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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因为面积过大而显得空荡荡,像是个公共场所,从二楼天花板吊下来的水晶灯绽放比白昼还要耀眼的光芒,让刚从外面进来的她很不适应,大理石地面散发着阴森冰冷的微光,总之,这里的一切都在透露着一种不友好的信息。
陈劲早就自顾自的上楼,林菀站在客厅中央,一时有些茫然。那女人笑呵呵的走过来说:“林小姐,卧房在二楼,您先上去洗个澡休息一下,半小时后在一楼餐厅用晚餐。”说着还伸手指了指餐厅的方向。
林菀叹气,为自己战战兢兢不知所措的心态感到好笑,顺势冲女人笑了一下,女人补充道:“刚才那个是我男人,他姓周,是这里的管家,您叫他老周叫我周嫂就行。”
林菀又笑了下,这次是真心对这个陌生却一团和气的女人表达谢意,“谢谢你,周嫂。”说完走上楼梯。
还好这里的房间布局并不复杂,一到二楼就看到一个超大的卧室,门敞开着,灯光明亮,一眼就看见正在扯领带的某人,林菀快步走进去,问出心中疑惑:“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陈劲漫不经心的解着衬衫扣子,看着她似笑非笑,所问非所答:“这儿还不错吧?环境优美,空气干净……”
林菀心头一跳,打断他:“什么意思?”
“这适合居住,更适合反省,就是可能会有点寂寞。”
林菀心一沉,难以置信,却似乎有了答案,“你,要软禁我?”
陈劲把手中的衬衫往地毯上随意一丢,“别说那么难听,不是说了,是反省。”
“有什么好反省的?明明就是软禁,你凭什么?”林菀激动的上前几步,声音也提高了许多。
陈劲收起笑容,瞬间恢复平时的不怒自威,他看着林菀的眼睛,冷冷的说:“凭什么?就凭你刚刚背叛了我,别说什么你不是我的那一套,只要你跟着我一天,就是我的人。”
林菀气得牙齿都在打颤,可这人满脑子歪理邪说,根本没办法跟他争辩。她叹了口气问:“你要关我多久?”
“那得看你什么时候开窍。”
开窍?林菀在脑子里迅速搜索了一遍这个词的所有解释,也没找到一条适合用到此处的,于是老实的说:“我不明白。”
陈劲看向她的眼神好像她是一个不可教的孺子,抱起手臂慢条斯理的说:“就想想你是怎么进来的,还有怎么样才能出去,你不是渴望自由吗,可你要知道,你的自由是我给你的,在我允许的范围内,你怎么闹腾都行,一旦过了界,就要接受惩罚。”
林菀反应了一会儿,发现问也是白问,还是他的强盗逻辑,看他转身要走叫住他,“等等。”陈劲这时已经换上浴袍,转过身,腰带系得松松垮垮,露出一大片胸膛,林菀愣了愣,问:“今天你们发布会上说的都是真的吗?”
“如果我说是真的,你信吗?”陈劲表情难得的不是威严也不是戏谑,而是带了几分认真。
林菀沉默不语,他笑笑,走过来,站在她面前问:“林菀,是不是在你心里我就是个丧尽天良无恶不作的人?”
见林菀还是沉默,他叹息一声,抬手摸摸她的脸,说:“看来信任这东西在我们之间真是不存在的,但是,不信有时又会很痛苦。”
晚饭吃得还算平静,就是偌大的餐厅里只有偶尔响起的碗筷碰撞声,显得有些寂寞。林菀想,看来住别墅的人也不见得有多幸福。
所谓食不言寝不语,晚上睡得也算平静,除了一个小小的插曲。林菀半梦半醒间也不忘离某人远一点,再远一点,结果是躲过了头从床上摔下去。她迷迷糊糊的从地上爬起来,一眼看到倚着床头坐着的某人,借着庭院灯的光线,她能看到他明亮的眼睛,是看向自己的。她想一定是刚才闹出动静把他吵醒了,可是为什么他看起来有点怪异甚至惊悚呢?
“你就这么怕我?”那人突然出声,也许是跟黑暗有关,他的声音竟有些飘忽不定,林菀却不知如何回答,她怕他吗?不,她只是恨他,可是,真的不怕吗?
那个人等不到她的回复,沉默了一会儿,就躺回去了。再过一会儿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林菀还在那傻眼,他几时变得这么好糊弄,换做往常不是该把她拽起来怒气冲冲的追问没有结果决不罢休吗,难道他只是在梦游?
这个认知让她心生恐慌,暴力,变态,再加上一个梦游,这个男人的危险指数又节节攀升,林菀觉得自己以后可能要彻底失眠了,哪还敢睡着啊,谁知道这个家伙会不会哪天半夜爬起来掐死自己呢?
然而,林菀在苦撑了半个小时后,还是睡着了。第二天醒来时,身边已经空了,只剩下枕头上凹陷的痕迹和凌乱的半边被子。回想起昨晚的那段插曲,她不由得头皮发麻,好在暖暖的阳光照进来,落在她的脸上身上,像一位神奇的按摩师一样缓解了她的紧张感。然而,接下来的一切,让她意识到,什么叫没有最糟只有更糟。
陈劲大概是想把她逼疯,或者说逼她就范,他做得够绝,切断了她与外界的一切联系,没有电脑,手机被没收了,连房间里的固定电话都停机了。唯一能接收到外界信息的来源就是那个只剩下综艺和影视频道的电视,有一次她去找老周时,他刚好在看报纸的体育版,见到她嗖的一下把报纸折起来塞到背后,搞得她哭笑不得,其实她只是想跟他说二楼的热水器坏了。
林菀有时候觉得现在的情况还真是诡异,她明明是个被软禁被监视的犯人,可是那俩人又对她客气的过分,照顾妥帖得像个主子,每天周嫂做饭之前都要确定她有没有想吃的或者不想吃的,啰嗦得让她心烦。听她一口一个“林小姐”,林菀心说干脆把林字去掉叫我小姐算了,说起来我还没人家自由呢。她跟周嫂说叫她名字就好,周嫂点头应承,结果下一次还是林小姐长林小姐短,她只好作罢任由她去。
前三天林菀简直是度日如年,陈劲说过已经给她请了长假,她不担心会因此失去工作,但是很难受,因为工作是她这些日子以来唯一的精神支柱。她只有在专心画画的时候才能暂时忘记那些伤心事忘记自己的糟糕处境,那个时候她觉得自己是自由的,可以天马行空的想象发挥。可是现在连最后这一点自由都被剥夺了,他可真残忍。
作者有话要说:老刘现在的状况,引用某位读者ID,我脑瓜子疼。
捎来一个bad news,可能要V了,好几天没上Q,才看到编辑留言。
挺纠结,都知道晋江水深,新人不好混,所以爬榜,签约,推荐,入V……
有得必有失,我认了。
总之,看文图个乐,写文也如此,不要不开心。
欢迎大家以各种形式继续关注《致命邂逅》。
如果可以,老刘以后写个不V的文,到时候推不推荐都是浮云了。
43、软禁(下) 。。。
林菀想,要么就如他所愿吧,反正总这样挣扎她也累了,柔软也是一种姿态,像树那样屹然挺立固然骄傲,可是风必摧之,还不如变成柔顺的水草,随波逐流,也是一种自保的方式。
好不容易做好了心理建设,陈劲却又不露面了,他总是这样,不慌不忙的坐在台下,得意的看着她在台上上蹿下跳,现在她也不瞎着急了,诚如他所言,这里空气清新景色怡人,她就当提前养老了。
这一天午后,林菀百无聊赖的坐在游泳池边,池水碧蓝碧蓝的,干净得让人想立即跳进去与它亲密接触。她伸手试了试,水温还可以,头顶上的太阳热热的,她这才惊觉,夏天快到了,这半年来,她对时间的感知越来越迟钝,似乎是在被日子推着走。她脱了鞋子把脚浸在水里漫不经心的拨拉着,两手拄地支撑身体,仰起头闭着眼接受阳光的爱抚。
只是她单薄的心理建设并足以说服她安心享受眼前的一切,好的东西未必是适合的,不适合的就算再好也没用。这里大门紧闭,围墙高筑,她觉得自己像一只金丝雀,寂寞的守望着精致的牢笼,等待着一个贪心却薄情的男人偶尔的眷顾。
空闲的时间多了,就难免东想西想,这几天她时常想,如果没有那场车祸,她现在已经是一名年轻的家庭主妇了,或许正在孕育着一个小生命,如果没有陈劲后来的纠缠,她现在应该在一点点自我疗伤,慢慢的从悲痛走出来。
她有时候也会迷信的想,自己是不是前世欠了陈家的,也许是杀了他们全家,于是陈家兄弟这一世追着自己讨债,把她最重要的东西一件一件夺走……
林菀就这么思绪乱飘着,什么时候躺下去的都不知道,身后的石板被阳光晒得暖暖的,后背贴在上面很舒服,她想着想着就睡着了。不知道睡了多久,被人叫醒,睁开眼看到站在一边一脸怪异的老周,他迟疑着说:“林小姐,这样睡对身体不好。”
“哦。”林菀无所谓的坐起身,把泡得发白起皱的脚丫子直接湿淋淋的踩进鞋子里,一眼瞥到老周手里的大剪刀,随口问:“要去剪花吗?”
“是啊,林小姐喜欢什么花?”
林菀知道别墅旁边有一个花房,她还没造访过,于是说:“我自己去看看吧。”她本意是,去看看就行了,把好好的花剪下来插到瓶子里太可惜了,那也是生命啊。谁知老周竟会错了意,点头说好,还把手里的剪刀和小桶递给她,林菀愣愣的接过,又听他嘱咐:“花房墙上有手套,戴上省得扎着手。”
林菀还瞅着手里的杀生工具不知所措呢,老周就拍拍手走了,他一点都不担心林菀去把花房拆了,因为陈先生交代过了,只要她不把房子点了,怎么闹腾都行。而且林菀像小动物一样被与世隔绝的圈养在这里,他们也都挺同情她,好不容易她提出点要求,能不满足么。
花房很大,朝阳面是玻璃结构,光照极好,中间有一个小池子,水面浮着睡莲圆圆的叶子,数条彩色的小鱼活泼的游来游去。靠墙是一排架子上面摆满了各种盆花,靠窗处摆着两把藤椅,中间是一个木制小圆桌。
还真会享受,林菀撇撇嘴,随意的打量,这时才发现自己真是孤陋寡闻,因为大半以上的花她都叫不出名字。忽然闻到一股熟悉的香气,然后她的视线被一大盆白花吸引,这个她认得,是茉莉,开得正好,小小的花朵白得干净剔透,让人心生怜爱。她不由自主的抬起手,用两根手指托起一朵花,低头轻嗅。
“这个……”老周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林菀回头,见他有些紧张的站在门口,稍作迟疑后说:“林小姐,您看好哪一种了?还是我帮您剪吧。”
“不用了,这样看看就好了。”
“哦。”老周这才松了一口气,他刚才走出好远才想起来,花房里有一盆是动不得的。要说这个别墅就跟一摆设似的,陈先生一年也不来住几次,而这个花房更是摆设中的摆设,可是有一天陈先生忽然莫名其妙的打来电话问,咱家花房里有茉莉么,然后吩咐他去买一盆回来,再然后,又没下文了。
但老周想,既然是主子钦点的,还是小心伺候为好。还有这位林小姐,也得好好照看着,万一被花刺扎到手呢?
陈劲这些天除了工作和应酬,就是和向阳方正他们一众人混在一起,流连于声色场所,偶尔逢场作戏,可是到了关键时刻就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