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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她说完,厉家铭的吻已经堵住了她的嘴,让她一声也发不出,她挥着手扑腾了两下,终因坐在人家腿上被搂抱的结结实实,又因着肚子里的那块肉,她不敢太挣扎终于放弃。
厉家名见她不再闹腾,便将吻一点点向上,捕捉到她的眼睛,将她眼里的泪渍吮去。接着,大手探进她的衣内,从后背开始,一寸寸肌肤都被检阅一遍,终于迫使她瘫软下来。
“不要再说了小谨,我知道错了。”他声音低哑,有着浓浓的鼻音。“可是你说的也不全对。也许,开始的时候是你说的那样,可是后来,后来,我不是……”厉家铭忽然就咬牙切齿,“难道你感觉不出来嘛!”他的气息呵在她的颈间,灼热的烫人。
“觉出什么?”方若谨一脸无辜,仍是轻轻地问。
“坏丫头。”他轻笑斥责她,转而声音更低,却是清清楚楚地传来,“我早就爱上你了,难道你一点都不知道嘛。”
方若谨只觉得大脑“轰”地一下,身体僵硬地呆愣在那儿,有些不敢置信地仰头去看厉家铭。
大约是第一次说这种肉麻的话,厉家铭只觉老脸发热,忙低下头轻啄了一下她的唇。
“你,骗人。”她因着他的话仍没有反过劲儿来,大脑仍处在当机状态。下意识里,不信他说的话。
“那我再说一遍,你听好。”厉家铭抬起她的脸,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楚地说道:“我爱你,小谨,我一直都爱你。”说罢,轻笑一声,低下头细细地吻着她颈项和锁骨,一双不规矩的大手也在她的身上游移起来。
“不要!”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声音里又带了哭腔。
“嗯,不要,我只是,想亲亲你。”他低哼,却仍是口手不停对着小妻子耍流氓。
大约刚刚说话太多,身上有些疲累,嗓子也不舒服,她只能发出细微的抗议声。
俩个人好久没有在一起了,他对她的渴望到了极点,却不敢轻举妄动,只好更紧地将她的身体贴到自己怀里。
她清楚的感觉到臀下他身体的明显变化,那个**的东西正戳在她身下柔软的地方轻轻地摩挲着,他的呼息明显粗重起来。
知道他忍得痛苦,可她心里仍是有气,便故意使坏将那个东西使劲儿压了一下,男人在她头顶传来一声闷哼,接着便是轻笑。
“傻小谨,别把我想的那么不堪,也别把自己想的那么卑微,你在我的心里,一直和十多年前一样,单纯善良,干净美好,这样的小谨,我怎么能不爱?”
他的声线低哑柔和,宠溺的意味毫不掩饰,方若谨只觉得空洞的心房瞬间被填得满满的。
作者有话要说:首先向大家道歉,几天没更新了。由于不可抗拒的原因,前几天我必须参加一个考试,过程复杂,过关斩将,在这里就不多说了,看到好多亲给我留言,关心我,非常感动,无以为报,这几天我会努力更新。
大约还有两章就完结,然后是番外,争取尽快结文。
后面的更新不能保证日更,因为《爱到浓时情已殇》被编打回又要重新修文,周三就要交,还要写出版的简介什么的,催得很紧,但不会拖太久,请放心。
么么大家~
90。
方若谨在怀孕三个半月的时候恢复上班了。
因着厉家铭驳回了她要独自去青林花街居住的请求;又扭扭捏捏极为含蓄表白了自己对小妻子情深意重爱到骨头里的意思;方若谨又本不是泼辣执拗的性子,便再也不好提什么和他分居的事了;于是海军大院李振清的房子仍是他们的家。
其实个地方住着是极清静的,远离市区;又依山傍海空气清新;安全方面更令人放心。大院的门岗和平幢公寓的保安全都是部队在管理,等闲人员很难进得来,唯一不合心意的便是这里离市委实在是远了点。
方若谨怀着孕不可能再去挤公交车了,可她死活不许张庆福接送她。
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市委又有几个人不认得厉家铭的司机张庆福这个黑铁塔呢,风波还没有完全过去;被谁在耳边不咸不淡念一嘴才恶心呢。最后还是李振清将魏芳的老公借了出来,开着厉家铭之前那辆半旧的尼桑接送她和昊昊,这才算解决了她上班和昊昊上学的问题。
等方若谨再回到机关上班,她有种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的恍若。
早上她下了车走进市委大院倒没有太多的感觉,毕竟那件事情的传播范围有限,保密工作自然是做得到位。可当她踏进电梯后,仍是接收到了与以往不一样的热情。
方若谨本来言语不多,和陈颖那种活泛性子完全不同,部里不太熟的同事见了面最多点点头或是问声好。可今天她一踏进电梯,不只本部门的同事见到她打招呼热情,关心地问长问短,便是其他部门不太熟的两个人见到了她也热情的过分。正是上班的高峰,大家很有默契地让她站到电梯最安全的一角,并与她拉开一点距离将她护在后面。原来她还以为是大家看出她是孕妇才这样的,可到了本部门楼层下了电梯后,她便强烈地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氛围。
其实怀孕三个多月的肚子并不太显怀,方若谨穿着羊绒大衣,宽松的款式让她并不显得臃肿,如若和她之前身材相比,最多会觉得她脸上和胸部稍丰满了些。可待她走出电楼,在走廊和两位同事碰上,她仍是和以前一样,点点头微笑着和人打招呼,然而同事对她的热情竟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哟!方处长,您上班了。”
“是啊,上班了。”这是办公室的一位老大姐,之前从来叫她小方或是若谨,今天这一口一个方处长叫得她极不舒服。
“哎哟,方处长,您身子不方便就休息嘛,干嘛急着上班!”又是一位女同事,显然比方若谨大了几岁,一幅过来人的口气笑着对她说,却并不考虑方若谨的脸皮能否撑得住。
被这两个人在走廊上一耽搁,原先呆在办公室里面的人也好巧不巧的陆绪走了出来,围着她或是上下打量或是关切询问,一时间让她招架不住。
打招呼的人表情不一,心态各异,有的态度热情不乏讨好;有的礼貌客气冷眼旁观;有的满脸诧异觉得这女人太普通了嘛;当然也有的是真诚关心,替她鸣不平。总之这种空前高涨的关注度,让方若谨极不适应。
这便是婚姻曝光的结果。
虽然她早有心理准备,但真的身临其境,她仍是有些许惶恐不安,也极不习惯。
“呀,若谨!”大约是陈颖听到了声音,匆匆从办公室走出来,上前一把拉住方若谨的手将她带出包围圈,“你行吗?还有反映没有?医生同意你上班了?”
也就是陈颖,换了另外一个人这样热络,怕早就会有人跳出来骂她攀高枝儿了。但是没办法,在之前方若谨还是个木讷的、不善交际的傻姑娘的时候,陈颖就对她这般老母鸡的架势,现在傻姑娘摇身一变成了市长老婆,陈颖仍是这幅德性,别人再有想法,自然也不好意思当面说出别的什么来。
不过按陈颖的脾气,就是有人敢说什么,她也绝对不客气大声回骂回去。
方若谨对陈颖会心一笑,回头同仍站在走廊交头接耳的人摆了摆手,跟着她进到了办公室。
于刚已经在办公室了,连很少到办公室来的老刘都过来了。
见方若谨进来,于刚和老刘都笑着站起来和她握手,问她身体怎么样了,目光中的关切很让人舒服。
“处长,老刘,我没事了,可以上班了。”方若谨开心地笑着,这段时间养的圆呼呼的俏脸上是从心底发出的笑意。
这几位同事是在不知道她身份时候就当她是朋友的,也是在她最困难的时候为她挺身而出的,当然也不会因为她身份的转变而不当她是朋友,这是她调来三乡一年多的最大收获。
这一上午处里几个人都是在讨论工作中渡过的。
毕竟方若谨有两个多月没上班了,于刚和她大致讲了下目前处里的一些工作,谈了年底前处里工作上的一些打算,当然也讲到目前部里的有关情况。
谢茜莹被纪委带走协助调查时并没有几个人知道,但几天后消息便传了出来,一时间机关议论纷纷,各种说法都有。后来部里召开了党组会议,大约是统一了认识,接着郭部长便在第二天的处长办公会议上宣布谢茜莹因工作需要去省里学习一段时间,办公室的工作暂由一位副主任代理。
这算是一种官方解释,至于大家信不信,那就不管了。
直到两周前,谢茜莹因涉及到郑德军案件被批捕的消息正式通知了部里,机关内部才开会正式传达,而事件真想也慢慢浮出了水面。
陈颖和于刚算是部里最早知道真相的两个人,但这俩个人都明白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一直憋着没有说出来。不管机关内部传说纷纭,或是向他们打听,或是各种八卦笑话爆炸性传播,他们都装聋作哑,没露半点风声。
随后,领导分别找于刚和陈颖谈话,想要于刚去办公室任职,调研处由陈颖主持工作。
陈颖原已是副处级虚职几年了,这样安排大有给她当实职使用继而转正处的意思,但陈颖却嘻笑着推拒了。
“算了,我还是走虚职吧,图着个舒服自在,况且大材料我也写不了,若谨上班后也不能全勤,她要生孩子还要有哺乳期,我一个人可撑不起来一个处。”
陈颖当然明白上面这样安排有着讨好厉家铭的意思,毕竟在上次事件中她的表现可圈可点,现在她是领导老婆的闺蜜,整个部里也就她去看方若谨进门儿不用打招呼像走平道似的,顺水人情做一下,谁都说不出别的。但是用陈颖的话说,她是块什么料自己清楚,领导还是尽早安排人选吧。
于刚苦笑了一下,对方若谨说:“一时调不来合适的人,领导还是压着我去办公室,这边的大材料你多操点心,实在忙不过来我也可以搭一下手,陈颖你就帮若谨一把先撑着吧,还有老刘也辛苦一下,部里应该会尽快调人来。”
方若谨点点头没有说什么,陈颖却笑笑说:“辛苦不辛苦倒不说,你去了那儿也不是提级啊,何苦要接那个烂摊子。”陈颖下意识里痛恨和谢茜莹有关的事物,也不舍得让于刚去那儿受累。
一直没太说话的老刘却闷声插了一嘴:“于刚能去办公室也是好的,那里的地型比这里有利。”
老刘是当兵出身,说出的话一下子便戳到了骨头上。
几个人细心一想也确实是这样。办公室倒底是离着领导近,起码是为领导服务的,于刚年轻,就是部里再有提拔的名额也是那个位置最显眼,退一步说,就是到别的热门地方任职,从办公室走也更方便,便一致认为老刘说的在理,于是大家都默认了这个安排。
此后,方若谨便开始了正常的上下班生活。
关于郑德军一案,厉家铭从来没有和她说过,方若谨只是从媒体上看到一则新闻,郑德军一案将异地审理,谢茜莹作为同案犯也一并移送外地检察机关起诉。
倒是陈颖,陆陆绪绪给了方若谨不少消息。
诸如郑德军贪的几千万,诸如谢茜莹车子的来路,以及她在本市最毫华小区的一套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