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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意相差甚远,更会让我一生都失去爱情。瑾哥哥也有追求完美爱情的权利,对么?”
她点点头,不禁在心里同情起瑾哥哥来。瑾哥哥血统高贵,文武全能,精通谋略,他是何等的心高气傲?就是这样一个自傲的男人,他居然要违心地娶一个根本没有半点感情的太子妃!虽然鹿歌是个乖巧、热情的女子,但瑾哥哥无意于她,这实在也不该勉强吧?
“瑾哥哥要玉儿做什么?”她很是干脆地道。
“瑾哥哥知道玉儿的手段。只要你出手,父皇和柏阳国主逼婚的戏码就不会出现在瑾哥哥的眼前。你能帮瑾哥哥这个忙么?”想不到他的表情里也会有‘求助’两个字出现。
玉儿隐隐地发现有点儿不对劲。瑾哥哥武艺绝伦,头脑灵活,他应该不只这么一个法子推掉鹿歌吧?不过他说得合情合理,实在也让她找不到破绽。
玉儿欣然同意:“瑾哥哥要让玉儿帮什么忙,尽管说吧。”
“稍后我们一进宴会现场,瑾哥哥会宣布要纳玉儿为太子妃。到时玉儿可不能再跟瑾哥哥唱反调。要配合我,知道吗?”瑾一本正经地道。
“太子妃?不!不!这个谎言太大了,很容易被父皇拆穿的。”玉儿惊恐未定地道。她当然不是怕父皇怪罪,而是因为那“太子妃”三个字分量太重。
瑾被玉儿一口回绝,使得他脸上的阳光骤散,浓浓的失望情愫浮上那双黝黑的眸子。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内,两人都没有说话。
“瑾哥哥,要不然我去父皇那儿替你说请,让他别把鹿儿塞给你?”她轻声提议道。
“问题不在父皇,而在柏阳国主父女。柏阳国主携其鹿歌一同前来,已然表现出足够的诚意,父皇如何能轻易对和亲一事置之不理?”瑾分析道。
瑾分析得头头是道,好似他与鹿歌的事已经是铁板钉钉无法更改了一样。
“那瑾哥哥认为还有什么法子能令父皇和柏阳国主取消和亲的打算?”她不知不觉便跟着他的节奏行动,悄无声息地进入了他所布置的天罗地网之中。这是一张感情的大网,只网心爱之人......
他道:“所以瑾哥哥只能先下手为强。待我们一进宴会现场,不等父皇和柏阳国主开口,我率先宣布要娶玉儿做太子妃,玉儿只需点头附和便成。这件事玉儿之前不也答应过瑾哥哥的?难道辗转几日便不认账了?”
这件事太重大,由不得她脑袋发热胡乱应承啊。
瑾见玉儿犹豫不决,心知她不是真的想拒绝他,只是对某些细节的东西仍旧抱有顾虑罢了。既如此,他得推她一把,让她不得不答应他。
“难道玉儿真的不愿意帮瑾哥哥这个忙?”他绝望地道。
不是她不帮,这件事她总觉得有点儿过火,至于是什么地方,暂时她还没有想清楚。
她的沉默传达了一个信息,证明她的心里是不排斥这件事的。她若感到排斥,便会一口回绝,而不是这样犹豫。
“难道你愿意瑾哥哥就这么被别的女人抢走?玉儿对瑾哥哥亦是有心的,这一点毋庸置疑。既然如此,为何不给我们一次机会?”为了不惊吓到对感情设有警戒线的小妮子,瑾只好退而求其次,先逼她为彼此保留一个机会。
她愣愣地望着他,审视着他脸上的每一个表情,希望能够从中找出他真实的目的所在。他真的只是想让她帮着推掉与鹿儿的婚事吗?是否还埋藏着更深的用意?
“就这样一个忙,玉儿也不愿意帮?”他的语气中透露着细微的心凉,仿佛在说:往日真是白疼你了。
当此答案尚未揭晓,两人心中各有所虑之时,宫轿居然停了。
“住轿!”轿外的太监奋力地一声吆喝打破了轿内凝滞的空气。
“恭请殿下、公主下轿。”太监掀开了帘子。
瑾最后在玉儿耳旁补上一段话:“今日若父皇亲口应下和亲之事,想要更改就难了。即便你现在还没有打定主意接受我,那也不要把我胡乱地推到一个不相干的女人身上,这对我不公平。待和亲之事过去之后,你再考虑是否接纳我的感情,行么?”
玉儿没有回答,将目光送给了眼前巍峨的宫殿。
随后,瑾如往常一样体贴地扶玉儿下了轿,趁机在她耳边低语:“不要让瑾哥哥失望,好么?”
115 妃争不可
隆德殿外,宫灯闪烁、人声鼎沸,一派喧嚣喜庆之气。绕过隆德殿,沿着由细小鹅卵石铺成的蜿蜒小径不行几十步,诺大的后花园浮现眼前。
被假山与清泉围绕的花园中央,搭建了一个巨大的戏台。戏台上演员们严阵以待,一应所需已然布置妥当,就等着皇帝一声令下这里便可莺歌燕舞。
离戏台不远处,百桌席位呈半圆形轨迹排开,最前排的正中央两个座位上坐着一对帝后。皇帝居左,皇后居右。皇帝的左手边,整齐的一排席位上坐满了众位皇子,而皇后的右手边则坐上了嫔妃和公主们。
现场已然座无虚席,只除了帝后身边还各自留了一个虚位,那分别是太子谨和静安公主玉儿的位置。
今晚皇帝有言在先,君臣同乐,无须顾忌太多礼数,所以下面的一应群臣便交头接耳地各自扎着堆交换着各种意见,有官场事宜,有八卦新闻,不过聊的最多的还是太子妃一位的合适人选。有人认为和亲一事纯属子虚乌有,毕竟太子谨不是个可以接受别人刻意安排的懦弱男人;有人则认为和亲无可避免,因为人家柏阳国的国主父女否已经送进来门,难道皇帝能够断然拒绝?
皇帝脸色轻松,话语欢快地与皇后闲聊着,并不因为大臣们的窃窃私语而有丝毫不悦。
“皇后,依你看谨儿会不会缺席?”皇上居然没有因为谨至今没有出现在宴会现场而发怒,甚至还以此为话题跟皇后拉着家常。
皇后含笑地反问道:“谨儿是这场宴会的组织者,他若真缺席了,皇上您能饶得了他?”
皇帝爽朗一笑,道:“谨儿脾性随朕,他那点儿心思朕岂能不知?他若真想缺席,又如何会惧怕朕对他的处罚?再者,他是料准了朕不会因为一点儿小事就对他动雷霆之怒的。”
“皇上的意思是谨儿不会来了?那柏阳国主父女那儿,我们当如何解释?”皇后不着边际地微侧回头瞟了眼身后不远处的柏阳国主父女。正巧鹿歌也将探索的目光递了过来。
正在此时,柏阳国主大步上前,为皇帝请酒。
“皇上以如此隆重之礼款待我柏阳国臣民,足见皇上对我柏阳国重视。臣替柏阳国百姓叩谢天恩,愿吾朝江山万古长青,愿吾皇陛下万寿无疆。”柏阳国主恭敬地施了个标准冰瀚国跪拜之礼,用着大如洪钟的嗓门儿高声吆喝道。
皇帝伸出右手,张心朝天,微微一抬,威严地道:“柏阳国主不必多礼,快快请起。今日乃是特意为你父女接风洗尘而举办的晚宴,你们随意便好,切不要拘束才是。”
此时,一旁随侍的宫女端上美酒。皇帝与柏阳国主豪爽地一饮而尽,为今晚的宴会拉开了序幕……
“臣斗胆请问皇上,太子殿下……”
“太子此时另有要事,稍后便到,国主不必记挂。来,咱们君臣再干一杯。”皇帝知道柏阳国主会说什么,所以立即打断了柏阳国主的话。
柏阳国主没料到皇帝会故意打断他的话,立时,他心中不由嘀咕:难道皇上想悔了这招棋?
犹豫片刻,柏阳国主正想将心中的疑虑给抖搂出来,却被皇帝看穿了心思,遂又一次被皇上堵住了嘴。
“柏阳国主可喜欢听戏?今儿那戏台上聚集了京城最好的戏班,是太子特意为国主准备的。朕的本意原是想准备几场柏阳国的地方戏,以便让国主能够有宾至如归之感。然太子认为国主既到了皇都,势必要感受一番皇都的风俗习惯,所以执意要为国主奉上京都最好的戏。为此朕与太子还辩解了一番,不曾料他自主意识太强,连朕也扭不过他,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咱们斗不过这些年轻人咯。”说此话时,皇帝故意加重了语气,强调谨不是个可以随意接受他人安排的太子,更话中带话的示意柏阳国主回到座位上仔细听戏,稍安毋躁。
柏阳国主虽然急于得到关于和亲一事的答案,但因为皇帝故意遮掩,只好回了座位静待时机。以他看来,皇帝许是不想背着太子定下亲事,毕竟太子的自我意识太浓,由不得别人左右他的人生。况且,倘若强行让太子娶鹿儿,依照太子刚毅自主的个性,鹿儿是没有幸福可言的。
当务之急是要让太子是心甘情愿娶鹿儿,而不是让他因为皇帝的一纸诏书而屈从。这样一来,鹿儿的魅力必须要让太子看见才行。
回了座位,柏阳国主凑在鹿歌的耳边说了什么,只见得鹿歌拼命点头,脸上还有些许红潮。
皇后见此情形不由纳闷儿地对皇帝耳语道:“看来皇上对和亲一事也并未抱多大的希望?”
既然如此,皇帝何必还大张旗鼓的张罗和亲?
皇帝笑意不减,心情好的不得了,话语也极尽温柔:“和亲是一定的,鹿歌那孩子朕觉得还行。”
“皇上能否在考虑考虑?谨儿对玉儿感情至深,恕臣妾说句大不敬的话,皇上您这是在棒打鸳鸯。”皇后心中自然还是偏向玉儿的,甭管别的女子多么出色,玉儿才是皇后心中属意的最佳儿媳妇人选。
“哈哈哈!”皇上开怀地笑了一声,才道:“鸳鸯不打,飞不起来。”
皇后观察了自己的夫君半晌,才迟疑地道:“莫非皇上另有算计?”
皇帝拉起皇后的手,感性地道:“朕这一生得你贤后,深觉大幸,朕自然也会给子女们一段美满的婚姻。”
“皇上的意思是?”连皇后这个与皇帝朝夕相伴几十年的人都搞不清楚他的用意了,难怪谨会被逼得心慌意乱。
皇帝看了眼身边的空座位,道:“谨儿若不愿意去鹿歌,朕就是那刀架在他脖子上都无用。”
“这么说,皇上以为谨儿真会缺席?”皇后心中清楚,谨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的娶鹿歌?既然他不想娶鹿歌,又清楚这场宴会的真正用意,他岂不是铁定缺席了?
“他当然会来,而且乐意之至。今儿咱们就别出声了,看一出好戏。”皇帝抚抚自己的短胡须,一脸算计地道。
“好戏?”皇后看了眼台上‘嗯嗯啊啊’拉长嗓音的戏子,实在搞不懂皇上为何那样气定神闲。矛盾已经横在他面前,若不及时解决,柏阳国主那边会善罢甘休吗?如此紧要关头,皇上居然还有心情看戏?
皇上知道皇后误会了,遂简单地解释道:“台下的戏可要比台上的戏精彩许多。”
皇后被皇帝勾起了兴趣,一双美目不经意间将在场的位置巡视了一遍,才发现现场不止两个空位。
“皇上,珞儿也没来?”皇后惊讶地道。
看见皇后那般惊讶,皇帝却满脸堆笑,很有把握地道:“珞儿跟谨儿都不是池中之物,他们哪儿能那么容易乖乖出来被朕给算计?让他们唱唱反调,后面会让他们乖乖听话的。”
皇后这边还没搞清楚皇帝心中的小算盘,谨便并着玉儿闪亮登场了。谨的右手死死地扣住玉儿的左手,两人脸上均是笑意满满。
不曾在外人面前露出过真是表情的谨这次也夸张地扬起了笑容,根本忘了做任何掩饰,整个一副幸福男人的模样。只见他以一身明皇太子正装亮相,头束金冠,腰佩宝玉,看上去金贵无比。他一双浓浓的剑眉,眉峰棱角分明。尽显威严之气。黝黑的眸子闪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