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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蔚夕得意地用余光看了我一眼,这个方写忆的帮凶也成功了,在肖恒眼里善良贴心的好朋友和不懂事的旧情人,高下分得很清楚。我当然不能摔门而去,低头看着路蔚夕笑眯眯地继续喂饭,觉得自己在这个房间里好多余。他根本就不需要我。
“你……是没睡好吗?”虽然路蔚夕一直在说笑话,气氛还是因为我而僵住,肖恒就是那种会顾及别人感受的人,所以没话找话。我愣了一下,路蔚夕哼了一声,他解释说:“你黑眼圈很严重。”
52
“没有,睡得很好。”气氛再次僵掉,他又问说:“吃早饭了吗?”
“肖恒,你能不能好好吃饭不要再分心管他了啊!”路蔚夕夸张地叹了一大口气,突然抬头看了时锺叫道:“什么?怎么已经八点半了?哦,对了,刚刚路上耽误了点……完了完了,晚上走秀九点要最后彩排,路上还要塞车……”
“肖恒,对不起我晚上再来!”路蔚夕说着就慌慌张张穿起外衣往外赶,肖恒对着他的背影不自觉发笑。等他的声音消失在走廊之后,房间里又静了。
我走过去拿起饭盒,里面热气腾腾的煎蛋居然还用番茄酱画了一个歪歪扭扭的笑脸,我拿起筷子卷起它送到肖恒嘴边,他一样是愣了一下,犹豫了片刻还是吃了下去。没有表现出来,但是我心里真的很开心,是路蔚夕的话他就会要自己来,而我,毕竟还是不一样的。
我又给他夹了几口菜,憎恶自己做不出这么精致的东西。他突然伸手从旁边拿了勺子舀了一勺递到我面前,歪头有点儿羞涩有点儿严厉又好像若无其事地直视我说:“你没吃早饭。”
我抱着饭盒,饭会洒,否则我一定抱住他。
早餐很丰盛,分成两人份也不嫌少,这样的互相喂食看似很有趣,实则很生涩,我们都没有这么做过,勺子和筷子会打架,米粒和酱料会洒出来。横在笨笨的动作中的温馨既陌生又不明就里地生出丝丝怀念,让人心跳心动不知所措。
空气在急速升温变得暧昧,我们都感觉到了,却没有一个人舍得停下来打破这种默契。心跳很快,带着血管都在突突直跳,手一抖,带酱汁的饭粒就掉下来,弄脏了被子,他的嘴角也沾上了一些,似乎是顺理成章地,我假心假意地帮他抹掉,越来越近,最终吻上去。
没有很深入,就只是流连在唇间,一遍遍磨不想放手。他抗拒,虽然没有用力却很坚决,直至我意犹未尽地被他推开才看到他的眼睛清明,没有一点点朦胧和迷惑,好像一刻之前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好轻淡,好陌生。上一秒是天堂,下一秒就又堕入地底,不知不觉他已经充分掌握了这种凌驾于我的能力,到底是不知道,还是故意,我看不透他的心思。
他低下头很虚地笑了一下,似乎仅仅是为了再次缓解尴尬,我戳了戳饭盒,继续喂他饭。他摇摇头说:“我已经吃饱了。”
我没有放下筷子,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那么举着,他迟疑了一下还是吃了,我又去夹菜,他又重申了一次:“洛予辰,我不用了……”
我不理他,自顾自又举到他嘴边,他的表情变得有点为难,说:“别闹。”
我还是举着,他看看我,我故意避开他的眼光,好像猫捉耗子的游戏,他显然失去了耐心,几乎就要再次屈从却突然严肃起来,问我:“你那算是什么表情?”
我表情有怎样么?我终于抬头看他,他连眼神也在谴责我:“洛予辰,为什么你对着我的表情总像我欠了你什么一样?我都什么也没做,到底还有哪点让你那么不满,你说说看?”
委屈。我才注意到自己皱着眉,也许是习惯了,也许是在他面前从来不需要刻意掩饰什么,我忘了应该继续微笑。可是在我调整表情之前,他又加了一句:“反正你要跳槽走了,将来也应该眼不见心不烦,而且说不定我十几天之后就不在了。还剩这么短的日子,你不想留可以随时离开,别好像你浪费了宝贵时间我欠了你很多一样。”
“肖恒,你别乱说!”
“我没有乱说。也许一直以来我强迫在你身上的东西确实让你感到很难堪,可我以为一切说清楚了,也断清楚了,你能明白。如今你在我身边,总是做出一些让人误会的举动,我知道也许我活不了那么久,最后你骗我一下我自己骗自己一下,也算恩怨一笔勾销。你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抹除关于我的一切,实在有些残忍,洛予辰,十几天你都等不了么?”
他难得刻薄,终于一吐为快之后反而没有太多的谴责,侧过头不再看我。但是他记得,我苦笑,这件事和以前那么多那么多事情一样,在他心里划了一道。他确实没有像表面那么不在乎,他真的以为我背叛他,他被我伤害了,方写忆的计划完全成功。
我知道不能澄清真相,不能刺激他的情绪,所以不管心里多委屈多难受,都不能在他面前表现出来。
可是,可是……你不能这么说我,我不想听你这么说我。
“不是……不是的……”他不看我,我又低着头说了几次,一点也得不到信任一点也得不到回应,他不在乎,他一点点也不在乎。
我仍旧低着头,有什么在衣服上面晕开,我还没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他就突然伸手过来抬起我的脸,我看不清他的样子,才觉得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滑下脸颊。
“洛予辰……你……”他的声音像是慌了,我还在发愣,就感觉到他的手指抚过我的脸颊一阵湿漉漉的温暖:“你别哭,你哭什么啊……”
什么,谁哭了?我抹了一把脸,却真的湿了袖子。天,我的脸颊烧起来,我什么时候那么没用了,被人骗了百口莫辩而已,算得上多大一点事?我却因为这个哭?我这么一想,反而委屈感更加油然而生,眼泪又没用地留下来。听见他笑了,我就这么因祸得福一般被他揽到肩膀上拍拍我劝慰说:“我刚刚没算很凶吧,你不是因为我说的话而就这样吧,洛予辰,喂?你别这样呀,你这样我很有罪恶感……”
我虽然继续委屈着,却知道立刻伸手抱住他缠着不放。他是容易同情心泛滥的人,在这种情况下我蹭他他没有躲开,还揉了揉我的头发,他这么温柔我的眼泪就被纵容到一直流,毕竟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他明明没有做错任何事情还是一个劲道歉:“好啦好啦那算是我不对,我没有站在你的角度上考虑,那个……我错了,大明星不要放在心上好不好?”
被他哄真的很舒服,我已经不是那么难过了,不过仍旧挂在他身上占便宜。就在这时可恶的敲门声响起,方写忆节奏的三轻一重,我赶紧抹掉眼泪,可是方写忆已经进来了,看到我立刻揶揄:“哦,洛大明星原来是爱哭鬼,真是百年难得一见。”
似爱而非。全新章53
被他哄真的很舒服,我已经不是那麽难过了,不过仍旧挂在他身上占便宜。就在这时可恶的敲门声响起,方写忆节奏的三轻一重,我赶紧抹掉眼泪,可是方写忆已经进来了,看到我立刻揶揄:“哦,洛大明星原来是爱哭鬼,难得难得。”
“爱哭鬼。”他对我做了一个这样的口型,又笑了,带著善意的肆无忌惮,让人放心的亲密。
我以为方写忆是要找肖恒,没想到他只是和他打了个招呼,便回头跟我说:“你出来一下。”我看向他身後的肖恒,只见他勉强笑了一下,接著就垂下了眼眸,似乎是知道方写忆要和我说什麽的。我自然心里一沈,上当上多了,不知道这狐狸是不是又说了什麽挑拨离间的东西。
我又回头看了看肖恒,他就笑笑,对我点了点头。到了门外,方写忆关上房门又走了一段,我就跟著他,直到走廊的窗前他才停下,对我说:“昨天晚上拿到的结果,手术前的骨髓相容性实验没什麽不良反应。”
我听著,狠狠松了口气,难得有一次方写忆也能带来好消息。可还没等我甚至露出笑容,他又点起了烟接著说:“明天开始要洗髓……就是说用机械方式把能分离的抗体和癌细胞从血液中分离出来,以避免与新注入的骨髓相排斥。你今天再陪他一天,要是敢影响他心情我要你的命。”
“那以後……今天以後呢?”我背脊发寒,有点语无伦次。
“今天以後就搬进无菌病房了,我们都不可能进去的,”他深深吸了一口烟,皱著眉摆摆手:“别在这耽误时间了,去陪他吧。”
我连跟他争辩跟他讨价还价的心思都没了,只能立即转身跑回病房,心里酸得要命。本来以为有十四天,虽然十四天我也不能有什麽大的出息长进,起码还能拖著,最可怕的结果我还可以躲著不想,现在倒好,完全没有防备,再随便出点什麽事都可以直接让我死了。
开了门,他还是我离开前那副表情,这时候也确实没必要故作开朗了。我向他走过去,想著就算不能夸张地拿气球彩带玫瑰白雪把这一天渲染得像电影里那样,起码也该说点什麽感人肺腑的东西,结果我连这个也没做到,脑子里空空如也,我还不能接受明天就要开始这个判决的现实。
“那个……洗髓会很疼吧?”
肖恒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应该……没关系的。像夏明修现在,不都好好的。”
我就沈默了,看著他如常的样子,总觉得我现在能说的话都像是矫情,可是不说什麽我又怕我会後悔。说过的那些他不愿意去相信的话,临到这个时候说就更没说服力,方写忆说得对,我要做的不是去影响他的心情,所以,所以我……
“……洛予辰,你希望我活下来吗?”
他突然这麽问。我想我的脸一定扭曲得很厉害,他才又补充说:“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这个问题当年夏明修也问过我。”
我才不管他又发什麽神经,我瞪他,我很受伤,他会这样问我,不受伤根本是不可能的。
“不好奇我是怎麽回答的麽?”他看著我,表情认真地说:“我告诉他,我不希望,我想他死了才好。”
我愕然。
肖恒看到我的表情,笑得几乎弯下腰:“你还真信?我是那样的人麽。”
我看他笑得开心,可是实在不觉得哪里好笑。毕竟他的思维一旦进入某种状态,我就开始无法理解,於是我拍拍他,把他拉回来,义正词严地告诉他:“肖恒,我不管其他的,我现在告诉你,我需要你活下来,你必须给我活下来!”
“这个……倒也很像我当时和夏明修说的话。”
好吧,我迟钝,但我现在也听明白了,他几乎就是在用一个实例类比除了我希望他活著也不完全是真心话了。天,事到如今这麽说,不是要我命是什麽,我呵呵笑了一声,心中的酸涩却已经盖不住了,只能偏过头制止他:“停,你要不想看我哭,现在就别说了……”
靠。结果是一句话还没说完我就撑不住了,需要屏住呼吸才能抑制就要往下掉的眼泪,这得是够丢人的一个样子,还是在他面前,只能既自嘲又自我唾弃。
肖恒则有点儿无奈:“洛予辰先生,你当我在影射你啊,我哪有那麽歹毒的用意。你先听我说完成麽?”说著他用修长的手指替我抹了抹眼角,愣了愣,不知是想到了什麽脸上突然泛起一丝暧昧的尴尬,接著不轻不重地拍了我的头:“喂,别再我一说话就把你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