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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事实却是,皇甫翼在只差零点零一的距离停了下来,片刻,倏地直起身子,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意兴阑珊之色尽显,他突然没了兴趣,甚至略显嫌恶地说:“怎么用苹果味的唇膏?臭死了。”皱着眉头,有些许孩子气。
他顿了顿,似在思考有道:“带回家,慢慢玩好了。”
“皇甫翼。”
突地,从背后传来清冽的男声,声线平缓,却透着寒意。
欧阳晟从花园小路的黑暗处走了出来,迎着银色灯光,周身都仿佛散发着淡淡光晕,如月儿一般柔和淡雅。
“呦,终于来了。”
皇甫翼的这句话像是对自己说,又像是在嘲讽欧阳晟来的太晚,他就这么把放开严汐,转过身,带着一脸肆意的笑容,“二表哥,别来无恙。”
欧阳晟直接向严汐走过去,微微弯腰,将严汐打横抱起,深邃的凤眸这才看向皇甫翼,“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皇甫翼双手环胸,饶有兴趣地看着欧阳晟的一举一动,“连家里的老爷子都还不知道呢,就来看二表哥,有没有被惊喜到?”
欧阳晟淡淡地瞥了眼皇甫翼,便转身就走,他知道皇甫翼所说的惊喜其实是惊吓,想要以此来告诉他,他回来了,他的报复也要开始了。
欧阳晟蓦然停下脚步,头也没回道:“皇甫翼,当年皇甫老妇人的事情并不是你小姑的错。”
话音未落,只见皇甫翼的脸色顿时笼罩上了一层阴霾,他幽冷的妖眸染起了恨意,“欧阳晟,如果我小姑不是你的母亲,你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欧阳晟微微蹙眉,看来随着年龄的增长,皇甫翼对母亲以及欧阳家的恨意有增无减,其实他早就应该料想到。
当年不到十岁的皇甫翼竟有了那样的憎恨眼神,单单十年的时间,皇甫翼又怎么可能忘却这一切?
欧阳晟抱着严汐并没有回李家别墅,而是直接亲自开车回欧阳家。
开车时,他给李然去了通电话。
“晟,皇甫翼回来了。”刚刚为落入游泳池洗澡完的李然一边擦拭着自己的湿发,一边道。
“就在刚刚已经见过了。”
李然蹙眉,只说出一句,“万事小心。”
“恩。”
很快,欧阳晟带严汐到了家,把她抱回了自己的房间。
严汐满身酒气,神志不清,衣服被欧阳晟不知不觉中剥光。
欧阳晟抱起严汐走进浴室,将一si不挂的她放心温热的水中,他轻轻拍了下她的翘tun。
“淘气,该让我怎么惩罚你……”
翌日。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蓝色窗帘的缝隙照了进来,又一个新的开始。
碧空如洗,空气清新,阳光舒适,无疑是美好的一天,自古有人欢喜有人愁,亦有人迷茫、莫名、甚至惊悚。
自从上一次被护士长逮到迟到的严汐,她的身体就有了个自然钟,在这个万千同胞愤恨的万恶星期一,她在挣扎中自觉醒了。
没想到她揉着疼痛欲裂的脑袋,刚刚坐起,就遇到本年度最佳惊悚事件。
“汐汐,早。”
“恩,早。”严汐处于礼貌完全的条件反射回答。
她揉着太阳穴,皱紧眉头,几分钟后——
严汐身子一僵,转头就看到了面带如沐春风般笑容的欧阳晟,“你……你、你……你你你……”说话都开始磕巴了,“你怎么又睡在我旁边!”
这一声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在这样宁静的早晨显得格外突兀。
几乎同时,门外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听得出并不是一个人,紧接着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小汐啊,快开门!”是严妈的声音。
咚咚咚又是几声,这次说话的换人了,“宝贝儿媳妇,你刚刚说什么?又睡?是又睡对不对?晟这混小子一共睡了几回?快告诉伯母,急死伯母了,别处出声啊!”
皇甫宛如话语是在谴责欧阳晟,可那语调中的兴奋掩都掩不住。
还没明白怎么和欧阳晟睡在一张床的严汐,又遇到了双方父母窍门“抓女干”的事实。
什么是惊悚,答:前者;什么是惊悚中的惊悚,答:前者加后者。
现在的她脑海一片空白。
谁能告诉她,究竟发什么了什么!
☆、062】订婚变结婚
坐在床上穿着欧阳晟衬衣的严汐一动不动,发蒙了,脑袋疼的厉害,昨晚的事情几乎模糊不清,为记得自己喝了很多酒。
最先作出反应的还是欧阳晟,他上身未着衣,xia身也仅穿着一条宽松的睡裤。
他注视着严汐,唇角不着痕迹微微上扬,随即走向房门,将门打开,迎接众人的目光。
映入眼帘的是欧阳家与严家的四位父母,他们形色各异,以及站在最后并不显眼的李然。
严妈脸色一沉,目光停留在欧阳晟与严汐身上,没等发话,就见欧阳晟单膝跪向四位父母。
欧阳晟掷地有声,不容置疑,“爸妈,严叔、严姨,我会负责,承担我做过的一切,会加倍的对汐汐好,也会加倍的孝敬你们,你们不要责怪汐汐。”
床上的严汐猝然回神,眼角直抽。
承担?承担做过的一切?欧阳晟,你特么做过什么!不要说这么让人误会的话,好吗?
严汐准备开口反击,却被脸色阴沉的严妈瞪了回去,毕竟是关于女儿家的名节声誉,严妈自然认真,不容严汐出什么幺蛾子闹笑话毁了自己。
“好,是个有担当的男人。小晟,你是阿姨从小看到大的,你什么样的人品,阿姨在了解不过,阿姨相信你一辈子都会对小汐好的。”
严妈表情严肃,“既然你也说出,月底的订婚宴就直接改成婚礼。”
话一出,惊动四方。
“妈,今天都二十号了!”严汐终于忍不住了。
严妈一个犀利的眼神递过去,“你们照常上你们的班,又不用你们忙什麽,只要结婚当天穿的漂漂亮亮就行,其他的都交给我们。”
皇甫宛如一愣,随后喜极而泣,紧紧抱着严妈的手,“对对对,也不用你们年轻人忙,有我们就够了。亲家母,你的决定太明智。”
两位父亲也低声的交流,眼中流露出赞同与欣慰。
至于最后面的李然,眉梢一挑,笑了笑,对欧阳晟露出一个佩服的眼神,离开了。
“谢谢严姨对我的信任。”欧阳晟被严妈扶了起来。
皇甫宛如用力戳了下欧阳晟的胳膊,“姨什么姨!叫妈!叫丈母娘!”
严妈一扫方才的严肃阴沉,喜笑颜开,拍着欧阳晟的胳膊,“不急,不急,婚礼上再改口不迟,我这还没准备红包呢。”
最后,严妈最向严汐,眼镜框微微发红,一把拥住了严汐,“小汐,我的女儿,终于要成家了,一定要幸福啊……”
严汐也回拥严妈,她的目光扫过在场的父母,他们的希望、祝福、兴奋、不舍……所有所有的情绪以及真心,她都可以清清楚楚的感受到。
此情此景——俗称,捉女干在床,岂能容得她说不?
严汐感到肩膀上的衣服一片潮湿,她身子不由一怔,她环住严妈的手更紧了,缓缓闭起了双眸,“妈,你放心,我一定会幸福……”
三天后。
“恭喜,恭喜啊!”
在医院值班的严汐也不知道是第几次听到这两个字了,原因就是欧阳伯母在昨天给医院上上下下送了她和欧阳晟的婚礼喜帖。
当时严汐还在休息室换衣服,潘婷婷突然破门而入跑到她面前,红了眼睛死死地顶着她看,那双欲哭的眼睛里写满了不甘与怨恨。
严汐还纳闷,自己又怎么她了,直到从休息室出来碰到了实习医生小王, 才知道喜帖这回事。
欧阳晟回国还不到三个月,她就要和他结婚了?
显然严汐一时间还接受不了,但事实上他与她的婚礼已经在紧锣密鼓的筹备当中了,她是不从也得从。
叶紫薇那面很平静,至少没消息就是好消息,她和强子的关系应该有缓和了吧,严汐是这么想的没错,可惜究竟功亏一篑,甚至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傍晚,夕阳渐落,映红了半边天。
严汐才换好常服从医院大门走出,就接到欧阳晟的电话。
她接通电话,没等欧阳晟开口,她就先说道:“我记得三分前你还从我面前晃过,你若是钱多就直接给我。”有什么话刚才不说,还得打电话。
欧阳晟含笑回答,“连我这个人都是你的了,更不要说其他的身外之物。”随即神秘地丢出一句,“来左岸,我等你。”
没等严汐答应或者拒绝,欧阳晟直接终止了通话。
严汐盯着手中屏幕显示的只有七秒的通话记录,挑了挑眉,淡淡地自喃了句,“莫名其妙。”根本没把这种约人的方式放在心上。
稀里糊涂的成为他的女朋友,又稀里糊涂的结婚,处于被动的她心里自然憋了口怨气,就算真有其事,那她便故意放他鸽又何妨?
按照昨天约定好的,严汐一家晚上到欧阳家商量婚礼的细节问题以及他们这对新婚夫妻的新房布置。
夜幕悄悄降临,夕阳最后一抹留恋的橘色光芒消失。
严汐和严浩陪四位父母坐在做客沙发,茶几排满了大红的饰品与纸张等杂物。
又是半个小时,仍迟迟不见欧阳晟回来。
“小晟,怎么还没回来?给他打电话了吗?”欧阳明辉显然有些不满今天儿子的失礼,眉头都皱起了。
“可能是医院有急诊耽误了。”严汐或许是因为心虚,主动为欧阳晟说话,“我去给他打电话。”
严妈见最近严汐对于和欧阳晟婚事的事实不再那么排斥,心底也是高兴,“好,你去吧,这里还有我们呢。”
严汐回房间取电话,给欧阳晟拨去,可电话里提示的是“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她心下一沉,在左岸她也遇到过手机没信号的情况,难不成欧阳晟还在左岸傻傻的等她呢?现在可都过了两个小时了,就不知道打电话问问她?
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严汐披上外靠,回到客厅时称医院有急诊,她现在过去帮忙,晚饭不用等她和欧阳晟。
两家父母表示理解他们的工作性质,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出门前交代他们注意安全。
严汐火急火燎地往左岸赶,没想到刚下计程车,就看到了触目惊心的一幕。
乌云低垂,天边时不时传来电闪雷鸣,炫目且惊心的紫红色,仿佛要将这个世界撕碎。
一刹那,巨大的闪光撕裂了黑暗,吃力地抖动了几下,又恼怒地把不肯俯就的隆隆吼叫,从茫茫的空间深处,地面的那抹声音显得格外单薄,甚至你可以看到她的身子在颤抖。
在闪电骤亮的一个瞬间,严汐清楚的看到眼前的一片狼藉。
左岸西餐厅因建在一处名胜古迹的后方,所以按照规定不得超过两层。
也就是这两层的小楼,竟然发生的坍塌!
耳边的呼喊声不断,还有一些被吓坏的小孩子哭声,与雷电夹杂混乱不堪。
作为一个医护人员,严汐应该第一时间冲上帮忙,可她现在感觉冷的血液都冻结了,浑身发抖。
欧阳晟、欧阳晟……她的脑海里现在只剩这个名字。
严汐的脸色早已在下计程车时苍白,下一刻,她如同周围大多数人一样,大声的呼唤欧阳晟的名字,喊的接近嘶哑。
“欧阳晟、欧阳晟……你在哪里!快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