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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不晓得爷儿我的轻功盖世?在我坠下丈许之处,就有一棵枝繁叶茂的老树,那已足够老子我借力使力,从鬼门关绕了一圈回来!哈哈!”
“哼!让你这畜生多活几日,真是老天无眼!”欧阳明瑄气极了。
司徒越没有理会她的咒骂,反而色迷迷地向欧阳明瑄靠近。
他用着那双绿豆大的小眼盯着她掹瞧,看得她浑身不自在,一股寒意瞬间打从心底窜了上来。
“你……你想做什么?”她咬了咬唇,告诉自己一定要有骨气,不许露出半点惊慌害怕的模样。
“做什么?嘿嘿!你说呢?美色当前,若是我不好好地享受一番,岂不是太暴殄天物了吗?”
司徒越淫秽无耻的念头让欧阳明瑄倒抽一口冷气,心中忐忑不安。
“我警告你,你要是敢乱来,我马上咬舌自尽!”
“咬舌自尽?只怕你尝到个中滋味之后,不但舍不得咬舌,还会直嚷着想要更多哩!嘿嘿!”
“呸!你少作白日梦了,你这个无耻下流的淫贼!”
司徒越毫不在乎地任由她咒骂,伸手就想褪除她身上的衣物,急得欧阳明瑄嚷道:“项大侠马上就要来了,你等着他,他只消几招就会收拾掉你的狗命!”
听了她的话,司徒越竞真的停下手来。
没错,依照项匀昊的个性,在得到消息之后肯定会立刻赶过来,要是在他强要欧阳明瑄时,项匀昊却闯了进来,那不只扫兴,就连自己性命也会有危险。
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暂且先忍耐一下好了。
“嗯,你说的确实有理,不过我想到了一个更有趣的点子,你有没有兴趣听听看呀?”
“没兴趣!”
司徒越没有理会欧阳明瑄的拒绝,自顾自地说下去:“项匀昊那家伙显然很在乎你,要是我可以当着他的面要了你的身子,不知道他会作何反应?光是想象那画面就教我兴奋不已呀!哈哈哈!”
司徒越佩服自己可以想到这么棒的主意,他不再理会被他捆绑起来的欧阳明瑄,开始积极着手布置机关。
“嘿嘿!现在不和你多费唇舌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这一次包准让项匀昊直着进来,躺着出去!就算不死也绝对会去了半条命,哈哈哈!这个计划真是太完美了!”
欧阳明瑄不安地见司徒越动作俐落地布置机关,那机关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上面就是一把硬弓,但司徒越将那硬弓拉开,弓弦刚好扣在凸出的卡榫上,而那卡榫由一条绳索所控制,只要稍微拉动让卡榫下缩,便会自动射出箭矢。
司徒越将那条绳索和农舍的门绑在一起,很明显的,他打算诱使项匀昊开门进来,让锋利的箭矢在开门瞬间射入项匀昊的心窝!
这阴险歹毒的机关看得欧阳明瑄心惊胆跳,脑中不断苦思着自己有什么办法可以在机关被触动前及时警告项匀昊。
“嘿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打什么主意,想要向项匀昊通风报信?你以为我会任由你这么做吗?想得美!”
在设好陷阱之后,司徒越又故技重施,拿了块布堵住欧阳明瑄的嘴,让她完全无法出声警告。
欧阳明瑄心急如焚,为自己再一次的无能为力感到挫败而绝望,她真的不希望再次亲眼看见项匀昊中了司徒越的陷阱,可偏偏自己这么不争气,每次都要成为司徒越对付项匀昊的诱饵。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屋外传来了动静,让欧阳明瑄的心脏简直就要停止跳动。
“司徒越!你这狗贼快滚出来!”项匀昊的叱暍声在门外响起。
“嘿!总算是来了!美人儿,咱们一起来欣赏他中箭的模样吧!”司徒越压低了嗓音,对欧阳明瑄说道。
见她急得淌泪,却又束手无策的模样,司徒越就有莫名的快感。
“司徒越,有种快滚出来和我一决胜负!”项匀昊再度叱喝。
“哈哈哈!想救人?那就进来决一胜负呀!要不然,我可要好好地享受你的美人儿了!”司徒越故意放声挑衅。
砰的一声,大门被项匀昊一脚踹开,设置好的箭矢立刻破风疾射而出,那声响让欧阳明瑄全身的血液简直要冻结成冰了。
她恐惧地闭上眼睛,就怕会看到残酷可怕的画面。
事实上,项匀昊知道司徒越诡计多端,尤其农舍大门紧闭实在太qi書網…奇书不寻常,其中必定有诈,因此他在踹开大门的一瞬间早有提防。
那疾射的箭矢速度虽快,但他的反应更快,瞬即转身惊险地躲过这要命的一箭,那煨了毒的锋利箭矢仅仅划破他的衣服而已。
欧阳明瑄没听见惨叫声,这才鼓起勇气睁开眼睛,见到项匀昊安然无恙,原本绷紧的情绪顿时松懈下来,感觉整个人就快虚脱了一样。
司徒越没料到项匀昊竟然可以躲过机关,气得脸色铁青,十分难看。
“没关系,我就不信上回受了那么重的伤,你现在还剩多少功力!既然那箭没能射死你,就让我亲手送你上西天吧!”
司徒越阴鸷地吼着,拔出大刀挥砍过去,攻势凶狠凌厉,既毒且急。
项匀昊原就武艺高强,即使身体还没恢复到最佳的状况,但仅有七、八成的功力,要对付司徒越已不是难事。
他立刻挥剑招架,顺利化解攻势,并施展巧劲,充分发挥“黏、连、随、走”的四大要诀,剑身仿佛有磁性一般,紧紧牵制住司徒越的刀。
司徒越感到手中的大刀竟被他所吸住,大惊之下连忙抽回大刀,免得武器脱手,失了优势。
“好样的,果然有两下子!”司徒越没能讨到便宜,反而屈居劣势,心里实在忿恨极了。
项匀昊根本无暇与司徒越斗嘴逞快,他一心急着搭救欧阳明瑄,立即把握机会,乘胜追击。
“司徒越,纳命来!”
他施展剑招,锋利的剑芒舞成无数剑花,朝司徒越包围而去,那绵密的剑网交织成的剑光煞是炫目。
可惜的是,项匀昊的内力尚未完全恢复,狡猾的司徒越总能找着破绽,时而及时格挡、时而伺机进攻,两人你来我往,接连斗了数十招。
刀剑相击,不断发出刺耳的铿锵声,那刀光剑影更是教一旁的欧阳明瑄看得心惊胆战,深怕项匀昊有什么意外,
司徒越的武功本来就比不上项匀昊,此刻虽然占了项匀昊重伤未愈的优势,但是数十招拚将下来,竟也未能讨得太多好处,渐渐地让他失去了耐性。
忽然之间,司徒越毫无预警地改变身形步法,整个人迅速绕到欧阳明瑄身后,亮晃晃的大刀就架在她柔嫩洁白的颈项上。
“司徒越!你这个卑鄙小人!”项匀昊一惊怒暍。
“哼!卑鄙小人才活得久,你纵使剑术高超又怎样?信不信我一刀宰了她!”司徒越手中握有欧阳明瑄这张王牌,有恃无恐地哼道。
项匀昊为了顾及欧阳明瑄的性命,只能压抑着满腔怒火,咬牙说道:“无耻卑鄙的小人,有种就冲着我来,快放了她!”
“哈哈,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儿?放了她,我还有命吗?”
项匀昊紧握着手中的长剑,一滴汗自他的额角淌落。事到如今,他也只能随机应变,走一步算一步了。
“项匀昊,你若想要她活命,就立刻把剑给丢了!”司徒越命令道。
项匀昊咬了咬牙,虽然他知道若丢了长剑,只怕他和欧阳明瑄的处境会更加危险,但他别无选择。
哐当一声,长剑落了地,司徒越得意地放声大笑。
“哈哈哈!很好!”
项匀昊心知这个阴险狡诈的恶贼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他,果不其然,司徒越忽然抽出一把匕首,丢到项匀昊的脚边。
“项匀昊,想要我放了她,就得看你的表现了。”
“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
“很简单,拿起那把匕首,用力刺进你的大腿!”
欧阳明瑄一听心急如焚,拚了命的摇头,示意他千万不可以照做,但是项匀昊别无选择,他知道如果自己不照做的话,欧阳明瑄立刻会有危险。
他拿起匕首,咬了咬牙,依言朝自己大腿上捅,鲜血立即如涌泉般流出。那沭目惊心的一幕简直让欧阳明瑄心痛得发狂,她近乎疯狂地奋力挣扎,但是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司徒越兴奋极了,整间农舍里面都是他放肆的笑声——
“好!真是太好了!果然是个有情有义的铁汉!现在我要你换另一条腿,也给我捅个口子吧!哈哈~~”
欧阳明瑄一听,担心得快要疯了!她极度痛恨起成为人质的自己,冲动得想要自动凑上脖子上的大刀,一死了之,可惜司徒越早已知悉她的企图,一把钳制住她的肩膀,让她动弹不得。
“快动手!”司徒越没耐性地叱喝。
项匀昊皱紧了眉头,恨不得立刻杀了司徒越,但心爱的女子在对方手中,他束手无策,只能再度残伤自己的另一边大腿。
剧烈的痛楚,让项匀昊无法站立,整个人跌坐在地,被血染红的衣衫看起来煞是恐怖。
“哈哈!真是太好了!”
司徒越喜不自胜,他料准了此刻的项匀昊只能任他恣意凌迟,便移开了架在欧阳明瑄脖子上的大刀,想要上前杀了项匀昊。
然而,说时迟那时快,忽然有两道人影分别从门外和窗子闯入农舍,其中一个挡在欧阳明瑄的面前,另一个二话不说挥剑攻向司徒越的要害。
定睛一看,这两人赫然是刁小凤和秦湘仪。
“项大哥,我们知错了,请你原谅我们!”
原来是她们被项匀昊训斥一顿后,幡然悔悟,深深觉得有愧于项匀昊,不希望遭受项匀昊厌恶,又担心他此去凶多吉少,于是便悄悄地跟了过来。
她们两人之中,秦湘仪的身手较高,因此由她来主攻司徒越,而刁小凤在解开欧阳明瑄身上的绳索之后,也立即加入围攻司徒越的行列。
在她们两人的联手合击下,司徒越逐渐招架不住,眼看自己屈居劣势,他阴鸷地朝项匀昊冲去,就算要死,他也要拉个垫背的!
早已来到项匀昊身旁的欧阳明瑄,在危急之际连忙拾超项匀昊的长剑,紧急化解了司徒越的攻击。
“你少瞧不起我!”她哼了声,挡在项匀昊的面前,就算她的武功不高,可她拚死也要保护项匀昊。
突击不成,司徒越很快就被刁小凤一刀刺入背心,痛得他大声怒吼,反手一挥砍向刁小凤的颈子。
千钧一发之际,项匀昊以身旁的石于为暗器,疾射向司徒越持刀的手腕,让他痛得刀子落了地,刁小凤也惊险地逃过一劫。
接连中招,让司徒越已无招架之力,正想要逃脱,却被秦湘仪一剑砍中了他的要害,颓然瘫倒在地。
“你……你们……可恶……”他心有不甘地瞪大了眼。
罪大恶极的司徒越,总算是为他过去所造的罪孽付出代价,倒卧在血泊中断了气!
在刁小凤和秦湘仪两个人诚恳地道歉和解释过后,欧阳明瑄对项匀昊的误会也解开了。
至于项匀昊,深怕“夜长梦多”,很快就向欧阳震雷提亲。
对欧阳震雷而言,他早就希望项匀昊能当他的女婿,因此对于项匀昊的提亲他高兴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会反对或拒绝?为了早日让他们完婚,欧阳震雷还很快就选定了拜堂的良辰吉日,就在一个月后。
时间在筹备婚事中很快度过,仿佛才一晃眼,就快到了成亲之日。
一想到自己再过两天就要成为项匀昊的妻于,欧阳明瑄忽然觉得一切仿佛像梦一般的不真实。
连续几日无风无雨,就连夜晚也显得有些闷热,欧阳明瑄望着窗外的月亮,忽然好想念那片沁凉幽静的湖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