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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我太累了,我走不下去了…”
他眼睛深深地凹陷下去,眼白血丝绞缠,显然如同我一样一夜未眠,我见他犹在发呆推开他拉着行李转身向门走去,他追上来:“白凝夕,当时是我决意要娶你的,我从来没有想过什么配得上配不上的问题,何况我们已经结婚了,”他恳切地叫道,“凝夕,既然你累了,走不动了就让我背你走一辈子好吗?你不能就这样走掉,就算我请求你,就这样结束我实在太不甘心…我们再试试吧。”
一边是他,一边是门,我不知道应当奔向哪边,我稍稍犹豫,他扑面而来他温暖的呢大衣包围着我:“我们再试试好不好?”
我再次沉沦了,既然当时樵曙东能让我不顾一切地嫁给他,让我再次留下也是不难的事。
虽然和樵曙东结婚后大部分战争都是我在忍无可忍樵曙东的情况下挑起的,但吵架绝对是我最讨厌和樵曙东做的事,没有之一。如果说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那樵曙东绝对是男人中的男人,他结束冷战的唯一途径就是死皮赖脸地运用他的床上功夫。
那天晚上我还生他的气悻悻地洗完澡睡客房,樵曙东一反常态地不加阻拦听之任之,我躺下很快就睡着了,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抚弄着我胸前的柔软,我挥开那只手继续睡,然后感觉另一只手伸进我的底/裤撩拨我的花/穴,我嘤咛一声往墙靠了靠,结果樵曙东干脆压在我身上:“我都忍了好几天了,生我气也等我完事了再说,来小妹妹,蜀黍帮你检查身体…”
不等我反抗他轻松地抬起我的左腿侧身进入我的身体,我忍不住轻声喘着气,崩溃地叫道:“这又是什么姿势?!不要…快停下!”
他大力地在我身体里抽/插,笑着轻喘:“结婚这么久看来我在你身上做的功课还不够,今晚好好教育你给你补补课…樵太太,称职一点嘛。”
“慢点,不要那么深…很痛你知不知道?!”我生气地叫道,浓稠的液体终于在我的身体里喷薄而出,我生他的气转过身去,他发泄完欲/望抱住我:“还生气啊,可我已经尽量快点了呀,谁让你下面那么紧,你再生气的话我就再来一次,反正你都不理我!”
说着像真的似的压在我身上,我喊道:“你怎么总是那么流氓?!”
“不生气了哦,真是怕了你,真的很疼啊?我帮你看看。”他说着抽了一张面纸帮我清理下面,黏稠的白色液体顺着大腿内侧不断往下滑,“凝夕,换个地方和你做感觉真的很不一样耶,要不你以后生气我陪你睡遍起坐间、书房、客厅和厨房每个地方好不好?”
“………樵曙东,你找死!”
樵曙东委托律师团将奇闻报社诉至法院,起诉书中称奇闻报社未经查实擅自散布樵曙东妻子白凝夕与弟弟樵慕白的吻照,经鉴定照片纯属PS处理,且报道内容完全失真,侵犯了樵曙东夫妇及背后樵氏化工的名誉权和肖像权,起诉书要求停止侵权、消除影响、赔礼道歉并赔偿精神损害抚慰金两百万。
奇闻报社败诉后樵曙东先后起诉了二十余家与事件相关的报社及电视台,因为律师建议还是不要引起媒体界的联合抗议大事化小,也算是以儆效尤,樵曙东在微博转发了半年前那条声明:“半年前一言今日总算兑现,法不责众,但我的忍耐力是很有限的,流言,滚远点!”
又写了一条:“五点了,诸位该下班的下班,该下课的下课,恕我不能相陪,是时候回家陪老婆了。”
春天来了,这是八重红彼岸花开的季节,汽车风驰电掣而过,血红色的花骨朵簌簌落了一地。樵曙东白天不在家,我去医院复诊,名义上是去检查腿伤,实际上我是怀着另一个目的去的。
妇科大夫听着我描述病情,抬头微笑示意我讲下去,偶尔提问:“请问您和丈夫结婚多久?”
“我们在一起已经有三年了,没有采取任何避孕措施,到现在都还没怀孕,所以我有点担心…”
“以前都没看过医生吗?”
“主要是以前我丈夫常常在外地工作,长的话我们一两个月也见不到面,当时我们在外国我外语讲得不太好,所以就耽误了。”
医生推了推鼻上的眼睛:“照理说,婚后一年没有怀孕就应当寻医问药,从上次你在这里做的B超来看,几年前的意外流产可能就是导致你不孕的原因之一,不过也不能百分百下这个结论。因为生孩子是两个人的事,据临床研究来看不孕不育问题出在男方的几率还要多些,如果方便的话你哪天和丈夫两个人一起到医院做个检查,我们再看下一步的治疗。”
她望着我笑了:“小姐,你不要太紧张以为这是什么大不了的病,事实上很多夫妻多少都会有这种病。”这倒是真的,因为我是VIP预订的病人所以不需要等待,每次经过普通妇科门诊时走廊里的夫妻总是排成长队。
医生给我开了些补药,跟我讲了些注意事项就放我走了,在电脑上查了很多这方面的资料,然后开始研究医生建议的行房日期表,不能这样下去了,我要改变自己不自信的现状!
我苦恼地想要怎么跟樵曙东说呢,还有他常常要出差,这份日期表会不会和他的schedule发生冲突?
我正在办公室里苦恼地想着,突然人影一晃,坏了,一定有员工拿着企划案来请示,我忙不迭地正襟危坐,然后就听到樵曙东欠扁的笑声,又中计了!我狠狠地瞪着他,他也严肃地瞪着我,我们僵持着,他忍不住终于笑出声来,我还严肃地瞪着他,这招每次他都玩不过我。
他走到我身边:“樵太太,上班时间开什么小差呢?”
我连忙把对话框关了,他看我的反应一副了然的样子,理解地点头道:“大家都是成年人,你有这方面的需求,我懂的。”我还没得及瞪他,他附在我耳边说,“难道是不满我昨晚床上的表现?放心吧,今晚我一定会尽心尽力满足你的需求!”
我拿起桌上一叠企划案往他身上砸:“叫你胡说,叫你胡说!”我刚觉得不对,他已经眼疾手快地抓住那张日期表,津津有味地研究起来:“十三号是叉叉,十四号是圈圈,十六号又是叉叉,这是什么意思?嗯?”
我越是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来,他就越是感兴趣,我跟他说:“你该去开例会去了。”他暧昧地笑道:“例会每次还不是说那些破事,哪有研究你有趣!不要转移话题!”
我想着还是该告诉他:“樵曙东,上次吵架的事我前后仔细想过了,我们已经结婚是事实,我不能当逃兵,我觉得我该采取一些措施缩短我们之间的距离。”
“比如呢?”他好整以暇地望着我。
☆、chapter 13
我负责一切,你负责开心就好了呀
“比如工作方面,像我这样的人,你让我负责企划案我做出来,让你修改还不如直接让你做,你让我负责招待客户,恐怕公司没有哪个客户敢上门,我不是自卑而是务实,这方面我努力一辈子也做不出什么明堂。”
“我没有要让你负责这些啊,我负责一切,你负责开心就好了呀。”
我负责一切,你负责开心,好动人的情话。“不要打断我的话啦!”
“好好。”
“所以说,我只能在家庭方面努力努力,最立竿见影的办法就是,我们还是…还是让我给你生个孩子吧。”好丢脸,我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愣了一会儿,然后问我:“既然如此,昨晚在床上我说还要,你干嘛还拒绝我?”
“你、你不要脸!”我真的生气了。
他笑着搂住我:“孩子的事你不要有心理负担,是不是妈催你了?”
“没有,”我闷闷不乐地说,“只是我觉得嫁给你以后从没为你做任何有意义的事,婚姻不能是收获,我也该对你付出不是吗?”
“谁说你没做有意义的事,你总是让我大笑,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能做到,但的的确确只有你一个人能做到。世上会经营公司的人有成千上万,会做企划案的人有成万上亿,会招待客户的人遍地都是,但我的生命中唯一能让我笑的唯有你一人,你能说这不是一种难能可贵的天赋?”
他讲得很轻松,似乎根本无所谓我生不生孩子,我不禁想起那个电话里女影迷说的话,樵曙东潜意识里是觉得跟我不会一辈子厮守,有了孩子就会拖累他吗?
他见我疑虑未消,继续说道:“而且,我根本难以想象你生出来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在我眼里你还这么小,这么小呀!”
我推他:“正经一点!”
他马上严肃起来:“对,说生孩子的事呢,正经一点!不要耍流氓!”我笑不可仰,他又说,“我在等你长大啊,等你再大一点,再大一点再说。”
说得好像我是他女儿。
不过从那以后我真的好后悔这个生孩子的提议,因为每次在床上我不想了,他就会故作惊讶:“咦,上次不是还挺主动,自己跟我要求的吗?哦,我明白了,你是一计不成又在以退为进,欲拒还迎挑起我的胃口…”
到了七月份,我见到萱妮她跟我说她和樵慕白准备搬家了,这边的家还保留着,拣些重要东西托运过去,钥匙就交给清洁阿姨保管偶尔过来打扫除尘,他们以后回来的机会微乎其微。
八月份,有位太太告诉我萱妮有个姐姐生病了,刚送进Y城医院做手术,背上长了肿瘤开刀,她这个姐姐到四十多岁还是孤家寡人,住着院还是请看护陪着怪可怜的。上次的事我对樵慕白其实挺同情的,以后我会为了樵曙东极力避讳他,但该表示心意的时候我绝不会袖手旁观,我给萱妮的姐姐包了一万元的红包,事先打听好确定樵慕白不在国内,亲自送到医院里去。
萱妮也在,姐妹俩非常客气,争了半天才收下,我们又聊了将近一个小时的天,我这才起身告辞。走到门口,医院的停车位很吃紧,司机不知道把车停在哪里,我在包里掏手机想打给他,才发现那个红包还原封不动地放在我的包里,显然是萱妮趁我不注意偷偷放回去,这个萱妮,还好我发现得早,否则下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和她碰面,我重新回病房,她姐姐住的VIP病房,走廊上很安静,附近只住着她一个病人。
门开着,我听到姐妹俩在说话,萱妮的声音:“…他现在能这样我已经很宽慰了,那天晚上他在电脑上听大哥宣布秘密结婚的电话访谈,听着听着他突然脸色苍白,访谈里那个声音实在太像了…我一整天都心绪不宁,可怜的慕白失眠了一个晚上,又发起高烧…他给几年不联系的大哥打电话,又连夜冒着大雪赶回来,见第一面时把我俩都吓了一跳…其实也长得也不很像,化了妆就更不像,就是那声音真把我吓了一大跳,太像了…”萱妮哽咽了,“你这几年在外地不知道你心里的苦,我真怕他又像前几年那个人死的时候那样。当年我们举行完婚礼到宾馆刚睡下没几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