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嗫嗫嚅嚅不能语,不只是往常熟极而流的“姐姐”二字,便是她的名字,也叫不完整。
想来她透漏的消息,对寻常山村百姓还是太过霹雳了些。
“相识一场,可否麻烦帮忙带个话,告诉风飞扬那个傻小子,我要走了,不要惦着我,他的娘,他的亲人,将来还要靠他养呢。”
“”
“瞒了你们那么久,让你叫了我那么久的姐姐,是我高攀,对不住了,告辞。”
转身之时,浅笑醺然,梨涡如醉,只是那一种风情,不愿任何人窥见。
“荷衣姐姐!”
颤抖的声音在她走出茅舍大门时响起。
“再帮我一次好不好?”冲过来的少女扯下了身上一直穿着的那件鸦青色男子衣衫,“帮我扔了!”
“不好!”
摇头时,甩开眼底依稀的闪光。“三钱银子一尺的织锦缎,扔了多可惜。如果我是你,就留着它”
对着呆楞的少女,笑出同性也为之迷醉的灿烂夺目。
“纳鞋底。”
唉,还是那一句,表空帖啊,空帖米分的说。
(偷偷小声地说,砖头空帖也就罢了,鲜花也该空的不空,不该空的乱空闪先——)
为什么空帖米分?JJ的分是要乘字数的;字数零;乘一千一万也是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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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支持的说
流言
“纳鞋底?”
摇曳的烛光下,男人似笑非笑的神情难辨喜怒:“亏你想得出来!”
被掠去拥在怀中充做最后屏障的明黄软枕,她纤毫毕现呈于君前的,除了这颤抖不已的身体,是否还有那胆敢意淫天子袍服为鞋底的不赦之罪?
女红拙劣的她不会纳鞋底的事实并不能为她做任何无罪的辩护。
不盈一握的纤细不容任何抗拒地被扣上无用屏障化做的刑台。
唇如针,手如锥,肢体的厮磨是无止尽的线,连缀成细密得如同天罗地网的针脚,不放过她身体的每一分,每一寸。
狂乱地撕扯着身下明黄软枕的绫罗,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被纳成了鞋底。
只是,为什么她的身体,不是那三钱银子一尺的鸦青织锦缎?
身当此境,哪怕是那绣了一堆蛇不蛇马不马的白痴图腾的素白缎子她也没意见,只要是块没感觉没反应不会哭不会叫的布料就行。
她的身体,不是布料。
不仅仅做不到没感觉没反应不会哭不会叫,相反还该死的感觉敏锐反应强烈忍不住想哭马上就要叫出声了!
她的身体,该死的超乎常人的敏感。
这该死的超乎常人的敏感,曾经是她成为一个出色的舞伎的优越条件,让她清晰地感受每一个音符与身体结合的脉动,舞出风流云动燕惊龙游的绚丽夺目;这该死的超乎常人的敏感,也曾经为她敏锐地感知周遭细微的变化,先一步摆脱无数登徒浪子的纠缠立下过汗马功劳;只是凡事有其利就有其弊,当这身体面对无法逃脱不能反抗的挑逗时,这该死的超乎常人的敏感,却令她根本不堪他的轻轻一击。
甚至那个身经百战或者千战的男人都在她耳边赞叹:“这么敏感的身子”说话间男人的气息拂过耳垂,跳动的烛火立即为那片晶莹抹上一层晕红,“连这里,都激动成这样”
灵活的舌尖验收成果般地舔过小巧耳垂清晰的战栗,不甘示弱的手指示威般地侵袭向最私密也是最敏感的地域。
尖利的指甲划破指间绫罗时,紧锁在唇间的娇吟与深藏在眼底的热泪同时溃决了堤防。
不是不知道,越是挣扎,越是陷落,也不是不知道,这身体,必须要臣服,必须要顺从,只是
在这男人面前,她是不可以隐藏真实的感受的。
“荷衣”
轻轻吻住她眼角火热咸涩的泪珠,同样火热咸涩的汗珠却从他额头上滴落在她散落满床的青丝里。
这歌舞绝世的出水荷花,小小的清瘦,一挽欲绝,小小的丰满,一瓢,却饮之不尽,娇羞的轻吟即是倾城的浅唱,生涩的扭动挣扎,则是倾国的艳舞。纵然是国之天子慕龙城,也只能为之而倾。
他竟然曾经以为自己尝够了她!
见鬼!
怎么可能!
“我的荷衣”
柳荷衣,君如梦,谁才是大盛皇朝最出色的花魁?
端平六年的“重阳花会”之后,一场轰轰烈烈的新旧花魁高低之争在京城惯看风月的有闲有钱人士之中展开,寻常见面都要问询一句:“拥柳?拥君?”
后有人云,“拥君”二字之前,是断不能以否定之词加之的,否则朝廷倘有追究,动辄即是灭门之祸,“拥柳”“拥君”之说即为“拥荷”“拥梦”所取代。
派别名称虽有变化,争执之热烈程度却不曾有过消退,“两大花魁谁高谁低”的赌局在京城初开之时,柳二赔一、君十赔一的赔率让“拥柳”,不,应该叫做“拥荷”派很是趾高气扬了一把。
所谓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在风月场中那是最大的笑话,但从来新人胜旧人,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的欢场惯例,在传奇花魁柳荷衣这里,也出现了预料之中的例外。
只是到了九月十六,当明王千岁七日之间三度踏入“醉花丛”的大门,不往见居处被烧成瓦砾、人也在病中的前任花魁柳荷衣一面,却视现任花魁君如梦一而再的拒绝如无物,锲而不舍地再而三请求一见的消息传出时,京城各大赌坊的赌局赔率,则正式变更为柳七赔一,君五赔一。
——“两大花魁谁高谁低”只是这个风靡京城的赌局的简称,赌局的全称其实叫做:“不动明王情归何处,两大花魁谁高谁低。”
为什么?
为什么身为皇朝道德感情双重偶像的明王殿下,对皇朝的传奇名妓柳荷衣,如此薄情,如此——绝情?
在“拥荷”派为了拥戴的美人也为了自己的荷包辛苦追寻因果缘故时,答案以的方式迅速浮出了水面。
说,那表面清纯脱俗的绝世花魁;其实是淫荡下贱不值一顾的残花败柳;
说,重阳之前所谓的闭门谢客排练新曲,其实那貌似纯真的下贱妓女根本就不在“醉花丛”,而是在一个小山村里和男人鬼混;
说,前几日花魁被掳一说,其实只是那狡诈的妓女妄图为她已非清白之身的事实博取同情的诡计;
最核心的内容应该是,有人拍胸脯赌咒发誓,曾亲眼目睹,重阳之夜,柳荷衣在“枕荷居”衣衫不整地与男人行那苟且之事——那个男人,当然不是对她一片痴心多年守护真情感动足以感动整个皇朝的明王殿下——却被后到的明王殿下逮个正着
“柳荷衣淫乱枕荷居,明王爷怒焚醉花丛”这一旋风般在京城播散开来,一片痴心托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的明王爷的变心有了最完美的理由,曾经受损的形象得到完美的巩固甚至提升,而皇朝第一名妓曾经天上明月般高不可攀的纯美形象却如水中之月,被一石击破,便荡然无存了。
三人成虎,圣人都不能逃脱的侵扰,何况一个小小的风尘妓女。
何况柳荷衣的最大靠山明王殿下已经摆明了弃之不顾的态度,何况如今把持京城风月界牛耳的风姨娘也暧昧地在新花魁君如梦身边极尽巴结关切之意,何况柳荷衣曾经的无限风光让多少人眼红得滴血
而偶像崩塌兼荷包大失血的前“拥荷”派人众甚至迅速地化悲愤为力量,组成了基础广泛的“倒荷”同盟,发誓要将那欺骗大家感情的下贱妓女打翻在地,再踏上一只脚,让她永世不得翻身!
眨动长睫,轻轻挪动身子,散架般的酸与痛让她在意识到之前,轻轻的呻吟已经逸出了唇角。
“这么早就醒了?”本已放开她的火热怀抱立刻将她拥得更紧,无意识伸向枕下摸索的手也被另一只手紧紧握住,“找什么?”
“镜”
顺口而出的回答戛然终止,猛然大睁的明眸里,清晰倒映出男人垂落几缕发丝的光洁额头,冷水浇头般即刻终结她半梦半醒间不知身处何地的迷茫。
亲密交缠的身体同时有些僵硬。
想来关于镜子的记忆,无论对谁而言,都算不上美好愉快。
“荷衣”
轻轻的叹息有点咬牙切齿的悻悻然,吻住那半张小嘴的唇舌却温柔得仿佛不计前嫌的抚慰。
哪个要他温柔抚慰,谁想让他不计前嫌?!
身体超乎想象的臣服速度让心理的抗拒来得越发迅猛,在理智阻止之前,奋力挣脱那温柔唇舌乃至火热怀抱的动作已经是堪比当日举镜犯君的激烈。
“——荷——衣?”
唤醒她犹在沉睡的理智的,是那比方才更加温柔的声音,温柔得覆在身上的锦被,也沉重冰凉如同雪上的浓霜。
“皇上”
她的挣扎抗拒是无法改变的铁一般事实,唯一可以补救的,就是挣扎抗拒的理由了。什么样的理由,才可以被这不容任何抗拒的男人接受?
战栗着吐出模模糊糊断断续续的求饶,“不要我受不了好累”
再没有什么能比这种求饶更满足骄傲自大的沙猪色情狂了吧?
志得意满的笑声中,温热的手掌执著地将她埋在枕头中的脸庞扳了出来。
如果仅仅是羞耻于自己的话语,尚不足以让她把脸胀成西山枫叶的话,只要略一回想昨夜自己亲身出演的超级A片真人版,她脸上的火没烧了这座行宫,都是不希望自己被凌迟处死而着意克制的缘故。
而此时此刻,睁大眼才是不正常的反应吧?
何况,她又没有说谎,他不知倦怠的折腾几乎持续整夜,她还留条命在已经是奇迹了。
“小妖精!”
她累,他就不累?当他是铁打的吗?
她双眼紧闭满脸通红浑身颤抖的模样,是男人,只怕都要暗恨为什么自己不是铁打的。
“朕还要上早朝。”
从行宫到皇宫,他还有半个多时辰的路要赶。
听说早朝的时间是辰时,也就是另一个世界的七点,那么,现在是什么时间?
燃了整夜的巨烛将到尽头,绝望地释放着最后的光和热,爆发的能量让房中明亮得分辨不出昼与夜。
四点?五点?哪怕是六点,对在另一个世界习惯朝九晚五经常有唱K泡吧等夜生活,这个时空虽无K可唱无吧可泡却多数在过另一种“夜生活”的人而言,都跟午夜没多大分别。
午夜惊梦,体力透支加上睡眠不足,极度疲惫下难怪会不经大脑地做蠢事。
揉揉依旧不大通气的鼻子,愣愣地看着大群捧着衣服脸盆等物品的宫女蜂拥,不对,是井然有序地侍侯那男人穿衣洗漱,从无类似经验的她不知道自己应该上前献殷勤,还是躺倒自行睡自己的大头觉。
事实上,致命危机解除之后,少了那某些方面依旧陌生,某些方面却可耻地熟悉的男人在身边干扰,她基本上回复到了最初的半梦半醒状态。
逐而渐之,醒的成分越来越少,梦的成分越来越多。
即使那一群宫女都漂亮得养眼,那纵然可恶可恨却依然不能抹杀他的俊伟挺拔的男人在众人簇拥之中,鹤立鸡群般的显眼,都无法稍挽她全面投向周公老爷的睡眼。
“荷衣,吃了药再睡。”
“嗯,好啊”
等等,吃药?
吃什么药?
奋力将做客下眼睑家的上眼皮扯回自家的神智无声地哂笑。
还能吃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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