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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七手八脚的想将凤冠给戴回头上,怎么要进房来也不通知一下?
不过那个人看来不像是泊雷。慌乱之中,她的脑袋冒出了这个念头。
可现在她才管不了那么多,因为不管来人是谁,让人看到她这副模样就是不端庄。
泊雷独排众议,不顾外人眼光迎娶她,她十分感动,她当然不想自己再犯任何错误让他颜面无光。
好不容易凤冠戴好,她端庄的坐在喜床上等待着。
门被推开来,然后关上,脚步声刻意压低的朝她而来。
在红巾底下,她的眉头微蹙。
低垂的头,她可以清楚的看到入目的黑色男鞋,这不是泊雷--相信自己的直觉,教她武术的刘师父的话突然闪过她的脑际,她突然一把将盖头给掀起,就见一把刀子狠狠的向她刺来。
她没有尖叫的时间,侧身一滚,躲过了刀子,碍事的凤冠掉落,她的脚一扫,蒙面黑衣人一个踉跄。
趁着这个机会,她躲过他,往房门的方向而去。
就在她在碰到门之前,他又杀了过来,她身子连忙一缩。
真是该死,说什么今天是大喜之日,不能带刀带枪,害她现在连个防身的东西都没有,只有挨打的份。
她躲过他挥过来的刀,随手将花厅桌上大红色的丝绸用力一扯,连同上头的点心,整个盖在黑衣人身上。
黑衣人没料到她会来这一招,手忙脚乱的要将丝绸红布给拿下,趁此机会,她拿起椅子,用力的往黑衣人身上砸去。
黑衣人先被椅子打中,闷哼了一声。
“臭娘们。”他诅咒了一声,一把将丝绸红布给扯开,一看到正打算逃开的莲心,刀法更加犀利。
赤手空拳对付一个存心置你于死地的人实在很吃亏。
莲心只好手边摸到什么就丢什么,她是不用指望有人赶过来救她,毕竟外头那么吵杂,谁也不会注意到新房里发生了什么事。
她正打算丢出另一张椅子时,左肩却被划了一刀,灼热感立刻散了开来,她整个人跌在地上,天啊!地啊,她释莲心不会倒霉到大喜之日就是她的大限之期吧?!
她看着黑衣人步步朝她逼近,她只能不停的后退,直到背碰上太师椅,她已经没了退路。
黑衣人手中刀子高高举起,看来真是在劫难逃,她的脑海浮现了侯泊雷的脸,然后她的双眼紧闭,等着痛楚到来,但预期的痛楚迟迟未到,她缓缓的睁开美目。
就见黑衣人高举着刀,一动也不动的立在她的面前,然后在她的尖叫声中,他的身躯突然瘫在她的眼前,一动也不动。
这时她才看到名震南方的一代盐枭侯府大当家--侯泊威,一身藏青的出现在黑衣人身后,他一掌击晕了打算置她于死地的黑衣人。
“莲心!”侯泊雷才没空去理会那个昏倒的黑衣人,反正他自会有大哥料理,他连忙扶起跌坐在地的莲心。
“轻点!”她皱了皱眉头,肩上传来的痛楚使她的五官扭曲。
他这时才察觉手掌上的湿濡,他看了眼,手上那鲜红的颜色使他惊讶的睁大了眼。
“妳受伤了?!”
莲心点了点头。
也顾不得有人围观,他立刻打横的将她抱起,坐在喜床上,将她安置在他大腿上。
“大哥,那行刺的家伙就交给你,”侯泊雷看也不看一眼的交代,“李焱,交代下去,请大夫,然后送盆热水来。”
侯泊威瞄了一眼,叫了两个家丁把黑衣人给拖下去。
“处理好莲心的伤,过来一趟。”他淡淡的表示。
他与侯泊雷的五官有些相似,但严肃了些,他对于在大喜之日发生这等事气愤不已。居然有人公然向侯家人挑战,他定会清查此事。
“要大嫂过来帮忙吗?”
“不用!”侯泊雷只顾着莲心,看都没看兄长一眼,“大嫂有孕在身,别让她看这么血腥的画面。”
“好吧,就依你。”侯泊将家丁带走,让房里的人都退下忙去。
侯泊雷小心翼翼的撕开莲心伤口附近的衣服。
大红的喜衣让人不知伤势严重,但一将衣服褪下,他的眉头几乎要打上十八个结。
认识他许久,她还是第一次看他露出这么严厉的神情,这个模样实在令人感到有些寒毛直竖。
“你生气吗?”
当然。他气得想要杀了那个伤害她的人,?他没有说话,只是更小心的压住她的伤口,不让血再继续流。
他手下的兵将打仗受伤流血是很平常的事,但她受伤可又是另一回事,再怎么样,她也是个女流之辈。
“好痛!”她呻吟出声,“连你也想要我死啊!”
“胡说八道!”他怒斥了声,用力的压住她的伤口,“妳若不想失血过多致死的话就忍着点!”
他凶她?!
这真是奇了!莲心低头看自己左肩的伤口,看来是挺吓人的,而且长长的伤口直直延伸到左乳上方……
左乳?!
她惊呼了一声,这才注意到她半身赤裸的坐在他的怀里,她的双颊立刻一热,连忙拿没受伤的手遮住身躯。
“我不是要妳别乱动。”他瞪了她一眼。
“可是我的衣服……”
“这个时候还管什么衣服。”他斥道。
他的眼神令她果真一动都不敢动。
他明明信誓旦旦的要保护她一辈子,却在她过门第一天让她受伤,要不是他和大哥及时赶到,她这条小命还真会不保。
真是该死!他诅咒了一声。
她瑟缩了下。
“二当家,热水来了!”李焱推门进来,手上小心的捧着冒烟的热水,“大夫等会儿就到。”
他一个抬头,就见到侯泊雷仿佛要杀人的目光,他一惊,才看到半裸的新任二夫人,他连忙捧着热水转过身。
“不好意思,二当家,我不是……”
“你混帐,进门前不懂得先敲门的吗?”他大吼着,拉来被子盖住半裸的莲心。
“对不起!二当家!”李焱的口气惶恐不已。
“把水放下,然后出去!”
李焱不敢迟疑,连忙将水给放下,飞也似的跑了。乖乖!他来侯家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二当家发脾气。
真是快把他给吓死了!
看来外头的人都猜错了!二当家会娶莲心才不是一时意乱情迷,二当家是真心宠爱她。
侯泊雷小心翼翼的用热水替莲心洗清伤口。
她忍着痛,不敢乱动,以免让盛怒的他更加气愤。虽然她一点都不懂,她明明就是受害者,他干么一副她做错事的的样子?将洞房花烛夜搞成这个样子也不是她愿意的啊!
她的眼里不自觉的浮起了水雾。
意识到她异常的沉默,他抬起头,“怎么哭了?很痛吗?”
她摇着头,没有回答他。
“真是该死!”他再次的诅咒了声。
就在此时,房门被轻敲了敲。
“谁?”他口气不善的问。
“二当家,大夫来了!”李焱惧怕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快请!”侯泊雷小小翼翼的扶她躺了下来,“再忍忍,等会儿就会舒服点了。”
李大夫走了进来,跟在后头的是一脸担忧的刘大婶,她怎么也没想过,自己在前头忙着招待宾客,莲心却在后头受伤了,一听消息后她可急了,
“丫头……不,该是二夫人才对。”刘大婶挤开侯泊雷,看着躺在床上的莲心,“伤得重不重?真是的,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刘大婶,先让大夫看看莲心的伤势吧?”侯泊雷无奈的说,刘大婶从小带他长大,她就如同他第二个母亲似的。
“说得也是。”刘大婶连忙让了个位置给大夫。
李大夫缓缓的拉开盖在莲心身上的丝被,伤口已经止了血,伤痕虽长,但看来不深,不至于要人命。
“大夫,你的手一定要碰她吗?”
刘大婶一听到侯泊雷的话,立刻瞪他一眼,“二当家,你当大夫用眼睛就能替二夫人止血、包扎吗?人家是大夫,你别那么一副好象自己的糖果被人抢走似的表情行吗?”
刘大婶的数落使侯泊雷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躺在床上的莲心也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李大夫摇了摇头,看来这二当家还真是对这二夫人疼爱有加。他小心翼翼的将伤口给处理好。
“这几日尽量别让二夫人用到左肩的力量,伤口也不要碰水。”他留下几瓶金创药,“要按时换药……”
“这工作我来便成。”在军中待久了,这种小事难不倒他,侯泊雷立刻接下这个照顾爱妻的工作。
“二当家别紧张,小的也是要二当家自己为二夫人换药。”忍着笑,李大夫说道。
他才不会不识趣到亲自替二夫人换药,他一点都不想在换药的时候,时时刻刻让一双锐利的眼看着他,好似要宰了他似的。
真没想到一向温和的侯二当家,一遇上二夫人便成了一个誓死捍卫的勇士了。
“谢谢你!”侯泊雷似乎这才惊觉到自己的失礼,“李焱送大夫。”
李焱连忙领着李大夫走了出去。
侯泊雷忙不迭的折回房里,就见刘大婶占着他的位置,小心翼翼的替莲心换上新的中衣,扶她躺了下来。
“刘大婶,妳不用去招呼客人吗?”
刘大婶看都不看他一眼,“我的莲心丫头受伤了,我才没空去理会那些人。倒是二当家,那些人你该去招呼、招呼。”
“刘大婶,莲心是我的妻子。”
“我知道,”她瞄了他一眼,“你们刚拜堂了,我老归老,但还不至于那么健忘。”
“既然如此,”他硬是将她给挤开,“妳就给我们这对新人一点空间吧。”
“要空间以后多得是。”分量十足的刘大婶腰一扭就将侯泊雷给推了出去,“去找大当家问清楚今天的事情,莲心丫头伤得那么重,今晚你就去睡松涛室,别打扰她。”
“刘大婶……”
“还不快去!”
“可是……”
“泊雷。”躺在床上的莲心虚弱的开了口。
侯泊雷也顾不得礼数,硬是将刘大婶给挤开,“怎么了?”
“去看看吧!”莲心疲累的说,“我也想知道是谁想要杀我,我没有仇家才对啊。”
“丫头,妳当然不会有仇家,但侯府的仇家可不少。”刘大婶直截了当的说,“只是没料到有人竟然胆大妄为到二当家大喜之日杀人,是我们侯家欠妳的,真是对不起。”
“刘大婶,妳别这么说。”莲心连忙安慰起刘大婶。
侯泊雷的手轻抚过她略显苍白的脸颊,“我去去就回来。”
“二当家……”
“刘大婶,我不可能去松涛室过夜,今天可是我大喜之日,我不愿跟我妻子分开。”
语毕,他便头也不回的离去。
刘大婶一楞,这小子长那么大还是第一次顶嘴。她笑着摇摇头,低头看着一脸担忧的莲心。
“别烦了,莲心丫头,睡吧!妳该好好休息。”
“可是刘大婶……”
“有什么事,等伤好再说。”她坚持的说。
莲心闻言,只好闭上了眼,不知为什么,她的心在这个时候浮现了一丝的不安,有人想杀她……不管幕后想对付她的人是谁,那种滋味真的不好受。
第五章
莲心陷入不安的睡梦之中,梦中很乱,她看到了来自海上的倭寇,看到了血流成河,她呻吟着……
“莲心!”睡在一旁的侯泊雷轻拍着她的脸颊,意外的看到她一脸痛苦、冷汗涔涔。
她在他的叫唤声中醒来,惊恐的睁大眼。
“怎么回事?”他焦急的问,“伤口痛吗?”
她摇着头。伤口是痛,但恐惧是来自梦境。
“我作恶梦。”她柔声的说。
听到她只是作恶梦,他松了口气,轻柔的将她的头发给拨到肩后,透过窗外的月光,他注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