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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遥将几颗方糖放入付辰的咖啡杯里,托起下巴凝视付辰留到肩头的黑发:“辰辰你更漂亮了,好像更瘦了。”
付辰将发丝抿到耳后,说:“没有刻意去控制,体重却是每周掉那么一两斤,我只怕会更轻。”
顾遥努努嘴:“你说这话真让人火大,也不怕咬了舌头。”
付辰展眉勾唇,手指掐了掐顾遥嘟嘟的小脸蛋,“男人喜欢微胖的,而不是太过骨感的。”
“你怎么知道啊,你又不是男人。”
顾遥盯着眼前的芝士蛋糕吞了口唾沫。
付辰见她模样好笑,后淡淡的望了眼窗外。
“江衡这样对我说的。”
她这才真正正视付辰的脸,她很是疲倦,即便黑眼圈被淡妆刻意覆盖,却依旧能够打量得出她有一种深沉的清瘦。
顾遥拉了拉她的手,皮肤冰凉冰凉的,像是敷了一层坚冰。
“辰辰,你现在还是不能告诉我你与江壑当年发生的事吗?”
付辰转头看她,身体在木藤椅换了个更为舒适的姿势,侧脸有深深的惆怅之感,她颓然一笑,眼前终浮现痛意,比咖啡更为苦涩的口味,顾遥心顿时都皱起来。
她轻轻低下头,光影划过,再望去,她的脸上已经没有了笑容。
…
当年江壑与江衡高考后便考入了C市有名的大学。
付辰正值高二,整日趴在班级里的窗前数日子,收到江壑从大学里寄来的书信一个人乐不开支,小心翼翼的装进书包里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仔细的阅读,一个字也不敢落下。
那模样,怎能与运动会上英姿飒爽的女孩子相提并论呢。
这明明是,腌渍在蜜糖里的柠檬,心中又酸又甜的,只心心念念的等到高考结束后飞去他所在的城市,顾遥那时并不知她那副痴情的样子,只因同级不同班的障碍所在。
付辰那时想,她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么喜欢一个人,从什么时候将一个人妥帖的放在心中……或许是当年江壑站在浓郁洁白的梨花雨下,面带迷离的微笑,听着他在耳边轻轻低哑:“我喜欢你,喜欢很久了。”
如此他的身影便一发不可收拾的在她心口撞开一扇门,自此安乐定居。
那时她想着,他哪儿都不好。
唯独的是对一份突如其来的爱情心生尊崇,或许是对初恋的滋味产生好奇。
他是他,她是她。
并不会交汇在一起。
谁知每日的清晨,他带着早餐在班级艳羡的目光中穿行,他微微的笑,肩头与侧脸被春日覆盖,那时,她似乎觉得这世间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梨花落尽,唇红齿白。
烟雨之中,唯见才子。
终于高考的帷幕落下,她带着积攒多年的零花钱瞒着父母坐火车奔去C市。
她没有给他打电话,只是想给他一个惊喜。
那时她第一次穿了裙子,将为他留长的头发披散在肩头,乌黑乌黑的,可真是美。
在火车硬座车厢里,她托腮回想与他的第一次对话。
“你跑得很快,属高一的人才,你叫什么名字?”
“付辰。”
“远处看还以为是男孩子哩……”
这次终于为你梳起长发穿起长裙,思念再不会颠沛流离。
她这样想着低低的笑出声,旁边的一个小姑娘歪头看了她一眼,突然笑盈盈的。
“姐姐你是要去见男朋友吗?”
她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嘴,瞬而点点头。
根据他心中所描述,她走进鲜亮的大学校园里。
像一簇娇柔的花苞,羞涩却又热烈。
询问过后,终于能够找得到他。
她三步并作两步,清风吹起长裙时像只翩翩起舞的红蝶。
那时能够看到的一幕,击碎了她的所有热情。
她一脚踏空,从楼梯上摔下去。
身体的肌肤根本不知道疼痛的含义,她蜷缩在冰凉的地上,连流泪也不会了。
这样戏剧化的结局,真是令人悲戚。
转角处江壑拥着一娇小的女孩子,深情而销魂的深吻。
她怎能一眼就看清他,她甚至违背内心的安慰自己,那或许会是江衡,是她太心急而认错的结果。
而江衡的出现,却打碎她的幻想。
他自她身后出现,似乎有些惊讶,他倾身扶起她,低低的喊了声:“付辰?”
她看向他,几乎是呆滞的。
“你怎么会在这里?来找江壑的么?”
她抱着身体下沉,万念俱灰的跌倒在地上,再等他喊过千遍万遍,她恍若未闻。
只知,在那一刻,心已死。
…
顾遥醒来时已是午后两点。
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那么高那么险的山崖,杂草丛生,付辰就那样挺着身子直直的跌下来,下面是无尽万丈深渊,她的身子就那么轻的飘落下去,像一朵未曾绽放的梨花,随后有一人随她而去,顾遥没有看清,却隐约觉得是那温雅寡言的江衡。
她几乎是哭着醒来的,睁开眼睛时脸上潮湿一片,嗓子又干又哑。
身边的人轻轻的开口:“醒了。”
她抽了抽鼻子,揉着眼睛起身,见到唐简坐在她身旁,眸光安静。
顾遥“嗯”了一声,梦魇留下的气息还未褪去,她抱着膝盖低着脑袋,一个人静静的出神,也不说话。
唐简倒了杯水递给她,她慢吞吞的接过去,喝了几口,心思依旧恹恹的。
他放下水杯,坐到她身边安抚她的脊背,手掌还能感觉到微微的颤抖,他眉角一瘪,说:“作恶梦了?”
她不回答算是默认,过了一会儿还是不停的抽动鼻子。
他绕到她的前方去打量她的脸,红扑扑的,眼中水光闪动。
“告诉我,梦到了什么。”
顾遥将脑袋埋到臂窝里,声音闷闷的。
“辰辰掉到了悬崖下……”
唐简闻言眉头微舒,他的手指真暖,在她的发丝上柔柔的徘徊。
“我真没想到当年辰辰受到了那么大的伤害……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还总是……”
顾遥忽然抬起头,发丝乱糟糟的,眼睛像金鱼。
“我这个朋友会不会很不称职!我是不是很糟糕……”
她的脑袋被他按着,她想到付辰疲累的样子,心口又是紧缩。
过了一会儿,她往他身边靠近了点,几乎是挨着他的。
“我要是掉下悬崖的话,你会不会救我……”
他收回手指,在阴影的阻挡下看不清他眉眼的轮廓。
唐简的声音淡淡的:“我会跟你跳下去。”
她很诧异的仰头看他,想了想又咬唇:“那苏然怎么办……”
“遥遥,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他淡然的目视她。
顾遥吱吱唔唔:“苏然不是你女朋友嘛……”
他却笑了,唇勾的很浅。
“她只是我的朋友。”
听到这话,她腾的在沙发上站起来,居高临下的望着他,嘴巴张的老大。
“我为什么不知道!”
他悠悠的说:“你又没有问我。”
她觉得很委屈,那这些天来她伤心难过似乎没有任何意义,她一屁股蹲下,往后退了老远,与他隔开距离。
“我很像个笨蛋……”
她自言自语的。
他坐在那里,安安静静,顾遥想了一会儿,他一直都是那样的宁静淡泊,与世无争,她觉得她应该走向他,几乎迅速的又做出了决定,于是连滚带爬的又挪回他的身边,不待他回神便钻进他的怀里张开胳膊黏在他的身上。
“你哪也不能去了……只能在我身边。”
头顶似乎是他深深浅浅的呼吸。
“遥遥。”
她的脸埋得更深,呼吸里全是他的气息。
“求你哪儿都不要去了,我很孤独,我喜欢你……所以想要与你一直呆在一起。”
她将他抱得更紧,嘴里的话说的乱七八糟的也不在意,心跳更是急促不已,感觉他的手指慢慢摸上她的发丝,继而低下身来,耳边有热气烧灼着皮肤,她几乎感觉这像一个梦。
的确与梦中相似。
她不知道梦到过多少次,他拥抱她的样子,带着无尽的温情,细碎的吻划过她的脸时,她都听见眼角有眼泪滑落。
如果与你曾经错过,却又从重新相遇。
我希望我能重新爱上你。
唐简的手指有微微的颤抖。
“好。”
他吸了口气,轻轻地说,然后将她抱起来放在腿上,手指拨开她眼前微湿的发丝,仰头看她的眼睛,她的脸很红很热,目光很混乱,只是真的认真去注视他的时候,却发现他的眼睛里有很深的光,她看到自己的存在。
“遥遥,我一直想在你身边,只是我总以为你不会需要我。”
这个冰冷的男人总是傲视一切,可此时他的眼睛里很热,很深情,又像是有伤疤浮现。
她的指尖覆上他的眼睑,脸上湿漉漉的,“对不起……阿简……”
他勾了勾唇角。
开始靠近她鲜活的脸庞,食指擦去眼泪,他温柔的吻细细的落在她的脸上。
她闭了闭眼,胳膊勾紧他的脖颈。
“遥遥,再说一遍喜欢我……”
他低哑的说,呼吸牵引起她浑身的战栗。
“阿简……我喜欢你,比任何人都喜欢你……”
带着哭腔带着羞涩,却不敢睁开眼去看他的目光。
他低低的笑了,眼中有不易察觉的水光。
他吻上她香甜的柔唇,嘶哑道。
“遥遥,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心跳加速~~~
脸红脸红~~~
初吻都有了~~你们还打算潜水蛮╮(╯3╰)╭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凌晨两点已过,如墨子夜更阑人静的凉,虫鸣艾艾怯怯乐此不疲,素淡的棉布帘倾泻如水的夜色,顾遥辗转与床榻还未有睡沉,月光凝蹇的脸庞柔柔的,皮肤似透明的。
摸过嘴唇似还透出烫手的灼热。
将膨胀的脑袋埋在枕头下狠狠用胳膊肘压着,想尖叫,只怕如此宁静之夜会惊怕浅眠的顾老,只好忐忑的呲牙咧嘴,嗤嗤的偷笑。
心头当真是藏匿了一只矫健顽皮的小鹿,四肢发达,奔突于沧碧的树林。
身后一片浓郁的绿,用手指细细的拭过,暖如j□j,指尖都伸展出一支娇嫩的桃枝。
她想她果真是恬不知耻。
舌尖将唇齿轻扫过无数次,浅尝辄止,贪恋他残存的味道,似是有些甜的,那味道便如五月里的草青樱桃,时而酸甜时而涩口。
电视剧里的深吻简直令人脸红心跳,她看到的时候便羞涩的捂上眼睛,指缝里露出一双滴溜溜的黑眸,内心感叹着,原来舌尖都是相爱的。
继而想想,她倒已是尝过舌尖缠绵的人儿。
真好,她只能嫁给他了。
…
第二天的清晨,顾遥一脸清爽,即使脸上有很深的黑眼圈,走路却都是轻飘飘的。
陆辛与顾博舜穿戴整齐一早前去参加朋友的订婚宴,顾老被部队邀请去公开演讲,顾白被托付给顾遥照顾,不懂事的俩小的凑一起,真是另人心头一阵颤恐,顾遥今年虽已二十一岁,但精神上却还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孩。
陆辛当下,必然谨慎行事。
唐简进来的时候只见她盘腿坐在地板上削苹果,头发似乎未曾打理过,并赤着白皙的双脚,脸上是全神贯注的表情,而顾白则懵懵懂懂的把玩着落在地上的果皮,
锋利的刀刃简直是要分分秒秒擦过皮肤的样子,唐简一见她那危险的姿势,就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