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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毒女人心。风展翔扬起邪笑,“你好狠呀!舍得吗?寡妇的寂寞可难挨。”
“拿把刀来,你就知道我舍不舍得。”刀捅入肉里的声音必定悦耳。
“女人家玩刀子危险,我可是会担心你伤了可爱的小指头。”他无赖地含住她张狂的指头。
三人的位置有一排雪柳挡住,餐桌方位离柜台有段距离,没人注意到一角的争执。
张文律看不下去的迸声,“仗着不公的气力欺压女人相当可耻,带种的就放开玫瑰,我们来场男人对男人的战斗。”
眉一扬,颇有此意的风展翔邪伎一笑。“我很想接下你的挑战书,可是这只小猫一定会趁隙溜掉。”
金玫瑰怔愕的半启着唇,随着气恼在他肩上一咬,这男人未免精明得可怕,把她的心思全看透。
他们爱拼个你死我活关她什么事,全是雄性荷尔蒙在作怪,她可不是绑上蝴蝶结的胜利礼物,由打不死的一位接收。
原则上,她对男人的评价只有一个字——贱。
此刻她多加两个字——贱骨头。
“你没胆?”张文律有意挑衅,心里揣测他们两人到底有“多接近”。
不然他不会如此熟知玫瑰的个性。
“沉不住气是毛燥娃儿的专利,你用错方法了,教授。”风展翔用嘲笑口吻一讽。
这一句“教授”充满轻蔑,沉稳如山的张文律都忍不住动怒,谦和的面容转为阴寒,拳头松了又紧,饱含抑不住的暴力。
“是男人就不要以玫瑰为屏障,我瞧不起你的卑劣手段。”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道理听过吧?手拥美人便是胜利者,”卑劣又如何,他从不自诩是君子。
“胜之不武。”
风展翔使了劲箝紧野猫的爪子。“小美人,你的护花使者是块玻璃吗?”
“要你管,下流货。”咬得牙有点酸的金玫瑰没好气的一顶。
风健翔扯扯唇,“我以为你是女同志呢!”意是不满她和男人结伴而出。
“笑话,我不能有朋友吗?”她的三寸高跟鞋踩在他光洁的皮鞋上。
疼痛令他的眉微皱。“你不是乖女孩。”
“很高兴你认清我的真面目,快把我放开,不然有你好受,”她更加用力地旋踩脚面。
“顽皮的姑娘,”风展翔抓住她的纤腰,用力一提,狠狠地吻住不安份的红唇。
又来一吻,张文律真的按搽不住了,被愤怒腐蚀的理智已溃堤,不在乎是否会闹出笑话,伸出自以为是的正义之手解救佳人。
两个男人像争食的野狗,争来抢去一块上等的牛肉,谁也不肯松手地扯拉金玫瑰。
她快气疯了,觉得自己的身体快被支解,不如拿把刀来分切几份,早登极乐。
“啊——”
“你怎么了,宝贝?”
“玫瑰,你不要紧吧?”
金玫瑰的叫声引来两人的关心,纷纷停下手注视着她,店里的服务生察觉有异,连忙趋前询问。
“你们两个超级大混蛋,世界无敌粗鲁鬼,地球表面最恶心的两条蛆。全宇宙最贱的人种,看看你们做了什么好事。”
她骂得两人有些茫茫然,哭笑不得的接受店里众多责备的眼qi书+奇书…齐书光,然后视线停留在她裸露手臂上的鲜红指痕。
那是他们拉扯下的成果。
“对不起,玫瑰。”
“弄痛你了,小宝贝。”
利用两人的愧疚感,金玫瑰毫不留情的一人烙下一个巴掌印,趁他们怔仲之际夺门而出,随即招来计程车扬长而去。
留下两人面面相觑,互瞪对方脸上的猫爪印。
第四章
“气死人了,奠名其妙,我要去庙里安太岁改运,把你家的盐巴全往我身上洒,倒楣透顶了。”
晦色囊集在白向伦的头顶下方,人称额头的位置,杀人似的凌厉视线紧锁在一张丽容上,而她毫无所觉地勾着他的妻子躺在……喜床。
至少在“蜜月”期间,它算是喜床,如果不被人侵占的话。
“你都不知道有多可恶,简直让我下不了台,居然拿我当面粉甩,一堆人等着看我笑话,我快气炸了……”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白茉莉无奈朝一脸不悦的丈夫歉笑。“玫瑰,你到底在埋怨哪一桩?”
金玫瑰怨怼地斜瞟。“你都投在听我说话,算什么好朋友啊?”
“有,我很认真的竖直耳朵听,你在生气。”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实。
“然后呢?”她鼓着一张气脸问道。
白茉莉好笑地抿抿嘴。“你的问题在哪里,说了老半天我还是听不出所以然。”
金玫瑰没好气的道:“我的手肿成这样子你看不见吗?男人是全世界最低等的生物,没有一个像人。”她是来寻求慰藉的。
“咳!你的竿子未免长了些,我可没得罪金大小姐,别急着打翻一船人。”白向伦总要为自己洗刷莫须有的冤情。
老婆借她抱,一个大男人可怜兮兮的窝在小休闲椅受苦,她还不满,真是天道不公,男权难伸。
该生气的人是他吧!
“哼!谁叫你的性别栏是男。”
“你在迁怒。”
“没错,我就是迁怒怎样?有本事你去变性呀!穿上裙子少挨骂。”金玫瑰还在心里补上一句,全天下的男人都是猪。
变……变性?她真敢提呐!白向伦苦笑了下,“茉莉花儿,你有一个‘好’朋友。”
他咬牙磨出个“好”字,单纯的白茉莉自然不会真的那么“纯”,当他真是赞美词。
“玫瑰在生气,你别……计较。”
“老婆,她在剥夺你的幸福耶!自己缺乏爱的滋润倒也罢,干么来阻碍咱们夫妻恩爱。”她不懂欲求不满的男人是野兽吗?
“她……”
金玫瑰冷哼的龇牙,“少放屁,你这个装了十多年的水仙蒜有什么资格说我?”
“至少我老婆没搞丢。”居然揭他疮疤!他面子有些挂不住地强词说理。
金玫瑰嚣张的接着白茉莉又亲又吻。“可惜你老婆在我杯中。”
“金、玫、瑰,做人节制点,小心有报应。”可恶的女人。
“呸呸呸!你少诅咒我,坏的不灵好的灵,快洒盐、快洒盐。”
白向伦忍到极点,一把捞起老婆护在杯里,温柔地拂去落在她发际的白盐。
哪有人可恶到这种地步,占了人家的床,占了人家的老婆,还把厨房里整包的精盐往新房四周洒,这是他的家呐!
这五个女人除了他温驯的老婆外,没有一个可称之为正常,全都是黑心族。
“我看这屋子里堪列邪物的只有你。”他的意思是自动变不见吧!
即使手擦腰成茶壶状,金玫瑰依然美得像在摆宣传照的姿势,毫无泼妇的悍样。
“茉莉,把他休了,我养你一辈子。”
“我……”白茉莉不知该怎么说。
“现在不流行休夫。你省省口水把自己嫁掉。”一阵抢白,白向伦的眼底有火光跳动。
“我嫁不嫁干你屁事?”
“啧!文雅点,别糟蹋你的美丽脸孔。真是不相称。”他摇摇头,美丽与EQ划不上等号。
“你管过楚汉河道了吧!表里不一的伪君子。”男人都该唾弃。金玫瑰抛给他一记白眼。
他眼一睨地讥道:“好过你没人要。”
“谁说我没人要,昨天下午还有两个男人在呢哝小栈为我决斗。”人一气上了头就失了分寸,如她。
“谁那么不长眼敢惹你这凶婆子?”有趣。
凶……凶婆子?金玫瑰瞪大一对火瞳。
“那天在夜蝎情狂的贱男人可不认为我凶,他还作践的任我凌辱。”
白向伦故意抢话。“我看是你太凶狠了,人家无力反击,只好委出求全地任你蹂躏好保住贞操。”
“白向伦!你敢污蔑我,明明是他抱着我吻来吻去,我根本挣不……你耍我。”
他笑得胸膛震动得厉害,连白茉莉都露出了悟的浅浅笑容。
“初吻。”
“你在说笑话。”她脸红成一片,但绝对与害羞扯不上关系。
“向伦指的是和男人的第一次接触。”白茉莉面色一赧的解释。
“我……我可不是清……清纯的小处女,你们最好别大嘴巴,”金玫瑰支支吾吾的警告,眼神飘移不定。
“喔!此地无银三百两,我懂、我懂。”一本正经的白向伦直点头,口不对。
“你……”
以前金玫瑰还可以拿白茉莉当武器来禁锢他,可现在人家已经把老婆娶入门,她是欲振乏力,空留遗“恨”哪!
电话铃声乍起,缓和一下火药味。
“你的电话。”白向伦奸笑的将话筒朝向一脸戒慎的金玫瑰。
“谁……谁打来的?”她就是不接。
“紫苑。”
她如惊弓之鸟地直挥手,“告诉她,我不在。”
不在?这儿好像不是她家。
“紫苑呀!玫瑰说她不在……嗯……这样……不好吧!好……没问题……有空别来坐……下辈子见。”
心惊胆跳的金玫瑰呐呐地抖抖食指。“她……说了什么?”这人好阴毒。
“想知道?”他邪邪地挑起左眉。
“废话。”当她问好玩不成。
白向伦抚抚下巴。“也没什么啦!紫苑说明天早上七点第七摄影棚,拍……写真集。”
“写真集!那个女巫敢如此剥削我,我、不、去。”
“她说了,不去没关系,她不会拿合约来牵制,顶多朋友没得做,她会看开的,谁叫她做人太失败。”
“巫婆,巫婆。她绝对是巫婆……”
接下来的话自动消音,是为了响应文化环保,因为她吐出的千言经连水手郁羞傀,所以……
儿重不宜。
白茉莉假在丈夫怀中,嘴角染上幸福的色彩,她希望好友的春天能早日到来。
摄影棚的气压低得骇人,而室温计的水银停在二十七度,“应该”是个气候宜人的好天气。
如果摄彤师不以一张冷脸对人的话“喂!女主角的通告发了没?都快十点。”场记小吴近乎耳语的问着工作人员。
“我怎么清楚,上头一个指令下来,场务就派了事做,我五点就起床了。”
“谁负责联络?”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心中都浮起一个惨字。
这一角悲风凄雨,另一边可是心花朵朵开。
“摄影师好帅哦!你看他的眉宇多优郁,真叫人心疼。”
“而且好酷哦!冷冷地拒人于干里之外,喔!我的梦中情人。”
“听说他是风氏企业的二代祖耶!腰缠万贯,口含金匙,要是让他看上眼,这辈子就不愁吃穿,享尽一切荣华富贵。”
“是呀!就算捞不到个元配位置做,当个小老婆或情妇也好。”
一群化妆师、助理及造型师在一旁喳喳呼呼,傻笑地作着遥不可及的少奶奶梦,拼命的补妆。
俗不可耐。
“风大师,你要去哪儿?”
“滚,别来烦我。”
第七摄影棚的负责人老刘赔着罪干笑,“再……再等一下,火大牌一定到。”
“到?”他冷哼一声。“不敬业韵模特儿不值得等待,告诉她该转行了。”
“刘公,你别向他低声下气,台湾的摄影师多得可以填诲,我不信缺了他就拍不成。”
“是你?”
迎面而来的风情美人艳丽无双,款款莲步阿娜多姿,一举手一投足皆散发迷人的热力,宛如十个太阳同时在天空微笑。
她就像一个发光体,紧紧扣住每一个人的视线,让人忘了呼吸。
包括惊愕的风展翔。
“你们全中邪了,还不过来帮我化妆弄发,服装师,我的衣服呢?还有鞋子和配件。
快快快,别让我等。“
女王命令一下,全体进入战斗期,像一群忠心的工蚁动了起来,喧哗声热络,和刚才的冷僻差如天坏;整个摄影棚注入生命。
金玫瑰的霸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