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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多日,等得仿佛要老去,他终于来了,这表示他还是爱着她的,表示他并未放弃她。
随着她的臣服,他的吻更加激狂,仿彿要抹去何让在她唇上留下的气味,他不住地舔吮、与她的舌尖交缠互卷,一寸寸吃掉她的思念与理智,索求更多的给予……
良久,他抬起头,以额头顶着她的额际,以一种难以克制的声音低嚷:“天!我好想你!想到快要崩解碎裂……”
“你真的想我吗?忙着筹备婚礼的你,有空想我吗?”她酸味冲天地质问。
“我……”婚礼?他现在脑中根本挤不进什么婚礼的事,他眼中、心里只有她而已。
“你走吧!我还要进去等电话,何让说他会打来……”她故意气他。
他整颗心顿时泡进了醋海,脸色骤变,低暍:“不!我不走!我受不了你见何让!受不了看着他碰你……”
再次拥紧她,他激动得吻住她。
吻吧!吻我吧!让我知道你有多爱我……
她闭起眼睛,在心里呢喃着。
只有在这时候,她才能确定他的心,才能证明他有多在乎她。
他用发烫的唇舌霸占住她的小口,四唇相贴缱绻,她温柔地张口回应,引得他欲火焚身,欲罢不能。
“我要你!若怀!”他低喊,手掌在她的背脊上游栘。
她被他浑身散发的欲望刺激得浑身发颤,双腿无力,但仍努力维持着清醒。
“不……你不可以对不起写意,回去吧!”
“我不回去!我爱你……”他像个孩子一样使性子。
“你真的爱我?你舍得放弃解咒的机会吗?能为我放弃?能吗?”她推开他,直瞪着他。
他痛苦得怔住了,无法回答。
为什么老天要他做这种选择?要灵魂自由?还是要爱?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啊!
“如果没把握,就不要轻易再说爱我。”她伤心地弯身,捡起散落一地的纸袋,打开门,转身走上三楼。
盯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转角,他忽然有种感觉,要是在这一世放开她,他很可能再也无法遇见她……
再也无法在滚滚红尘中找到她……
愣了几秒,他追了上去,在她进家门之前再次抓住她的手,扳过她的肩。
她的脸上早已布满泪痕,心中的痛痛入骨髓。
她差点以为他不会追来了,这几步楼梯,好似通向地狱,她走得又惊又怕,又沉又重……
如果她真是白胜雪,为什么会把自己弄得如此悲惨,情咒发的愿,到底是惩罚了负心人?还是惩罚了自己?
那串串泪水看得他心痛似绞,轻轻一扯,将她拉进怀中,低头吻去那碱涩得能震撼他内心的液体,胸口一阵阵巨荡。
他爱她啊!
他到底该怎么办?
内心的烦乱及残存的护意激起了强烈的欲火,在一切都不确定之中,他目前唯一能确定的,就是把她变成他的,即使只有一瞬间也好。
激吻中,他将她横抱而起,进入门内,将门踹上,来到客厅的沙发前放下她,边吻着她的颈子,边抚摸着她胸前的柔峰。
“停……停下来……我们……不能这样……”她娇喘连连,无力地道。
他哪还停得住?用力往上扯掉她的T恤,拉下她的胸罩,低头便啜吻着那两朵粉红的乳尖。
“啊……醒波……”她仰头轻喊,全身悸颤。
“我爱你!若怀……”他嘶哑地喊着,十天来深藏在每个细胞内的渴望,在接触到她的身体时,立刻就爆发出来。
衣物在两人纠缠间一一褪去,他的唇印落在她雪白胴体的每个地方,像是要彻底让她沾上他的气味,以防止他人的觊觎。
她在他的吻中融化,颤抖,再也还原不了原形。
自从遇见他之后,她就不再是原来的自己了,她只是一朵为他而绽放的花朵,如果他不要她,她就会枯萎。
“何让……有这样碰过你吗?有吗?”他突然抬起上身,以指尖在她双腿间轻划着。
“啊……没有!没有!”她半眯着眼呻吟。
“真的没有?”他加深了手的力道。
“没有!”她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那……这样呢?”他说着俯下身,捧起她的臀部,吻上了她那团黑云深处最敏感的部分。
“啊--”她惊喘一声,羞得想逃。
他紧扣住她的细腰,不让她脱离他舌尖的爱抚,爱极了这美丽如花心的地带,那女性强烈的芬芳,紧紧揪住他每一道神经,令他销魂喷火。
“醒波!”她唤着他的名字,全身如迎着春风招展的红樱。
当她又一次在他的挑逗下战栗时,他才结束他的探险,挺起身,将早已绷硬的欲望直埋进她体内,在她温暖的包围中释放自己只对她燃烧的热情。
两人紧密相合,完美得如一幅完整的拼图,秦若怀知道,他正是自己那块被老天打散的另一半,除了他,她谁都不要。
只是,他也这么认为吗?
一次次沉醉在欢爱中,那道横阻在他们之间的障碍暂时消失了,他们互拥着彼此,享受着短暂的愉悦,什么都不去想。
之后,疲倦的两人都睡着了,一直到深夜,江醒波才醒来,他看着在自己臂弯里沉睡着的秦若怀,一颗心涨满了柔情。
才十天不见她,他就空虚得无法忍受,要是完全失去了她,他还能活下去吗?
真想就这样带着她逃走,不要去理会几天后的婚礼,不要去想烦人的诅咒,也不要去管下一世会变成如何,他只要和她永远在一起……
轻轻梳拂着她的头发,又拥着她许久,他才依依不舍地起身穿上衣服,将她抱入卧室,盖好床被,又吻了吻她的脸颊,正打算离去,突然瞥见床边书桌上一张宣纸上写着那首令他印象深刻的诗--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看着那飘逸脱俗的笔迹,他不由得大震,上前细看,那每一笔横竖勾勒,不正与当年那条定情锦帕上的字迹一模一样?
怎么?难道当年那条锦帕的主人不是白清雪,而是……
转头望着秦若怀,他脑中忽然浮起了一张清朗秀丽的脸孔,在与白家三千金论及婚配之前,他曾在一间茶馆巧遇了一位男装女子,一身白衣飘飘,风采翩翩,两人在阶梯上不慎擦撞,她腰间的玉佩掉落,他还为她拾起,两人的眼神在那一刻第一次交会……
他后来才知道,她就是白家大千金白胜雪,她的身影,如一办美丽的花叶,轻轻落在他的心湖上。
但他竟选择了二干金白清雪,为什么?
全是因为那条笔迹劲婉兼具的锦帕,以及锦帕上那首深情款款的诗啊!他一直以为,锦帕是白清雪所有,上头的字也是她所题,才会……
而今,眼前这字字深刻着情意的诗,竟与那锦帕上的笔迹如出一辙!
他心头一窒,整个诅咒中最重要的一个环节隐隐呼之欲出。
倏地,空心大师离开台湾前与他的对话闪进他脑中。
“如果你爱上了别的女人,你仍然会娶潘小姐吗?”也许是看出他已对秦若怀动了心,空心当时便如此问他。
“当然!”他立刻回答。
“你的意思是,为了解脱诅咒,你宁可牺牲真爱?”空心机敏地追问。
“我……”他一时语塞,迷惘了。
“千年了,你依然故我,没有长进哪!”空心低叹。
“你说什么?”
“当年,你为求皇位,牺牲了爱你的女子,而今,你为了解脱,一样要放弃你的爱情吗?”空心一语中的。
他惊瞠僵立,隐约听出空心话中禅机。
难道他错了吗?千年后,又要重蹈覆辙?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回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空心陡地又喃喃地道。
“大师,你究竟想说什么?”他听得心惊。
“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正在灯火阑珊处。江先生,谁是真正的‘伊人’,什么才是真正解除情咒的根源,你可要想通啊!”空心留下这句令他深思的话,便飘然而去。
此时细想从头,他忽然惊觉,也许,那情咒要他们三人找寻的并非当年的白家三姊妹,也不是现在的某个神似的三妹魂魄,而是……
他们的真爱!
这千年来的磨难,只为让他们三人懂得什么叫爱……
这念头一起,他陡地精神大振,回头再望秦若怀一眼,那久久难以抉择的心飘然落定。
他或者该和安知礼及何让好好谈谈,他们三人与白家三姊妹牵扯不清的情结,该要彻底厘清一下了。
不忍吵醒秦若怀,他弯身在她额前轻吻,才匆匆离开,但是,当他兴匆匆地下了楼,推开一楼公寓大门,正要跨出时,后颈倏地遭重物一击,痛得他当场昏厥。
阴暗中,一只手接住了他倒下的身体,扛起他,将他带上车,迅速驶离。
第9章
她哀戚地瞪着他,一双秋水般的眼瞳盛满了泪水,眼底充满了怨怼、痛恨、伤心,以及一抹令他心痛的绝望。
她长得好像谁……他拚命地想,却想不起来,只能怔怔地望着她。
她慢慢举起手,手中竞握着一把刀。
不……不要……他在、心中惊惶呐喊。
她眼神坚决,毫不迟疑,将那锋利的刀尖刺入她的胸口。
不要--
血喷洒而出,溅上他的身体,温热的液体蚀进了他的肌肤,他的心脏,他战栗着,瞪着她苍白的容颜,惊瞠无言。
就在她倒下的同时,突然间,那张清秀的脸蛋变了,从那似曾相识的模样变成了秦若怀!
不!不可以!若怀!若怀--
他哀痛地厉吼,身心大震,猛地醒来。
秦若怀消失了,眼前是一个陌生的房间,格局简单,看来颇为清寂。
江醒波喘着气,心依旧狂跳不止,那虚幻的梦镜似真似假,令他惊惶不安。
“你还好吧?王爷。”一个声音从落地窗边传来。
揉着微微发疼的后颈,他坐起身,瞪着那立在窗边颀长英伟的身影,颇感诧异。
“何让?是你!”
何让转过身,走向他,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一身黑衣,衬得他刚硬的五官更为凌厉。
“你把我带来这里干什么?”他想起公寓外的偷袭,心中极为不快。
“你为什么跑到秦若怀的公寓去?难道你后悔了?”何让冷冷地道。
“我是后悔了,我不想再被诅咒牵着走了,我要若怀……”他正色表态。
“不行!”何让打断他的话,沉声暍道。
“你说什么?”他怒眉一耸。
“我不能让你一时的感情冲动而坏了大事,王爷。”何让的口气充满了讥讽。
“大事?你指的是?”
“当然是解除情咒的事,无论如何,你都得和潘写意结婚,这配对好了的红线可不能乱牵。”
“可是我爱的人是若怀……”他坚定地道。
“秦若怀是我的。”
他怔住了,盯着何让,忍住气,喃喃地道:“你变了……三弟……”
何让不再是当年那个忠心又可以信赖的弟兄了,是岁月的折磨让他变成如此刚愎又尖锐吗?
“任谁要死不活地挨了千年的岁月,都会变的。”何让冷哼。
“你似乎对我很不谅解,是因为我和若怀相恋?”他揣测著令何让态度改变的原因。
“你已毁了一次我的命运,我不能再让你拿我的未来开玩笑。”何让森然地瞪着他。
“你认为是我害你变成这样的?”他是在怨他吗?
“难道不是?若不是你要求我奉上自己的未婚妻子去讨好皇上,白家三位千金不会死,更不会有如此凄惨的诅咒……这一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