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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外散发着热气,带走我身上的余热。
我觉得冰冷,还是冰冷。为什么,为什么靖王带给我的,总是那种冷到骨子里的感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好像是停止了?他拎起我一只胳膊,把我甩着翻过身来。腿上又是一阵子剧痛。我模糊地看到他赤裸的身体,那粗大的分身上还粘着我的血液。我滚烫的后背贴上沾染着血液和体液的青石砖,冷得我发抖。
“你……完了吗?”半晌,我终于挤出来这么一句话。
“完不完的,是你这个奴才可以说的话吗?”他的语气冰冷。神色仍然是恶狠狠地。
“我是要你知道,你是我的,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我想要说些什么,然而喘不过气来。眩晕了好久,才直觉地说出一句话:“我……还要回去交差”我想要爬起来,然而怎么也做不到。
“你……想要回去交差?你听不懂我的话吗?你是我的,你天天对着那些莫名其妙的木头,哪里把我这个主子放在眼里?”
“我……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不知道你到底要什么。王爷……你的心思,我不懂……”
靖王红了眼睛:“不懂……宁儿,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是上天派来惩罚我的……”
他慢慢的又靠了上来,我下意识地要躲。可是,他的手臂,长腿好像藤蔓一般,渐缠渐紧。沉重的身体越发觉得酸痛。只觉得胳膊一紧,手腕被他牢牢地捏住了。我想要动,然而他靠的我这样近,半丝缝隙也挪不出来。
“……王爷……求你,你不是不喜欢我了吗?为什么还要……我……谁也不见,只做我的活儿,不行么?”
“你就只想到你的活儿?刚才你连我站在你后面那么久,就一点儿也没有察觉?”他吹出的气在我耳边,震得我脑袋嗡嗡作响。
“我不明白……”我觉得泪水又开始蓄满眼眶:“我只是想要找些廖以慰藉的东西,王爷……你放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出现在您面前了,不行吗?”
“你就只知道要我放了你……可是谁来放了我!”他猛然大吼一声,我瞬时什么也听不到了,只感觉到骨头好像被他缠得咯咯作响。可是我脑袋里只有混沌和痛感。猛然间从什么地方又传来尖锐的痛楚,我睁大眼睛不明所以。心中隐隐感觉到他要做什么,然而却不敢去想。我……若不是还有些寄托,早就堕落成一团烂泥了,我有时候竟然不明白要维持着这个倔强的长宁做什么?不甘心吗?还是不甘心吗?他要做什么?要毁了我这一点点的寄托吗?
我还没有分清,好像听到了什么碎掉的声音,再也人事不知了。
21
我再次有知觉,却不是在冰凉的地下。头顶帐子的花纹模模糊糊地及其熟悉,我微微地转了转头,是在西苑,我离开了半年之久的西苑。
已经……半年了啊……感觉好像过了很短的时间。回去的日子总感觉好像影影绰绰的,感觉不真实。现在全身轻飘飘的,又好像是原来的那个自己了。
一个人影靠了过来。影影绰绰的有点眼熟。我的脑袋仍然是嗡嗡的混乱一片,努力看了很久,也分辨不出是谁,随即觉得乏力,好像又陷入黑暗。
“公子……”好像有人叫我。声音很熟悉,可是……是谁……
眼前的黑翳好似散了开去,那个人影又靠了过来,渐渐清晰起来。他看着我,忽然哭了起来。我感觉有些奇怪。
“公子……你连我也不认得了吗?我是秋儿,服侍过您的秋儿啊……”声音哀哀的。
秋儿……我想起来了。是,那个跟了我大概有一年多的小黄门。自从我回了木工房,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他。他怎么回来了?我又怎么回来了?
猛然间,记忆一点点拼凑了起来……那双华丽的靴子……他有力的手臂……那间空旷房间的地板上……身体被弯折、撕裂……在别的嫔妃房间……好像个玩具般的被戏弄……手上传来剧痛……
我一阵颤抖。不会是真的吧?他……真的这样对待过我……即使是被他……
手上、腿上、还有那难以启齿的地方……痛……比任何一次都要粗暴……每一次的呼吸都牵动伤口……
靖王,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我原以为存在的那一点点真实的东西,原来也是虚幻的……
可他就在别人的房间内,那样……
别人的房间里……
“公子……公子别哭了,我看着也……”秋儿上来抹我的脸。我这才发觉自己满面的泪水。转过头去,秋儿的一双眼睛肿得桃子也似的。我……想必也是这幅模样……'自由自在'
我听见自己说:“我要自己安静一会儿。”
“公子……”
我闭上眼睛,再没有力气回答他。
可是这样的安静没有持续多久。
过不了一会儿,秋儿焦急的声音又想了起来:“公子公子,王……王爷来了……”
他的声音还没有落下,我已经听到了他的脚步声。
我不敢睁开眼睛,怕再看到他脸上可怕的表情。只要他认为我睡了,那么就会走开了。
有人靠近我。我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可是我不能动,一动就穿帮了。
浑厚的声音在我额头上方响起来:“宁儿,我知道你没有睡着,别装了。”
我打了个激灵,只好睁开眼睛。他,靖王,就坐在我床边上。看着我。我简直不能相信,这个人和……那天下午在别的女人的房间里的,就是同一个人。他的表情舒展,略带着些焦急,然而,始终是那么的……冷静威严。仿佛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动摇得了他。
我抑制不住地,还是感到一阵寒意。他……
我……要离他远一点。
好像感觉支持不住了似的,浑身都软,可是我就是想要离他远一点。腿上疼,手也疼。可是那边……是个变幻莫测的人。手和脚好像都不听使唤;后面……更是稍微动一下都撕裂般的疼,可是……我要离远点……
身上却感觉凉飕飕的。我这才发现薄被下的身体寸缕未着!他……他们……我急忙伸出手去拉被子,却被那只可怕的手一把抓住!
恐惧疼痛的记忆在脑袋里还没有散去,我猛地往回夺却只能听到自己的一声尖叫!泪水已经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别动!小心骨头移位!”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被那个可怕的人抱在怀里。他……还要做什么?我禁不住发起抖来。手腕仍然被他死死抓住。他这样说,不是猫哭耗子么?已经……
“宁儿宁儿,你听我说,我……不是有意的,真的不是有意的。我……我只是恨,恨你不理我。一时力气大了些,没想到……没想到会这样……你那么弱不禁风的……”他使劲的在我脸上,耳朵上啃着,我只有更加害怕。不知道他下一秒钟会做些什么。'自由自在'
“宁儿……以后……以后你再也不必去做那些东西了,就等着我一个人。你可以看看书、写写字什么。然后……然后咱们在一起……”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反应,不知道会不会下一步说错了什么,就会又引起他暴怒来。他怎么还不走?他到底要留到几时?他说不是故意的,然而……我怎么知道他什么时候故意,什么时候不故意?透过他衣衫的缝隙,我凝视着桌上一盏雕刻得美丽的烛台,在烛光下泛着微弱的光,把全副心思集中在那里,尽量忘记我现在被他抱着,心里慢慢地数数,数到多少的时候他会离开?
“宁儿,你说话啊?”靖王猛地推开我。他发现我的秘密了?我有点不知所措。数不下去了。
“是我不好,我……赔罪。不要紧的。太医说了,你的手没有什么大碍的,只是……精细活儿恐怕不能做了。再说了,这王府里那么多奴婢下人,你要做什么,让他们去做不就好了?”
“我……也是奴婢下人……”藏在心里很久的话,终于说了出来。我一直想知道,在他眼里,我到底算是怎样的人。可是我也并不敢问。
“你不一样的,宁儿。你……原是官眷,怎么……怎么能够和那些人相提并论。”
“奴才……就是奴才……那官家的名册里记着的。”爹爹已经死了。
“傻瓜宁儿。你若是记挂着这个,我明天说一声,不就脱了籍了?你……原该天天写字读书画画的。”
“这手……也是写字画画的手。”我不想再说什么。我只是找些寄托而已。不然在这个大得空旷的王府里,和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或者已经没有区别了。我不想再呆在这里,这里令人窒息。
靖王好像是叹了一口气。我却不想抬头。
他的身上很硬,很热,我还记得靠过去的时候的安慰的感觉。过了一会儿,冷了。他大踏步地走了。
22
后面的日子,我只有在这里养伤,哪里也去不了,因为腿上也拉伤了。幸好没有伤到筋骨,是大夫说的。
我的手打着夹板和布条,大夫说了,我手上的伤不要紧。只要好好养着别碰到,也就和原来差不多。和秋儿跟我说的话一模一样。我怀疑是不是他们串通好了来说这样的话。“差不多”,我该怎么理解?
现在,秋儿他们日日都战战兢兢、小心谨慎地围在我身边,大大小小的侍女太监几乎有十几个人,我只要稍微动一下,一大堆的人便围过来:
“公子你要拿什么……”
“公子渴了么……”
“公子觉着热么……”
“给奴婢们做吧……”
定然是靖王吩咐他们的,我知道。因为他们的脸上透着的表情,只有恐惧和小心,即使是有几个人脸上挂着笑容,在我看来,也是苦笑。
我觉得厌烦,可是没有办法。每日就在这丈许的空间内坐卧。闷得我几乎要发疯。于是对他们一律也就没有好脸色。他们也就更加的惶恐,我也就更加的烦闷。
一直到我养好伤,靖王都没有出现。
到了我的手拆开布条的时候,也没有。
过了两个月,我才看到我右手的皮肤。居然看不出来什么受过伤的痕迹,我轻轻地动了动,几个手指居然也都弯了弯,很听话似的。
可是到了晚上,我自己吃饭的时候,我知道,的确不同了。
我拿着筷子的手,把碗里的饭粒拨得满桌都是,怎样也不听使唤。秋儿担心地望着我。望着望着,我心里慢慢地发毛,慢慢地沉了下去。我知道他是担心我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对待这件事情。大哭大闹么?赌气?还是别的什么……心里只觉得一口气上不来,却无处可泄。
“秋儿,别看了,我……没事的。你盛些汤来吧。”
“是……我忘了,今儿的汤做得不错,笋皮火腿汤,可鲜呢,是王……”说到这里,他忽然住了口。
“是……王爷叫做的?拿来吧。”
秋儿如释重负,把汤端了来。我拿起勺子,还好并没有把汤撒得到处都是。
好不容易吃完了晚饭,我总觉得心口发闷,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又觉得困倦无比。虽说受了伤,可是也调养了这许久,一向并没有这么无力的感觉,怎么会如此不济?
秋儿见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