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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惊,青衣女子察觉自己竟被她的笑容所惑,立刻感到危险地赶忙回过神。
「看来我们只能成为敌人了。」摄住心神,她冷下了脸,并且不再容情地向她击去一束尖锐的罡风。
别光已有防备地往旁一跳,躲过,掌心间多了一滴圆润的水珠,将那滴水珠弹向青衣女子;而水珠竟在弹向她的途中陡然化成一张冰网射向她。
反应极快的青衣女子面不改色,就在冰网射到她身前时,双手在空中画出两道极大的圆圈,两股如漩涡般的无形大风硬是压住了迎面而来的冰网,并且还将冰网吸进风漩内。只一剎间,冰网立即融成了一滴滴的水珠,再无力地坠向地面。
别光脸色微变,可她以水化气、化冰、化箭袭向青衣女子的动作仍没停歇。
青衣女子一一接招。就实力看来,显然比别光要更胜数筹。
两人也都心知肚明,但别光既不轻易认输,青衣女子也不打算放过她。
于是没多久,青衣女子的一道杀风终于突破了别光的防备,击中她的左肩。
别光只觉左肩一痛,可她仍咬着牙、眉一凝,手指向她,做出了牵引的动作。
青衣女子原本不甚在意,但当她发现到全身一阵血液逆流,仿佛全身的血全往同一个方向冲去时,大惊!等她再发现自己的鼻间有一丝像被某种力量引出的血水后,终于明白别光在做什么了!
怒骇交集之下,她不再心软地打出了一记紧接着一记、威力十足的风束直袭别光。
别光被打得手忙脚乱,一时无法继续再对她施用此招;而且毕竟自小被兄长保护得周全的她,即使力量不弱,却也从未遇像过这种以命相拚的激烈打斗和这样强大的对手,所以她还手得愈吃力、也就愈抵挡不住青衣女子凌厉凶霸的风刀,没多久后,她身上已被刮出好几道迹近见骨的伤。
她浑身是血,痛到反而失去了感觉。而看起来,青衣女子一副非置她于死地不可的模样,仍招招不留情地以风为利刃刺向她。
可就在青衣女子亮眸一锐,打算用最后、最重的力道将她送上西天之际,一道比闪光还快的影子忽然接近别光,接着速度不变地把她带离开青衣女子眼前。
青衣女子一愣,瞬间回过神,却已追赶不及。
她神色有些复杂地看着别光在转眼问被移进神殿内。
不过,她的任务还未结束。
至于在生死关头被救开的别光——
别光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只知道因为伤和失血,她的意识愈来愈模糊,甚至到最后青衣女子打来的风她已经连避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当然不甘心就这样输给青衣女子、就这样死在她的风刀下……
「别光……别光,妳听得到我说话吗?别光!」一个似乎来自遥远异界外的焦急声音在唤着她。
一瞬间,她以为自己死了。
「别光,我是春(冬),对不起,我们刚才一直不知道妳跑进来了……别光,妳能不能张开眼睛?」熟悉的似男似女声一直不放弃地终于将声音逼近她耳边。
别光睁开眼睛,刚开始她什么都看不到,可是却立刻感到全身快被烧灼一样的痛。但她已经认出那声音了。那是春和冬。春是男声,冬是女声。春是人,冬是魅。
「好……痛……」她咕哝着抱怨,视线慢慢清楚了。她看到两张一模一样的美丽面孔。一个若隐若现,一个血肉真实。
别光对他们自然不陌生。
冬半透明的脸庞靠近春,神情有些紧张地和他商量着:「别光伤得很重,我们得快让她接受治疗。」
「可是外面现在乱成一团,而且那个若风影好像还不肯放过别光……」春怕别光一出去就被那女人逮住,死得更快。
「那怎么办?」冬的脸皱成一团。
「……我们先输些力量让她暂时止住血再说好了。」春终于有了主意。
冬突然转头看了神殿外四处乱窜乱飞的闪光雷影一眼,立刻决定:「你把别光背到下面正殿,我一边帮她止血。」
春也惊觉随时可能波及进来的战况了,于是同意。
两人立刻开始各自进行工作。
而别光直到现在才发现自己身在何处,也感觉自己被背起,冬则将她透明、微微发光的掌心贴在她的额上。很快地,一股既阴柔又阳刚的生之气由她的额心灌入她体内,渐渐地,她原本昏沉的意识又被凝聚了起来,烧灼的伤口也不再痛得那么难受。
春背着别光往下走,冬则跟着不断为她输入些两人合起来的力量,一直到地下一层、真正的海神殿里,春才放下别光,而冬也才放手。
倚在海神像的脚上,别光闭眸,轻促地喘息着。
春和冬蹲在她跟前,紧张地看着她。「没事吧?别光?」
别光正努力克制着自刚才春背着她、愈到这下面她愈感到某种急切的渴望;她甚至觉得,仿佛就连她全身的血液和她的魂魄都在回应着那渴望。
她在渴望什么?
不是在这里!在这更下面,有她渴望着的……
她勉强睁开了眼睛,试着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谢谢你们,我没事……」对他们回以感激的笑。
两人有点放心,却又无法完全放心。
「妳也知道,我们的力量属半阴半阳,不能让妳接受太多,否则只会对妳的身体造成伤害,现在最多只能暂时止住妳大量的失血,保住妳一些元气,我们最好去搬救兵来。」春的神情严肃王极。
外面那些太后的人帮不上忙,不过在宫外有他们的人。如果他们动作快一点,就可以把「夏」找来。
这场混战虽然来得突然,不过已经有人很快地把太后送到隐密的地方躲藏,否则说不定他们光要保护太后,就不能顾及到别光。
他们真的完全没料到别光会闯进结界里,而且更糟糕的是,她还因此而受重伤。这下看他们要怎么跟索真交代。
他们两个此时心急如焚。
「别光,妳在这里等我们,我们马上就去找人来医治妳的伤!」冬当然知道春心里想的。
「妳自己要小心一点。可以吗?」即使将别光移来这一层算是安全一些了,春仍担心有人、尤其是外面的敌人会攻进来。
神殿虽然平日是太后的圣地,寻常人未得她的恩准不得靠近,可是在这非常时期,他们也管不了这么多了——更何况以他们的能力,他们其实也不是不曾好奇地偷偷进来参观,要不哪里知道真正的海神殿在这层。
就像别光一样,他们也都睁只眼闭只眼地纵容她老往这里跑,有时还暗暗帮她处理掉差点撞上她偷来这里的太后的人呢。
别光靠着春、冬给她的能量,已经好多了。「我……可以,你们别担心……」对他们一点头,表示没问题。
虽然还是不放心,不过为了争取时间,一人一魅仍是火速向外面疾奔而去。
而等他们一走,别光就再也控制下了那股不断驱策着她的渴望。
她必须接近「他」,更接近「他」!
她的神志似乎慢慢恍惚了起来,不过她还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往旁边移了一点距离,摸到下秘道的机关便毫不犹豫地捶下。等石板滑开,她立刻向下走。
这一段下到洞穴内的过程,她不怎么有印象,可当她站在阶梯的最后一层、看见里面竟多了两个人影时,她半惊醒着。
一个是熟悉却又有些不对劲的人,一个是完全陌生的人。
正在洞穴内似乎在商议着什么大计的两人,也惊诧万分地瞪着竟可以无声无息出现在他们眼前的别光——即使此时的别光浑身是血、满身狼狈。
双方在各具心思的沉默中互视了好一会儿。
而尽管别光的意识有些飘浮,但她仍认出了其中一人是太后。
她有些懂又不懂——太后的面貌是她熟悉的面貌,可是她不懂的地方就在:太后为什么现在看起来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而这正是她看到太后时会感到万分熟悉、却又觉得不对劲的原因了。
至于站在太后身边、那令人感觉极度不舒服的怪衣怪袍男人,她不认识,也不想认识。
「别光?!」明寿太后在此时才忽然想起地、慌乱地以袖掩住自己苍老的容貌,她几乎是又惧又怒地拔尖了声音:「妳……妳怎么会知道这里?!妳怎么会来这里引妳马上给我出去!等我处置妳!出去!」
她看到了!她看到她这模样了!
几乎没人看到过她这副模样,可是现在竟让这丫头给发现了!
明寿太后的凤目闪着危险的杀意。
别光没听见她说的话,更没发觉她杀意已起的眼光,她只觉得自己的意识好像已和外面的世界隔了一层厚厚的墙似。她的脚步在移动,她发现自己正在用迫不及待的速度往一个地方移动。
明寿太后有一下反应不过来地看着别光很快地走上高台,而她终于注意到别光古怪的神情。回过神来,她随即大步过去要喝阻别光竟没将她放在眼里的行为。
「别光!我命令妳下来!」怒气更盛。
「要我解决她吗?」一直在明寿身后的支邪,用一种仿佛从地狱飘上来的寒冽声音道。
明寿即使在盛怒中,理智仍未完全失去,一霎便冷静下来,迅速权衡了利弊得失后,立刻做出决定:「她还有利用价值,不能杀,先抓她下来再说!」她虽然不明白别光为什么会满身是血,但想来和外面的情况有关联,至于她又怎么会闯进来这里,她倒要好好盘问清楚了。
总而言之,现在先留下她一命,待她再想想该怎么处理。
而别光就在这转眼间已经踏上高台,站在里面躺着冰人的大冰块旁。
别光低头看着他,眼神朦胧迷茫。接着她弯下身,淌着血滴的手先是试探地触摸向他脸的位置,然后她眼睛一闭,再也支持不住地整个人倒在冰上。
血,像涓涓细流一般从她的每个伤口淌下、染上了她身下洁白剔透的冰层。而诡谲的是,就在她的血碰到冰的那一瞬间,那坚不可摧、表面光滑无痕的冰面却悄悄地由上而下裂出一条细缝,一滴血珠就沿着细缝往下滑,滑进了冰里、滑到了男子的额心。
男子的眼皮轻轻颤了下。
别光无意识地俯卧在大冰上,但是一种暖洋洋的感觉却让她渐渐清醒了过来。等她又开始有了感觉,她首先看到的,就是一双黑如幽冥、如玄星,仿佛天地奥妙皆在其中的眼睛。
她完全被这双黑眸吸引住,一时之间忘了所有人、所有事,只看得见这双黑眸。
直到黑眸染上了某种情绪、眨了一下,箝住她的迷咒才被破除了似,然'奇書網整理提供'后四周的声音回来了、现实的景象也回来了——
一阵脚步声已经靠近她,一个令人厌恶的气息和声音出现在她身边。「下来!」
但即使有这让她不快的人已威胁警告地来到身边,她的视线却仍不放开她所看到的——
冰人,他张开眼睛了!
大冰块里的男人,真的正张开眼睛看着她!
一种惊喜若狂的情绪几乎将她所有的心思淹没!此刻她只有一个念头——
他醒了!他活过来了!
冰人仍然躺在冰里,脸上像出现了丝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她。
别光只想笑。
她对他笑了笑。甜甜的笑、灿烂的笑。
然后冰人的嘴角终于也响应她地一扬,真的笑了;笑得迷人,笑得连天地都为之失色。
就连已经伸出手要抓住别光的支邪也看到了,他看到原本被封在冰块中的「大神」竟然张开了眼睛在笑,他惊叫出声,一时吓呆了。
「怎么了?怎么回事?」在下面的明寿听到他的大叫,蹙了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