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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原是真想和珞斗一场,可是被玉儿这么一折腾,哪里还有那股子怒气来决斗啊?他嘴角稍稍上翘了些许,无奈地道:“我还没有死,你就开始张罗着怎么写祭文?”
“有备无患啊!”玉儿理所当然地道。
珞心中那股浓烈的怒火也被玉儿给搅扰得所剩无几了,收起了剑,才转身对玉儿道:“你的思维果然跟常人不一样,珞哥哥听你的,不在王府动武。”
玉儿见自己成功劝住了两个霸道的男人,心中不由有了自豪之感。她得意洋洋地将小脸一扬,朝瑾哼了哼,才对珞道:“嗯嗯,还是珞哥哥明事理。珞哥哥,我们别处去,不跟花心男一道。”
珞当然是乐意之至:“真好珞哥哥我最近的了一匹好马,性子温顺却能一日千里,送给玉儿应该非常适合。”
“真的吗?谢谢珞哥哥!我们现在就去看看!”玉儿听说有好马可以看,乐呵呵地拉着珞就想往马厩而去。
“玉儿!”瑾带着挽留意味的呼唤丝毫没有发挥效果,只得神色黯淡地盯着远去的两人。
待玉儿和珞的身影消失,瑾才回头来对付陆蓉蓉。他如鹰的眸子锁定了她,脸上露出吃人般的凶恶表情,声音更是邪魅森冷到了极点:“是谁派你来的?”
“蓉蓉之前就说了,是王爷相邀,蓉蓉推脱不过。”陆蓉蓉看了看门外,发现门口的侍卫没有随着珞一起离开,所以稍微安心了一些。她想,她是珞王爷请来的人,瑾虽然身为太子,但是也不能在成王府对证人下手。
“倘若没有人通风报信,珞根本就不可能发现你的存在。如果没有人指使,你也不会口出刚才的那种无稽之谈!很显然,你的出现旨在搅得太子宫和成王府乌烟瘴气、不得安宁。是谁让你这么做的?快步从实招来!将你知道的和盘托出!”瑾怎么会是好蒙的主?其实,当先前一看见陆蓉蓉,他心中就将事情的梗要猜了个七八分。
“蓉蓉不懂殿下的意思。”陆蓉蓉将一双盈满薄雾的水眸对着瑾,看到这个曾经被她深深爱过的男人正用一种很不友善的目光盯着要犯一样的盯着她,她的心里或许也很不好受吧?
想到刚才陆蓉蓉的话对玉儿造成的误会,还有玉儿对他不再相信的目光,瑾的心阵阵抽痛。他真想一把拧断陆蓉蓉的脖子!不过他是个冷静的人,不会冲动地全凭自觉的感觉行事,所以他忍住了。
“你知道我的手段,即便是你现在不说,我也能很快查出来。倘若让我自己给查了出来,你以为你还能活得了么?若是我认真追究起来,你今日的行为就不止是说了几句谎话那么简单了!你诋毁储君,罪不容诛!”他措辞严厉地威胁道。
陆蓉蓉不知该如何回应,被瑾的几句话给震慑住了。不错!瑾在她心中不光是完美的,还有着令她畏惧的一面,那便是他的霸道和冷然。一旦果真将他惹急了,他是不会心慈手软的。
瑾知道陆蓉蓉被他吓住了,遂当即趁胜追击,又接着说道:“想清楚了?可知道该怎么回答我了?”
陆蓉蓉又四下搜寻了一圈,才故意大声嚷嚷道:“殿下,难道你就不能相信蓉蓉一次吗?”
“你口中之语,并无半点可信度。”瑾话语肯定,很是不屑地道。
陆蓉蓉一听,马上扯出袖帕假模假式地掩着嘴低泣起来:“呜呜呜……想不到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殿下仍旧无法对蓉蓉敞开心扉。您为何就是不能相信我?呜呜……”
“啪!”
好大的一声响,让正处在哭泣中的陆蓉蓉急速地收住了脸上的可怜表情。她抬眸一看,原来是瑾的右手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面。
陆蓉蓉的脑中还残留着往日对瑾的种种记忆,她记得,他只有再极度不快时才会拍桌子扔茶杯。刚才那一声拍案之声那样响亮,说明他是真的发怒了,他的怒气并不是她可以承受的。她不安地想道:“现在周围没有人,除了房子外围的侍卫之外。如果瑾在王府了结了她,那些侍卫又能把他怎样,毕竟他是个太子!”
她在脑中权衡了一番利弊之后,发现自己只能低头扮可怜,一边当真惹怒了他。
“殿下,蓉蓉与您也不是一两日的缘分了。难道得到您的信任就真的那么难吗?”无奈之下,陆蓉蓉只得转移话题,拖时间。
“你若再不道出实情,我可就不等了!”瑾又催促了一声,现在他有的是时间,非得将隐藏在幕后的那只黑手给抓出来不可!
可恨陆蓉蓉还冥顽不灵:“蓉蓉是在没有什么可以对殿下说的,请殿下明察。”
瑾忍无可忍,将问题的核心给陆蓉蓉指了出来:“你以为身后那些侍卫就是你的保护伞?实话告诉你,倘若我要治你,就算是父皇,也拦不住!更何况,父皇如果知道你仍旧在暗中捣鬼,他会很赞成让你蹲几日大牢。你自己掂量掂量,想想自己的命该不该和那些乌合之众搭在一起。”
“蓉蓉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陆蓉蓉突然显得很烦躁,一个劲儿的摇头晃脑,好像受了什么刺激一样,又像是心里某一根脆弱的弦被扯断,像崩溃了一样。
瑾站起身,走到陆蓉蓉身边,伸出食指轻轻地抬起她的下巴,让心慌意乱的陆蓉蓉直视着他那双如猎豹一般凌厉的眸子。
陆蓉蓉哪里还敢造次?她只要一对上他那两束强烈的眸光就会心虚。
她不停躲闪的目光透视了心里害怕和恐惧。
她在怕什么?她又在顾及什么?
沉默了许久,她回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干的话:“瑾,你爱过我吗?”
“现在来问这些有什么意义?你只要告诉我,是谁教你说那番话的?”这是瑾第几遍询问了?询问的次数越多,他的口气也就越坏。
陆蓉蓉凄婉浅笑,回道:“难道蓉蓉在殿下眼中,只是一个花瓶美人?区区几句话罢了,也需要别人教?”
“这么说,是你自己想使坏?”瑾明显不信。陆蓉蓉一个弱女子如果不借助其他的势力,她如何让能让珞注意到她?
陆蓉蓉凄楚地道:“难道我没有理由这么做?那个花招蹭层出不穷的小公主,她凭什么能得到殿下您的全部的爱意?蓉蓉自打邂逅了殿下,哪一天不是巴心巴肝儿的讨您的高兴?可那野蛮的小公主,她除了会捣乱还会做什么?为何您对她百般溺爱,却无情地将我轰出太子宫?这对我公平吗?”
“你现在还在恨我?所以才故意混进宫来搞破坏?”瑾的声音低了一些。
“恨不恨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自己不甘心。我不能接受自己输在一个小丫头的手上!”陆蓉蓉的眼角不知何时滑下两行清泪,看着让人怪不忍的。
“当年的事情你自己就没有责任了?如果不是你居心不良妄图伤害玉儿,又怎么会落得个被赶出宫的下场?不要总往别人身上找缘由,先检讨检讨自己有无过分之处!以往的事情已然事过境迁,再去多想便是作茧自缚,希望你能逃出往日的阴影重新开始另一段人生。”虽然对陆蓉蓉并无感情,但对于这个曾经陪伴他走过一段人生的女人,瑾还是不忍心下狠手。
“你永远都这么冷静,连片刻的爱恋否不舍给予我。可我却爱上这样一个你,这就是天意弄人吧。跟可悲的是,我却始终忘不了你。本以为这一辈子就会在相思煎熬中度过,却又让我重新进得宫中,这是老天爷给的的弥补吗?”陆蓉蓉深情地道。然而这种深情没有达到眼底,只是话语中强调得很明显。
瑾审视的目光投向陆蓉蓉,半晌才道:“你的反应告诉我,你对我早已没有了情。”
“我?”陆蓉蓉明显愣住了。
瑾打了噤声的手势,在阻止了陆蓉蓉发话之后,他才继续道:“既然没有了情,何来恨?没有情,没有恨,你何必想法设法进得深宫来制造事端?显然这次进宫并非自愿,而是有人怂恿而成。”
他……他太厉害了!她彻底惊呆了,居然有这等观察入微的男人。
“呕……”陆蓉蓉一惊,正要矢口否认,还来不及张嘴一阵恶心感便从胃里冒了上来,随即捂着鹃帕干呕不止。
“你没事吧?”瑾还是关切地问了一声。
陆蓉蓉吐得快要虚脱了,好不容易才止住,回道:“还好。”
“你有身孕了?”这句话虽然是个问句,但是瑾的语气却是肯定的。
陆蓉蓉点了点头。她见瑾没有继续追问,有些失望地道:“你不问我孩子是谁的?”
他何必管那孩子是谁的?反正不是他的,就万事大吉了。没有耐心跟她闲扯,他单刀直入地道:“是谁透了风声让珞将你带进来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毕竟我只是个寻常女子,不懂得你们朝政皇室的规矩。总之我就这么进来了。”他拽拽地道,心情非常不好。本以为看见她怀孕,他会难过,或者会生气发怒,毕竟她是他曾经的女人,男人不都不能接受自己的女人另觅新欢吗?可他为何对她怀孕一事毫无兴趣?他始终这样漠视她呵!
“如果你想保住你的孩子,就必须听我的吩咐行事!”瑾沉声道,这话听上去像是在威胁,其实不然,瑾不是那种可以拿人家的小孩来做文章的缺德之人。他只是想告诉陆蓉蓉现在能帮她保住孩子的人只有他。他有理由相信陆蓉蓉已经成为了别人手中的棋子,一旦利用完了,保不定就会兔死狗烹。
陆蓉蓉一听,情绪十分激动:“连你也用这一招!”
“连我?还有谁威胁过你?”瑾敏感地发现事情似乎还别有枝节,当即又问道:“是谁要挟你进宫坏事的?”
“其实你早就知道是谁。”陆蓉蓉半暗示地道。
“是谁?”他最讨厌跟人打哑谜,所以口气又开始有点儿不好了。
陆蓉蓉摇摇头,眉眼之间尽是嘲讽:“堂堂太子,居然也这样懦弱胆小?你心中明明有个清晰的答案,为何不敢直面,非要等到别人告诉你?”
“他到底是谁?把你知道的统统告诉我。”瑾急切地道。
她说:“别忘了,谁才是你的劲敌?只有你的劲敌才会不顾一切的去设法将你打到。”
“我没有劲敌!”他斩钉截铁地道。我自负自傲,狂妄不羁,除了珞之外谁能称得上他的劲敌?
一番心理挣扎之后,瑾转身欲离开小木屋,脚步有些急促,仿佛一刻也呆不下去。也只有再这种时候他才更像是一个寻常人,一个有血有肉,有悲有喜的寻常人,也只有再此刻,陆蓉蓉才不那么怕他,因为他的危险度降低了许多。
“你怎么不问了?是不敢问,还是不敢接受兄弟相争,祸起萧墙的事实?”陆蓉蓉不知道自己现在处于一种怎样的心理状态,只是强烈的感觉到她不想让他那么快就离开,她还想跟他聊聊。
“休得胡言!”瑾大喝一声,锐利的目光狠狠地瞪向陆蓉蓉。
陆蓉蓉幸灾乐祸地哈哈大笑道:“哈哈哈!你也有吃瘪的时候!你不想听,我偏要说。对!不错!就是你那个手足亲兄弟成王将我请到这儿来的,根本不用别人报信,他一直就知道我的落脚之处。我就是他对付你的一张王牌。”
“就凭你也敢自抬身价称作王牌?”瑾轻蔑地道。对于陆蓉蓉,他已经够宽大为怀了。如果她仍旧不思悔改,蓄意生事,他自然没有了手软的理由。
“瑾,你觉得我的出现对你构不成任何威胁?那么刚才那个捣蛋公主为何叫你一声‘花心男’,还弃你而去?人家现在说不定正跟着成王搂搂抱抱地骑马射箭呢。你心里不酸吗?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