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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唯,别这样嘛,世子叔叔救了我们呢。”一一轻轻的拉了下唯唯的胳膊。
“知道是他救了,他是世子救黎民百姓是应该的,用不着表功。”唯唯哼道。
“小子,你就不会说点好听的吗?看一一,多乖。”南无痕揉揉一一的头。
“哼,谁知道多会儿脸就又黑了。”唯唯双臂环胸的靠在椅子上,晒着浅秋的太阳。
南无痕大汗暗流,自己的脸黑吗?不过,看在初九的面子上,他还真的对唯唯生不起气了,反而越来越喜爱,唯唯越是忤逆他,他就越觉得唯唯骨子里有股东西,跟自己很像。
如果唯唯是自己的儿子……
南无痕笑眯眯的打量着唯唯,如果得到初九,那么唯唯自然而然就成了他的儿子,有这么一个时时跟自己拗着一股气的儿子,还真有趣。
“世子叔叔,你笑起来也很好看呢,跟爹爹一样好看。”一一盯着南无痕的笑脸,道。
“南无凌能比的上我吗?”南无痕挑挑眉,不过一一这句话听着还真舒服,最起码她把自己跟南无凌排在一起了。
“我娘呢?她没给你还令牌吗?”唯唯扫了眼得意忘形的南无痕。
“初九没回来吗?”跟唯唯一一说着话,那么的温馨,一时让他忘记了自己追到陈太医府邸的目的。
“娘没有回来。”一一说着,发现了南无痕紧握在手中的令牌与碎玉佩,“咦,你已经拿上令牌了,你见到娘了吗?”
呃……南无痕盯着手中的令牌,尴尬的挂在了腰间,“你娘是把令牌送给了我,可是她不小心摔碎了这块玉佩,我是来告诉她没关系的,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玉佩,碎就碎了,北王府又不缺这个。”
“哦,是这样。”一一点点头,“娘没回来,一定还在爹爹那里。”
“她去找无凌了?”南无痕问。
“嗯,爹爹受伤了,娘去看看他。顺便给你送令牌。”一一解释道。
那么,是自己追错了方向?
南无痕懊恼的拍打了下额头,自己糊里糊涂的往相反的方向追,跟初九的距离越拉越远了。
“世子叔叔,你现在有事做吗?”一一扬着小脸问。
“怎么了?一一,”南无痕见一一满脸期待的望着自己,心里暖暖的。
“一一想吃福满楼的肉包子了。”一一舔了舔嘴,馋兮兮的模样。
“小馋猫。”唯唯不屑的冷哼。
“一一还要酸菜馅的包子,娘爱吃。”一一不理唯唯,补充道。
“好,我这就去买。”南无痕一口答应了。虽然让初九看到了不该见到的一幕,可是他要用行动向初九证明自己的心。
“恩,谢谢世子叔叔,一一等着。”
南无痕离开陈府,直奔福满楼,不消片刻,便手捧包子走了出来,北王世子去福满楼特意买包子带回可是头一遭,这些琐事,怎么不让下人做呢?
南无痕一路上想着把包子送到蔺初九跟前的情形,她会不会收呢?从来他没有为了讨好一个女人,为了让一个女人不生气绞尽心思,好像一直以来,都是那些女人在围着他转,费尽心机的想要得到他的恩宠。
就像水红袖,若不是她费尽心机,面带凄楚哀求的引诱,南无痕也不会仗着她是五年前遇到的女人,毫不设防的答应了她。
谁知,正巧让初九撞到了。
更可恨的是,水红袖根本是冒充的!
这是不可饶恕的罪过。虽然当时南无痕只是让水红袖滚出北王府,但不等于他会轻饶了她。
不就是齐虎山吗?不就是一个易容伪装的女人么?若想对付根本不在南无痕的话下。现在他除了要见到初九,抚平初九的怒气,还要揪出策划这一切的真正黑手。他不相信凭一个齐虎山就可以对自己多年的心事了若指掌,而且齐虎山的存在就匪夷所思,一直在京城附近,他却不知道山上盘踞着人,能将事情隐藏的滴水不漏,能让初九当日被绑架的事实掩盖,一定有一个精明强大的幕后操纵者,掌控着一股强大的力量。
这对于大南王朝来说是可怕的。幸好及时发现了水红袖的冒充,才没有被人继续牵着鼻子走,但是初九因此而受伤,就必须令其付出应有的代价。
***
被带到医馆的初九,梳洗了一番,后背重新绽裂的伤口上好了药。
“缪大夫,谢谢你。”蔺初九抚着自己的脸,脸上的膏药被那口锅里的温热浸泡,快要掉下来了,自己得小心的按着,免得泄了底。
“蔺姑娘,你为什么不肯让我给你看看脸呢?”缪晨盯着蔺初九的脸,很是不解,那块膏药已经不牢,快要掉了。
“我……我怕吓着缪大夫。”蔺初九低垂着头,不敢让缪晨细瞧。
“我是大夫,有什么不敢看的。”缪晨笑道,“还是你不相信我。”
☆、113。苏梦荷的话
113。苏梦荷的话(3014字)
“不不,”蔺初九连忙否认,“我只是怕再受不了治不好的打击,请缪大夫见谅,也许过一阵我就想通了,会来求缪大夫的。亜璺砚卿而且,等过几天唯唯的伤好了,还要烦请缪大夫给他治好那个昏迷的毛病。”
“好,没问题。”缪晨点点头。
蔺初九离开医馆,决定先回陈府,她得把自己的脸处理一下,将膏药粘牢。
一出门,竟然碰到了南无凌。蔺初九暗叫不巧,虽然本打算去看看他的伤势的,可是现在发生了意外,为保意外继续发展,只得往回赶了。
“初九,你怎么样?刚才我听人说了,那个在街上被撞到的女子真的是你?”南无凌看到蔺初九,一把抓住了她的肩,仔细的审视,衣衫是缪晨命人给新准备的,刚洗的头发湿漉漉的盘在脑后,除了脸色有些发白外,整个人没什么大碍。
“是我,让人看笑话了。”蔺初九低垂下头。
“你确定是自己不小心,不是有人故意做的?”南无凌问,一个人再不小心怎么会撞进一口大锅里,若那是一口滚烫的锅怎么办?
“是我不小心。”蔺初九将头埋的更低,“无凌,我要先回陈太医那里了,唯唯一一已经等了很久了。”
南无凌还是不太相信,朝缪晨望去。
缪晨耸耸肩,“别问我,我也是刚从城外回来,蔺姑娘是被我的两个家人带回来的。”
“是谁救回初九的,我要问个明白。”南无凌不肯轻易放过。
“好了,无凌,你不也受了伤吗?我都说是自己不小心的,你就别管了,仔细养伤吧。”蔺初九道,现在最要紧的就是马上离开,等膏药掉了就惨了。
“我没事,最要紧的是你,我不能让你有什么不测。”南无凌挡在初九面前,根本没有松开的意思。
“你的心意我领了,可是我现在要马上回去,不能再耽搁了。”蔺初九急切的道,“若是你想帮我,就替我向缪大夫付了诊金和买衣衫的银子吧,我本想给的,可是只有在淮兰坊得的银票,还没换了银子。”
说着,蔺初九从南无凌的身侧朝门外挤着。
南无凌怕伤着了初九的伤口,让开了。
蔺初九连忙奔去。
急急忙忙的跑回了陈府,蔺初九小心翼翼的钻进了她所住的房内,关好门,一扭身,见唯唯一一正瞪着两双大眼睛,看着她鬼鬼祟祟的样子。
“嘘——”蔺初九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低声道,“一一,快去把那胶找来,娘要‘上药’。”
“娘,你怎么大明白天的‘上药’啊?”一一不解的问,看着初九随意盘在脑后的湿发,满眼的疑惑。
“娘发生了一些意外,快去。”蔺初九说着,坐在床前,对着铜镜,拔下了那张快要掉落的膏药。
这种膏药其实就是蔺初九自制的,一块黑色的麻布抹上一种胶,往脸上一贴,只要不用温水泡,就不会掉。但若是麻布脏了,不能洗,就只能换一张了,初九都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的迅速将脸上的膏药换成新的,重新粘好。
但是,这一次,初九不得不在白天冒险了,她必须将这块膏药快速的处理好。
所幸黑色麻布与胶早已备好,一一很快就拿到了初九的跟前。
“娘,这些东西有点干了。”一一一边把小瓷瓶里的黏糊糊的东西往外倒,一边皱起眉头。
“我看看。”蔺初九拿过瓷瓶,摇了摇,“是有些干,我去膳房调些油面糊。”
说着,蔺初九将已经拔下的那块膏药,用力的按在了脸上,拿着瓷瓶悄悄的出了门,溜进了陈府的膳房。
“蔺姑娘,你要什么,找人给你送去就是了。”膳房的人见了,问道。
“呃,”蔺初九笑笑,“没事没事,你们忙,我随便取点东西。”一边说着,一边搜寻自己需要的东西,前几天没有遇刺的时候,曾经趁夜来膳房取过那些配料,算是熟门熟路了,很快就将东西找齐,倒进了瓷瓶。
“咦?蔺姑娘,你要这些东西做什么?”下人很好奇。
“我给孩子们玩儿。”蔺初九有些羞腼的搪塞道,“我就用一点,没事吧?”
“没事,只要小姐少爷高兴就行。”下人笑呵呵的道。
“那谢谢了,我先去了。”蔺初九拿好瓷瓶,快速的溜走了。
蔺初九一边走,一边用力的摇晃着瓶子,没办法,时间紧迫,也没好的时机,只能将就着摇匀了,凑合的用了。对于瓶内的那些玩意儿,蔺初九是比较在行的,那也是她小时候无聊,一个人躲在左国公府里的膳房,无意中调成的,没想到很黏,离开之后,她就用这些自制的东西当膏药用,还挺结实耐用。
“蔺初九!”
不巧的事一桩接一桩,有人拦在了蔺初九的面前。
一听到这尖刻的声音,蔺初九就已经知道是谁了。将视线离开手中的瓷瓶,缓缓的抬起头,用自以为比较有礼的姿态,道,“苏小姐。”
“气色不错呢,活的挺滋润啊!”苏梦荷瞧着蔺初九,调侃的语调是从鼻子里哼出的。她是无时无刻的不在关注着蔺初九,在大街上的那一幕早已传进她的耳边,虽然心中有些复仇的快意,但却抵不住因为她的缘故,让南无痕对水红袖动了怒而带给她的气恼。于是决定用找陈太医看病的借口,进了陈府,顺便“无意”的碰到蔺初九。
蔺初九皱皱眉,苏梦荷的调侃反话明摆着有咒她的意思,巴不得自己真的登了腿,真是可恶!实在想不通自己与这个女人究竟有多大的仇恨,就算她嫉妒南无痕对自己的态度,也不该这么处处针对自己啊,那个水红袖与自己相比不是更应该让她恨吗?
“那么,苏小姐以为我该活的怎样呢?”蔺初九笑着反问。
“你怎么还没死呢?”苏梦荷凑近蔺初九,恶狠狠的低声道。
“苏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蔺初九面带几分愠意,这么直接的咒自己,她怎么不咒那个背弃了她的,招蜂引蝶的世子未婚夫呢?
“你不是已经跟柳府签了契约吗?你跟你那俩小鬼都成了柳府的人,就算今日能留在陈太医这里养伤,你以为自己能躲的了一辈子吗?”苏梦荷似笑非笑的道。
“我会设法从柳府赎身的。”蔺初九固执的道,虽然知道赎身很难,但她也不愿在苏梦荷面前服软。
“你能赎的了吗?”苏梦荷冷笑,“若想离开柳府,你就得用令柳老夫人满意的淮兰坊的人去换,否则你签了那份契约,在你的孩子未成人之前毁约,就是藐视皇上对柳府的恩眷,忤逆圣意,皇上都对柳老夫人尊敬有加,一个小小的奴婢岂能肆意而为?你以为自己还能离开柳府吗?还是你觉得淮兰坊有人肯替你去柳府,而且还得柳老夫人认可?或者你宁可带着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