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役完全,我怎么可能看上她?”
“那你于嘛每天跟着人家转?弄得人家怪不好意思的。”素丽说。
“是斐儿抱怨的吗?”海粟惊疑的睁大眼说。
“她什么都役说,是我自己看到的。”素丽回答。
“我只是好奇罢了!你不觉得她是全世界最奇怪的十五岁女孩吗?”海粟强调的说。
“奇怪也不干你的事。你没有喜欢她最好,你也不想想,外头天天有女孩子打电话来,女朋友从不缺,我可不希望你去招惹你老爸的被观护人。”
“放心啦!我还没有头壳坏到那种程度!”海粟转念一想又说:“妈,你知道斐儿的底细吗?”
“就只有她父亲死,母亲生病那一些,你为什么问?”素丽皱着眉说。
“呃……我是想说,你和她相处一个星期下来,觉得她是个怎么样的女孩子,好还是不好?她心理有没有问题呢?”海粟换个方式打探。
“岳海粟,收起你的好奇心吧!”素丽的脸顿时垮了下来,“你要办案,最好等你考上警察学校再说!”
那还要等上好几个月哩!问题是,斐儿会在他们岳家待那么久吗?
★★★
两个星期后,斐儿依然如风般飘来飘去,让海粟连她衣裙的一角都还摸不到边。结果,他没当成神探福尔摩斯,也没当成心理大师佛洛伊德,反而成为不要脸的偷窥狂。
那天,他的运气可真是背,先是大考小考一堆,考得他晕头转向,接着是放学时候,某校老大来找他争风吃醋一番,而他甚至连对方女朋友的长相一点概念都没有。
两方厮缠了一阵子好不容易才可以走人,所以,海粟回到家时,不只憋了一肚子的气,还有满膀胱的尿。
当时.他早忘了老妈“家有外人,入厕先敲门”的叮咛;而好死不死的,那天浴室的锁又恰好故障,当他扯下裤子拉链,掏出“宝贝”,直冲向马桶时,只听见斐儿惊恐的呼声。
天哪!她竟一丝不挂地站在浴缸前面!
不!不是全部!她身上还有一件小小的白色内裤,只是在她本能的用双手遮住胸部之前,他早已看尽了一切,并且就像烙铁烙下印痕一般,脑海中的影像再也无法磨灭。
海粟对女性的裸体并不陌生,由A片,色情刊物及身旁一些有暴露狂的辣妹身上,没有十,也有九了,但对于斐儿这种十五岁的。安静沉默的女孩,这却是第一次。
他自己也是惊愕万分,斐儿拥有的身体,不像他所见识过的那些,前凸后翘、充满肉感;她的肌肤细白,骨肉匀称,修长的四肢如同山间奔跃的小鹿,给人一种清纯美丽的感觉。
而她初初发育的胸部,微微隆起,顶端的颜色是粉红色的,不像有些女孩早熟或平坦,那大小恰似一朵初绽的玫瑰,迎着晨曦新月,足够诗人写出一首赞美诗哩!
但现实中,这却不是一首诗,而是一个诅咒!
海粟狼狈不堪地向外退,门“砰!”地一声撞上他的鼻尖,接着是身后匆匆赶到的母亲。
“怎么啦?”素丽看着衣衫不整的儿子说。
“我……她……”海粟再善辩,此刻也不知该如何解释这状况。
“人家在洗澡,你闯进去?”素丽张大眼睛说。
“她……我……”海粟还是舌头打结,最后才凑出一句,“是……是意外!”
这时,浴室的门打开,斐儿走出来,身上是整整齐齐的白T恤和运动裤,完全遮住了她少女动人的曲线。
这是第一次海粟没把她当成“儿童”或“杀手”,而是一个女人,一个若活在古代,都足以勾引男人,可以结婚生子的女人。
此刻的她,湿发覆额,眼中漾着一团水气,脸上泛着红晕,显得特别地盾红齿白,海粟心动了一下,发现她竟是如此美丽,而那美丽早已超过十五岁的年龄。
斐儿理都不理他,只是冷静的像无事般地对素丽说:“我刚好洗完了,岳大哥什么都没看到。”
嘿!她真是个说谎的高手,不必打草稿,就能演得跟真的一样。
如果海粟猜测得没错,她裸体被人撞见,应该不是“常事”.而他自己也是首次在日常生活中出这种糗,这件事对他们两个来说,应该都是一种冲击吧?!
斐儿真是个特殊的女孩,不得不教他另眼相看。那晚,他甚至豪爽地想,被他看光光又有什么关系?大不了他娶她,不嫌弃她过去可怕的历史,照顾她一辈子嘛!这样也算负责到底了吧?
但结果证明,斐儿要他付出的代价,比这个还多得多。
★★★
海粟自己也不明白,斐儿是被看的女生,她都不在乎了,他为什么还婆婆妈妈的想不开?若以这种标准来看,那些曾经在舞会中被他上下其手的女生,如果联合起来向他讨公道,他就算有十个分身也不够偿还。
但无论如何,他仍在两天后,以省吃俭用攒下的零用钱,买了一个进口纯白的玩具熊,打算向她赔罪。
为什么是进口的?他也解释不清楚,但他很确定,在付那笔钱时,他的心在滴血,可是手却依然掏光所有的口袋,去换取那有着一脸呆相的熊室宝。
他还记得那一晚,是春末初夏时分,也是过年以来第一次感觉有暑气的夜晚。
他等到老爸和老妈都入睡后,便抱着白熊宝宝,轻轻去敲她的房门。
刚开始时房内并无反应,海粟锲而不舍,知道“鬼”绝对不会那么早睡的。
果然,没有多久,斐儿便来开门。她穿着一身白睡衣,房内没有灯光,只有月影投入,将一切衬得朦朦胧胧的。
她用眼睛询问他的来意。
“我是来道歉的,呃……为了那天在浴室的事……”海粟边说,边递上那只白熊。
斐儿并没有接过去,也没露出一般女孩可能表现的喜好神情。她只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便侧身让他进入房间。
月光在地上洒下一层白,大姐的房间变得比以前素净,没什么花俏的小玩意。斐儿就站在那儿,比他矮一个头,赤着脚,白着脸,一言不发。
那种心动的感觉又来了,这次还加上一点说不出来的似曾相识的感觉。此情此景,仿佛曾经发生过。
“你不开灯吗?”他和她面对面说话。
“我习惯黑暗。”她淡淡的回答。
“我知道,你五岁就失眠。”海粟脱口而出。
“你看过我的资料?”
海粟没察觉斐儿声音中的不悦及冷意,灵光一闪,就自顾自地说:“哈!我想起来你像谁了!你活脱脱就是金庸小说里的小龙女!”
斐儿警戒地看着他。
“你不会没听过小龙女吧?”海粟自以为聪明的继续说:“小龙女是一个生长在古墓中的女孩,美丽而阴冷,你就有那种与众不同的气质。”
斐儿转身坐在床边,似乎对他的话起了兴趣。
“你真的见过鬼吗?它们叫你纵火和伤人吗?”海粟自动的拿把椅子坐在她的面前。
“你一直在注意我,是因为好奇吗?”斐儿微微抬头,眸子黑而明亮,浓密的睫毛闪动着。
此刻,她完全不像十五岁了,反而比他接触过的女人都还要神秘,魅惑人心。黑暗将他们紧密相连,又与外界隔绝,突然,海粟觉得心跳加速,身体的某一处甚至疼痛了起来,然后一起汇集在心底。
哦!他久未发作的心痛又出现了,像要窒息一般!
“你不舒服吗?”她以清纯温柔的声音问。
“心痛。”他咬着牙说。
一只小手伸人他的衬衫,按在他的心口上,沁凉似水,奇迹似的解除了他的痛苦。
然后,她的睡衣敞开,他的手被牵引到她的胸前……哦!触手可及之处是不可思议的柔软,如丝如绒,他霎时忘了她才十五岁,体内涌现如排山倒海般的欲望。
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海粟向前倾,斐儿则往床头仰,他俯在她的身上,唇触及她的,感觉如冰如火。
轰地一声,时空消失,他们脱离地心引力,向上飞升……
的确是有一声巨响,不只在他们的心里,还有斐儿扫下的小台灯。然后,她推着失去理智的海粟,手脚并用着,但这举动却让他贴她更近。
“走开!”斐儿挣扎着吼道:“不要碰我!放开我!”
她大叫时,岳昭辉和素丽同时冲进房间,他们无法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混蛋,你在做什么?”岳昭辉一把拖起儿子。
同时,素丽打开屋内的电灯,瞬间的光明让海粟倏地清醒,他一眼就看到掉在地板上的白熊宝宝,不晓得事情是怎么会演变成如此不堪的局面?
一旁低头哭泣的斐儿,一副差点被强暴的样子。
“你这畜生,我知道你荒唐,但没想到你竟荒唐到这种地步!我……”岳昭辉受了太大的刺激,连着几巴掌及拳头就打向儿子。“我打死你!打死你这不肖子!”
“我……我没有……”海粟又躲又闪,全乱了方寸。
“你怎么会做这种事呢?”素丽一边哭,一边安抚着斐儿。
海粟想说他没有,是斐儿先碰他,再以手和唇诱惑他……
但强烈的灯光下,她分明就只是个十五岁的小女孩,头发短短的,一脸纯稚无辜,谁会相信她能在黑暗中引发出他的欲望呢?
其实,他自己也迷糊了……
接下来是海栗被“审判”的日子,斐儿被带走,永远离开了岳家,而岳昭辉认为海粟是受坏朋友影响太深,干脆直接把他送到美国读书,希望他能重新做人。
就这样,为了在生命中出现不到一个月的女孩,海粟彻彻底底地改变了他的人生方向,当然,他是连警察也当不成了。
十五岁的女孩究竟会不会诱惑人?十年后,已是情场老将的海粟,答案是肯定的。
他生性不是喜欢钻牛角尖的人,很早就不再怪斐儿了。不过,斐儿的确是给他上了一课,告诉他,任何年龄的女人都是不可以信任的。
从此,他在女人堆中能来去自如,不受一点羁绊,大概是这件祸事的唯一收获吧!
总之,他学会不再对人、事做没有必要的好奇,他可不想再干连九条命都不够应付的傻事。于是,兰斐儿这名字,就成为海粟一生中,最初也是最后的一个悬案。
只是他偶尔会想,那个冷血的现代小龙女结果如何?有没有成为冷血杀手?而她的纪录上应该有这么一笔--
十五岁,色诱一个年轻男孩,毁掉他行侠仗义及除暴安良的伟大梦想,让社会少了一个好警察,也少了一股正义之师。魔鬼胜利!
言妍……石心女……第二章阴月
第二章阴月
她死寂的心化成一块顽石。
活在万世的黑暗之中,
当个阴晦飘荡的鬼,
不去感觉这世间有温度的一切……
水是洁净的,但有的肮脏,是怎么也洗不掉的;只有火,它可以吞噬掉所有的丑陋污秽,无论好的坏的,它一视同仁,全部都公平地毁灭。
当那赤红的烈焰燃起,熊熊地向四处奔窜,上天入地的,多壮观呀!难怪圣经中的未日审判,也要有一片深不可测的火湖,而不是滔天的洪水。
火湖……斐儿在黑暗中轻轻地笑了。
现在是夜里两点,万籁俱寂,偶尔只有几只狗及墙缝里的怪虫会发出一点声音。
她不能睡,因为她要等着抓鬼。
其实,她这次住的房子,并没有闹鬼的纪录,但是它的邻居却非常“精采”。
右边的小楼,几年前发生过情杀案,高高的窗犹留着暗红的血迹,门被木板死死地钉封起来。
右边是半塌的瓦屋,房客来来去去,往往没住多久,就带着灰败的脸仓皇离开。
对面隔着天井,是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