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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劳司马大人费心,妹妹已看过郎中,并无大碍。”范悠然用**的男声回答着,想换成花花的女声,突然记起自己的声音清澈,而牡丹的声音温润,虽然之前她已经极力模仿自己的声音,但这近在咫尺的比较,傻子都能分辨。牡丹似乎看出了她的忧虑,明白她的心思,指了指桌上的女装,转向门外,“花花谢过司马大人,咳咳!”她努力咳嗽着,把嗓音变得越来越嘶哑,“只是我……”她假装痛苦地说不出话,拿了一张纸递给刚换回女装的人。
范悠然了然牡丹的目的,拿出荧光笔,龙飞凤舞地写下,“花花恐傷了嗓子,以後無法唱歌……”她拿着纸条走出房间,暗自得意努力学习繁体字终于有用武之地了,钦佩自己的先见之明。牡丹迅速穿上她脱下的男装,趁着司马光没注意门口的时候,快速走向楼梯,故意把地板踩得“吱嘎”响。
“波老板急着去哪里?”司马光回头,只看到一个背影,疑惑地皱眉,自言自语,“是我眼花?怎么感觉她忽然长高了许多。”
牡丹确实比范悠然高大,她不知道司马光是不是发现了这点,紧张地擦擦汗,又瞄了一眼“六人组”所在的房间,祈祷着不会有人突然跑出来,特别是见过花花的王安石,当然两位王爷也最好不要,至于二苏好像也不行,还有展少熊,他最讨厌妓女了……,她不禁又擦擦汗,终于发现自己在玩火,**似乎是早晚的事……
“兄長……”她才刚冷汗涔涔地在纸上写下这两字,楼梯上传来一阵脚步声,“天啊,不会是我的宋朝老爸吧!”她闭上眼睛,不敢面对现实,在心中哀嚎。
“司马兄,文大人与富大人正在……”曾公亮的声音在见到花花后消失了,脸上有惊疑,愤怒,期待,“花花姑娘原来真在此地!”他激动地抓住她的手,已经顾不了男女授受不亲了,突然又看到桌上的纸条,“这墨迹如此奇特,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完了……”范悠然禁不住拍拍脑门,因为读剧本习惯用荧光笔,所以她到哪里都带着,那天在酒楼,她也是用这支笔写“恐吓纸条”的,“不会北宋也有什么笔迹专家,墨迹专家吧?不知道朱珠珠哪里没有后悔药可以吃……”
“曾大人也觉得这墨迹奇特?”司马光打断了范悠然的思绪,同样疑惑地看着纸条,“波老板的笔也很奇特。”
“此乃紅毛人送給花花的,小女子只覺得有趣,便一直隨身帶著……”她飞快地在纸上写着,“反正马可波罗的祖父应该已经离开汴京了,上帝一定会保佑他们,并且宽恕我诬陷他的子民!”
“是在哪里见过呢?……”曾公亮不理范悠然的解释,仔细端详着,努力回忆着,忽又记起自己此行的目的,“关于比毒药烟球更厉害的火药配方,不知道花花姑娘是否还记得?”
范悠然轻轻一笑,果然这老头还是有点科学家脾气的,她爽快地在纸上写下了配方,瞄了一眼天空,“笨猪就是笨猪,你以为我写下配方就能改变历史吗?一点化学常识都没有!”她把纸条递给曾公亮,让军火专家的眉毛拧得更紧了,因为上面写的是:“**”。
“何为**?”
“苯和硝酸液體的混合物。”范悠然抿嘴偷笑,她就不信曾公亮看得懂这些,毕竟1057年连元素周期表都没发现。
“这……”
见他的困惑表情,范悠然笑得更开心了,恶作剧是她的生活乐趣,以前在现代的时候只能小小折磨一下身边的人,现在她“调戏”的可都是北宋的名人,而且化学成绩奇差无比的她现在居然能嘲笑北宋著名的武器专家,这怎么能不让她得意呢?“其實用硝酸銨,硫磺,木炭制造的煙球威力已足夠炸平小山了。”她有些得意忘形了,把工业炸药的配方也写了出来。
“硝酸銨是何物?”
“赶快写不知道!”她的脑海中传来大天使急促的声音,不过她可不是听话的主,挑衅地看了一眼天空,缓缓写下,“硝酸與銨幕旌袭a物。”
曾公亮沉吟了一会,知道一时半会自己肯定搞不明白这些,再迟迟不下楼,就怠慢了楼下的两位宰相与秦王的未来岳父,“花花姑娘学识过人,不如与我们一同下楼拜见两位宰相。”他在心中盘算着如何把她弄回自己府中,帮助他搞清楚什么是硝酸,什么是铵盐。
“花花今日在此並不想會客,兩位大人……”不知道是不是北宋的人没什么耐心,楼梯上又传来了纷杂的脚步声,她祈祷着是潘安,宋玉,或者小昭,只可惜出现在三人面前的是范书衡扭曲的老脸。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的女儿居然会穿着女装出现在众人面前。他身后的富弼,文彦博都是见过范悠然的,一旦相见,他要用什么理由解释?而且更让他害怕的是,他亲眼看着展少熊上了三楼,也就是说,秦王可能在哪个角落。
范悠然看看父亲的脸色,她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跳出喉咙了,如果他的老爸一声,“然然!”那么她的范家大小姐身份就曝光了,相对的,只要有人叫一声,“花花”,他的老爹就知道自己的女儿居然去当了花魁,这后果,她不敢往下想了……
(警告,各位千万别去尝试炸药配方哦,那可不是闹着玩的,Nichy就曾经因为好奇而受伤……)
第71章 如果能突然消失
司马光看着范悠然惊恐的小脸,忽然心生不忍,他微微侧身,挡住了范书衡的视线,“快去拿笔墨过来伺候!”使了个眼色让她离开。
“咦,那姑娘的背景很像……”富弼的视线穿越范大人的肩膀,透过司马大人的手臂,看到了已经转身的范悠然。
“大人看错了!”还未等他说完,两个急于掩饰范小姐身份的人异口同声,有志一同地挡住了富宰相的视线,然后互相看了一眼,似乎在感激对方,又似乎在疑惑对方为什么要那么做。
“既然韩大人已经回府,富兄,不如我们也走吧!”文彦博看看这酒楼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不明白韩琦为什么亲自来道贺,而且他们来了多时,那个说话奇奇怪怪的老板再也不曾露面,他还从来没受过这等冷遇,“关于削减军需开支的事,我们择日再谈。”
“也好!”富弼点点头,范书衡终于把悬着的心放下了,又看了一眼司马光,续而看看曾公亮盯着不放的纸条,略带荧光的字迹他认识,仿佛是在嘲笑他的教女无方。
看着两位位高权重的宰相上了官轿,为女心急的老父拉住了御史台,“司马大人认识刚才那位姑娘?”他试探着,又看看在大厅内四处寻找“花花”的吏部尚书,心中七上八下,思忖着,“女儿不会真的把这汴京出名的花魁都请来了吧?”
“下官与她并不识相,只是范大人不觉得刚才那位姑娘特别眼熟吗?”司马光记起范书衡初见花花时的错愕神态,猜疑他是否已经知道有这个女儿,却碍于面子,故意不相认,心中不免产生了些许鄙夷,“范小姐即将嫁入秦王府,范大人真是可喜可贺啊!”同是女儿,一个入王府,一个入青楼,他更加同情花花了。
范书衡一时之间猜不透司马光的心思,只能说些场面话,忧虑着女儿的身份是否已经被识破,思索着如何支走两位同僚,好带女儿回家。三人各怀心事在一楼闲扯着,谁都想上三楼,谁都不想另外两人上三楼,事情就这样僵持着。
而三楼的范小姐见众人已然离去,匆忙走出房间,“怎么办呢?牡丹把我的男装穿走了,我现在这打扮根本不能下楼见人,不知道楼下怎么样了,还有那‘六人组’,总要送他们离开啊!……”她站在楼梯口思索着,忽然出现在身后的声音让她的心凉了半截。
“表兄,关于刚才文彦博所说削减军需开支的事……”襄郡王的声音,显然他们已经离开了房间。
“回去再谈。”赵曙的声音冷冷的,这一天,他已经受够了,而且这地方也不是谈正事的场所,更何况这个表弟的真心也不是向着他的。
范悠然站着不敢动,她现在唯一想到的脱身之计就是跑下楼,躲起来,但这风险极大,她明白展少熊的轻功出神入化,只要公子哥注意到她,一声令下,她立马会被逮过去,当然还有一个选择就是滚下楼梯,让自己昏过去,眼不见为净,只是万一伤了哪,那可怎么办?她是最怕痛的。
“两位王爷容下官说句话!”王安石听两人说起军需的事,忍不住上前,“其实兵不在多,而在精……”
“这些事应留在朝堂再议!”赵曙看了他一眼,制止了他继续往下说。
范悠然依然不敢动,显然众人的注意力被王安石吸引了,“原来他这么年轻就在琢磨变法的事了!”依稀记得历史课本上讲过变法其中一项就是“将兵法”,“可是管你变不变,我现在要怎么办?难道搏一搏,像壁虎一下趴着偷偷溜掉?”她努力盘算着,“烟灰啊,碳墨啊,油彩啊,哪怕是泥土啊!我是多么需要你们!为什么《射雕英雄传》中黄蓉那么容易就把连涂黑了,让笨笨的郭靖认为她是男孩,为什么《倚天屠龙记》中张无忌那个花心大萝卜那么容易就找到香炉灰了,为什么牡丹把这里打扫得一尘不染,纳米级的灰尘都找不到!为什么我随身带的是荧光笔,而不是颜料呢?……”她哀叹着,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心中明白,只要她一动,就会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只要她转身,也许苏轼就会惊喜的大呼“然然”;只要她身份曝光,他老爸也许会被气得心脏病发……
“少爷,文大人,富大人走了,但其他几位……”展少熊为主人担忧,眼看时间越来越晚了,如果误了回宫的时间可能会很麻烦,而且更担忧的是,万一让他的四弟逼迫主人同意当“男妓”,那他要怎么办?“如果杀人不犯法,我是不是可以暗算他……”他皱皱眉,第一次发现自己原来也有邪恶的一面。
“这……”赵曙思索着。
“不如让下官去请走几位大人。”王安石再度开口,已经非常确定哪个是秦王。他中进士十五年多了,一直不受重用,好不容易调回汴京,得到的只不过是一个群牧司判官的小差事,这次能巧遇秦王,怎么能不好好把握机会呢?
“王大人真是处心积虑啊!”苏轼瞄了一眼王安石,冷冷开口,语气中充满不屑,似乎非常鄙视他的态度。
“原来这就是文人相轻啊!”范悠然听得津津有味,似乎已经忘记自己的境遇了,可惜……
“**……”苏辙注意到了楼梯中的人,疑惑地开后,又马上闭嘴,看着女装的心上人的背影,又看看自己的“情敌”,他不知所措了。众人循着他的目光看去,王安石看到了“依红偎绿”的花魁,而其他人……
第72章 NP之十六丑丫头
“要命的苏辙,叫我干什么!现在怎么办?”范悠然觉得自己已经汗如雨下了,“张无忌——《倚天屠龙记》——小昭……,对!小昭!”她忽然灵感乍现,“她能扮丑丫头,我为什么不可以?就当自己在演中风的人,演技训练的时候教过的,应该不难吧!”她又瞧瞧自己的衣服,“只是普通女装,并不是官家小姐的打扮,应该没问题的!”她握紧拳头,给自己加油,调整面部表情,缓缓转身。
“各位大爷,奴家阿秀,是这里的打杂……”
“哎呀!”她的话未完,襄郡王惊叫一声,后退半步,似乎被吓到了,“怎么会有这么丑的丫头!”
“肤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