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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来的太快,玉儿不及估摸还手的力度,本能的一剑划过去。
“呲。。。。。。。”一阵利刃划破薄纱的声响传出,柏阳公主的透明丝裙居然自身上剥落。在清风的吹拂下,轻柔的丝裙竟像只风筝一样在空中翩翩起舞!
“啊!我的衣服!”柏阳公主慌忙的飞身过去抓起那件飘逸在半空中的衣物挡在了自己胸前。
一场打斗,就此戏剧性的收场。不过这样的结果确实令在场的人有点儿消化不良。
“简直欺人太甚!太子殿下,是不是该给老臣一个说法!”柏阳国主看到自己女儿衣不遮体,当即勃然大怒。
111 巧舌如簧
柏阳公主被玉儿一剑给剥掉了衣服,在众多把守城门的军士们面前丢尽了脸面,只得用残破的纱裙将身子裹住,飞身进了后方的马车里。
自家女儿吃了大亏,柏阳国主怎会善罢甘休?先前一直恭敬有礼的他这次彻底爆发了。
“公主如此行为,岂非故意羞辱我父女!”柏阳国主张口便朝玉儿喊话,声音比炸雷还要响亮。
玉儿看了眼远处的马车,脸上也有点儿难为情,毕竟在大庭广众之下掀一个女子的衣服,实在有点儿缺德。不过,她也没料到事情会是这样的!她只不过是自卫嘛,谁让那个柏阳公主那么不讲道理!两个人比拼,砍断了兵器,这本就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了,柏阳公主却输不起,硬要偷袭她。这不,自作自受了吧?
瑾伸手将玉儿拉至他身后,面色严肃的对柏阳国主道:“国主休要计较,之前两位公主比试之前不是已有申明,这只是一场普通的比试,为了增进感情的游戏而已?既然当初有言在先,当下就不该为一点小意外而大动干戈。”
“太子殿下,这可不是一点小意外!”柏阳国主恼火的道。
瑾的一双鹰目力盛满愠怒,脸上却平静无波,声音一如寻常:“那么国主准备如何?”
“按照天朝上国的风俗‘礼尚往来’!”柏阳国主傲慢的道。
瑾一眼便看穿了柏阳国主那眉毛胡子一大把的蛮横之脸上写着的关于‘礼尚往来’的真正含义。他的语气陡然加重:“两位公主之间的嬉戏玩闹罢了,国主何必如此当真?”
“哼!太子殿下若不当真,为何一味护短?公主做错了事就该付出同样的代价,王子犯法难道不该与庶民同罪?”柏阳国主这次是摆明了跟玉儿杠上了。
瑾正要发作,玉儿主动从瑾的身后站了出来,用手肘抵了抵他的身体,示意他先安静。紧接着,她像柏阳国主走近一步,直视着他那双愤愤不平的眼眸道:“本公主不知国主心目中对于‘护短’一词的定义是什么?在并不知晓本公主是否会武功的情况下,柏阳公主质疑挑衅,非得与本公主拼个高下。敢问公主,这可是身为臣国公主对上国公主该有的礼数?”
柏阳国主没有料到玉儿说话会如此直击要害,更没有想到玉儿平淡的口气中竟然蕴含了无比的犀利。她柔柔的声音,很平常的音量,却有种让人难以忽略的气势。
“鹿儿挑衅公主确实不妥,不过公主之前亲口承诺不与鹿儿计较,现在如何能秋后算账?”柏阳国主回道。
“不错,我确实是亲口答应了,所以我不能秋后算账。可国主不要忘了,比试之前列出的游戏规则是所有人都同意了的,难道因为柏阳公主落败,所以就得全盘推翻?”玉儿毫不畏惧,步步紧逼,硬生生将孔武有力的柏阳公主给逼退了好几步远。
“这。。。。。。。”柏阳公主显然被玉儿的话给堵住了嘴巴。
玉儿还不罢休,又道:“还是国主以为,这场比试不仅仅是场游戏,而是有别的目的,所以柏阳公主只许胜不许败?”
“无论如何,公主也不应该撕了鹿儿的衣衫,让她出丑!”柏阳国主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底气,抓住问题的关键朝玉儿反击过去。
“国主对我无意间刺破柏阳公主的衣衫很是介怀?”玉儿明知故问的道。
柏阳国主将自己的大头一扬,理所当然的道:“那是自然!女儿家名节要紧,岂能当众被人羞辱!”
“这么说,国主认为刺破衣衫就是羞辱之举!”玉儿继续道。
柏阳国主被问烦了,怒声道:“那还用说!”
玉儿狡猾一笑,道:“既然国主明明知道刺破衣衫是羞辱之举,那么现在坚持要划破本公主的衣衫,是不是亦想当众羞辱于我?倘若之前我无意之下划破柏阳公主的衣衫之举能够算作羞辱,那么现在国主的行为岂不是故意要羞辱我!”
“我这是以牙还牙!”柏阳国主没有想到玉儿这般伶牙俐齿,显然他有点儿招架不住了。他自认目光如炬,杀伤力惊人,可今日他已经露出了如野兽般凶猛异常的目光却仍旧不能令眼前这位看似弱小的公主有丝毫的胆怯。
“以牙还牙?之前我是无心之举,现在国主是想有意为之,本质尚且不同,何以能一概而论,何以称之为以牙还牙?我看国主是想借我的无心之过,行羞辱之实。现在这个时间,敢问国主,你这么做合适吗?我个人的荣辱事小,两国的和睦友好才是大,还望国主三思而后行。”玉儿暗暗给他施压。
“公主这是在威胁我?”柏阳国主火冒三丈的道。
玉儿清亮的眸子朝柏阳国主瞪了瞪,声音变得更加凌厉起来:“国主远道而来,携带着万千黎民百姓对和平友好的诚挚愿望,却小肚鸡肠的去计较两个小女子之间意外出现的一丁点儿小摩擦?这实在是说不过去,更不由让冰瀚国怀疑国主你的用心!”
柏阳国主被玉儿咄咄逼人的气势唬的有些吃不消,只得故作冷酷的道:“哼!公主难道认为自己方才对鹿儿所做之事完全正确?”
玉儿虽然任性,但也懂得看时机,更不会不顾原则的任性,该明理乖巧的时候她一定会乖巧起来。现在就是该她冷静明理的时候。
冰瀚国与柏阳国之间需要一张和平的面纱来维持关系,这是大原则,她不会违背。在大是大非面前,她不会以个人的喜恶来莽撞行事。
“当然,对于方才失手让柏阳公主难堪之事,虽然非我本意,但确实给柏阳公主和国主造成了一定的精神伤害。为此,我愿意向柏阳公主表示歉意。”她一改先前气势逼人的做派,脸上果真露出了明显的歉意表情。
“公主以为仅凭着一句道歉,就能让这件事当做没有发生过?”柏阳国主仍旧不愿妥协,他想试探太子殿下的反应。从刚才的表现来看,太子殿下似乎太过纵容眼前这个公主。否则依照太子的个性,根本不会听凭一个女人在他面前慷慨陈词,而他自己却退居二线。
柏阳国主虽然生就一脸的武夫莽汉之相,但身为一国之主,他看人的本事还是不会差的。今日一见到瑾,他便一直在观察着这位外传手段厉害,处事圆滑,胸中沟壑无数的太子。在来到京都之前,柏阳国主并不完全相信外面的传言,一个二十来岁的毛头小子能有多少计谋?然而,当他见到太子之后,心中的观点猛然间被推翻,因为连他都看不透这个太子。太子的表情单一,情绪太缺乏起伏,很难看出他在想些什么。
柏阳国主纳闷儿了。按说太子有一个稳坐后位的母亲,会比其他皇子少了许多勾心斗角的压力,他应该是一朵不曾经历风雨的花朵才对,为何他却这样深沉,让人看不见他真实的内心?
柏阳国主可以断定,太子心中所想并不会如其脸上表情那般单一!虽然知道太子腹中有着沟壑,但面对他波澜不惊的表情,柏阳国主还是猜不透太子对玉儿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玉儿发现柏阳国主的眼神总是有意无意的瞟向瑾哥哥。她以为,柏阳国主是在给瑾哥哥制造压力,这让她很是不爽。她不由暗忖道:自从柏阳国主一身的豪爽之气来判断,他不应该是这样斤斤计较之人。再者,柏阳国主父女的穿着打扮本就比冰瀚国要前卫,身上裸露的地方也比较多。如此看来柏阳国应该是个开放的国度,应该不至于对柏阳公主刚才短暂的曝光而耿耿于怀才对。
脑中千回百转之后,玉儿能够肯定,柏阳国主此举乃是为了借题发挥,并不是执着于刚才之事。几番考量之下,玉儿当即收起她刚刚露出的温和脸色,娇艳的小脸儿重新归于严肃。
“国主父女初来京都便屡屡跟本公主过不去,先是柏阳公主刁蛮挑衅,现在国主又揪住我的无心之过不放,莫非一定要在这皇城门前闹的不欢而散才是国主的本意?”玉儿知道这句话带着一些主观情绪,显得不太理性,不过也确实说到了问题的核心部分。
柏阳国主不急着回答玉儿,却将两束探索的目光迎向太子瑾,大声道:“不知殿下之意如何?”
瑾直截了当的道:“两位公主的比试已然结束,不愉快之事也当随着比试结束而烟消云散。国主如若再追究下去,恐怕这就不只是两个公主之间的小摩擦而已,国主自行掂量掂量。”
柏阳国主听了瑾的话,当即一愣。他没有想到太子会明目张胆的将此事跟两国之间的关系画上等号。原本这是他准备用来要挟太子的话,而今先由太子口中说出,柏阳国主自认先机已失,底气已然不足。
“太子殿下之意,莫不是执意要偏袒公主?”柏阳国主声音低了几分。
正当情势不利于柏阳国主时,在马车里换好了另外一件衣衫的柏阳公主几步走了过来。
“父王,之前是女儿执意要和公主比试,错不在公主。”柏阳公主突然变得文静起来,很懂礼的道。
“鹿儿?”柏阳国主没有料到自家女儿会胳膊肘往外扭。
柏阳公主撒娇的拉拉国主粗壮的胳膊,又向他递了个只有他们父女才能懂的眼色,才轻声对他道:“父王,您就别管了嘛。”
柏阳国主慈祥的将自家女儿揽进怀中,妥协的道:“罢了,女大不中留,父王依了你便是。”
“谢谢父王。”柏阳公主已然退却了刚与玉儿见面时的刁蛮德行,换上的一副娇柔的女儿本色。
玉儿见柏阳公主先行退让,忍不住对她对了些许好感,诚心道:“之前多有冒犯,请柏阳公主多多谅解。”
“是鹿歌莽撞了,公主也是被逼出手,不怪公主。咱们是不打不相识,鹿歌佩服公主的身手,希望有机会能与公主切磋讨教。”柏阳公主礼貌的道。
“多谢公主体谅。”玉儿露出了今天第一个真心诚意的笑容,那如暖阳般温和的笑容不含任何杂质,也没有任何算计的成分。
瑾见气氛缓和,也道:“公主深明大义令本殿佩服。”
“太子殿下言重了。”柏阳公主一脸的娇媚,用着柔柔的声音含羞的对瑾道。
柏阳国主看见自家女儿一脸娇羞,当然明白她的心思,随即对瑾道:“此事能够大事化小,全赖小女对殿下的仰慕之情,殿下可不能辜负了小女的一片赤诚之心。”
哟呵!变相的要挟呢!瑾可不吃这一套。
“以本殿看来,柏阳公主能够冰释前嫌,全仗她本性纯善,并非由条件的妥协行为。是么,公主?”瑾巧妙的朝柏阳公主询问道。
柏阳公主微微一愣,浅笑道:“殿下说的是,鹿歌是真心想交公主这个朋友,并不是无奈妥协。”
“如此甚好。既然事情已经圆满解决,本殿现在便带两位进宫面见父皇。请!”瑾一语完毕,便指挥侍卫给柏阳国主父女的车队放行。
待柏阳国主父女分别上了他们的马车,瑾才准备揽着玉儿回他们那辆专用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