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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干涉我。话说回来,在八月之前,你自己不也是未成年,凭什么资格说我?”
做事瞻前不顾后,又坚持自己已经思想成熟了,这就是她幼稚无知的证明,所以她更无法接受别人的劝告,因为这种人通常都会因为太过自信而变得非常执拗顽固。
“但是如果将来出了什么问题……”
“我会自己负责!”连娟娟自信且坚决地说。“就算他将来后悔不想和我结婚了,那也是我自找的,我不会怪任何人!”
眼见妹妹说完后便固执的压紧了下巴,表明了打死不会改变主意的决心,纤雨知道无论她说什么妹妹都听不进去了。
“可……可是妈妈……”
连娟娟突然扔下洗一半的菜,猛然转过身来面对纤雨。
“姐,我承认,我是不想照顾妈妈,但并非因为照顾她很麻烦,那个我可以忍受,毕竟她是我的妈妈。可是妈妈那张嘴实在太恶毒刻薄了,连爸爸都快受不了了,何况是我。再说妈妈也不是真的需要别人照顾她,医生也说她可以过正常生活不是吗?”
“难道你能因为这样而扔下她不管?”纤雨不可思议地反问。
“也许你应该那么作试试看,姐,你看白天我们都不在,她还不都是自己去吃你准备好的午餐,自己上厕所、看电视,直到我们回来了,她才又变得什么都得依赖别人。所以,姐,你可以试着几天不管她看看,搞不好会逼得妈不得不自己来,然后就渐渐恢复正常了也说不定喔!”
“可是她一定要按时打针啊,难道这也能不管?”
“那就只帮她打针就好。”
“如果只帮她打针,其它不管,她会不让我们替她打针,我们试过一次,你忘了吗?”
连娟娟顿时哑口,片刻后,她才嘟囔道:“那我就没办法了,反正我是一定要搬出去,我想爸爸或弟弟应该可以接手吧?”
“爸爸上了一整天班已经够辛苦了,你还要他下班回来后继续照顾妈妈,这样他能支持多久?不行,爸爸不行!”纤雨拼命摇头。“至于小弟,他现在正是最好动的时候,无论你怎么交代他,他还是会忍不住偷跑掉,最后一切工作又会落到爸爸头上……”
“那你就每天回来一趟呀!”
“我?”
“对啊,就算你结婚了,还是可以回娘家帮忙啊!”
纤雨沉默了。
她不是没有这么考虑过,可是她实在很怀疑宋育群会同意让她天天回娘家照顾妈妈。
他会吗?
又到了周末,难得的,这回宋育群虽然白天不在,可是天一黑他就回家了,所以除了帮他整理家务之外,纤雨还要作饭给他吃。
饭后,她继续整理厨房,直到一切都妥了,她才准备回家。
“我要回家了。”
“嗯。”他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心神专注于电视屏幕上。
背着包包经过他所坐的沙发后,纤雨迟疑地停住了,踌躇片刻后,她才鼓足勇气吶吶地问:“如果……如果我希望婚后能每天回娘家一趟,可以吗?”
“不可以。”
“那……两、三天回去一趟?”
“不可以。”
“一个星期或半个月?”
“一年。”
纤雨呆了呆,惊呼:“一年?”
“对,一年,这是我的允许范围,不管有什么急事,就算你妈妈快死了,你也只能一年回去一趟,”宋育群依然盯着屏幕,甚至口气也很平静。“若是让我发现你偷跑回去,我会打断你的腿!”
纤雨抽了口气,毫不怀疑他会说到做到。
“那如果我把钱还给你,”她不自觉地冲口而出。“我们的婚约……”
冷不防地,前一刻尚津津有味地盯着电视看的宋育群,下一秒钟便像有如攻击前的响尾蛇似的跳起来,以那双迸耀着邪恶光芒的三角眼攫住他的猎物,骇得纤雨惊喘一声踉跄退到墙边贴住,话噎回去了,包包也掉了。
“从你亲口允诺婚约那一刻开始,你就是属于我的东西了,我绝不会解除婚约,更不会放你走,因为你是我的,无论我们结婚了没有,你都已经是属于我的了!如果你胆敢悔婚的话,我一定会让你后悔莫及的,懂了吗?我一定会让你后悔莫及的!”
阴毒残虐的语气,凶狠绝然的言词,彷佛腐蚀性的毒液般摧毁了纤雨所有的勇气,她只能抖着身子拼命点头,然后在他的同意下夺门而逃。
而宋育群,讥讽地注视着她窜逃的背影,冷笑。
想逃?
那就逃吧!
他倒想看看她打算如何逃脱他的手掌心!
第三章
星期日,晴朗的好天气,段清狂双手插在裤腰袋里,卓立在小溪畔眺向溪流另一边的观光果园,只见一大群大人、小孩来来往往于果园中穿梭,兴奋的尖叫,喜悦的笑声,他不自觉地被沾染上那份快乐的气氛而绽出了微笑。
打从他懂事开始就常常这么做了,小时候很羡慕,大了以后偶尔还是会羡慕一下,但是不会再像小时候一样吵着要去跟那些小孩子玩了。
悄无声息地,段仕涛来到他身边,也跟着眺向观光果园。
“老四。”
“大哥。”
“很想去和他们一起采水果?”
“还好。”
“我们这边也种了很多水果。”
“我知道。”而且是特别为他种的。
“要我们陪你一起采水果吗?”
段清狂蓦然放声大笑。“拜托,大哥,我已经长大了好不好?”
段仕涛也笑了,怜惜又歉然的笑。“既然不想采水果,那我们进去吧,今天太阳很大,你最好不要在外面待太久。”
“好……啊,差点忘了,我有点事想问大哥。”
“什么……”话说一半,段仕涛猝出双臂一环,及时抱住一回身便往下瘫的段清狂,他什么也没问,只扭头往后大吼一声:“老三!”
很快的,段月飞推着轮椅从大屋里穿过林子跑来了,他看一眼瘫痪在大哥怀里的弟弟,双眼紧闭脸色青白,不禁担心地问:“晒太久的太阳了?”
“应该是。”段仕涛小心翼翼地把段清狂扶到轮椅上坐下。“老四,你觉得怎样,老四?”
段清狂没有出声,仍闭着双眼,段月飞不由得更担心了。
“大哥,老四会不会是昏过去了?要不要请陈医生来一趟?”
段仕涛尚未回答,段清狂便低哑地开口了。
“不要,我只是头很晕。”他有气没力的招供。
段仕涛与段月飞这才松了一大口气,赶紧推着轮椅往大屋去。
“大哥。”段清狂依然阖着眼,好象快睡着了。
段仕涛忙俯下身。“你需要什么吗?”
“宋育群,到底查到了没有?”
“早就查清楚了,待会儿我会拿给你,不过你得睡一觉醒来后才可以看。”
“那……我已经没事了,明天可以去上课了吗?”
段仕涛与段月飞对视一眼,同时白眼一翻。
“老四。”
“什么?”
“你用现在这种模样说你已经没事了,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喔。”
轮椅经过凉台进入屋内,这儿是段清狂的“后宫”,会称之为后宫,是因为这片“领地”紧贴在主宅后,而且是专属于段清狂的私人天地。
在这一整片平层建筑物里,不仅有帝王级的主卧室,还有书房、客房、厨房、餐室、起居室、图书室、视听室、娱乐室,甚至实验室、科学仪器室、天文室,以及一间设备齐全的急诊医疗室,而且除了急诊医疗室、实验室和科学仪器室之外,其它每间房里都有一整面临向树林或溪水的落地窗,天文室则另置有特制的强化玻璃屋顶,夜晚只要仰首一看,满天灿烂星斗真是美到不行。
这一大片占地甚至比三层楼建筑的主宅更广阔,更奢华,但是这儿有一样东西是绝对没有的。
楼梯。
自从段清狂十四岁那年楼梯爬一半突然昏倒,而且像颗保龄球一样喀咚喀咚地直接滚到最底层之后,段仕涛便为他在宅后建筑了这一片私人天地,而主宅内也加装了电梯,免得哪天他一时心血来潮要去找哥哥们哈拉几句。
“大哥。”段清狂乖乖的让段仕涛扶上床。
“嗯?”段仕涛像个最体贴的爸爸一样替段清狂盖上被子,就差没亲亲“儿子”了。
“我保证不会再乱来了,拜托明天让我去上课嘛!”
“很抱歉,你这家伙连一公厘的信用也没有,所以你的保证我一个字也不信!”
“……喔。”
“等我确定你真的没事了,自然会让你去上课。”
“……好吧,那我睡了。”
“好,我会盯着你的。”
“大哥,我说我要睡了!”
“老四,我说你的话我一个字也不信!”
“……Shit!”
四个钟头后,段清狂翻身,醒来,揉揉眼,迷迷糊糊地进浴室方便,回到床边正想再爬上床时才注意到床头柜上摆着一片磁盘,他立刻完全清醒了。
再一次回浴室里刷牙洗脸,然后到餐室拿了一瓶牛奶和一盒饼干,段清狂一边吃一边走入书房,先拉开落地窗的窗幔,再打开计算机,把磁盘放入磁盘驱动器里,开始仔细浏览磁盘上的资料。
半个小时后,他蹙眉沉思半晌,而后联机到大学里的计算机查到他所要的资料,再喝下最后一口牛奶,拿着刚刚打印出来的资料回到卧室,趴在床上又看了好一会儿。
“啧啧,这家伙还真不是普通的烂呢!”
他咕哝着拿起电话,翻身躺平。
“喂,我找连纤雨,谢谢……嗨,连纤雨,我是段清狂……没有,没有,我没有住院,只是气喘发作,所以大哥不准我去上课,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是吗?你在担心我吗?”
嘴角很夸张地往上勾,他笑得像个白痴。
“我知道,我知道,这几天我那三个宝贝哥哥居然连班也不上,三个人联合起来盯得我快花轰了!唉,每一次都这样……是是是,我是自找的,行了吧……我怎么会知道你家的电话号码?嘿嘿嘿,只要我想知道我就能知道!”
他得意地咧着大嘴。
“明天?不知道耶,大哥还不肯发通行证给我,我出不了大门啊……喔,我是想问你,那个宋育群他……咦?你昨天跟他提过了?那他怎么说?”
笑容骤失,他猛然坐起来。
“哇靠,他威胁你?……欸?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们可以另外想办法嘛,只要……喂喂喂,你不要……该死!好,我明天一定会到学校去,你早上第四堂没课对不对?那第三堂下课后你就到樱花道等我,我会……我管他妈的大哥怎么说,你要……妈的,你不去也行,反正我一定会去,不等到你我不会离开,就这样!”
一扔下电话,他马上跳下床跑出卧室,用最快的速度穿过廊道奔入主宅。
“大哥!大哥!你……你在哪里?大……大哥!”他气喘吁吁地大吼。
“老四,你刚刚在跑吗?”
段清狂仰首一看,段仕涛正从二楼走廊步向楼梯,段涤臣尾随于后,还有一只猛摇尾巴的哈巴狗。
“啊,大哥,原……原来你在二楼,我……”
“站住!”蓦然一声暴吼,段仕涛怒睁双目瞪住扶着楼梯栏杆正想上楼的段清狂。“不、准、爬、楼、梯!”
白眼一翻,“不爬就不爬嘛!”段清狂咕哝,收回早已踩上第一阶的脚。“那你就快滚下来呀!”
段仕涛一下楼来,段清狂正要开口,马上又被段仕涛瞪眼噎回去;头一转,段仕涛又朝闻声跑来的佣人瞪了一眼,那位佣人肯定在段家工作很久了,居然能马上会意段仕涛到底在瞪的哪一国的眼。
不一会儿,段清狂便愁眉苦脸地坐上佣人推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