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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夏听了他的话竟是真真的一震,嘴边渐渐浮出一个笑,忽然觉得心里涩得发苦。
“没错,比起我,你的确还有更重要的东西。”
秦末的头却覆过来,眼神冰冷,他的脸色那么冷漠,竟然叫她恍惚间觉得这并不是一场戏,而是真的,真的在做最后的告别跟争吵。
“阮夏。”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地道:“你在无理取闹。”
“无理取闹?”她看着她,眼中充满哀伤,“你说的对,对你我一向就是在无理取闹,而且还是自取其辱。”
秦末一只手紧紧握住她的手腕,这一场两人自导自演的戏码,不知怎的,竟是越演越真,也越演越催泪。总有那么一两句话戳进他们的心坎,伴着丝丝的疼。
“你打算怎么做?阮夏,你打算要我怎么做?全都顺着你依着你么?不管你父亲你家里做了什么我都要放弃仇恨,不顾一切的跟你相爱相守?抱歉,我做不到,也不会做。”秦末的声音越放越低,到最后已是僵硬。
“做不到……也不会做?”阮夏愣愣的接口,“我懂了。”
“阮夏,有事回家再说,我们至少不能在这里吵架。”秦末已经眼露阴霾。
“没必要。”
“阮夏!”
“我说我办不到!”
“你去做你自己的事情吧,今后再也不用管我,我还有事,要走了。”阮夏低头看着被他抓住的手腕说,“放手。”
“你今天如果走了,我们就再不能回头。”
“好啊。”阮夏抹掉眼角的泪,“正合我意。”
秦末忍了又忍,也不知到底过了多久,他终于放了手,阮夏挣脱开他就向电梯门跑去。眼角落泪的瞬间,原本那处阴暗的角落早已没了人影。
看来,计划成功了。
可是为什么,她的心那么疼,就好像这场架,他们是真的在吵。
双目茫然地下到一楼,却恰巧碰见正在上楼的苏向宇,阮夏连招呼都没打就略了过去,却被苏向宇一把抓住。
“哎,你这是上哪去?”他一抬头,却发现阮夏眼泪挂了满脸,“怎……怎么哭了?你下午不还说你跟秦末有个什么计划呢么?”
阮夏一直没吱声,苏向宇更急了。
“你别哭啊,到底怎么了?”他急忙问,“是不是跟秦末吵架了?那个混蛋,你等着,我上去收拾他!”
“别……”阮夏总算出声抓住他,“我们没吵架,是我难过。”
苏向宇眯眼顿住脚,“阮夏,你……”
“我没事。”她打断他的话,“跟秦末无关。我累了,先回去,上面的事情你帮我搞定。”
苏向宇淡淡点头,却又在她转身之前留下一句话,“既然爱的那么辛苦,你又何必……”
剩下的话他没说,可阮夏听懂了。
是啊,既然爱的那么辛苦。
她又何必……
非他不可。
而此时此刻的秦末,他正双手插在裤袋里,站在阳台扶手旁静静看着窗外蒙蒙的夜色。
他冷冷的笑,仰头闭目,心绪浮动。
今天的这场架,本来就只是一场戏而已,可他看得出来,阮夏竟是入了戏,而且很深,
良久他叹一声,默默的苦笑,其实入了戏的,又何止是她。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已更,关于这一章,聪明的孩纸应该看出来了,秦末跟阮夏自导自演了一场戏,不过各自又都入了戏,当然,阮夏自己更多一些,因为她还不知道秦末已经爱上自己。如今父亲病危,秦母去世,中间又牵扯了那么多爱恨情仇,她如果还能继续蛋定的爱下去,估计就真成神人了。
最后,陈忱就是炮灰,咱们必须拍飞,必须必。
VIP章节 34第三十四章 暗夜无双
秦末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很晚;阮夏并没有睡;她知道今晚他会来自己房间。吃完了宵夜;两个人拥在沙发上看电视;气氛倒也舒适安乐。
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却又都是满脸心事。
良久,秦末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今晚陈和升已经上当了。”
阮夏唔了一声,没多做声。
秦末有些心烦意乱;强迫她转过脸来,“你确定那场架是在做戏?”他的神色认真;一直看到她眼底深处去。
“那你确定么?”
“是我在问你。”
阮夏点点头,“嗯,那就随你怎么想好了。”
他一愣,低下头去吻她的唇,“你的态度很有必要纠正一下。”
阮夏呵呵的笑着打他,“干嘛呀你,起开。”
他不依不饶的闹,两个人在沙发上滚成一团。
阮夏让他惹急了,连忙起身要走,却被他一把拉住,按在肩窝里,她嗔到:“喂,你别闹了!”
秦末闷笑,“谁跟你闹了,明明就是来真的。”
她低低叹一声,“跟我闹是来真的?”
“跟你是真的。”秦末抱住她的手收的更紧。
过了好久,阮夏回抱住他。
秦末轻叹了口气,忽然开口,“我知道你在担心,也很伤心,所以我才更不会放手。”
原来他也是知道她的难过的。
“我不是担心。”阮夏安安静静的伏在他怀里,“我是疲倦。感觉对一切……都疲倦了。”
秦末只觉得心疼,忍了几忍才控制住和盘托出的冲动,“最多一个月,陈氏的事情就会解决,到时候我陪你去见你父亲。”
沉默了很久很久,阮夏忽然静静的接口,“我希望一切都能如你所言。”
“会的。”他伏下头亲吻她的额头,“一切都会好的。”
有很多事情阮夏都还不知道,他想不出也不敢想。如果她知道会怎样?是伤心大过痛心,还是痛心大过伤心?
所以为今之计他只能选择掩藏、弥补,替那些人,替自己,把那些丑陋不堪的过往通通都掩藏起来。 秦末爱阮夏,这一点他已经确定。那么这一生他就不会再让她因爱而恨,更不让她为爱成伤。
哪怕做不到,哪怕很艰难,他也一样会努力。
*
第二天一早两人分头行事,秦末去和林朗商谈接下来的计划,至于阮夏,她约了苏向宇。
苏向宇到的很晚,见到她的时候声音竟然是颤抖的,“你父亲出事了。”
阮夏顿时脸色巨变,站起来拔腿就往外冲,甚至连鞋子都没来得及换。
苏向宇帮她拿了包关门,边走边打电话叫车。这次出来他们并没有开车,临来之前他已经订好机票,现在阮夏需要赶去飞机场。
阮夏是真的怕了,他不知道父亲的事情是谁做的,她也还不知道他究竟出了什么事情,她只知道完了,她跟秦末,跟所有人都完了,甚至连她自己都完了。
这些年她一直在苦撑,母亲把阮氏交给她,父亲的政途越来越不顺,这些她都不怕,她怕的是这个家散了,她真的怕,就怕父亲干的那些龌龊事东窗事发,更怕秦末,成了揭发这件事的幕后主手。
可惜,看来她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阮夏喘着粗气上了计程车,苏向宇随后上来,两人急匆匆赶往飞机场。
上了飞机阮夏就恢复了镇定,原本脸上的心神不宁也消失不见,天色渐晚,到达C市的时候太阳已经完全落山。刚下飞机就又上了车,这次是阮家的司机老张亲自来接,阮夏一见到他就急急上前。
“我爸怎么了?”
司机老张稳了稳心神,因为有外人在,也就是苏向宇。他开口叫了一声大小姐,毕恭毕敬的引他俩上车。
“夫人已经在医院,大少爷跟二小姐也在。”
“你就跟我说,他怎么样了。”
“正在抢救。”
阮夏上车,“先去医院。”
车子启动,阮夏按了按眉心,“张叔,是不是上面的结果下来了。”
老张叹一声,“是。”
“我爸不是没醒一直昏迷着么?他是怎么知道的?”
“老爷昨天醒过来的,夫人不让我们通知你,说是别耽误你工作。”
阮夏淡淡点头,“他醒来之后都见过谁?”
“没有。”
阮夏好笑,“张叔,你瞒着我也没用,我有脑子。如果我爸谁也没见,他怎么可能知道外面发生的事。”
“他的确谁都没见。”
“我不信。”
“其实我也好奇老爷是怎么知道的。”老张叹口气,“他醒来的时候只有夫人在身边。”
“只有我妈?”阮夏眼色一暗,“那就不可能啊。”
身旁的苏向宇转头向她笑一下,“别猜了,也不用担心,你该知道担心没用。”
阮夏心思一动,终是默不作声。
车子很快就开到医院,阮父正在做手术,想来也真是好笑,这个叱咤政坛的老家伙,明明就是一病四五年,光病危通知书她也收到了不下十次,却也没能拦住他四处生事,招惹是非。
手术室门外坐着阮母,阮洛阮枫也都在。她到的时候阮母似乎在跟阮枫争吵什么,脸色激动,只见她猛的站起来,指着阮枫的鼻子色厉内荏的大骂。阮夏还是第一次看见母亲这样,吓的她情不自禁后退了一大步。
阮洛的反应也有些奇怪,一脸的惊愕,愣愣的站在那里。
“阮枫,即便你父亲今天躺在里面生死不明又怎么样?不也弥补不了这些年我们所有人为他受的苦?!”
阮枫双眼危险的眯起,“那您也不能瞒着我们。”
“瞒着你们?你们几个就没有瞒着我的事情么?一个个口口声声的瞧不上阮昊天,到最后不还是要死不活的护着?!”
阮枫冷冷的笑了一声,“我不管你们都做了什么,可你们至少也要考虑下我们做子女的感受!”此时他已经看见身后的阮夏,说完就头也不回的大步走出去。
阮夏讶异的站在当地,走到阮母跟前的时候,她在她眼里看到了清清楚楚的惊慌。
苏向宇去追阮枫,这种情况下他也不适合呆在这里。
“妈,爸怎么样了?”
“还在手术。”阮母很快镇定下来,冷静的吓人。
阮夏盯着她,一字一句,“爸醒了您为什么不通知我?”
“你不是在A市?”阮母仍旧一脸镇定,“再说告诉你有什么用?”
“嗯。”阮夏点点头,“阮枫刚才怎么了?跟您吵什么呢?”
“他还不是担心你爸,我这也是脾气冲了点,根本没什么事。”阮母重新回到座位坐下,“你这么赶回来公司的事情怎么办?”
“我爸都这样了,还公司什么公司。”阮夏有些生气了,这样根本就不像母亲,她怎么突然对父亲这般凉薄了?
“他这不这样公司都不能垮,咱们阮家,更不能垮。”阮母看着自己一向引以为豪的大女儿,“还有你,我不希望你再这么感情用事。”
阮夏一阵心凉,忽而冷冷的笑,此刻对母亲,对着这个家,她都是失望透顶,“您说的对。这世上有很多人很多事都不是如你我所料的,现在我所理解的事情,跟以往已经大相径庭。”
她这番话说的有些驴唇不对马嘴,可阮母还是听懂了。
阮夏,对她失望了。
“你爸这次不知道能不能醒过来。”阮母低低的叹气,“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阮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