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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墨汐伸了手去抱他脖子,道:'别的我不要,我要阿致像以前一样待我。'
凤致失笑,道:'以前怎样?'
林墨汐贴了他的脸,轻声说:'反正不要像现在,对我不理不睬的。'
凤致道:'我们现在不是正在说话吗?'
林墨汐道:'可是,你的心根本就不在这里。在我找不到的地方了。'
凤致不再说话,只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他柔滑的黑发。林墨汐便蜷在他身边,不想动。突然想起凤致该喝药了,便站了起来,道:'我去给你端药。'
凤致苦笑道:'能不能不要再给我灌那种难喝的苦药了?'
林墨汐吃地一笑道:'你身体好了,我自然就不给你灌了。'
端了药回来,见凤致又怔怔地望了天边明月,对自己视若不见。林墨汐一股无名火冒了起来,道:'阿致。'连叫了三声,凤致才算是听到。
见了那药,凤致皱起了眉,道:'真不用喝了,生死由命。好不好,由得它吧。我是无心去治了。'
林墨汐端了药碗,靠近他道:'阿致,现在要你喝药我每次都要劝半日。'
凤致道:'墨汐,你不必勉强了。凤致已经不是你最初遇上的那个凤致了,也不是你喜欢的阿致了。你看我如今形销骨立,哪里还配得上你。你莫要再管我了,让我就这样吧。'
见林墨汐张了口想说话,截断他的话头道:'我很平静,真的。我心里面从来没这么宁静过。以前总是惦着你,想着你,挂着你,现在看到你好,我也了无牵挂了。以前我总是想,怎么样对你好点,再好点,怎么样让你再喜欢我一分,在乎我一分。我便日日夜夜地想着,念着,整个人从来没安宁过。现在……我觉得很好。'
林墨汐垂下头,看手中冒着热气的药。'好久没听你一口气说这么多真心话。可是……每一句话都是我不想听的。'把药碗递到他面前,'我要你喝。'
凤致淡淡道:'哪怕是灵丹妙药,也补不了我的心。'
林墨汐咬了咬牙,端到口边喝了一大口。一手揽了凤致的脖子,温软的嘴唇便贴上了凤致的嘴唇。
凤致一怔,想不到他会玩这一招,心里微叹。只觉苦涩的液体涌入了自己口中,顺着咽喉流下。想推开他,却只觉他的舌尖在挑动自己,想侧头避开,林墨汐却死死搂住了他脖子不放。
直到吻得两个人都已透不过气来,凤致总算把林墨汐推开了,道:'墨汐,快闷死了。'
林墨汐满脸委屈,凤致看了叹了口气,道:'我喝就是了,你别闹了。'端起药碗,把剩下的一口喝了下去,把空碗递给林墨汐,道,'这样成了吗?'
林墨汐却又揽了他脖子,在他耳边悄声道:'阿致,你为什么一直不肯碰我了?'
凤致失笑,道:'你不是说我病得很重吗,都这样子了,再碰你不是要我的命?'
林墨汐道:'不是为这个。是你已不再在意我。'
凤致道:'以前对你如何,现在对你也如何。'疲倦地叹了口气,道,'墨汐,我们不要每天重覆同样的问题好吗?我喜欢你,跟以前一样。否则那日你用刀架在自己脖子上,我又怎会心疼。如果我不心疼,我又怎会跟你到这里来。'
林墨汐握了他手,道:'阿致,你对我这样冷淡,我真的受不了。'
凤致脸上浮现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道:'墨汐,你只是习惯了我以前那般宠你,疼你。原谅我,我如今身心俱疲,我实在没办法再像从前那般,整个身心都去爱你,包容你,为你着想了。不是我不想关心你,是我已经关心不起来了。对你,就是从前的感情,很深,确实很深,但要我再像从前那般,真的不可能了。'
林墨汐气极,啪地一声把药碗掷到地上,又摔了个粉碎。凤致叹气,弯下腰去拾那碎片,林墨汐一把掀开他,自己俯了身。他却又不是捡拾,一阵乱抓,瓷片抓到手心里,他急怒之下又用力握拳,瓷片锋利,把手心割得鲜血淋漓。
凤致忙去拉他,林墨汐甩开他的手,继续去抓那些碎瓷片。一片片割得伤口更深。
凤致叫道:'墨汐!'林墨汐充耳不闻,凤致扣住他的腕脉,林墨汐被他拿得半身酸麻,动弹不得,咬了牙道:'放手!你还管我做什么?'
凤致翻开他的手心,见已经深深浅浅割了不少口子,有些碎瓷片还嵌在里面。一点点替他挑出来,温言道:'墨汐,你要骂我要怎么样都可以,不要伤着你自己了。痛的是你啊。'
林墨汐抬起头,他的脸在星光之下,看起来极美,少了平日的锋锐之气,却多了几分玉般的柔润。
他忽然抱住了凤致,在他耳边喃喃道:'阿致,阿致,你还是担心我的。'
他抱得太紧,凤致竟有些喘不过气来。
林墨汐把脸埋在他怀里,闷闷的道,'你平日对我这么好,可装作我师父的时候,为什么又对我不理不睬?'
凤致想了想道,'若是对你太好,只怕会被你认出来。你若认出我,恐怕不会原谅我。'
两人不约而同想起金顶上的那一刻,却又都不愿提起。
一时无话可提。
风拂轻纱,飘飘荡荡,檐外星光点点,池中只有偶尔几声音乐的蛙鸣。
两人静静的相拥着,竟都有些恍惚。
仿佛记忆中,两人从没有离得这么近过,即使那些曾经的肌肤相亲,也没有眼前的光景。
林墨汐微微抬头,凤致淡色的唇就在眼前。
他嘴唇的弧度极为美好,唇角微微上翘,十分适合微笑,衬上那双眸子中时常浮现的温柔笑意,真如拂面而来的春风。
想着这些,林墨汐彷佛着了魔一般吻了上去。
十分柔软,仿佛还带着清茶的香味。
舌尖缓缓的探入,顶开闭合的双唇,循序渐进的向深处侵略。
凤致拥着林墨汐慢慢躺下,仰躺着看着无月的天空,默默忍受着怀中人的探索。
一吻结束,林墨汐撑起手臂,拔下自己的发簪,长发垂落下来。他又打散凤致的发髻,散开长发,两人发丝纠缠,铺了满身。
林墨汐拉起凤致发边的一缕头发,捉在唇边亲吻,看着那映入星光的双眸,缓缓低身却吻他的脸颓,又忽的后移,咬住他的耳垂。凤致一颤,却是闭上了眼睛。
林墨汐拉开他的衣襟,拿起自己的发梢,去搔他的胸口。见凤致没有反应,便将脸侧贴上他一边胸口,听着他的心跳。一手探入他另一侧衣襟内,慢慢去摸那个凸起的红点。
手腕却忽地一紧。
凤致牢牢捉住了他的手,轻轻的摇了摇头。
林墨汐一怔,紧紧咬住嘴唇,还是移开了手,只把手搁在凤致腰间,双臂环绕着他;脸却不愿挪开,仍是枕在他的胸口心跳处。
外面风吹叶,沙沙声轻轻起伏。
林墨汐一闭眼,一点雾气缓缓落在凤致心上。
(以下由花园录入组?saia?录入)第十章
晨曦微露,耳畔都是鸟鸣之声,流水之声。林墨汐走出庄门,正要上马,忽然眉头一蹙,喝道:「谁?躲躲藏藏的,出来!」
一个少年从一株大树后钻了出来,却是小绪。
林墨汐有点吃惊,道:「小绪,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小绪眼中有敌意,却还是答道:「我挂念公子,就求了舒公子,他指点我到这里来寻你。」
林墨汐微笑道:「小绪,你为什么不走近点?你怕我,离这么远?」
小绪垂下头,道:「门主,你让我见公子吧。我真的很想他,他病了很久了,不知道现在怎么样。」
林墨汐叹了口气,道:「我有要务要回七剑盟,要暂离数日。你来了也好,就替我好好照顾他吧。」回头唤了人,吩咐带小绪进去。小绪喜出望外,忙一路小跑地奔了进去。
数日后,一骑快马,绝尘而来。也不管这幽静山庄内是否适合纵马,就直闯了进去,奔到一处水榭之前,方才停下。
林墨汐冲进房里,只见小绪站在榻前早已哭得眼睛红肿。「公子……公子他……」
凤致躺在榻上,他本来久病,脸色一直苍白如纸,如今已经成了一种死灰色,林墨汐伸手到他鼻下探了探呼吸,气若游丝。又伸手搭了搭他腕脉,脉象已乱,是垂危之象了。
林墨汐脸色惨白,抓了小绪的肩道:「我不是叫你好好照顾他吗?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小绪抹了眼泪,抽泣着说:「你走后,公子更是不吃不喝,我怎么劝,也最多吃一点点……药更是不喝的,我急了,求他喝,他就只会淡淡一笑,说一句生死有命,叫我拿走……我,我又不能逼着他喝……」忽然眼中闪过一丝怨恨,瞪着林墨汐道,「都是因为你对公子太坏,公子才会心灰意冷,生无可恋。我第一次见你,到你最后离开凝碧宫,公子总是用那种眼神看你,很温柔,很悲哀,很无奈。你从来不在意他,你只有在想利用他的时候才会对他温柔对他笑。你现在知道,想对一个人好,而他又偏偏不理会你,是个什么滋味了吧?」
小绪一口气说到这里,眼泪也像断了线的珠子似地滚了出来。林墨汐呆呆地站在原地,怔了。
想对一个人好,而他又偏偏不理会自己。
「我还记得我最初到凝碧宫时,公子每天最操心的,就是你不肯吃东西。公子每天就哄着你,劝着你,你理也不理,睬也不睬。只是,你是有意,公子是无心。」
林墨汐喃喃道:「无心?」
小绪恨声道:「公子被你伤透了心,伤碎了心,怎么还会是有意对你不好?」
林墨汐一个踉跄,退坐在榻沿。回过头去看凤致的脸,他的面容很宁静。安静得就像是在熟睡。林墨汐的心被狠狠撞击了一下,死对你而言,真的就是件好事吗?你已厌倦了这般活着,也厌倦了跟我的纠缠?
凤致对于自己的纠缠,常常是无奈一笑,那笑容中的淡泊与空虚,林墨汐此刻才渐渐开始理解。
非是已不爱,只是情已冷,心已灰。感情还沉淀在心里,只是已是一潭死水。或是死灰,无法复燃。
门口有响动,是仙剑门的长老之一,擅医术。林墨汐是快马加鞭赶回来的,长老来得迟了一步。
长老搭了凤致的腕脉,皱眉不语,林墨汐摇了长老的手臂求道:「救救他,我不能让他死!」
长老叹了口气,道:「墨汐儿,药石无力,回天乏术。世上最无法医治的一种人,便是自己想死的人。以凤致的武功根底,不论是生了什么大病,都不当如此。是他自己在找死。」
林墨汐呆住,望了长老,又回头去看凤致。「不、不……我不要他死……」
小绪的声音,就在他身后尖利地响了起来:「公子就是你害死的!」
林墨汐狂叫一声,长老喝道:「小绪住口!」拍拍林墨汐手背,温言道,「墨汐儿,生死有命,你就不必强求了。让他去吧。」
林墨汐拼命摇头,长老看他半日,道:「其实,你若真想救他,还是有办法的。」
林墨汐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