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家的水龙头怎么长这样的?”仲蘅慌乱中胡乱喊着,努力的想旋紧环扣,可是怎么旋也旋不紧,那水像终于找到出口似的狂泄而出,两人都没躲掉,被那水淋成了两只落水狗。
“毛巾!”仲衡终于看见了救星:“你手上的毛巾给我!”
洛湄整头整脸全是水,慌忙中将毛巾递给他,仲蘅混乱的将毛巾塞绑着水龙头,好半天才止住了水势,然而整个浴室早成了灾难现场,加上浴室里的两个可怜的受害人。
仲蘅下意识的甩了甩手,立刻有几条小河流从他的袖子上滑下……名牌的衬衫,昂贵的西裤,全泡了水。
“哈哈……哈哈哈……。”洛湄忍不住指着狼狈的仲蘅,放声大笑起来。
“笑你自己吧,你的样子又比我美丽多少?”
对喔,洛湄这才忽然想到似的低头看自己,她的衣服也全湿了,头发不住的滴着水,果真是见不得人的模样。
抬起头,接触到仲蘅眼底藏着的笑意,相视对望一眼,两人自然而然的大笑出声,虽然是场灾难,但在情人眼中,变成了浪漫的情趣。
于是,洛湄终于有水可以洗澡,而原本不想洗澡的仲蘅,也被逼得不得不洗澡,湿衣服脱下来,一件件铺挂在客厅箱架上晒干,但是两人身上就空无一物了,洛湄只好去柜子里拿了大被单,一人一件,包裹着就算了事。
房间的榻榻米上,仲衡坐在左边,洛湄则占据了右边,想到之前的一阵混乱,洛湄还是忍不住要取笑他:“还问我家的水龙头怎么长成这样,奇怪了,水龙头不长这样长哪样?”
“也不想想刚才要不是我在,你一个人哪里对付得了那个水龙头?一点感恩的心也没有。”仲蘅低咒着,视线却停留在她身上,那件白色的大床单好像太薄了,虽然不至于透明,他却似乎可以看见那床单下的完美曲线,光滑柔软的长腿,散发出动人的温暖与娇媚,只要动手一掀,床单下再没有阻碍。
仲蘅觉得自己愈来愈热,周身血液像被点燃了似的火速上升,即使他们两人隔得远远的,中间还隔着足够一个人躺成大字型的空间,可是仍挡不住的想入非非。
“谁晓得?说不定我自己来弄,那个水龙头就不会坏也说不一定。”洛湄哼道,完全没发现对面那个男人的异状。
“是谁吵着要洗澡的?如果不洗澡也就不必去动水龙头了。”仲蘅本能的顶回去,然而她甜美、灿烂的笑容在在牵动着他的心,他的神智愈来愈动摇……。
该死!仲蘅下意识的偷偷骂了自己一声,意志力在和体内的撒旦抗拒,不行不行,刚才答应过洛湄不碰她的。
“不洗澡我睡不着觉……。”洛湄辩着,话还没说完,倒先打了一个大喷嚏,然后她使劲吸了吸鼻子,原来鼻塞了。
仲蘅被她的喷嚏声吓得立刻清醒,关心问道:“你冷啊?”
“嗯。”洛湄点点头,把床单又拉紧了些,她原本打算洗了冷水澡之后还可以穿衣服睡觉,这样就不至于太冷,可是谁晓得衣服全湿了。
可是这种时候,最好的取暖方式就是另一个温暖的躯体。不过,仲蘅考虑了很久很久,像在填大学志愿那样的犹豫……。
如果他过去抱洛湄……拜托好不好?那一点也不是占便宜,而是十足的虐待哪!因为软玉温香在怀,却什么也不准做呀。
然而看着洛湄瑟缩在被单中的样子,他又于心不忍。
“过来吧。”他对她伸出了手。
洛湄却还不怎么领情,狐疑的望着他:“你想吃我豆腐?”
真是好心没好报喔,仲蘅两眼往上一翻,没好气的说:“我保证不欺负你好不好?”
洛湄这才放心了,她在牙齿打颤中挤出一个笑容,坐到他身边来。他伸手环抱住她,她很清楚的感觉到他的呼吸吹拂在她的脸颊,他灼热的体温在接触的那一刹那传了过来,温暖了她。
这感觉如此舒服,她能闻到仲蘅身上所散发出他独有的味道,她几乎要昏醉在这其中,下意识的将胸部往他的身上再埋紧一点,寻找更舒服的姿势。
要……要命。她为什么不好好坐着,只是像条蛇一样尽往他身上攀?仲蘅闭了闭眼睛,表情再复杂不过。
洛湄暖意融融,基本上已经是半迷眩状态了。她的双手不假思索的环上了他的腰,把柔软诱人的身躯往他身上贴,好像有种她不熟悉的欲望,在她身体里头鼓噪着,她只想再更贴紧他一些。
仲蘅的思绪整个都停顿了,身体在她大胆的接触下紧绷起来。他忍不住哑着声咕哝:“现在到底是谁在欺负谁?”
“嗯?”洛湄的声音像是梗在喉咙里没发出来。她做了什么呢?她的理智已经在不知名的空间飞扬了,她只是觉得这样的感觉好好——她以前从来不知道她也会有这样的思潮,或者该说是……渴望?
怎么会这样?情况的发展简直超乎仲蘅的控制能力,仲蘅的心里头有千军万马在奔腾,企图从体内飞奔而出,只等他一声号令。他满身大汗,无穷挣扎的激烈斗争,而他渐渐地——
输了。
他稍稍推开她,头一低,他们的唇相遇了。礼教、理智从他脑子里全部翻飞而出,化成灰了。
仲蘅热烈的索求,占据了她的唇……。
在他饥渴的侵略下,洛湄完全无法抵抗他火热的舌尖,也无法澄清她昏乱迷眩的意识,这是什么?令她难以相信的感觉,从来没有任何事让她觉得比现在更加诱惑而刺激,她被动却本能的反应起他来。
“洛湄。”他嗄声唤着,她的反应无疑鼓舞了他。刚刚的顾忌被抛到天边去了,薄薄的床单再也隔不住两个火热的躯体,他疯狂的轻咬着她的耳垂,然后她的喉咙,往下,再往下……。
洛湄惊吓的睁大眼睛,一股陌生的热潮肆无忌惮的在她体内窜升,她又怕又好奇,耳畔有个微小的声音响起,告诉她停停停,现在喊停还来得及……可是她一手把那声音挥掉,不加以理会。
一切如此自然的发生……在情欲的煽风点火下,今夜这个破旧的屋子,将永远铭刻在他们的记忆之中。
第七章
“还不赶紧呷,呷饱我要收碗了啦!”
隔天的早餐桌上,宝珠照例催大催小的呼来喝去。
“喂,你看报上写这个在墙上乱涂被抓的简×湄,”洛晖手上拿着报纸的社会版,做贼似的躲着老妈跟二姊偷偷讨论。“会不会是大姊?”
洛泠也压低了声音。“有可能喔,你看昨天大姊没回家,而且另外那个叫曲××——曲氏建设的那个人不是就姓曲,而且大姊上次还跟他出去?”
两个人心里霎时有数,相视暧昧的笑了起来。
“阿湄昨晚有讲伊今日啥米时辰转来?”
老妈一句极普通的问话,洛泠和洛晖却作贼心虚的跳了起来。
洛泠还算机灵,赶紧盖下报纸回答:“不知耶,她没说。”
宝珠正准备皱眉头,老爸却陡地插进来一句:“啊那个阿水不是要来借锣?汝是准备好了没?”
不管是哪件事,宝珠的眉头都皱起来就对了。
“我们自己也要用,我看去旧厝那边拿那个多的借他好了。阿泠、阿晖等等绕去拿一下。”
“我们上学要迟到了。”洛泠、洛晖一听到要抓工差,逃都来不及,手上的碗一放下,立刻拿了书包冲出门去。
“死囝仔,不叫恁做事,就慢慢摸,一有代志,走得比谁都快!”宝珠斥责着,怨怨来收碗,并且看到两人刚刚在讨论的报纸。
“啊,糟糕!”门外的洛泠这才想起来。“报纸忘在桌上了。”
她对姊姊算是仁至义尽了,返身立刻又冲回去拿;可是宝珠已经在自言自语的读着:“简×湄……曲××……咦?跟我们阿湄的名差不多。”
洛泠吓出一身冷汗,随手把报纸一抽带走:“这个……上面的新闻我们今天课堂上要讨论。”
好在宝珠的脑子一下还没转到那边去,没想到那可能性,她只是又骂:“自己要的东西不收好,等等我丢去垃圾桶。”
“麦念了啦,”老爸又在催。“卡紧去旧厝那边拿锣,阿水等等就来了。”
“好啦!”宝珠拿毛巾擦了擦手,却埋怨的道:“自己不会去拿?只会在那叫。”
宝珠收拾好餐桌,这才走出门,笈着拖鞋,啪啪地住旧屋走去,只是愈走近,就愈纳闷。
咦?奇了,大门的锁怎么会是开的?难道是昨天晚上有小偷?宝珠眉头一拢,下意识的轻轻推开门去。
哦?好像还有笑声,难道小偷还在?好啊,这个不知死活的,竟敢到你祖妈我家来偷东西!宝珠当下卷起了袖子,随手抄起门外一只半截的晒衣杆,蹑手蹑脚走进去。
“喂,你的腿不要压在我身上啦,好重喔。”
“奇了,昨天晚上是谁一直往我怀里钻?”
“你去死啦。”然后是一阵咯咯的男女嘻笑声。“不要,不要……我的脖子上都是你的口水,你这个大色狼……。”
哎哟!这贼还是一对的,而且这么不知见肖?宝珠远远听到一部分他们的对话,都替他们羞了,要是给她抓到,丢到街上去游街示众。
宝珠小心再往前走,不发出任何声音,那对贼看样子是在有榻榻米的那个房间。哎哟,不要污蔑了她的屋子哪!
“活该,谁叫你昨天晚上要诱惑我?”
“谁诱惑你了?你少不要脸,我诱惑我的,你可以不要管我啊。”
不……不对,这声音怎么好像我家的阿湄?
宝珠当场吓得心惊胆战,本来放慢的脚步,这时变成小跑步,一下子就飞奔到房间门前,一脚就把门给踢开。
榻榻米上的景像宝珠只怕这辈子每想到一次就要昏倒一次——那单薄的床单自肩膀下,裹着两具赤裸相拥的身躯,笑闹着打情骂俏……。
霎时之间,宝珠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抓奸?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更是让榻榻米上的两人,笑容都还来不及敛下去,就全部僵在脸上。
那男人,不就是曲氏建设的那个男的?宝珠忽然想起刚刚洛泠抢去的报纸,终于明白那个简×湄就是她家的阿湄啊。真要死了!丢脸还丢到报纸上去,这下街坊邻居岂不是随便猜猜就猜到?她简家的脸还要不要哪?
“你这个不见肖的死查某鬼仔——”一时怒火攻心,宝珠抡起晒衣杆就要往洛湄身上打下去。
“妈……你别激动啊!”洛湄大喊,一下子躲到墙边去,仲衡也眼明手快立刻挡在洛湄面前。
宝珠这下真的火大了,怒气冲天的说:“你以为挡在伊面前我就不敢打你是不是?你敢对我女儿做出这款代志——我一样打!”
啥?连我都打?仲蘅一手挡住宝珠重重挥下来的晒衣杆,一手又要抓好床单防护没穿衣服的敏感部位,满头大汗喊着:“伯母,我跟洛湄是真心相爱的,您先别生气……。”
宝珠气得发抖,手下却也没闲着,晒衣杆又往仲衡身上砍去:“啥米真心相爱?你在骗肖?现在的少年人,以为我不知影?查某囝仔玩一玩,骗到手了,就再见了,以为我不知?只有这个憨阿湄,才会相信你!”
“不是这样的,”仲蘅索性一手把宝珠的晒衣杆抓住,让她不能再打:“我对洛湄是真心的,如果你不相信,”他脱口而出。“我娶她!”
仲蘅的话让屋里的两个女人全都怔住,宝珠这下晒衣杆停在半空中,不可置信的看看他:“少年仔,你搁讲一遍!”
“妈,我自己的事你不用管啦。”洛湄从刚才到现在头一回自仲蘅身后探出头来讲话,她都廿岁了,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