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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震袖子,笤帚飞入他手中,整个人腾空而起,正是苏陌见过的诡异轻功。“希望与娘娘后会有期。”老翁的声音说。
紧接着消失在月洞门后。
苏陌仍在发愣。
二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了。苏陌明白,二丫听不懂这些,觉得无聊便睡了。
“也就是说,会有公孙家的人来找我入冥殿?还有,我或许会活不长?”苏陌仔细想了一会老翁的所有话语。
她终于开始明白若无忌明知自己会死时为何仍那么坦然,因为他应该早就知道身为香家公子,再美好也不过昙花一现,因此他淡然地忍受着毒药的侵蚀。但是后来,若无忌的手下死得太多,他似乎想挽救这一切,所以救了苏陌,让苏陌成为了香家传人,他自己则用三年时间慢慢地安顿好所有人,同时了结他行医救人的夙愿。最终毒发身亡。
“真是个不留遗憾,像流星一样的人。”苏陌想起了那晚的夜空。
小小年纪的她,第一次想到,若是没有遗憾,也不妨像若无忌那样活上一把。
那天晚上,苏陌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中,仍是地宫开放的荷花。有一个人在喝酒,舞剑。他在等人,等着等着,他等的人总不来,他说:“快来,快到我身边来,难道你真的不想活了吗”,“你忘了吗?你真的忘了吗?”。可是没有人来。不久,那人的手臂上就开始长出可怕的鳞片,长着长着,竟然长出一个面具。就像是小时候第一次见到鬼琰时的面具可是面具一摘,那人又变成了五郎,五郎的剑还挑着一个未成形的婴孩,五郎说:“素云是叛徒”然后又看到二哥,二哥说:“等我回来”
或许是这些事让苏陌感到压抑,已经很少生病的小苏陌第二天发起了烧。
发烧的小苏陌总在说胡话:“我不想变成若无忌,我是苏陌。”“不要拿剑劈我。”“鬼琰救我”
鬼琰真的出现了。他带来了一封公子的密函。由他亲自送信,可见密函的重要。
宇文谨拿过信时,几乎在颤抖。
宇文谨当笑话似的告诉鬼琰说:“娘娘说胡话,叫你救她。”鬼琰拘谨地一笑,眼睛看着那扇闭着的门——如今,他已经长大,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直接进入女孩的闺房。
“咦,都开春了,你还带着皮手套啊?”小虾米问。
鬼琰沉色道:“习惯而已。”
大大咧咧关了的小虾米白了一眼道:“装什么酷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手见不得人呢,哼”
宇文谨大叔知道鬼琰的出身,连忙捂住小虾米的嘴,连声道歉道:“这臭小子放肆惯了,整个节墨横冲直撞的,养成了个嘴巴缺德的习惯,小兄弟别见怪。”
不料鬼琰却很大度地说:“无妨。还要请他多照顾苏陌呢。——信上所言,请费心思。”
然后身子一纵,完全消失在屋外。
小虾米见那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少年居然有这么高的功夫,不由咋舌。“小祖宗耶,你知不知道刚才是什么人,管管你的嘴巴吧”宇文谨大叔道。
“武林高手?武当还是青城?”小虾米问。
“人家在你这么大年纪时杀的人比你踩死的蚂蚁还多若不是娘娘让他跟随镇南王,以隐煞的性子,凭你刚才那些话,你脑袋早就跟脖子告别了”宇文谨大叔抱手道。
“头,恕我直言,刚才那位隐煞小兄弟……有点怪。”一个人说,正是柯城。
第二卷 38,天地苍茫,何处归家
38,天地苍茫,何处归家
柯城小声说:“娘娘因为行动不便又贪玩耍,特意选了靠近花厅的房间而不是东厢的主房。知道这件事的,只有我们。可是刚才那位隐煞小兄弟初来乍到,居然在听到娘娘时毫不犹豫地看了花厅后间一眼。”
这确实有些奇怪。若是以前,可能还能理解为是闻到苏陌的香味,可是如今的节墨,z正值初春,满城雅香纷飞,苏陌的府邸内四处又囤积着祭祀要用的香料,更是难辨。
宇文谨皱了眉。
柯城又道:“头,隐煞小兄弟是不是也善于使用那种薄如纸的柳叶刀?”
宇文谨双目一亮,紧接着说道:“不该想的别想。”
似的,别想,鬼琰是镇南王的左右手。
但是他自己却看着鬼琰离开的方向,握了握拳。
苏陌发烧,节墨却并不太平。
一夜之间,皇陵山入口又多了三具尸首,跟之前的一样,是东瀛人。
“仍然有娘娘的画像。”宇文谨不解。
“是找娘娘吗?按说他们找娘娘也该往府里找,怎么一个个争先恐后地往上面去送死啊?”众人奇道。
与此同时,一些东瀛的船只开始在海面上露头。
这些船只的桅杆上飘着耀眼的血红桔梗纹旗子。这些旗子告诉节墨,来者是鼎鼎有名的东瀛海寇。
“不想活了,居然欺负到我们海贼头上来了。”一个大汉道。
恐怕没人会想到,一派祥和的节墨城里驻扎着最可怕的海寇队伍——海蛇。
张远山思索了一下,道:“这些船很奇怪,不打旗,不靠近,也不见小船来往。似乎是在等什么。”
倭寇的船惊扰到了这个安静的小城。许多渔民开始犹豫,宁可放弃下海。太平港的船只也不敢靠近。
宇文谨道:“今年必定是一个多事之年,还是小心为妙。”
尽管如此,倭寇的船却只远远地张望。一连几天,皇陵山上都有死人。除此以外,别物异状。
直到一天早上,早起的人而突然发现有几艘没见过的多桅大船出现在海面上——那是沙俄的战船
整个节墨顿时向陷入恐慌之中。
“难道沙俄内部的战事也转到了这?”宇文谨不解,不解鬼不解,这种情况,他们已经不能不出手了。奇怪的是倭寇的态度,既不跟沙俄会合,也不跟节墨来往。
“难道想坐收渔翁之利?”张远山不解。
府邸之内,人来人往。
“娘娘好些了没?”宇文谨大叔问。
“今天似乎有了些精神,只是不爱吃东西。”一个节墨人回答。苏陌府中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宇文谨的兵士,一种就是节墨人。
“请娘娘挂帅。”宇文谨说。
小虾米诺了一声进去,不久,二丫背着戎装的小苏陌出来。
苏陌的性格中有一点甚好,虽然娇气又有点笨,但是到了遇到大事的时候倒是当仁不让。
宇文谨令柯城带人关闭前后城门,严守城防。自己与苏陌等人上了大船。
没有打出海蛇的旗号,但是他们规整的行动,显然已经让沙俄那边有些摸不着地。在这些沙俄船看来。节墨应该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地方。他们不明白为何突然出现这些训练有素的壮汉,又有东瀛船在侧。
“那个就是如今的小秦王,也是皇贵妃。”一个人指着一个白点说。
“小娃娃。”领船之人轻蔑一笑。这一笑注定他的轻敌会让他死得很惨。
而宇文谨这边则不敢大意。
“他们的船都设有火炮口”宇文谨道。
“我们的有吗?”
“海蛇的船有,但是未运来节墨。”宇文谨回答。节墨的都是普通渔船。
小苏陌吃力地看着前方,她病未痊愈,上船一吹风,加上船只摇晃,有些不适。
“不过我们有弩箭。”宇文谨说。
自从上次顺天教事件之后,苏陌令人做了很多弓箭,自然就有强力的弓弩。
刚刚说完,沙俄船只便发射了一排炮弹。
震耳欲聋的声音,伴随着高大的水柱,像是一把把耀武扬威的剑,在众船面前弹起,落下。
小苏陌意识道:如果有军队,还应该要有水军,有了水军,就要装备火炮。
在火炮面前,再好的武功都是白搭。
思索间,船只被海浪推得剧烈摇晃。不知不觉间,竟然与东瀛海寇越来越近。
宇文谨在轰响声中下令,他说什么,苏陌没听清楚。但是不久,就有一些小船被放下去,在漫天箭雨的掩护下艰难地朝沙俄大船前进。
东瀛船不动声色地避开几海里。
“我也要火炮。”苏陌的眼睛开始放出光来。
火炮惊人的攻击力深深震撼了小家伙的心。
此时,与沙俄船只的力量悬殊,让人捏一把汗。
但是宇文谨大叔脸上没有忧色。
在他看来,这些只会浪费弹药的沙俄人,不是他手下的对手。
火炮连轰之下,苏陌他们的船与东瀛船擦肩而过。巨大的爆炸声,掩盖住了对面船上的惊讶声——东瀛人看到了与画上一样的苏陌
不是一样,比画上更好看。戎装的苏陌,看上去就像是王母的侍童。东瀛人的船突然热闹起来。
一个人从甲板下钻了上来。
在擦身而过的那一霎那,东瀛人突然开始集体呼喊两个字“小妹小妹”他们的语调很生硬,可是那齐声的小妹让苏陌心中一个激灵,猛地回了头。
在两艘船擦身而过的那一瞬间,她看见对面船上有一个几乎已经忘记了的身影。二哥
没错,是二哥已经换了东瀛人的装束,秀气的脸上也多了几道可怖的伤痕,可是苏陌仍然认得他。
原来他没死。原来他还记得来找我。小苏陌的眼泪一下在眼眶中打转。
“忍住,别答应。”宇文谨大叔见状走过来说。
苏陌明白,如今的她已经不是那个等哥哥的小苏陌,她是秦地郡主秦苏陌。就算哥哥来接她,她也已经回不去了。
苏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艘船慢慢错开。
“别答应,你二哥他会懂的。”宇文谨说。
在错开时,苏陌明白到,她永远都不能再回家。那个家,已经没了大哥大嫂,没了念书的二哥,甚至没有了傻乎乎的她。
“原来那些东瀛人是他派来找你。可是为何有人故意把他们往皇陵山上引?”宇文谨大叔不解地道。
苏陌摇头,她已经泪流满面。
她现在很开心,她总算知道,自己没被丢掉。
“娘娘,恕我直言,您最好再看一眼你二哥——以后你们不一定再有这机会。”宇文谨大叔说。事实上,宇文公子曾经下令要宇文谨找过这位二哥“灭口”,不过宇文谨没找过。没想到这小子居然混去了东瀛。
于是苏陌抬起头,看着那船。头一次,她觉得那些东瀛人的脸不那么可恶。“或许他们曾经救起了我哥哥。”小苏陌心想。
那艘船渐渐安静下来,似乎也在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时光,它再次追上苏陌的船。
这一次,苏陌看见二哥手中举着一个小婴孩。小婴孩胖嘟嘟的脸,苏陌终于哭了出来,那一定是二哥的孩子。
这两艘船的奇怪举动引起了沙俄船舰的注意。有人问:“那些东瀛海寇要干什么?两艘船靠得那么近。”
“是进行什么交易吗?”有人附和。
只见二哥将小孩放了下去,郑重地跪在甲板上朝宇文谨等人鞠了一个躬。即使没有语言,但是那一霎那,所有汉子们都明白了这个鞠躬中的含义。几乎是不约而同地,苏陌船上的好汉们抱拳回礼。
二哥站起转身哇啦哇啦地说了什么。两艘船的距离终于拉开了。
随着一阵海螺响,所有的东瀛船像活了似的都动了起来。
沙俄人道:“怎么回事,交易达成了吗?为何东瀛船冲了过来?”
不愧是跨洋的海寇。东瀛人的海船远比节墨的渔船要轻巧快速。而他们的行动力,让身为军人的宇文谨等人也不得不佩服。
只见一瞬间,东瀛的海船陆续靠近沙俄的战舰。说是陆续是因为东瀛船显然有丰富地跟火炮船作战的经验,他们有意绕开火炮密集的两侧,而是从前方巧妙逼入。
“我知道了火炮远射的距离是一定的而且没打一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