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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有别的企图?
正在这时,一个女官突然由侍卫驾着走了出来。女官正是于钰。于钰噗通倒在地上,磕头行礼道:“奴婢,有事要奏!”
德妃荣妃疑惑,不知道这个满头是血的人是谁。却听那侍卫说:“禀各位主子。此女便是举报刺客的女官于钰。”
玲儿此时,虽然心中怨恨于钰抢了她的功劳,又暗暗窃喜她此时被侍卫找出,将曹风等人的注意力拉了过去,自己似乎被曹风遗忘。
于钰拿出一个包裹,道:“女,女官烟竹,与奴婢情同姐妹。奴婢真心待她,怎么料她欺骗于我。于钰今天拼着一口正气,冒死举报——这里,装的就是德妃娘娘赠与烟竹的物品!”言毕,将包裹布一扯,满地珠钗手链耳坠,无一不是德妃娘娘之物。
“奴婢曾听烟竹说过,说德妃娘娘自叹年华已去,常常记恨皇贵妃娘娘小小年纪就如此美貌,总说娘娘若是长大了必定是个祸害。”于钰道。她装柔弱,此时的话却说得异常清晰。一句句话就像钉子似的扎进皇帝心里。皇上心里冷笑:朕好不容易碰上个可以放心的人,巴巴地等着她长大,你们却想让她早死。
德妃急了,道:“我没跟烟竹说过这样的话!”
荣妃笑道:“那你是和谁说过?”
德妃此时也知道自己太急,言出有失。急忙跪倒在皇上面前,含泪道:“此等大事,不可儿戏,请皇上明察!”她抬起头,看到的却是皇上冷若冰霜的双眼。
她意识到,那双无情的眸子并不会像自己怜惜他一样怜惜自己。
院里的风向是变了。不再有人猜疑是有居心叵测的人想暗算秦地郡主,而都开始认为,这是一场妃子们之间争风吃醋的斗戏。
此时,有一辆小车正在宫里赶,里面坐着的便是李公公。他身边还有一个人——一位美貌异常的女道士。
“接下来就交给我好了。”女道士巧笑情兮。
第二卷 17,风云涌,暗波迭起
“将德妃压入天牢,交大理寺发落!”皇上道。
“皇上!皇上你要信我!我没有做过!”德妃泪声俱下,“皇上,想想武原儿吧,他跟皇贵妃一般年纪,我再爱吃醋,也不可能会对自己孩子一样的人动手!”
提到武原,皇上的脸色缓和了一些。武原皇子是长子,刚好在皇上十五岁登基太子的当天来到人间。大概是带着三喜临门的福气,所以他虽不是嫡出,却颇得皇上青眼。两人的关系,说是父子,更似兄弟。
“令大理寺详查此事,不得牵涉无关的人”皇上说。
语气冷冰冰。他并不怜悯眼前的女人。他知道**勾心斗角时常都有。但是他不容许这些心思伤害自己所珍视的东西。
听到这句话,德妃松开了扯住皇上裙角的手。她缩回颤抖的手,抬起头,清泪落入冷风。她看到,这个自幼跟随的男人眼中,并没有一丝一毫对她的信任。那句“不得牵涉无关的人”只是他想保护他的儿子。而自己,似乎和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无关。
原来这么多年来,自己为他争,为他抢,为得到他的宠爱费尽心机,全都是自己自作多情。都说少年夫妻老来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就把他当成了一生的依靠。他累,她会心疼;他疼儿子,她觉得就是在疼自己。
其实呢,在这身黄袍后面,是一颗不属于自己的心。
德妃不哭反笑了。她笑自己的可笑,居然会真的爱上这个揭开自己头纱的男人。更笑自己在他眼中不过是一个生孩子的机器,**有的是这样的机器。也笑自己居然不是因为做坏事而入狱,相反,是因为她难得的做了一次好事。这天下,难道真就容不下好心人?
“带走。”皇上道。
德妃走了,她回头说了一句:“请善待武原儿。”
那一刻,她似乎明白了贤宁皇贵妃为何宁可自己冷守清宫,也要在皇宫里待下去。而不是让孩子早去封地,逍遥自在。那是一个做母亲的,想为孩子争取一个未来的坚忍。默默忍受着敌视和羞辱,只为自己的孩子能有更多的机会。
“苏陌,这段时间春寒逼人。你晚上不要出来了。”皇上怜惜地说。一而再,再而三,自己明明是天下最有权威的人,苏陌却一直游走在死亡的边缘。
“你想要什么吗?”皇上问。
荣妃含着笑。但是眼中却有醋意。皇上如此温和的说话,她还从未听过。
苏陌摇头道:“我不要这些女官了。一个都不要。”苏陌在想什么,恐怕只有她这个小不点自己心里才清楚。
荣妃笑道:“娘娘莫担心。总有好的。不要女官,你的首饰再丢了怎么办呢?谁服侍您穿衣呢?”
皇上这才知道苏陌有丢失首饰的事。心中想:苏陌果然与别的妃子不同,掉了东西也不计较。不过,是不是也过于软弱了?
荣妃笑道:“别的人不说,臣妾看这个于钰就很好。敢冒死上奏,忠心耿耿。”
苏陌看向于钰,于钰满是鲜血的脸让她心惊肉跳。皇上道:“既然荣妃都这么说了。于钰,从今天起,你就做风仪女官吧。”
于钰低头应是。又谢恩。
素云和玲儿心中都有些失落。这位置居然就这样定下来了。玲儿心中想得更多的是逃过一劫,素云则不然,素云心中是担心。
“曹爱卿,加强这淑仪殿的戒备。好好查查这事。”皇上命令道。
曹风拱手:“臣遵旨。”
那一天,皇上等人走后,苏陌径直回了房。
她将房门锁紧,用凳子堵上,和衣窝在床榻的角落里。一盏灯,摇到天亮。
素云也是一夜没睡,她在茶水间做糕点。一次次地失败,一次次地重新开始。
她抹去额角的汗珠,她知道,她若是不放弃就有机会,若是放弃,那便没有了机会。
“公子。听我们的人说,似乎有香家的人插手了。”莲芯放飞一只鹰。
“以香养灵,香由魂生,净若莲花,逝若流云。好个香家的公子。”宇文公子念道,“苏陌应该也要收到我们的纸条了。只不知她如今认得多少字,那素云恐怕要受些磨难。最近我们的人进去得怎么样?”
“曹风回到京城后,人口管制紧了很多。宫中原有人马仍是不动,这三个月只进了三人。”菡梦轻轻地说。
宇文点头。曹风几十年的都统,凭得是真本事。
“宇文,该你下了。”至清大师道,原来他也一直在京城。
桌上,一盘棋。黑白玉子分界,乾坤阴阳分明。可是这世间的事,黑黑白白却总是看不清。
宇文伸出食指和中指,夹住一枚黑子,放入盘中,道:“按兵不动,保存实力。看看香家到底要做什么。”
棋落。黑子成守势。
“皇上,天师派了人送宝贝来。”李公公靠近皇上耳语道。
皇上两眼一亮,快步走向飞霜殿殿内。刚刚经过这么一场让人不快的风波,他此刻只觉得所有阴霾云开雾散。
原来,这些年,皇上心无所依,竟然和无数帝王一样起了寻仙问道之心。与先皇礼佛不同,他更相信道家法门。这个朝代,因为开国太宗开明,认为佛道皆能使君王胸襟开阔,历代皇帝都有自己所爱的寺庙道观,甚至有佛前替身。而这位皇上对“修炼”一事也只当做业余爱好,不影响他勤于政事,所以也没有臣子上谏。一来二去,却不知道这位皇上对清心寡欲不上心,对长生不老洞察世事才是真正在意。或许是平时活得太累,就寄希望于获得仙家道法让自己活得逍遥。
进了殿。皇帝环顾四周,并未见仙家道童,桌上也不见灵丹。李公公早已将宫娥太监遣出。
正觉得奇怪。
“贫道稽首了,吾皇万岁。”一把娇滴滴地美人声响起,帘幕后走出一位国色天香的高挑美人儿。只见她云鬓偏做逍遥髻,不入俗流;身穿翩翩五行云鹤法褂,恍若神仙;一张小小鹅蛋脸,笑如芙蓉花开;眉飞入鬓,神采飞扬;眼如秋水,春风荡漾;一张樱桃口,不施胭脂,却胜桃瓣;肤白如脂,滑腻如绸;道服生风,掩不住风流体态;拂尘多洁,行动更显婀娜。更有异香萦绕,让人心神荡漾。
她一走出帘幕,皇上便只觉满屋华翠都失了颜色。女道士一笑,翩翩下拜。
“神仙快起!”皇上心中又喜又叹,惊得是这样的美人,**之中恐怕无人能比过,苏陌虽美,却一团孩子,懵懂不知世事,更比不得她风情万种;叹的是如此如花美眷,却做了道士。心中想着,却连忙扶起美人,只觉得她体若无骨,娇柔不堪。
女道士一笑,道:“谢皇上。这是张天师叫贫道带来的秘笈。便是上回皇上问过的那个。”言毕,熟手纤纤,从袖子里掏出一本小书。皇上早没了看书的心思,只管看那袖子里,一截雪白的皓腕。
“皇上!”女道士娇嗔。
皇上回过神来。佯作正色去看那秘笈。一看,心中狂跳不已。原来,他曾问过张天师“和合”的法门。当时张天师也说过一些法门,但是之上的妙法却没有告诉皇上。天师说是这样的方法,但是却难找到合适的人。更要有人帮皇上注意身边的五行搭配,趋吉避凶,方可成大道,等等等等。皇上当时听了,便兴趣索然,心想这和合之事,难不成还要在**敲锣打鼓不成?于是便按捺下。谁知,他现在手中拿的便是天师所言的“至上妙法”,打开一看,远赛宫中密帷里的春宫画卷,细致处,更让人气血翻涌。想到是由这美人儿递上,皇上不由面红耳赤。却强作正色。
“皇上,奴家就是张天师送来助皇上修炼的宝贝。不知道可符皇上心意。”女道士眉目巧笑,衣襟一送,香肩半裸。
皇上再也把持不住,轻抚那美人脖颈,道:“好与不好,待朕试上一试。”
美人娇笑,靠近皇上耳根,吹气轻道:“宝贝仍是处子,皇上可不要弄疼奴家。”
此句一出,皇上便将那美人按在了身下。
李公公在外,将宫女领开,心喜:“枉你一片真心,也挡不住妲己妹喜。”
一个人影落在李公公身后,伸出手抓住李公公肩膀——曹风。
“李公公,你什么意思?药香的事,你欠我一个解释。”曹风面色如虎。原来他虽然知道这下给苏陌的毒药必定是李公公搞得鬼,却不是他原先所想。
“哟,不是老朋友您说的吗?秦地必须除掉,所以我才动得手啊。要动手的是您,不要动手的也是您,您叫我很为难啊。”李公公一脸真挚。
“可是我没说让香家的人掺和进来。”曹风道。
李公公道:“曹大人您放心,我和您一样,真心为了主子。总之,您放心,秦地和镇南王两样都会除掉。您用心安排好镇南王爷的事,宫里就交给我好了。”
李公公笑得慈祥。
曹风瞪了李公公良久,手一划,李公公脸上多了一道血痕,一丝鬓发飘下。曹风阴狠狠地说:“你可不要跟我耍什么心眼。曹某坏事虽然做得多,却是一心为了先皇的嘱托,问心无愧。若是你背地里跟我耍花枪,你就准备好你的脑袋。”言毕,哼声而去。
李公公站在风里,笑得仍然慈爱可亲。
第二卷 18;落地凤凰啼血鸣,琼楼又见花开新
“娘娘!娘娘!”烟竹叠声喊。
德妃悠悠地醒转过来。眼前是什么地方?宫女们呢?怎么这么暗。德妃手动了一下,碰到的是坚硬的地面,有点点潮湿。她扭动脖子,只见一道道小孩胳膊粗细的铁栏杆。正是这些栏杆,一下唤醒了她的记忆。昨晚的经历像潮水般涌向心头,她一下明白过来——这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