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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灯牌还亮着,抢救室的门开了,两个医生走了出来,楚宁一把抓住年老医生的手,汤马田忙上前询问情况,年轻的那位医生把楚宁的手拉开说:“你别急,先听医生说情况。”楚宁放下了自己的手,年老医生说:“血暂住止住了,但是生命的各项体征还不稳定,还没有渡过危险期,人也处在昏迷状态,我们会尽一切努力,但是也要靠病人的求生意志,家数多给他鼓励。”
楚宁和汤马田不停地点头,年轻医生说:“等一下会有人安排你们进去看他,多在他身边说鼓励的话。”然后两名医生离开了。看着医生离开,汤马田伸手拍拍楚宁的肩膀说:“医生这样说,应该没有危险了。”楚宁点点头,感激地看了看汤马田,胸口一直憋着的那口气稍稍舒了出来,汤马田说:“我先去看看红姐,等一下再过来。”楚宁点点头,看着汤马田向那头的病房走去。
这时一位护士从急救室里出来,她看了一下周围说:“家人呢,就你一个吗?”楚宁知道可以进去看淩逸,她点头说:“他们等一下就过来。”护士领楚宁走近病房,楚宁的心都快要跳出来,旁边的医生说:“你可以走过一点和他说话。”然后对身边的护士说:“注意仪器的各种指标变化,稍有异常立刻停止外在刺激。”说着他离开了淩逸的床边,出去了。
楚宁走前淩逸的床前,淩逸眼睛闭着好像睡着了那样,因为失血的原因,脸比平常更白,楚宁按护士的指示在病床前的椅子上坐下,拿起了淩逸的一只手,修长洁净的手指冰凉,楚宁的心一痛,眼泪流了下来。她靠前身体两手抓起淩逸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摩挲着,轻轻地呼唤淩逸的名字,“淩逸,我是楚宁,你听见了吗?淩逸,为什么要这样,你曾经答应过我,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一个人走开的,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数?淩逸,你听到了吗。”这时护士示意楚宁说:“不能太激动,病人暂时不能接受太大的刺激。”
楚宁忙伸出一只手擦擦自己的眼泪,“淩逸,你说过,要带我到全世界最好的音乐厅专门为我一个人演奏,你怎么能够食言,我甚至都还没有在音乐会的现场听过你弹琴呢,在家里弹的不算,练习的也不算,你一定要开一场只有我一个观众的音乐会才行。”然后楚宁的眼泪又流了出来,“淩逸,告诉我,你这样做是不是和我有关,你醒来告诉我呀,不要让我一辈子都在想都在猜,你不愿意我和宋文博在一起是吗,我知道的,我心里在怪我,淩逸,我知道你心里在怪我。”这时一只手抚摸过楚宁的头,楚宁回头看,站在自己身边的是李绮红和汤马田,李绮红脸上虽然尽是忧伤,但是眼里并没有眼泪,楚宁站起要把座位让给她,李绮红却把她按下不让她起来,她拿起淩逸的手说
“淩逸,现在妈妈和楚宁都在你身边,现在当做你汤叔叔的面,妈妈告诉你,你是妈妈这一辈最亲的人,你离开妈妈,就等于把妈妈活着的唯一理由带走了。还有楚宁,她是个傻瓜,本来她今天可以高高兴兴地嫁给宋文博的,但是现在可能不行了,都是为了你。如果我们和楚宁都不能成为你活下去的理由,淩逸我希望你你自己,你就这样离开了,难道就没有一点遗憾吗,难道这世上就没有半点值得你活下来的东西吗?如果你真的这么说,淩逸,妈妈不勉强你,我只要你能够顺心就好了。”说着李绮红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把头埋在汤马田的肩膀里。
这时医生走过来,让护士把家属带开病人的床前,护士说:“刚才你们说话的时候,病人是有反应的,但是一下不能接受太多的刺激,你们还是出去外面等情况吧。”
三个人被护士带出了病房,李绮红看看时间,她担心地说:“楚宁,你还是先回去吧,那边情况都不知道怎样。”楚宁这才想起自己的事情,抬头看看时间,已经中午十一点半了,楚宁忙伸手拿自己包里的手机,但是一掏包里,才发现自己的手机不见了,李绮红看她的异常忙问:“怎么啦?”她打开包边看边说:“手机好像不见了。”翻了一遍怎么也找不着,楚宁想可能是在地铁上丢了,在地铁的时候自己和文娜通过电话的,可能没有放好滑下又或者遇到扒手了。
汤马田把自己的手机递过来说:“用我的打着吧,先问问情况。”楚宁接过汤马田的电话,拨了几个号码,然后删去,重新拨打了宋文娜的号码,宋文娜很快接听了,楚宁有些犹豫地叫了声“文娜”,“楚宁,你跑到哪里去了,电话又不接,哥哥都快要气疯了,他在现场把婚纱都撕了,奶奶也很生气。”文娜在楚宁说话之前就叫了出来。
楚宁支吾了一下说:“我在医院,手机丢了,淩逸割脉。”“医院?割脉?”宋文娜更大声地叫了出来,然后那边稍微静了一下,等一下程家齐的声音传来:“楚宁,你说什么?”楚宁看了看身边的李绮红,还是说了一遍:“我在医院,淩逸割脉自杀了。”家齐可能也很震惊,他问道:“哪家医院?”“市人民医院。”楚宁回答,家齐说了句“我立刻赶来。”说着挂上电话了。
没多久后,程家齐和宋文娜赶来,然后谢志俊也赶来了,大家见了李绮红,都没有问原因只是问情况,汤马田一一替李绮红回答了,汤马田告诉大家现在还处在昏迷状态,也还没有渡过危险期,医生说如果二十四小时情况没有变化的的,才算没有生命危险,现在只能等着。
李绮红后来问家齐和文娜那边的情况,文娜这时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说家人和观礼的宾客都很失望,李绮红说:“那宋文博呢?”文娜看了看楚宁说:“他很生气,不过如果他知道这边情况的话应该会谅解的。”李绮红抱歉地向楚宁说:“楚宁,我知道单是说抱歉是没有用的,改天我一定会亲自向宋先生解释,希望他能够原谅。”楚宁点了下头,她明白这一次,宋文博是不会原谅自己的。
大家等到下午,医生说病人的各项体征指标保持稳定,汤马田看了看李绮红,李绮红点点头,汤马田就对大家说“你们先回去了,在这里也是等,有消息会第一时间通知大家。”李绮红对程家齐宋文娜说:“拜托你们二位把楚宁送回去吧,你们是宋总的亲人,请你们先向宋总解释一下。楚宁,你回去多向他说点好话,千万不要再出什么事情了,结婚的事情今天虽然耽误了,希望尽快补办。”
但是楚宁还是不愿现在离开,宋文博生气是必然的了,淩逸的情况还不明朗,楚宁不想现在离开,李绮红说:“你在这里也是等,回去也是等,早点回去,淩逸也不想你和宋先生之间发生什么事情的,听我的话,别让我难过。”楚宁心里想,也许淩逸不想我回去见宋文博的,但是她知道,自己留在这里,李绮红会觉得心不安,也就回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魏楚宁,你知道痛是什么感觉吗
程家齐宋文娜陪着楚宁离开了市人民医院,宋文娜走出医院就给李海鹏打了电话,因为今天是李海鹏押着宋文博去民政局的,后来等不到魏楚宁的到来宋文博气极而去,也是李海鹏跟着他的,文娜问了李海鹏知道宋文博现在回了家,然后让李海鹏把楚宁这边的情况先告诉宋文博,要他们在家等着。
楚宁坐在程家齐的车里,宋文娜陪她坐在后座上,看见楚宁局促不安的样子,文娜说:“我哥哥生气都是正常的,你不知道今天来了多少宾客,结果新娘没出席,如果换成是你也会生气的,海鹏会先向他说明原因,自杀这么大的事情,我想哥哥还是会体谅的。”楚宁听了沉默着,没有回答。“我哥对你怎样,你自己也是清楚的,这么多年他还是爱着你,你就像淩逸妈妈说的那样,回去多说好话软话。”
楚宁还是沉默着,有些事情宋文娜不会明白,宋文博在情感方面特别记仇,这次的事情又不是别人知道的那样,里面还有自己和淩逸之间最近发生的事情。宋文娜见楚宁一直低头蹙眉的样子,也就不好再说下去了,她伸手拍拍楚宁的手,不再说什么了。
回到家,楚宁用钥匙开门,李海鹏在客厅处坐着看电视,见他们回来,指指房间说:“还在睡着,昨晚确实喝了太多了。”文娜问道:“你有向他说过淩逸的事情吗?”李海鹏点点说:“他刚出来喝过一次水,我跟他说了,没什么反应,不过应该听进去的了。”文娜点头,自己先走进了房间。
楚宁还站在饭厅和客厅之间,家齐反而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了,见楚宁这样就说:“怎么还站在那里的,我们倒反客为主了。”楚宁不好意思地说:“要喝点水吗?”家齐已经先站了起来,到饮水机前面倒了两杯水,李海鹏伸手拿起自己茶几上的杯子,表示自己已经有了不用客气,家齐把一杯递给楚宁,一杯给自己。
楚宁喝了一口,然后把剩下的水喝完,从早上出去到现在,可以说是滴水未沾,喝下一口才知道自己是真的渴了。“你们走不走,你们不走我走!”房间里的声音突然吼了出来,然后宋文娜“嘣”的一声开门走了出来,门又“嘣“的一声关上,她气冲冲地拉起程家齐对李海鹏说:“我们走,免得这样被人赶!”家齐甩开文娜的手说:“你耍什么小孩子脾气,现在是什么时候?”文娜说:“人家都叫我滚,我留在这里丢人现眼干什么,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自己走。”说着要自己走,家齐忙拉着她说:“那是你哥哥,你怎么就不能忍一下呢?”
这时李海鹏说:“家齐,文娜说的也没有错,解铃还须系铃人,我们在这里,文博放不下面子,事情未必会更好。”家齐一听也是对的,常言道,床头打架床尾和,夫妻之间是这样,情人之间也是这样,大家都放不下面子,反而更难办。于是家齐对楚宁说:“我们三个人下去但不会走远,有什么事情立刻给电话我们。”文娜说:“好好跟哥哥道个歉,女人有时候认输了,实际就是赢了。”楚宁点点头,目送他们离开。
怯怯地走到卧室门边,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推开了卧室的门,听到有人推门宋文博一下从床头坐了起来,他以为是宋文娜又进来了,看见进来的是魏楚宁,眼睛里立刻冒出了火,最终什么话都没说,一下躺下给楚宁一个冷背。
楚宁希望此刻希望宋文博怒视自己,骂自己,甚至打一下自己,最怕的就是他现在这样,什么都不说背对自己。楚宁站了很久才说出了三个字:“对不起”,三个字说出来后,又沉默了。宋文博突然坐起来,伸手抓住床头柜上的水晶闹钟狠力往对面的墙壁一掷,大声吼道:“别再跟我说对不起,我最讨厌是就是听到对不起三个字,你也滚,别在我面前出现,我一个都不想看见你们。”
楚宁却一下跑到床边抓住宋文博的手说:“文博,不,你听我解释一下,淩逸割脉了,他还在医院没有渡过危险期,文博,那个时候我不能走开,文博,你听我说一下,听我解释一下好不好。”楚宁抓住宋文博的手臂急迫地说,宋文博用力把魏楚宁的手甩开,楚宁死死抓住不放,宋文博恨恨地说:“魏楚宁,我说了,我现在不想看见你,听见了没有?”楚宁像电掣了一下似乎,突然放开了紧抓住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