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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当对她笑了笑,“应该是我问你才对,你想要吃什么?现在饭店里的餐厅应该还有开吧?”
“我们到顶楼吃饭好了。”说完,娇雅根本不等她,迳自大步走向电梯。
银当在她后头小跑步跟着,忍着有点晕的头疼,拼命大口深呼吸。
她们来到顶楼的圆形餐厅,选了靠窗的位置坐下。
女服务生亲切地送来冰水和菜单。
“我要……”银当刚开口就被人打断。
“给我一杯原味优格和一盘蔬果沙拉,不要沙拉酱。”娇雅大声抢走服务生的注意力。
银当感觉有点怪怪的,但依旧不以为忤。“你只要吃这样吗?我请客哟,你可以多点一些。”
“我知道,你刷卡,董事长付帐嘛。”娇雅鄙夷地道。
“呃……”她有点汗颜。“你说的也是没错啦。”
女服务生在一旁看得有些忿忿不平,想开口,最后还是忍了下去。
“那小姐想点些什么呢?”她特意殷切地问着银当,“今天有很新鲜的澎湖空运大明虾喔,要不要尝尝呢?这种美味绝对不是蔬果沙拉可以比的喔。”
娇雅白了女服务生一眼。
“谢谢你。”银当抬头嫣然一笑,“那我来一客好了,我要起司煮烤的……呃,还是清蒸的好了。”
起司的热量好像太高了。
“蒜蓉口味的可以吗?”
她感激地点头,“可以,非常好,谢谢你喔。”
娇雅冷眼旁观,看不惯她这副“奴才相”。
等女服务生离开后,娇雅冷冷地道:“你干嘛跟这种服务生套关系?没的贬低了自己的身分。”
她的话银当不能认同,“服务生也是人啊,各行各业都有自己的尊严,我是客人并不代表我最大,对他们礼貌亲切也是应该的咽。”
“你别忘了自己的身分,你可是堂堂沈董事长的夫人,底下有好几万名员工,把自己搞得跟个菜市场买菜的欧巴桑一样,连带也会降低了董事长的格调。”娇雅咄咄逼人地教训着。
银当虽然善良傻气,但不代表她是白痴,听不懂别人恶意的攻击。
“谢谢你的关心。”她优雅地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淡淡地道:“我想你是过虑了,毕竟这是‘我们沈家’的事,这么劳烦你关注真是不好意思。”
娇雅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忍不住勃然大怒,气愤道:“你这是要我别管你家的闲事吗?”
可恶!没想到这个看似白痴的甄银当竟然也懂得反击。
“咦?我刚刚是这么说的吗?”她装傻。
娇雅不敢相信素来能言善道的自己竟然被一个白痴给耍了。
怒急攻心的她失去理智,忘了身分口不择言地道:“你别以为嫁给学长就代表一辈子幸福快乐,你真可笑,完全不知道学长会娶你根本就是一场误会。”
银当嘴角的笑容一僵,脸色瞬间变白,她的心咚地一声往下沉。
“你是什么意思?”
娇雅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得意地冷冷一笑,“你不知道在娶你之前,学长有一个交往多年、美丽动人的名模女友吧?”
银当的脸色更苍白了,“你到底想要告诉我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你的敌人多得很,一不小心沈夫人的宝座就会换人坐了。”娇雅站了起来,一脸骄傲地道:“到最后沈夫人会是谁……还不知道呢。对了,如果你聪明的话,就把我们今天的谈话保密不说,否则让学长知道了,说不定他会恼羞成怒,哼哼,到时候提早跟你说拜拜,那可就不好了。”
话一说完,娇雅傲然地拂袖离去。
留下银当呆呆地坐在位子上,一颗心像被滚油淋了又煎,痛得不知道该怎么办。
“小姐,你还好吗?”女服务生端来餐点,关心地问道。
她一颤,登时回过神,“我、我没事,谢谢你。”
“另外一位小姐的沙拉……”
“她有事先走了,你放着就好。”她疲倦地解释。
蒜蓉明虾的香气扑鼻,但是银当却一点胃口都没有了。
虽然娇雅的表现活像五十年代国语片中的歹角那般夸张跋扈,但令她伤心的并不是她的态度,而是她话里的每一个字——
“拓时娶我是出自误会吗?汤娇雅又怎么会知道这种事?”她心慌意乱,只觉浑身发冷。“还有拓时的前女友……天哪,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晓得。”
难道她的霉运又可怕地发威了吗?这次会不会将她的婚姻和人生完全摧毁殆尽呢?
第九章
在回台北的路上,银当一直沉默不语。
她佯称头痛想躺着休息,因此躲到了后座,把驾驶座旁的“宝座”让给了虎视耽耽的娇雅。
随便她了,反正她唯一能占的也就只有这个位置而已。
但娇雅却觉得很爽、很兴奋,以为银当知难而退了。
她躺在宾士宽阔舒适的后座,心里乱糟糟的,还要不时应答、安慰拓时自己真的没事。
娇雅则是故意缠着他,和他谈一些公事上的事。
他们在清水休息站停下来休息,银当一等车子停妥就自己推开车门。
“银当,你要去哪里?”拓时有一丝着急的问道。
“我去洗手间,顺道喝杯咖啡。”
他忍不住皱眉,“你的额上有伤,还是不要喝咖啡吧。”
“那我去喝果汁。”随便喝什么都好,她只想要透透气。
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开口问他:为什么娶她是误会?他和前女友是因为她才分手的吗?
“我陪你。”
“董事长,我们去拜访一下站长吧,我们的子公司即将在这里设点,既然到了就不能不跟人家打声招呼。”娇雅胜利地瞥了她一眼。
拓时不禁有一丝犹豫了。
“你们去吧,我在咖啡座那里等你们。”她温和地道。
“你确定?”他凝视着她。
她点点头,挤出了一抹笑。
银当闷闷不乐地走向咖啡座,点了一杯柳橙汁坐了下来,看着广场上热闹的人潮,心情怎么也好不起来。
忽然间,一名盲人拿着导盲棒走过来,不小心撞到了她。
“啊!小心。”她急忙扶住那名中年盲人。
“小姐,对不起、对不起……”他摸索着身上背着的袋子,蓦然语带哭声地叫了起来,“咦?我的钱包呢?我的钱包掉了,怎么会这样……”
银当热心地帮忙找着,“你掉在哪里了?是刚刚掉的吗?我帮你找。”
“我记得刚才过人行道的时候,被一个人撞了一下,会不会是扒手扒走了我的钱包?”他惊慌失错,无助地摇晃着头,“怎么办?我的钱包里有五万块,是我刚刚从慈善机构领取要去开眼睛的手术费用,现在掉了该怎么办才好?”
银当尽管心情沉重,但是看到居然有这么惨的人,眼睛瞎了,动手术的钱又被扒走了。
她满心都是同情,忍不住问:“你什么时候要开刀?”
“明天早上。哎呀,怎么办?我老婆一定很难过、很难过,她怀孕了,也快生产了,我原本是要赶着回家告诉她这个好消息的,没想到钱居然不见了。”他一脸悲凄的说。
“先生,要不这样吧,我先借你钱开刀吧。”她热切地提议。
助人为快乐之本,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所有从小在书上看过关于帮助人的句子全涌进她脑袋瓜里。
她满腔热血澎湃汹涌,恨不得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掏出来给他。
“小姐,你真是个好人,真是活菩萨啊,可是……可是这怎么好意思呢?我和你素不相识,怎么能够拿你的钱?”
“没关系啦,四海之内皆兄弟,何况你是为了要动手术,又不是要把钱拿去吃喝玩乐花掉。”她没有注意到那名盲人表情心虚了一下。
“小姐,你真是太好心了,佛祖一定会保佑你的。”他频频道谢。
“你先不用谢我啦,我看看我有多少钱……”她翻找着白色香奈儿皮包,不一会儿就掏出了皮夹。
咦?她皮包里放了一万块现金的,怎么现在会多出了两万块?
啊,也许是拓时怕她身上的钱不够,所以偷偷塞进去的吧。
她乱感动一把的,拓时真是个天上少有、地下无双的好丈夫。
银当把三万块现金全拿出来交给他,握着他的手真挚道:“你先把这三万块收好,我再去提款给你,你等我一下喔!”
“小姐,谢谢你、谢谢你。”
不远处有一名警察缓缓巡了过来,中年盲人脸色微微一变。
银当随即抓着皮包就往提款机冲去,中年盲人也趁这个机会赶紧脚底抹油落跑。
她跑到一半,正好遇见了自里间并肩走出来的拓时和娇雅。
“拓时,你们谈完了?”她小脸跑得红通通的,仰头笑着道:“我跟你说喔,我刚刚遇见一个很可怜的盲胞,他身上带了五万块准备开刀的费用被人扒了,我……”
拓时眯起眼睛,“那人会不会是骗你的?”
不是他多疑,因为银当被骗的机率太高了,所以他不得不替她提防。
她一怔,“应该不会吧?他一开始还婉拒我的好意……”
娇雅在一旁很不礼貌地嗤笑了一声。
他不悦地瞥了她一眼,温和地问:“那人在哪里?”
“那里,他还在等我领钱——”银当回头一指,登时傻了眼,“咦?人呢?”
露天咖啡座上空空如也,哪里还有人?
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起来。
“哈哈哈……”娇雅再也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银当又羞又恼,全身激动地颤抖着。
天哪!为什么偏偏让她在汤娇雅面前出了这么一个大丑?
拓时微微叹了一口气,揽着银当的肩头安慰道:“没关系,是那个人太坏了,利用人性的弱点和你的善良,幸亏你还没有去提款给他。”
“可是我把皮包里的三万块全给他了。”她哭丧着脸,一扬手上的皮包。
咦,她怎么觉得这个皮包好像有点不对劲?
娇雅眼尖地瞥见她手上的香奈儿皮包,笑声顿时止住,脸色大变,失声地叫了起来。
“等等,这不是我的皮包吗?”
“你的?”银当低头一看,恍然大捂。“难怪我老觉得怪怪的,可是我们是什么时候拿错包包了?”
听到她的问话,娇雅这才发现自己肩上背着的是银当的手工白色袋子。
“你把我皮包里的三万块生活费都给人了?”她脸色煞白。
“啊,对不起。”银当连声抱歉,“我没有注意到这不是我的包包……”
“你、你……”娇雅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不敢直接破口大骂。
拓时又叹气又觉得好笑,连忙开口打圆场,“娇雅,我们会马上将三万块还给你的,这是个小意外。”
娇雅气得牙痒痒的,却也不能怎么样,只好硬生生吞下这口气。
“不要紧,我知道这只是意外。”
银当默默地将香奈儿皮包还给她,怯怯地拿回自己的袋子。
唉,这下子汤娇雅更要趾高气昂,确定她完全配不上拓时了。
她都快要被沮丧和自责悔恨给淹死了。
从前天到今天,短短三天她就被骗走了十一万……
天啊!
难道是天要亡她吗?
她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在社会上行走?干脆在脖子上挂一块牌子,上面写着“欢迎来骗我的钱”好了。
呜呜鸣……
※※※
回台北后,银当足足忧郁了三天。
不管拓时怎么安慰她,逗她笑,她还是一副“我是衰神”的悲惨表情。
拓时又好笑又紧张,绞尽脑汁想要逗她开心,甚至亲自打电话给她的好姐妹们,希望她们有空可以常来陪她。
也就因为这样,沈家别墅今早就来了三名热心少女,陪着银当吃早餐。
核桃木餐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