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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你不正在做同样的事。”他中意玫瑰的狂,活得有尊严。
风老太爷眼一冷。“你在纠正我?”
“不敢,父亲,”风行儒连忙垂下头。
风夫人沈又敏的嘴巴可就刁了。“一个脱星嘛!你看她狂得像凤凰,不过是野鸡一只。”
“又敏,少说些缺德话。”
“我说错了吗?你看她笑起来多狐媚,活脱脱是个在男人堆讨生活的烟花女,你儿子的眼光真是差。”
沈又敏嫉妒金玫瑰美得自在,完美的身材比例受尽众人注目,像一团火在人群中发光。
而她是角落里的小小萤火,无人关心。
“展翔的事轮不到你来管,他要爱谁就爱谁,你尽好母亲的本份就好。”风行儒严肃的说道。
“我可没那本事生下他,为一个女人败光家产,我可不敢指望他养我。”就会偏袒他,一点都不顾夫妻情份。
“你……无理取闹!”风行儒恼得话语重了些。
“你敢骂我无理取闹,也不想想自己一大把年纪还不知羞,买了奉狐狸精的写真集搁在床头,想穿儿子的破鞋呀?”
“你愈说愈不像话……”
风老太爷怒斥,“够了,你们夫妇俩有没有把我放在眼中?想搞砸寿宴让所有人看我笑话呀!”为长不重。
“对不起,父亲。”两人低头认错。
“哼!父母没有做父母的样子,难怪翔儿没定性,一天到晚在脂粉圈里转。”全怪他们没教好孙子。
“他收心了。”风行儒为儿子说好话。
风老太爷睥睨一嗤,“别告诉我他打算和那个模特儿定下来。”
“她没报导上坏,父亲勿以貌取人。”她是坏在有格调。
“我自己有眼睛看,用不着你来教。”当他无识人之力吗?
“是,父亲。”
商场上无真心,尔虞我诈。
像此刻,来去皆是无心的祝贺,面上挂着虚伪的笑容,千篇一律是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之类的单调贺词。
生日年年皆庆,次次都枯燥乏味,了无新意,风老太爷冷眼凝视拖拖拉拉的小辈,两人走过之处像摩西分开红海一般。
“祖父,生日快乐,长命百岁。”风展翔以西洋礼贴面拥抱老人家。
好老土哦!还叫祖父。金玫瑰听在耳里怪别扭的。
“倦鸟晓得归巢了,我当你野得忘了自己的身份。”风老太爷语带双关地说道。
“祖父,我带了个朋友给你拜寿。”他使劲的一扯。“玫瑰,这是我祖父。”
金玫瑰受不了的道:“你们家真是奇怪,爷爷就爷爷嘛!干么老八股的叫祖父,你们活在裹小脚的年代呀。”饶口。
“玫瑰——”风展翔用眼神拜托她忍一忍。
她略微埋怨地斜睨他一眼。“祖、祖父,生日快乐,寿与天齐。”
早知道场面这么僵,她就不来趟浑水。
“嘿哼!”风老太爷不当回事的轻睥她。
这举动惹毛向来冲动的金玫瑰,脸色一变就要口出恶言,眼明手快的风展翔先一步楼紧她,飞快地在她唇上一啄,制止她的蠢动。
玫瑰一疯起来肯定没完没了,寿宴绝对砸锅。
“祖父,我先带她去拿点东西吃。”说完他就急着将她带离。
风老太爷连忙喝道:“站住,你想去哪?”沾沾脚就想溜?
“我说过……”
“喔!”姜是老的辣,想唬弄他?
“祖父。”
“你是带她来气我的是不?”仗着美(奇*书*网。整*理*提*供)色一身骄气,不可取。
“不,我是要向所有人宣示,她是我的女人。”风展翔很坚定地说道。
“胡闹,你还没玩够吗?”风老太爷脸色不悦地以拐杖拄地。
因为拄地时太用力,差点戳到金玫瑰的脚,她惊呼一声往后仰,后脑勺撞上了风展翔的下巴,两人又同时的讶呼一声。
远处的四个好友几乎笑痴了,没人过来可怜她声大胆子小。
金玫瑰这下可忍不住怒气,“死老头,给你客气你当生气,仗着人老欺负我小,你羞是不羞呀?”好险,五千万的美腿险呐!
风老太爷眼一瞪,握拐杖的手轻颤。“丫头片子好大的胆子,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人字理中站,天皇老子都没交情讲,我又不靠你赏饭吃,摆那个什么老爷谱。”
她像苦命丫鬃吗?
风展翔赶紧安抚,“别发火,玫瑰。”惨了,今天可能要睡大门口。
罪首一开口,她的炮火立即转向。
“跟你上床是我倒楣,我老爸生日席开千桌我都不拜寿,干么为你来受活罪,万一他把我脚砸断了谁来赔?莫名其妙。”
她气呼呼地转身要走,风展翔连忙好言地拥着她。
风老太爷大呼,“她要走就让她走,你拦个什么劲。”老人家火一上,声音就大了。
金玫瑰器张地折了回来。“人家赶我走,我偏不走,拿刀砍我呀!”
风老太爷怒斥,“没教养的低等女子,真怀疑你父亲是怎么教导你的,厚颜无趾到这等地步,放肆到我老人家面前。”
“笑话,你挂上高级品的榴子吗?人生而平等。”她用鄙夷的眼神瞄瞄他。“你真、没、品。”牌。
“你……气死我了,翔儿,我不许你跟这个低贱的女人来往,看要多少钱都给她。”
尊严不价钱。
“祖父,玫瑰只是性子冲而已,她绝不低贱。”自己才是她口中的贱男人。
一旁的沈又敏语气刻薄的说道:“又是同性恋又是妓女,她能不贱吗?”
“二妈,我敬你是长辈,请收回你的侮辱词。”听到如此蔑词,风展翔的面上一冷。
她喳呼道:“哎呀!知道我是长辈还敢给我脸色看,你被野鸡洗了脑呀!”为了女人早晚败家。
“又敏。”风行儒夹在父亲、儿子、妻子之中,着实为难。
“不要叫我,你们父子都是一个德行,被狐狸精迷了心魂,连自己姓什么、叫什么都得去女人裤底找。”
“瞧你说话的口气哪像个贵夫人,你给自己留个梯子下,别叫人笑话了。”风行儒在心中哀叹,唉!娶错妻,一生累。
“我……”沈又敏容欲叫嚣,一看到众人的视线齐往她身上飘,为了面子她忍下气,干笑地扯开脸皮。
好歹她是大户人家女儿,家族在商界颇有名望,她还得在社交界走动,不忍不成。
等宴会散了再算帐。
“风老爷子,七十高寿还这么硬朗真叫人羡慕,这人参补气不成敬意,你老可别客套呀!”金有义的声音突然传来。
风老太爷和缓了语气说道:“金议长大驾光临寒舍,是我们的荣幸。”
前佝后恭的态度也差太多了吧!金玫瑰凝着脸不吭气。
“哪里、哪里,你客气了。”
“应该的、应该的,你请坐。”
好无聊呀!在“拌仙”呀。金玫瑰翻翻白眼。
“我一进门就瞧见你这儿热闹……”
好假哦!老爸。金玫瑰直想打哈欠。
商场上鲜少人知晓市议长金有义是火玫瑰的父亲,主要是她不刻意演染,再加上他有意的保护下,一直低调得不叫外人知道。
其实金有义早就看到那篇鬼扯一通的报导,他不动声色地买下那间杂志社,并找出诬陷女儿清白的人。
谁敢动他女儿就要付出代价,在和紫苑商议后,他已经暗中动了手脚,此刻那人怕是求诉无门,流落在街头行乞了吧!
要知道他金有义什么都没有,就是有钱和有权,看谁敢跟他斗。
“听说你孙子和一个脱星走得很近……”
他还没说完,金玫瑰就气冲冲地大吼,“你脑袋坏了,说我是脱星。”什么老爸嘛!
风老太爷音一提,“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余地,别仗着翔儿当靠山就以为一步登天,当起风家少奶奶。”
“我不稀罕。”她头一扭,气焰高得很。
“你……”
金有义怕两家撕破脸没亲家做赶紧出声,“老太爷别和个娃儿生气,小俩口喜欢就好,你何必横加阻拦。”
“哼!那种女人配不上我风家。”
“祖父……”风展翔正要辩白。
风老太爷眼一瞪,“闭嘴,一个好人家的女儿会开女同性恋酒吧吗?”
“是,她不乖。”
“长得漂漂亮亮的还是个同性恋者,天下没女人了吗?”
“呃!她会改。”
“最可耻的是她居然去拍色情书刊。”
“是写真集,拍得不错。”
“她的私生活靡……咦!”风老太爷突然发现不对劲。“金议长,你干么替我不肖孙回话?”
“嘿嘿!”金有义有些不好意思。“玫瑰没那么坏,她只是孩子气重。”
“我看是骄纵成性、跋属刁蛮,我真替她父母感到羞耻,养出这种不三不四的女儿。”
眉飞色舞的金玫瑰无视众人的错愕,一屁股坐上金有义的大腿,双手亲密的环着脖子,并在他脸上啵两下。
“人家在骂你耶!金主大人。”
“顽皮,你就不能让让老人家吗?”脾气老是这么冲。
“是他先瞧不起我,瞧不起我等于瞧不起你金有义,所以我骂他帮你出气。”她强词夺理的说道。
“你握!要收收性子,总有一天我要是护不住你怎么办?”为人父母总是忧心子女。
“天还没塌下来,你安心地吃你的太平饭,我会努力花你赚的钱。”虽然很辛苦。
就在众人将他们关系想岔时,按搽不住的风展翔霸道地把她抢到手,并说了一句今众人呆滞,而金有义笑得差点掉下巴的话——“请把令嫒嫁给我。”
第十章
“风展翔,你是卑鄙小人,你会不得好死,龌龊、下流到极点,你逼良为娼……”
风展翔不在意地用手指挖挖耳朵,任由金玫瑰骂到喉咙沙哑的时候,再体贴的送上一杯蜜茶润喉。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人就卑鄙那一回,先把老婆订下再说,其他……有个好丈人真是他的福气,连最难缠的祖父都甘拜下风。
“玫瑰,你已经骂掉一下午,舌头不累吗?”他可是会心疼的。
金玫瑰狠狠地瞪向他,用力拍掉他抚上大腿的贼手。
“你有病呀?干么向我求婚……是向我父亲提亲。”结个屁婚,这样不好吗?
“因为我要和我深爱的女人厮守终身,我要你当我的合法妻子。”他深情款款地凝视着她。
她不习惯地微赧了耳根。“别肉麻兮兮的好不好?”
“我爱你,玫瑰。”他温柔地捧着她的脸,不许她逃避两人渐生的情愫。
“呃……好啦!我知道了!”她眼神四下飘忽,就是不看他眼底的深情。
“那你该回我什么?”风展翔期待地望着她。
罗曼蒂克在她眼中是个屁,金玫瑰投啥情调的说道:“你没以前那么贱了。”
“嘎?”他颜面神经一抽。
“刚见你第一面时,真的好讨厌你,恨不得用高跟鞋把你砸个稀巴烂!像踩死蟑螂一样。”
相处久了,有些观点一点一滴的改变。
日久生情有它的道理在。
他对她的宠爱和放纵令她窝心,金玫瑰自知脾气超级爆烈,他不但不以为杵的全部包容,还无怨无悔的充当她的出气筒,接收她莫名而生的怒气。
在他祖父的宴会上,他当场向她父亲提亲,为了表示诚心还不惜下跪,磕三个响头。
她大感惊讶,但不感动,谁叫他使小人招术,先大声地宣告他们订婚了,然后在她措手不及的状况下,套上他事先买好的戒指,造成事实。
更可恶的是,他根本不让她有开口拒绝的机会,一宣布完就抱着她猛吻快十分钟,四周响起的哗笑声将她淹没,她被吻得缺氧了,神志不清地瘫在地怀中。
如此,她成了他的未婚妻,在数百双眼睛的见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