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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扬婉转的歌声不知从哪一家的窗口飘出来,那是一首关于青春年少的歌曲,程芸汐喜欢的民谣女歌手这样唱着:
相册里那个傻笑的姑娘
脸颊上有青春在飞扬
旧了的记忆已开始泛黄
闭上眼 时间 流浪
二教楼门口的那片草场
我们曾经懵懂的展望
宿舍里夜聊的热闹开场
没有你 今后我 怎么办
那一年的我 那么的倔强
有你陪我并不孤单
这一刻的我 已变得坚强
我知道 你一直 陪着我
就像我 从未曾 走远
那天将手搭上你的肩膀
道别的话却停在心上
那一天的路走了有多长
挥着手 却无法 离开
二教楼门口的那片草场
听说已不是原来的模样
傻笑的姑娘听说已端庄
闭上眼 最初你的脸庞
那一年的我 那么的倔强
有你陪我并不孤单
这一刻的我 已变得坚强
我知道 你一直 陪着我
就像我 从未曾 走远
DI DADA……
记忆已模糊了我
你就是那个我
……
年少的何新宇一直活在程芸汐心里,即使如今他们已经面目全非,即使她已嫁人,而他终有一天会另娶。然而他们的曾经,是彼此的唯一。那是谁也无法抹煞的,在年少的单纯时光里,最最纯净的感情,虽然也许它稚嫩也许它不堪一击。
“安安,我从没想过,我会嫁给别人!”
是的,程芸汐从没想过,她的身边站着的人不是何新宇。她从没想过,她跟何新宇会是如今这般的局面,不似朋友不似恋人却似亲人。然而这一切的前提是,“我二十岁以前。”
“我没有想过,我会爱上别人。”
“安安,五年前,那天晚上,小宇就向我求婚了。然而不久之后,我却孤身前往异国。而同样,那些龌龊的事情,我从来没有想过会发生在我挚爱的亲人身上。”
“安安,多少年了,我一直活在怨恨当中。恨自己无知单纯,恨他们残忍狠绝。”
程芸汐对着话筒轻轻道出这些年的心声,她以为自己一定会咬牙切齿愤愤不平,然而她平静得仿若在讲诉别人的故事一般。原来时间,是这么好的疗伤工具;原来她,也可以这样心平气和的面对过去。
“可是安安,好奇怪,这些天我睁开眼睛,看着身侧躺着的那个人,听着他轻浅的呼吸,心一下子就柔软踏实起来。好似那些支离破碎的印记,真的就从我心底深处挥散不见了。”
“小汐,你爱上他了!”沉默许久的安安终于出声,却是抛出这样一句结论性的话。
程芸汐站起来,慢慢踱步至落地窗前,脚掌接触到微凉的地板,好像听到某人的唠叨声,“程芸汐,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喏,把拖鞋穿上。也不知道注意一点,你现在是两个人。”
“陆仁嘉,我就知道,你关心的不是我!哼。”
气嘟嘟的脸一偏,却掩不住满眼的笑意。
昨天,前天,好多天了,程芸汐和陆仁嘉,总是会重复这样的对话。
拨开淡粉的薄纱,程芸汐的视野一下子变得开阔。飞机从眼前飞过,带起一条白色的气流,似浮动的滚滚云层。
手指在冰凉的玻璃上摩擦着,想起昨晚睡前陆仁嘉跟她说的话,“我把这房子买了下来,过段时间把墙壁打通,然后把那边的卧室改为婴儿房。我们就只能回两老家里住,怎么样?你想住哪边都可以。程芸汐,我现在举债呢,你不能嫌弃我!”
略带撒娇的语意犹在耳畔,指腹间好似有一股暖意渐渐注入,程芸汐对着话筒说,“安安,我想,是的!”
“小汐,人应该往前看,生活会越来越好的。”
“安安,谢谢你!”
程芸汐的声音带着哽咽,他们四个人一起长大,如今只剩安安与她,内心是毫无间隙的。怎么能够不伤感呢,在想起何新宇,想起丁晨颖的时刻。然而伤感又怎么样,诚如安安说的,人应该往前看。
现在她身边,有陆仁嘉,她想要牵着他的手,一齐往前走。
“喂,程芸汐,你们打算去哪里度蜜月啊!不过我估计你先上车后买票的人,是没得机会了!哈哈哈……”
程芸汐忍不住捏了捏太阳穴,这小妮子,大脑是什么构造,话题转换的太快了吧!不过程芸汐知道,安安只是不想谈起那些伤感的事情,不想自己难过而已!
有友如此,夫妇何求。
“唉,温安安,我儿子叫着妈妈的时候,还不知道我‘干女儿’在哪里呢?”
“切,程芸汐,你刺激不到我!我讨厌死了那些哭哭闹闹挂满鼻涕的小娃娃,我才不要忍受生孩子那非人的痛。”
“温安安同志,你家小鑫子同意?我可是听说了,他很宝贝小孩子的。”
“叫他找人生去,我烦。”
“你舍得?”
“那就要看他敢不敢咯!他要不怕我打断他的腿,那么倒是可以试一试。”
“就知道你嘴硬。”
“芸汐,我跟你说个正事!”
听着安安语气忽然神秘起来,程芸汐配合着兴趣浓浓,“我好好听着呢!”
“我听说,陆仁嘉最近跟一个女强人走的十分近。”
“谁?”
“你认识的。”
“这么巧,我还认识,是谁要勾搭我家男人啊!”
安安见芸汐语气轻松诙谐,不禁就咳嗽了几声,“程芸汐,是你姐!”
原以为安安是开玩笑的,程芸汐没想到她的语气忽然变得无比严肃认真,那是两人在说正经事才会有的凝重语调。
“不可能!”
程然和陆仁嘉,他们……他们只是同学,他们只是好朋友。程然一直喜欢的是小疯子。
“前些天‘L&Y’新软件的庆功酒会,程然挽着陆仁嘉一齐出席。小汐,陆仁嘉从来没有跟女性有过这般举动,当时在场的软件界人士都跌破眼镜。”
L&Y是陆仁嘉和余阳的软件公司,顾名思义,两人姓氏的缩写。
“他们一定是出于什么原因才那样的。”
“我昨天去‘L&Y’楼下等小鑫子,你猜我看到谁了,你姐,上了陆仁嘉的车!”
“我姐可能是找仁嘉有事吧,关于他们同学或者投资什么的吧!或者,他们就是朋友间的见面,很正常的。”
话一出口,程芸汐才发现自己对陆仁嘉的了解实在是少之又少,她不知道他最近在忙些什么,她只知道最近她睡了他还在熬夜;她不知道他是否遇到了难题,她只知道这几天他总是早出晚归。
“我觉得也是那样,看平时陆仁嘉那样宝贝你,我估计应该是工作方面的交集。”
安安想到前次自己去程家蹭饭,恰巧碰到陆仁嘉和程芸汐,席上陆仁嘉那叫一个体贴入微啊!程芸汐还未举筷,他就先一步把芸汐爱吃的菜夹到她碗里,那眉来眼去暗送秋波的画面,看得安安羡慕异常。只差拨一个电话给范鑫,要他过来学学。
“我姐不是一直跟小疯子吗?我想他们两个人都认识这么多年了,人小疯子不离不弃嘘寒问暖的。”
望着窗外遥远的碧蓝天空,程芸汐轻快的回应着温安安;然而话虽如此,垂落在身侧的手指,却有意识般紧紧揪着薄纱窗帘。
姐,你心里的那个人是陆仁嘉吗?
这个疑问,如丝般缠绕着程芸汐,过往的种种浮上心头:电梯里垂下的眉眼,慵懒的神态,然举手投足间却给人无边的失落与惆怅;阳台上抽烟的孤单背影,指间星星点点的红光,转过身时幽深却黯淡的眸光;他们三人诡异的气氛,小疯子眼里一闪而过的伤痛……
都是那酒惹的祸
程芸汐放下电话,绕着客厅来回踱步,脚下斑驳的光圈衬着红木地板显得错落有趣,然而她的心却一点一点慌乱起来。
晚上早早就躺在了床上,捧着一本书慢慢翻着,有时候手指停在一页上良久,思绪却不知已飘向了何处。
听到“咔嚓”的的开门声,程芸汐理了理头发,然后把注意力全数放到书里。脚步声从走廊传来,逐渐清晰明朗,最终停在不远处。
“晚上吃的什么?”陆仁嘉倚在卧室门口,缓缓解着衬衣的扣子,眼睛却紧紧盯着床上的人儿。
“陈姨送过来的。”指尖不着痕迹的捏了捏书角,程芸汐对上陆仁嘉,看到他眼里迷蒙的光时,不禁皱了皱眉。
起身走近他,果然,他身上散发着一股浓烈的酒气,“我去给你倒水。”
说话间要从陆仁嘉身边走过,擦肩的那一瞬,却被他抓住手臂。
陆仁嘉稍一使力,就把程芸汐拉到了怀里,清淡熟悉的玫瑰花香随之而来,喉头紧了紧。一手箍着她的腰,一手已经扶上了她的脸。
他身上的热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给程芸汐,抬眸,却见他的眼晶亮无比,幽深的眸光锁定自己。只是他眼睑下那一片青黑,让程芸汐忍不住伸出手,指腹轻轻的在上面摩擦着,“怎么喝了这么多?”
听到自己略带沙哑的声音,程芸汐不免一惊。
陆仁嘉躬下身与程芸汐平视,两人隔得非常近,清晰地感受着彼此的呼吸喷洒在对方脸上。
“老婆,我今天谈了一大笔生意,高兴!”
惯常严肃冷硬的线条,此时却异常柔和。浓厚的酒气萦绕在两人鼻息间,程芸汐慢慢弯起嘴角,只为那一声,带着无限撒娇意味的“老婆。”
这是陆仁嘉第一次这样唤程芸汐,虽然语意轻佻,却是满含亲昵。程芸汐那颗浮躁的心,复又一点一点平静下来,接着漫上浓浓欢喜。
“什么生意?”程芸汐眨了眨眼睛,蒲扇的长睫毛下,眸里光波流转,顾盼间勾去了陆仁嘉本就不多的理智。手掌压下她的颈,陆仁嘉在程芸汐唇上重重的吻了下,接着在她的唇角边细细的啃咬。
当他的唇舌闯入口中时,程芸汐的身体猛地一颤。自从得知她怀孕以后,两人很少有这般亲密的举动,而那狠狠吮吸着她的舌头,似带起了藏在心底的那把火。程芸汐踮起脚尖,双手搂着陆仁嘉的脖子,唇舌与他缠绕在一起。
两人尽力啃咬着,舌头绕着舌头打圈圈,热浪在彼此之间传递。随着这个火热的吻,他们的身体也紧紧契合着,没有丝毫缝隙。
陆仁嘉忽然在程芸汐舌头上咬了一口,力道虽不重,却也不轻。
理智一点点回笼,“唔……嗯嗯……”,程芸汐听到自己的声音,娇媚而情动。小腹上一个坚硬抵着她,她似乎可以感觉到那个物体的脉动,想着想着,脸上的红潮便愈发深了。
两人的气息逐渐紊乱,然而唇舌还紧紧纠缠在一起。陆仁嘉的舌头突地松开程芸汐,紧接着在她牙床处一勾,舌尖沿着牙齿划了一道弧。同时一股强大的电流袭上程芸汐,在她周身闪过,身体忍不住的颤栗起来。
在两人难以呼吸之时,激烈而绵长的拥吻终于结束,他们互相抵着额头,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而陆仁嘉的手,却不规矩起来,在程芸汐大腿处来回抚摸着,厚厚的茧擦过她大腿内侧娇嫩的肌肤 ,“老婆,我想你了!”
鬼魅的话语带着浓厚的酒气喷薄在程芸汐敏感的耳廓上,她还来不及恢复理智,耳垂却被一个濡湿的物体含住。他的牙齿细细啃咬着圆润的耳珠,浑浊的呼吸洒在程芸汐耳廓上,又痒又麻,她难耐的扭动着身体。
然而蠕动的柔软娇躯,却是更加刺激着陆仁嘉那个压抑许久的身体,他的吻落在程芸汐脖颈上,重重的咬了一口。
程芸汐闷哼一声,双手抵上那如铁板坚硬的胸膛,就着房里暗沉的光,她垂眸望着埋首在她身上的人,“仁嘉,疼!”
听到她声音里压抑的痛楚,那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