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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衣传奇(至46)-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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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眼,男人额头上几乎消失不见的青紫,弥散着熟悉的淡淡药香。
  打昏他!
  抓起茶壶打昏他!
  冰凉瓷器擦过手臂的时候,被还不熟悉的激情几乎逼疯的神智不是没有闪过这个念头。
  没有付诸实施或许是因为她的胆怯。
  也或许是因为他的蓄意。
  当她还在不确定自己是否有使用茶壶的念头时,男人已经将念头化做了实际行动。
  “荷衣,请朕用茶,要拿出诚意啊”
  冰凉的茶水顺着战栗的肌肤滑下优美的山峦,温热的唇齿“蓬”地点燃了冲天的火焰。
  火焰冲天。
  在她即将化为灰烬的那一刻,刺耳的尖叫声骤然撕破了千重万重的情欲迷障。
  “失火了——”

  弟弟

  数日之前在“甘泉行宫”,当今天子对皇朝第一名妓床头举蜡作曲谱的行为方式曾表示过强烈的疑问,不知该认定她蓄意纵火焚烧皇家的行宫,还是奇怪“醉花丛”为什么至今还没被柳荷衣这种奇怪的习惯给烧成灰烬。
  作为国事缠身的一朝天子,他当然不可能花费任何的心思与时间,注意“醉花丛”这么一间小小的妓院在最近两三年里比其他地方高出许多的失火频率。
  端平四年“重阳花会”,柳荷衣以清歌妙舞、绝世容姿夺得花魁称号,京师为之倾倒颠狂,达官贵人纷至沓来,欲占得“重阳花会”有史以来最具轰动效应、最令人惊艳的花魁的处子之身。
  是年十月二十八,京城镇抚司总督卫——以柳荷衣用另一个世界的知识解读就是首都警察局局长——陈其祖携千两黄金、八十亲卫并十数宾客,召柳荷衣相陪于“醉花丛”饮宴,直至三更未散。据称酒酣耳热,有宾客碰倒烛台,引燃大火,致“醉花丛”被焚烧大半,半月未能开张。花魁柳荷衣更因受惊过度,缠绵病榻,足足一月有余。所幸扑救及时,虽有不少伤者,却无一人因而丧生火海。
  十一月十七,陈其祖因辖下积案未破者众,为左相秦中彦门生、御史邱仲卿弹劾,迁衡州督卫。
  端平五年二月十三,今上亲叔、南安王爷于“醉花丛”设宴,花魁柳荷衣相陪。酒未过三巡,厨下火起,“醉花丛”再度毁于祝融大半,十一人受伤,一人丧生。花魁柳荷衣复病月余。
  后经查实,此次火灾乃是人为,系“醉花丛”隔壁“芙蓉院”不忿生意被抢,唆人纵火报复。纵火者即为该次火灾中唯一的那名丧生者,“芙蓉院”的打手牛二。
  此次事件的直接后果便是“芙蓉院”于不久之后并入“醉花丛”。京城男人视为神仙府第的“枕荷居”,便于“芙蓉院”旧址兴建。
  此后便是春闺风波,不动明王为“醉花丛”的绝世美妓柳荷衣所动,从不涉足青楼欢场之人,开始频繁出入“醉花丛”。以明王身份之尊贵、圣眷之深隆,其行止安全,无人敢掉以轻心,“醉花丛”上下,也打起十二分小心,自此之后,小小火灾虽未绝迹,大的损失,却不曾有过。
  许是长久的平安麻痹了人的注意力,端平六年重阳之日,在院中大多人等在花会未归之时,一场火灾,竟然不期而至。
  砰砰巨响声中,“枕荷居”这一间小小的花厅里,由门至窗,飞也似的冲进两条人影。
  “皇上!”撞碎房门的人影大叫。
  “荷衣!”撞破窗棂的人影大呼。
  同时冲向圆桌的两人同时向对方出手,阻碍对方的前进。
  轻不可闻的闷哼声中,撞破窗棂冲进房中的人影摇晃了一下,向后栽倒——传说中的皇朝第一高手、人称“铁卫”的冷轩情急之下,全力出手,哪是那么轻易就能接得下的?
  但就是这一下阻隔,让圆桌旁衣衫不整的男人有了愤怒大吼的机会:“滚出去!”
  变生肘腋,门窗均有人闯进来,仓促之间,他根本没有时间遮掩桌上那半裸的女郎。即使冲进来的是他最倚重信赖的贴身侍卫,目的也是在于忧心他的安危,这一瞬间他也只想挖了那一双可能窥见她一寸肌肤的眼。
  箭在弦上、蓄势待发的男人突然被打扰的时候,是没有任何理智可言的。
  但忠心耿耿、救驾护主的侍卫在这等危急的时刻,君命也是要有所不受的——他是不能在房中还有来历不明的第三者时听从吩咐,滚出房间的。
  其实此时此刻,火势并不曾十万火急到让他不顾可能撞见的尴尬就冲将进来,让他不顾一切冲进来的反而是从窗户冲进来的那人。
  以他冷轩在皇上身边多年的守卫经验,全神注意之下,竟会让这人贴近“枕荷居”,从窗户冲了进去,来人身手之敏捷伶俐,已非寻常人可比。这等危险人物,倘若是什么刺客之流,万一伤到了圣天子一根毫发,那还了得?在来人未曾束手就擒之前,他是说什么也不可能离开皇上身边的。
  扑上去抓了另一个人一起“滚出去”才是他的选择。
  但来人的身手虽然比传说中的皇朝第一高手弱了些,但弱也没弱太多,至起码,不是“铁卫”冷轩一把抓过去便会手到擒来的。
  一个灵活至极的地滚翻,不仅躲过了冷轩全力出手的一抓,还借势滚得更近了圆桌几分。
  “荷衣!”呼叫的声音颤抖嘶哑。
  柳荷衣用比他更为颤抖嘶哑的声音叫道:“你也出去!”
  不情愿被看光,无可选择的尴尬之下,她只好尽可能地把半裸的身体偎进眼前那男人怀里去。
  如果可能,她更想挖了这所有在场的男人的眼睛出来!
  在来人一愣之时,冷轩一抓不中,第二抓已经连绵而至。比起仓促出手的第一抓,这一抓力道或有逊之,灵活机变,却又远胜。饶是如此,没有遇到任何抵抗就抓住来人的感觉还是让他呆了一呆:这一抓以灵活对灵活,以机变对机变,巧则巧矣,但以来人方才躲开自己第一抓的身手而言,这一抓也不该如此轻易就能得手。
  为了最快抓住来人,他甚至已经准备好了七八种应对之法,以便在来人躲开自己第二抓之后将其手到擒来。
  火势蔓延,半天已是火光,映得他掌下之人一双亮得出奇的眼睛,闪闪地跳着火红的光芒。
  那只是一个少年。一个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的少年。
  头发有些乱、脸庞有些脏,神情有点倔。
  在他近乎分筋错骨的全力一抓之下,也未曾表现任何的痛楚难当之色。
  只可惜在这种危急的情况下,让任何可能危及皇上安全的来历不明的人物失去反抗能力是他无法推卸的职责,他并不能因为来人只是一个小小少年就放松警惕,不下重手。
  即使这少年冲进“枕荷居”,摆明是为了营救柳荷衣,他也不能掉以轻心。
  扣着那少年肩膀退到门外才开口。
  “皇——公子!”危机暂时解决之后,总算记起了皇帝微服出宫他应该用的称呼,“这火来得奇怪,此地不宜久留,还请公子速作定夺,早些回——家才是。”
  说话间,熏风漫卷,浓烟已经先烈火扑了过来。
  这火来得奇怪——从起火到蔓延快得让人不可思议,简直未曾给人留下任何反应的机会,若说其中没有文章,年他冷轩这十几年也就白混了。
  此地不宜久留——救火的人潮已经涌过来。此时此刻,显然“重阳花会”已经结束,而“醉花丛”即使没有出动皇朝第一名妓柳荷衣,看来也夺了花魁回来,喧喧闹闹的人声车马声,以冷轩传说中皇朝第一高手的功力,并不需要亲眼目睹,也能闻知其盛。这时候“枕荷居”起火,引来的或救火或看热闹的人潮,绝绝对对不会只有不识圣驾的升斗小民!
  寡人有疾,圣天子好色,私底下真是临幸了这名满天下的皇朝第一名妓,其实也只是一件无伤大雅的小事情而已。只是很多事情,都是宁叫人知晓,莫叫人看见,此时此地,衣冠不整的皇帝陛下抱着罗衫半褪的皇朝名妓的模样,绝绝对对不是适合让一干臣民群瞻共仰的。
  这等情况,当然堂堂的皇朝之君也不是不知道不明白不晓得。
  只是
  这该死的女人,溜得还真快!
  如果不是百分之一百二地确定冷轩是自他还是东宫太子时就忠心耿耿跟随他的最得他倚重信赖的贴身侍卫,他简直就要怀疑这女人是和冷轩事先约定好的。
  几乎是在冷轩退出房外的同一时刻,她就用甚至不输给传说中的皇朝第一高手的身法,从他怀里一闪而出。那种迅速,那种灵活,那种对时机的把握,叫人只有一个词语可以用来形容——
  叹!为!观!止!
  甚至直到她披上被他扯破的外衫时,他才刚刚来得及把张大的嘴合上。
  “此地危险,皇公子请快离开。”
  一只纤细柔软的手拉住他的手臂,连拉带扯地将他拉出门外。
  第一次。
  这是第一次。
  她主动向他伸出了手。
  ——开玩笑,火场是好玩的吗?虽然说圣天子有百灵庇佑,自然处处都可逢凶化吉,遇难呈祥,但对于在另一个时空接受过十几年无神论教育的灵魂而言,即使自身的境遇让她对于冥冥之中的不可知现象有了全新的认识,她也还是不敢让万乘之君在火场中验证他“受命于天,百邪莫侵”的身份真实性的。
  他老人家一旦有个万一,那可就不只是她一个人陪葬的问题了。
  何况这场火
  房外的风在火势蔓延时已经变得灼热,她却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房门外,那传言中的皇朝第一高手、最受皇帝陛下倚重信赖的贴身侍卫冷轩,人如其名地以万年冰雕的姿态,隔断了她冲向他掌中那神情委顿的少年的方向。
  唉,看这冰块架势就不是个可商量的主儿,那就还得求她绝不想求的人了。
  “皇公子!”
  跪下的同时恰好可以不着痕迹地放开手,倒也方便,只是可怜倒霉的膝盖,如果一天到晚这么跪来跪去的,她以后还怎么跳舞——双腿是舞者的生命,膝盖则是腿上最重要最关键的部位啊!
  “舍弟该死,冲撞了公子,还请公子念他年幼无知,又是救人心切,饶过他这一回吧。”
  “他是你?”
  衣冠不整的男人视蜂拥而来的救火人群如不见,只低了眼帘看着几乎再度五体投地的女郎,仪态之从容不迫,语调之平静无波,简直让人怀疑方才在房中不是气急败坏就呆若木鸡的男人,根本就不曾存在过。
  “是。”
  “不是。”那少年却在冷轩掌下不甘心地勉强挣扎着叫道,“荷衣”
  “叫姐姐!”
  寒光一闪,“乓”的一声,那大半个身子都被冷轩遮住的少年辛苦挣扎出的脑袋亲密接触了一枚珠花,“啊”地轻呼了一声。
  猝然垂落的发丝遮挡了柳荷衣侧过头怒瞪那少年的一眼,她顺手把本以散乱的发丝拢到耳后去,温温顺顺地道:“他是姨娘的养子,自然就是小女子的”
  “。”

  飞扬

  光鲜亮丽令人不敢逼视的皇朝第一名妓柳荷衣,端平三年刚在“醉花丛”安顿下来的时候,究竟是怎么一副模样?
  “醉花丛”的老板娘风落尘风姨娘的评价是简简单单的四个字:“没个人样。”
  想想那一场求死而未死的自杀行动之后连穿衣服梳头之类的生活琐事都“忘”了怎么做的小女子,衣衫不整披头散发又怎么可能会保持一副人模人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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