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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话,那你就别再胡思乱想了,相信我,好吗?”
欧阳明瑄知道自己其实是理亏的一方,但为了顾及自己的面子,有些嘴硬地说:“好吧!既然你再三强调自己的‘清白’,我就‘暂时’相信你吧!”
接下来的几天,刁小凤和秦湘仪依然抢着要照料项匀昊,甚至还排班轮流了起来。
欧阳明瑄遭到两人的“联手排挤”,心里虽然有些不是滋味,但是想到项匀昊的保证,她心里就不再那么介意了。
今儿个她正巧有空,打算上街去买布料,替他做套新衣裳。
正要出门的时候,刁小凤和秦湘仪却追过来,将她给拦了下来。
“咦?你们没有在照顾匀昊吗?”她疑惑地问,还以为这两个女人寸步都舍不得离开项匀昊哩!
“大哥刚睡了。”秦湘仪简短地回答。
“原来是这样。”欧阳明瑄点点头,他确实是该好好地休息。
刁小凤和秦湘仪互望一眼,两人之问像是达成了什么协议似的,最后刁小凤开口说道:“欧阳姑娘……虽然我是客人,但是有些话,我却不得不说。”
“喔?是什么话呢?”欧阳明瑄客气地询问,从刁小凤的态度来看,她直觉不会是什么好听的话。
“要知道,项大哥是一代大侠,走遍大江南北根本没有对手,这回竟然为了救你,差点没命,这全都是你的错。”
欧阳明瑄的表情有些尴尬,这刁小凤的语气虽不太好,但说的确实是事实,她无法辩驳。
幸好经过调养之后,项匀昊的伤势已大致复原,内力也恢复了六、七成,相信再过些时日就会完全康复了。
秦湘仪接着说道:“刚才大哥在睡前告诉我,等他完全复原之后,就会带我们两个离开这里。”
“什么?”欧阳明瑄一惊,失声道:“这怎么可能?”
见了她的反应,刁小凤和秦湘仪竟不约而同地掩住嘴,吃吃地笑了起来,而她们这样的反应,让欧阳明瑄更是一头雾水。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欧阳姑娘,该不会……项大哥说过要娶你吧?”刁小凤问道。
“呃?是……”欧阳明瑄尴尬地承认。“是啊……怎么了?”
刁小凤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反而转头瞅着一旁的秦湘仪。“嗳,我问你,项大哥是不是也曾经对你许下诺言?”
秦湘仪肯定地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大哥在夺了我的初吻之后,就说他会照顾,保护我一辈子。”
“我也是呢!不过我跟大哥之间……更加关系匪浅,其实……”刁小凤羞涩地道:“我们早已有过亲密关系,而项大哥也说过要负责娶我的。”
听了她们的话,欧阳明瑄大为震惊,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
“这怎么可能?”项匀昊真是那样的人吗?不!她不相信!
刁小凤睨着她,问道:“怎么不可能呢?难道我们会拿自己的名声和清白来开这种玩笑吗?”
“就是啊!”秦湘仪也跟着附和。“其实你别瞧项大哥一副正义凛然、正人君子的模样,其实他呀!行走江湖多年,欠下的风流债可多着呢!”
“没错,不然你以为我们为什么会追到高柳县来?”
“若是再过阵子,只怕还有更多女子前来找他呢!”
听着她们两个你一言、我一句地唱和,欧阳明瑄的脸色愈来愈苍白。
她不敢相信这会是事实,可……就如同刁小凤所说的,她们怎么会随便拿自己的清白开玩笑呢?
“欧阳姑娘……”眼看她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刁小凤的语气一转,好声好气地劝道:“看在我们同为女人的分上,我劝你一句,千万别对项大哥的承诺太过认真,否则只会让自己伤心的。更何况,项大哥是个云游四海、漂泊惯了的人,怎么可能愿意定下来呢?”
欧阳明瑄仿佛被人狠狠地打了一记闷棍,一颗心痛不可抑。
“我知道了……谢谢你们告诉我……”她幽幽地说完,便一个人恍如游魂似的走出家门,她知道,自己需要好好地静一静。
看着她失魂落魄的背影,刁小凤和秦湘仪交换了一记眼色,眼中都不约而同地掠过胜利的光芒。
虽然平时她们两人算是情敌,可是现在既然出现了欧阳明瑄这个威胁性十足的女人,她们当然要联合次要敌人,先把主要敌人给解决掉再说。
初步计划成功,接下来她们也只能期望欧阳明瑄会对项匀昊失望透顶,拒绝和他成亲,而她们正好可以趁此机会安慰失落的项匀昊,说不定彼此的感情有更进一步发展的机会。
就在她们两人开心得意地来到庭园休息赏花的时候,项匀昊已经睡醒,正好踱了过来。
“咦?你们怎么在这里?”
“我正和湘仪妹妹聊天呢!”
“嗯,你们这样和和气气的,多好。”项匀昊满意地点头。
平常她们两人虽然称不上水火不容,但不知道为什么却老是无法和睦相处,一副嫌对方碍眼的模样,想不到此刻竟像大和解过后一样友善,让他在惊讶之余也不禁感到高兴。
听了他的话,刁小凤和秦湘仪的表情都掠过一抹尴尬。
“好了,过去的事就别提了,项大哥,等你复原之后,要不要跟我们一块儿到江南去呢?”
“就是啊!大哥,你近来为了司徒越的事情劳心劳力的,现在那个恶贼已死,你也该好好休息放松一下了,就让咱们姊妹俩陪着项大哥一块儿游山玩水、四处游历吧!”秦湘仪笑道。
“不,”项匀昊摇摇头。“既然司徒越已死,我也暂时不打算再过那种四处漂泊的生活了,我会娶明瑄,然后找个好地方安顿下来。”
“项大哥,欧阳姑娘不可能会嫁给你的!”刁小凤脱口嚷道,秦湘仪连忙捏了她一把,而她也立刻发现自己失言,脸色一阵尴尬。
她们的反应没有逃过项匀昊的眼,他疑惑地望着她们心虚的神情。
“怎么了?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没……没有啊……”
刁小凤那结结巴巴的模样,让项匀昊皱起眉头,直觉事有蹊跷。
“到底怎么回事?小凤、湘仪,你们知道我最讨厌被人欺骗了。”
一听见“讨厌”这两个字,两个人的脸瞬间垮了下来。
都怪她们太心急了,深怕过两天项匀昊就要娶欧阳明瑄为妻,一急之下什么也顾不得了,只想赶紧破坏他们之间的感情。这下可好,才刚做坏事就立刻露出破绽,她们两人的内心顿时懊悔不已。
“项大哥,我们……”刁小凤咬了咬牙,豁出去地坦白说道:“项大哥,我和湘仪都是一样的,我们早已爱恋项大哥多时,心里都是期盼将来有一天能够嫁给项大哥当妻子的。”
项匀昊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难怪欧阳明瑄会误会他和她们之间的关系,原来她们对他真的有“非分之想”。
他叹了口气,说道:“一直以来,我都将你们当成妹妹般看待,绝无男女之情,现在没有,将来也不可能有。”
“即使没有欧阳姑娘也一样吗?”
项匀昊望着她们伤心的眼眸,知道说实话会让她们更伤心,可却又不能骗她们,因为谎言只会让她们将来伤得更重。
“没错,就算没有明瑄,我也不可能娶你们任何一个人的。”
这毫不犹豫的回答,让刁小凤和秦湘仪仿佛被狠狠地打了一拳似的,整个人挫败不已。
“对不起,项大哥,我们会向欧阳姑娘解释清楚的。”刁小凤低声说道。
“解释清楚?解释什么?”
“我们……”秦湘仪瞥了项匀昊一眼,鼓起勇气说道:“我们因为嫉妒心作祟,怕会失去项大哥,所以对她说了些不实的谎言……”
“不实的谎言?什么谎言?”项匀昊追问。
刁小凤和秦湘仪互望一眼,硬着头皮把事情说了一遍。
“你们两个实在太乱来了!”项匀昊听完了她们的话之后,忍不住生气地说:“怎么可以编造这样的谎话来伤害明瑄呢?”
“对不起,我们会亲自向她解释清楚,求她原谅的。”
见她们真心认错,项匀昊一阵心软,不忍再继续苛责。只是他一想到先前欧阳明瑄才误会他和这两个妹妹之间的关系,现在又发生这种事,这下他恐怕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吧?
项匀昊无奈地叹口气,问道:“那明瑄呢?”
“她出去了。”
“出去?一个人吗?”
“是啊!”
顷匀昊的心一沉,脸色有些紧绷。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有种忐忑不安的感觉,仿佛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他告诉自己别想太多,毕竟司徒越早已坠入雷霆崖身亡,不会再有什么人会对她不利了。
正当项匀昊说服自己别太担心的时候,一个年约七、八岁的男孩在家仆的带领下走了过来。
“项大侠,这男孩说受人之托,要交封信给你。”
“喔?什么信?”
“就是这个。”男孩将一封信交到他手中,说道:“这是一个叔叔交给我的,他给了我一锭银子,要我把这封信亲手交给项匀昊大侠。”
项匀昊拆开信,才看一眼,脸色立刻大变——
想要你的女人活命,就自己一个人到古问柳县南方的农庄来。
司徒越
看着信末“司徒越”三个字,项匀昊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那家伙不是已经坠崖身亡了吗?难道老天无眼,让那个家伙大难不死,继续为非作歹?
“项大哥,怎么了?”刁小凤关心地问。
“明瑄被司徒越抓走了。”项匀昊将那封信交给她们看。
“什么?怎么会这样?”
“项大哥,司徒越要你一个人去,摆明设下了陷阱等你,你若真一个人去就太危险了!”
“我没有别的选择,为了明瑄,就算明知道等着我的是龙潭虎穴、刀山油锅,我也非去不可!”
第八章
高柳县外往南走,就是司徒越指定项匀昊赴约的农庄。
在农舍外有一片肥沃的上地,种满了各式作物,那生意盎然、结实饱满的成果,很显然是费了不少苦心栽种的。
这样一片祥和宁静的风景中,却被两具倒卧在农舍旁的尸首给破坏了。
他们正是这座农庄的主人和他的妻子,此刻两人倒卧在血泊之中,早已断气多时。
农舍里,欧阳明瑄坐在方桌旁的长凳上,她的手脚都被粗麻绳紧紧捆绑住,完全无法起身走动。
“司徒越,你这个人简直是丧心病狂!为什么要滥杀无辜?那对夫妇根本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对他们下此毒手?”
她恨恨地瞪着坐在桌前的司徒越,巴不得自己手里有一把剑,可以立刻杀了他替天行道!
面对欧阳明瑄的厉声斥喝,不知廉耻为何物的司徒越根本不为所动,他甚至还满不在乎地嘻笑了起来。
“这世上的人多如蝼蚁,就算少一、两人又有何妨?”
“你说这什么鬼话?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不杀了自己?哼!你这狗贼那天竟然没有在雷霆崖摔死,真是没有天理!”
“什么没有天理?这证明了老天有眼,而我命不该绝!哈哈哈~~”司徒越猖狂地笑着。
欧阳明瑄恨恨地咬牙。“我真不敢相信,从雷霆崖上摔下去,竟然还可以安然无恙地活着!”
一个她认定早已摔得粉身碎骨的家伙,竟然不但再度出现,还擒住了她,这实在让欧阳明瑄难以接受。
司徒越洋洋得意咧嘴大笑几声,端起桌上的一碗酒仰头饮尽,痛快地抹了抹嘴角的酒液。
“难道你不晓得爷儿我的轻功盖世?在我坠下丈许之处,就有一棵枝繁叶茂的老树,那已足够老子我借力使力,从鬼门关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