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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睿晨笑一笑,摆摆手说:“妈妈,他现在还没有让我寸步难行的地步。”孩子还只有两个月大,林睿晨一直瘦削,此时小腹平平,根本也看不出来。
走出门口时,林睿晨一脚踏上了出口处的一小摊水,脚下一滑,她才开始心慌。不过幸好,此时身后有个有力的手臂稳住了她差点跌倒的身子。
“小心……”背后传来熟悉的嗓音,让林睿晨瞬间脊背僵住,心里也跟着抽痛起来。
“谢谢。”她没有回头,低沉着声音,挣脱了他还横在她腰间的炙热的大掌。
“小夕……”他出声止住她想要快速离开的步伐,“小心一点……”他终是只能说出这样一句。林睿晨的脚步微滞,短暂的停留后,她便快速地走向电梯口。
光洁的电梯门缓缓从两边向中间和上。她终是忍不住,眼里的泪已奔腾而出,她蹲□,将脸埋在双掌间,无声地哭泣。一只手突然插。进了马上要合上的电梯门,气息不稳的关逸洋匆匆赶到。
“小夕……”他将她紧紧拥在怀里,一手按了车库的楼层,任林睿晨在他胸膛处捶打,推拒,他就是绝不松手。
“小夕……”他闭上眼,在她的颈脖间深吸了一口气,魂牵梦绕的气息终于充溢着他的整个胸臆。他叹息一声,手臂收的更紧,“小夕,小夕……”像是觉得一切都是梦境,他叹息着不断重复着她的名字。
“关逸洋,你放手。”林睿晨的心里满满当当地被一种屈辱感所充斥着,他都已经跟别人结婚了,现在这么做,把她当什么了?
“小夕,我们谈谈好吗?”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带着浓浓的痛楚,其实他也不知道要跟她谈什么,只是看到她渐行渐远的瘦削背影,他再也抑制不住思念,不顾一切地追了上来。
关逸洋一路将车开到了游乐场,下了车,林睿晨看着热闹非凡的旧地,心里只有一种感觉——物是人非。
关逸洋紧握着她的手,将她拉到了摩天轮前,很幸运,刚好有一对情侣下来,关逸洋扶着林睿晨上了他们那一节。
摩天轮缓缓往上挪移,往事不其然地在脑中闪现,两人心里都有些悲凉,不过短短两三月的时间,往日浓情蜜意的两人,此时却是咫尺天涯。
“小夕……对不起。”关逸洋喉头干涩,最后只能吐出这样的话来。
林睿晨垂眸,她也倔强地认为,她只是要他一个合理解释,必须由他亲口对她说,可是现在他道歉了,又如何呢?能改变什么?
“关逸洋,你对不起的不止是我。”她已经知道了他爷爷的病情,虽然没人跟她说出细节,她也大概猜到了其中的原委。
“小夕……对不起。”关逸洋突然发现自己丧失了语言的天分,千言万语,最后也只能说出这简单的几个字来。
林睿晨扬起头,不让眼角的湿意更甚,她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眸,将脸转向一边:“关逸洋,如果你找我来只是为了道歉,那么不必了。因为……我没有想过要原谅。”
她的话瞬间就将关逸洋打进了地狱,浑身的沁凉!虽然,他早就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但是,亲耳听到她说出来,他还是肝胆俱裂,心如刀绞。
他惨然一笑,仿佛自嘲:“是么?小夕……你竟然这么恨我?你,是该恨我!很好,小夕,你做的很好。”他喃喃自语,模样有些疯狂。他知道是自己活该,是他自己亲手将最爱的女人推开她的怀抱,是他深深地伤害了她。
像是极力压制着某些情绪,林睿晨自喉咙里发出来的声音,略显沙哑,低沉而压抑:“关逸洋,你知道我最恨你的是什么吗?”她转回头正视着他,望进他绝望的双眸,一字一句的继续说:“不是你跟别人结婚,也不是你说不要孩子,而是这一切事情,你不该让我像个傻瓜一样,总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即使分手,我也想要听你亲口对我说。你让我的悲伤和惶恐无处遁形,你知道吗?”说到这里,两人的眼角都泛起了湿意,泪,自林睿晨的双颊滑落下来,跌落到她红色的大衣上,迅速地在上面晕染开来,将那一块的颜色印的更深。
关逸洋的眼圈泛红,情难自禁地抬起手去想要为她擦去眼角的泪,被林睿晨猛的挥开。
“别碰我。”
“小夕……”关逸洋猝不及防地拥住她,双手捧着她的脸,不让她有逃避的机会,低首他印上深深一吻。
林睿晨剧烈地挣扎,最后在唇齿相依间,败下阵来来,她恨此刻的自己,即使她不能原谅他,但是,对于他的触碰她依然无法抗拒。她是不是很犯贱!
此时摩天轮到达了最高点,关逸洋贪恋地将她的柔软的双唇含住,拼命吸吮,舌尖长驱直入,以一种绝望的力度扫过她的皓白如贝壳的牙齿,以及口腔里的每一个角落,描绘着,缱绻着,似乎想要将她的美好一一记在心间。
良久,他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林睿晨的眼泪已经将她的睫毛膏晕染开来,眼圈一周一片乌黑,狼狈至极。
“啪……”她用力扇向自己的脸,失声痛哭。
关逸洋连忙拉过她的手,扇向自己的脸:“一切都是我的错,要打就打我。”
林睿晨已经几近奔溃,情绪失控,整个人摊到在关逸洋的怀里,嚎啕大哭。
“关逸洋,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她不停地哭喊,不停地问着。
为什么,他们明明相爱着,却不能在一起?为什么,她没有错,却要一次又一次地做那个被抛下的人,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小夕……都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你不要这样。”
关逸洋看到她这个样子,就如同有一把钝刀子在他心上慢慢砍着,他真恨不得马上将自己杀了。
46chapter 45 关逸洋的番外·放手
关逸洋用尽了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去寻找可以救爷爷的那颗至关重要的器官;他在全国范围搜寻;甚至将网撒到了国外。可是得来的回复依然是没有;没有;没有。
他几乎被逼疯;难道老天在跟他作对?
他很清楚目前器官资源的短缺;这也是最令人无奈的地方,有钱有权;并不一定可以买到这个。
院方已经连续下了好几次病危通知书;每一次;都无疑是对他精神上的凌迟。
爷爷命在旦夕,而他却束手无策。
他忿恨地在走廊上原地打转,暴躁地耙着自己的头发;隔着病房门上的小圆窗;他看到了老人快速消瘦下去的容颜,心里酸涩难当。
他仰脸深呼吸一下,拿出手机继续拨出各种可能有用的电话。不到最后一刻,他不想放弃任何的希望和挣扎。
林睿晨,他不能放手。
父亲关景程过来医院让他回去休息,他已经连续不眠不休了好几天,眼里的血丝已经布满了他整个眼瞳,眼圈下是一片青黑,一直都刮得干干净净的下巴上布满新长出来的杂乱胡渣,关逸洋,关大少何曾这样狼狈过?
他揉了揉眉心,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他们两个人的小窝。
准岳母袁悠端来一杯参茶,略带担忧地看着他。他强颜欢笑:“阿姨,谢谢。”
袁悠叹了一口气,艰涩地开口:“逸洋,我准备搬出去。”
他愣了一下,却莫名其妙地松下了一口气,这几天,他有些无法面对她带着探寻的目光。
“阿姨,最近家里确实有不少琐事,你不住在这里,也可以避免被骚扰。”有些狗仔已经无孔不入地找到了他这个住处,他也不想袁悠因为自家的原因而不堪其扰。
“阿姨,我为你安排一处住处。”
“不用了,我已经看好了地方,明天就打算搬过去。”
“这么快?”他有些讶异,难道她已经知道了什么?
“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袁悠的声音突然变得温柔起来,他也有些触动:“谢谢阿姨。”
打开卧室的门,扑面而来的,全都是她的气息,她不过离开一周的时间而已,可是却像是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好想她。
他从她的专属衣帽间里翻出她穿过的一套衣服,紧紧拥在怀里,顿时紧绷的神经便瞬间放松下来。电话再响起来的时候,他发现他居然搂着她的衣服,躺在床上睡着了。
看到是父亲来的电话,他连忙接起。
“洋洋,爷爷情况很危险,你快来医院。”
一路上,他握紧方向盘的手一直在发抖。
爷爷,您千万不要有事。
他以最快的速度到达医院,父亲马上迎了上来。
“爸,爷爷到底怎么样?”
“你爷爷做透析的时候引起了并发症,现在还在抢救。”
“医生怎么说?”
关景程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医生说,你爷爷的情况不适宜再做透析治疗。”
不适宜做透析?那要怎样治疗?这无疑进一步说明肾移植必须尽快进行。
爷爷再醒来时,竟然笑着让关逸洋坐近些,用他几十年都没有过的低缓语气说:“洋洋,如果你真的喜欢姓林的那个丫头,那就趁爷爷还活着,尽快结婚,生个大胖小子。”一向中气十足的人,说完这番话竟有些气喘吁吁。
连着几场手术做过来,几乎将他的身体掏空,本来依旧挺拔的身姿,显得有些瘦骨嶙峋。
关逸洋鼻子一酸,笑着安慰:“爷爷,你说的什么话,你还这么年轻,身体好着呢,能活一百岁。”
关老爷子哈哈大笑:“活一百岁?那不成了老妖怪了?”笑着笑着,他又连连咳嗽起来。
“李医生,我爷爷的情况到底怎么样?”
“老首长目前的状况,只有尽快进行移植手术,不然实在不太乐观。”作为整个军区,乃至整个领域都作为翘首的泌尿科专家,李医生已经做出了判定。
“他——还能等多久?”
“最多半个月,这还是一切顺利的估算,如果还有任何反复,可能还会有变数。所以……越早手术越安全。”
“半个月?”关逸洋咀嚼这这几个字,他心里清楚,不要说半个月,就算是半年时间,他也不能等到一颗合适的肾。
“你还没有联系上那个志愿者吗?做做他的工作,也许他想通了。”
“谢谢李医生。”
出了医院,关逸洋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心里一片惘然。
不知不觉他就开到了游乐场,他停下车,倚在车身上看着摩天轮上面五彩的灯出神。
彼时的欢声笑语言犹在耳,小夕,我想你。
他在心里默默念着,摸出手机,他想要听听她的声音。
“喂……”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倦,但是听到他耳里还是很窝心。
“喂,老婆,我想你了。”他抛开一切烦恼,只想她开心。
“关逸洋,我很快就回去了。”
“……”
“你怎么不说话?”
“我想听你说话。”
“想听什么?”
“叫一声老公。”
“……”
“老婆,叫一声老公。”
“老……公。”
“亲一个……”
“关逸洋,你脸皮越来越厚了。”
“老婆,亲一个。”
最后,听筒里终于传来了轻轻的啄音,他可以想象她脸上微微泛起的含羞带怯的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