。”
经理办公室,颜欢被按到办公桌前的座椅上,阿肯打开电脑,调出DK近年来比赛实况视频,小刺找出医药箱,清理伤口创面,消毒,上药。
颜欢忍着手臂上的疼痛,看着屏幕里那个把车子玩的像玩具一样的DK,表情越发凝重。
这个人,似乎比自己想象的更加厉害,看来今晚有一场恶战要打。
黑夜如期来临。
疲惫一天的人们将积压的情绪释放。
T98吧台,某个人昨天曾经坐过的地方,肖泽一个人喝着闷酒
,肩膀突然被人一拍,抬头看,眸子倏地睁大……
第十七章赌她赢
T98吧台,某个人昨天曾经坐过的地方,肖泽一个人喝着闷酒,肩膀突然被人一拍,抬头看,眸子倏地睁大。
“冷总,稀客啊!”
除了工作上的应酬外,绝对不会在夜场与酒吧中看到的人物居然出现在眼前,你说他是稀客不。
冷御宸搭在肖泽肩膀上的手改换成拳头,抿唇一笑,旁边高脚椅落坐。酒保不敢怠慢这座城市中最低调内敛的大人物,拿出上等的威士忌。
两人谁也没再开口,自顾自地喝着杯中酒。
这两人,一位是冷氏国际副总,一位是秦宇集团接班人,冷御宸年长肖泽两岁,两人曾就读同一大学同一系,又是同一剑道队,按说,关系应该相当要好才对。可不知怎地,这两个人的关系很微妙,一直处于不瘟不火的状态。
最近这几年冷氏与秦宇生意往来颇为密切,冷家有意把女儿冷小曼许给肖泽,亲上加亲,让肖泽很反感,连带着对冷御宸也越来越疏远。
貌合神离,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乐声迷离的酒吧气氛有些沉默,最后还是肖泽率先开腔,打破沉默。“这次去英国见到皮尔斯了吗?”
“这次是去办私事,与公事无关。”冷御宸走的匆忙,寻人之余顺便拜访了一下麦柯财团掌权人皮尔斯。希尔,未曾想吃到了闭门羹,不过,这事他并不想让肖泽知道。
“私事?”肖泽玩味一笑,“从你嘴里说出的这个词汇可真难得啊。”
在他眼中将生活重心全部放在事业上,31岁都没交女朋友,甚至连一个绯闻都没传过的冷御宸过得是与世隔绝的日子,要不是经常在财经版看到关于他的消息,你一定会认为这位是深居简出的深山二哥,而不是那个商场上呼风唤雨,叱咤风云的犀利人物。
“我也是生活在这世俗之中的俗人,私事,俗事无法避免。”冷御宸叹息,带着一丝疲惫,不该出现的情绪此刻全部显露在眼底眉梢和这一声浓浓的叹息之中。
酒杯凑近薄唇,肖泽调侃起他来,“这话听起来有股惆怅的感觉,你是那个经商手腕强悍到让人闻风丧胆谈之色变的男人?”
“取笑我。”
“是夸奖。”肖泽习惯性地活动空落落地左手腕,说:“站在C市商界最顶端的男人,我家老头做梦都想让你给他当儿子。”
“呵!”冷御宸自嘲出声:“就算站在世界顶端又怎样,身边没有人陪,心还是空的。”
“可以误会你思春了吗?”肖泽忍不住笑起来,说:“于你今时今日的地位,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说吧,看上哪家姑娘了。”
冷御宸未等开口,肖泽手机响了起来,嘈杂的环境中,李安臣的声音清晰传入耳膜,“DK九点有比赛。”
肖泽揣好手机,仰头灌下最后一口酒,“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哪?”
“美女多的地方。”
冷御宸略微沉吟,跟上肖泽。
……
众多飙车爱好者聚集的平山,从发卡弯往上的蜿蜒路段,每个重要弯道看台都停泊着外形张扬颜色鲜艳的跑车和翘首以盼的男男女女。
相比山下,山顶的场面更为壮观,各色改装车横七竖八地停着,节奏强烈的音乐从一辆后备箱被改造成音响设备的车里传来,DJ现场打碟,年轻的男女随着音乐摇摆,布料极少的女人摇摆着臀在男人中间穿梭,裙摆下底‘裤清晰可见。
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的简宁盯着女人臀部发出“啧啧”声,低头看看自己捂得严实的牛仔裤,撇嘴。
同组师姐扯住她的耳根说:“妹子,你该看的是那边,那边。”师姐手肘拐她,简宁顺着她示意的方向看到了李安臣那伙人,巧的是李安臣也看到了她,他正被一个头戴鸭舌帽的姑娘扯住袖子。
简宁扭头对师姐说:“我来这又不是看男人的。”
“那你来干嘛?”师姐恍然大悟,惊叫出来,“你不会是来看女人的吧!”
“看女人怎么了?”简宁理顺刘海,盯着上山的路。
下午无意当中听到同组的师兄说,战神DK今晚在平山有比赛,当时心就一惊。会不会与颜欢有关,这个问题盘旋在她脑海。打了一下午颜欢的电话,都处于暂时无法接通的状态,晚饭都没心思吃,就跟着花痴师姐上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