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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仔细想,手臂上突然减轻的疼痛让他下意识伸手接住跟前倒下的物体。
“海涵!”
眼神涣散,黎海涵头一歪昏倒在他怀里。
昏暗的灯光下,一个男人在不停地踱步,嘴里愤愤不平的骂着,最后将眼光放在墙角一抹小小的身影上。大步上前拎起小女孩的衣襟,他破口大骂。
“看什么看!你这个小杂种,你也和其他人一样瞧不起我对不对!”
“我…我没有……”小女孩抖着声音回答,眼里充满了恐惧。
“什么没有,小小年纪就学会撒谎,说!是不是那个贱货教你这么做的!”男人咆哮着甩了小女孩一巴掌。
“没有,妈妈没有教我撒谎。”捂着被打肿的脸颊,小女孩强忍着眼眶中的泪不让它掉落,眼泪只会让她的下场更坏而已。
“还说没有!小杂种,我让你再说谎!让你再说谎!”男人的手掌不断地落在小女孩脸上和小小的身子上。手一松,她跌落在地上。
“快说!是不是那个贱货教你说谎的?你必须向我跪着道歉。”
“妈妈没有教我说谎。”小女孩被打得红肿的脸上满是倔强。妈妈说过,人要行得正站得直,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必须要自己负责。
“你……你还嘴硬!”男人气急败坏地踢了小女孩一脚。“都是你,害我沦为全村人的笑柄,我打死你!小杂种!”
忍受着身上的剧痛,小女孩悲哀地在心里想,妈妈说爸爸会变好的,会变得像其他小朋友的爸爸一样疼爱她,可是……真的会有这么一天吗?
“住手!你在干什么!”脏乱的房子里冲进一道纤细的身影,直奔到小女孩身旁。“娃娃,你没事吧,告诉妈妈哪里痛?”少妇苍白却依旧美丽的脸庞上挂满泪痕。
“她是你的女儿啊,你怎么狠得下心这么打她,她还不满六岁啊!”
“我的女儿?”男人膛大双眼嘲弄地说:“她真的是我的女儿吗?全村人都知道她是你和那个城里来的男人苟合生下来的杂种!”
少妇面色如土,“你到现在还是不肯相信我?黎威仪他只是我高中时的同学……”
“谁管你这个。你今天不是去上工了吗?把工钱拿给我。”
少妇坐着不动,两眼呆滞地望着地面,一言不发。
“他妈的!”男人咒骂一声从她身上翻出自己要的东西,头也不回地走出去,将门用力关上。
房里一下子安静下来,静得只听得到厨房里水龙头滴水的声音。
“妈妈……”小女孩不安地拉了拉少妇的衣角。
“没事了,娃娃,没事了……”少妇喃喃着抱起地上的小女孩,细心地帮她处理身上的伤口。
“妈妈……爸爸他真的会变得很疼我们吗?”她问出心底最大的疑惑。
少妇手一颤,拿着的碘酒差点落地。
“……娃娃,是妈妈错了,是妈妈让你受了这么多苦……可是以后不会了,娃娃一定可以变得很幸福的……”她一边说一边拿出干净的衣服替小女孩穿上。“我为什么要这么傻呢,这些年来他都不肯给你一个正式的名字……就是因为他在怀疑我们母女俩啊……”
“妈……”少妇恍惚的神情吓了小女孩一跳。
“来,娃娃,帮妈妈把这封信寄给黎叔叔,就是上次带你出门玩的那个,知道吗?”
“嗯。”小女孩点点头,她记得那个叔叔,他对她很好很好的,还给她买了洋娃娃,不过后来让爸爸扔掉了。
“还有这一点钱,肚子饿了自己买东西吃,要带好哦,别弄丢了。”少妇叮嘱。
望着一脸天真无邪的小女孩,她忍不住红了眼眶。“快,娃娃,往院子的后门出去。”他就要回来了。
“那妈妈呢?”
“妈妈当然要留下来啊,你今天可以晚一些再回来,懂了吗?”丈夫变成今天这样,她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只是女儿不能再跟着他们受苦了,她是无辜的。
“哦……”小女孩轻声应着,虽然妈妈要她晚些回来,但她还是会尽快赶回来的,留妈妈单独一人在家她实在很不放心。说完,她飞快地向后门跑去,及时避开了从正门回来的杀气腾腾的男人……
泪水自眼角滑落,黎海涵睁开双眼望着光线昏暗的房间。
最终,她还是没来得及见妈妈最后一面,当她拼命地跑到家时,看到的只是两具白布盖着的尸体。听附近的村民说,爸爸回家后照常将妻子暴打一顿,谁知常年温顺的妻子今天却进行反抗,接着他们听到一声男人的惨叫,等大家赶到的时候,看到的是两个已断气的人,女人的手上紧紧握着一把刀……
侧过脸,她看到伏在桌上睡着的冷魈。这里不是她的房间吗?他怎么会在这里?
随即,唇畔扯出一抹嘲讽的笑,他的房间离她可是很近的,决不会超过四百米。现在该怎么办?叫醒他,还是……逃跑?
脑海里一闪而过的念头让她全身血液顿时沸腾起来。对,她要离开这里,为了不再做这个隐藏十二年的噩梦,她好不容易才遗忘它的存在,让记忆不能再那么深刻地伤害她。
片刻后,一道娇小的身影从房间里走出,趁着月黑夜消失在夜色里……
正文 第十五章 逮捕
(更新时间:2007…7…24 14:29:00 本章字数:4666)
“找到没有?”朝晖映入房间,为阴冷的室内增添一丝暖意。
“回城主,属下们依然没发现黎姑娘的下落……”前来回报的男子脸上有显而易见的惧怕。他们根据特殊的发色来寻找黎海涵这个人,但还是没见到拥有红色头发的女子。
闻言,冷魈的手狠狠拍在桌子上,木桌应声而碎,吓得男子连连后退,生怕那一巴掌会拍到自己身上。
混账!她到底跑哪儿去了?为什么他派出那么多人依然找不到她的踪迹?冷庄虽大却也不过那么一点,她若真是有心要走倒也不难,可是为何她离开时自己毫不知情?她不是一直都守在她身边的吗?
“城主。”一直站在他身侧的戚刑卫走上前。“这是我在你身上发现的……”摊开手,他掌心里躺着一根细长的银针。
“从前我在那山贼头子身上也发现同样的一根针。”他如实禀告。
“什么意思?”眯起双眸瞪着那根细细的针,他危险地问。最好别是他想的那样。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它是根麻醉针,黎姑娘正是用它才让你陷入昏睡……”导致他清醒后始终感觉四肢麻痹,可见药效之强。
听完他的一番话,冷魈的脸,是全黑了。
回头,他对一旁忐忑不安的男子吼道:“无论如何,一定要将人找到,否则你人头难保!”
“是……是!”男子应着声,惊慌地朝门外冲去,担心跑慢了一步他的头就要和身体“分居”。
“卫,把雨荷带过来。”他也有话想要问她。
“是。”戚刑卫领命离去。
“天云,通告下去,封锁冷庄所有的出口,在没找到海涵之前,不得任何人出入。”他对身后的人冷冷地下令。
“知道。”他敢打赌,老大不是气疯了,而是急疯了,他还唤她“海涵”不是吗?
“哥哥,小涵呢?你们找到她了吗?”脚才刚踏入冷魈房间,她立刻开口问道,将什么礼仪之类的完全抛到脑后。
不着痕迹地望了冷雨荷一眼,不打自招大概就是这么一回事。
“雨荷,昨天海涵上你那儿你跟她说了什么?”一如往常的淡漠语调,让人听不出他此刻心里的情绪。
但如此话语却听得冷雨荷心口一紧。咬咬唇,她有些艰涩地开口:“我……和她说了我自己的事……”破坏人家家庭的二房所生之女……
“你还在在意这些事?”这一点,冷魈倒是很意外。
低下头不说话,冷雨荷忍住泪水不让它流出。
自小她就知道自己的母亲是抢走大哥一家人幸福的罪魁祸首,可母亲却因生她而难产过世,所以打她一出生就是众人忽视的对象。下人们在人前当她是大小姐,人后却议论她和母亲都是下贱之人,硬生生地破坏了一个幸福和睦的家庭,使得元配妻子一直卧病在床,将军却不闻不问……
重新审视眼前这个妹妹,冷魈讶异地发现,她的心里竟然有着这么大的结没解,他还一直以为她只是生性冷淡所以才会寡言少语,原来并非如此……
“雨荷,我想有些事我必须让你知道,爹和你娘的结合并没有造成我娘身心上的任何伤害。”反倒还乐见其成。
“可是……”
“灵姨身上的豪迈和率直是娘所没有的,却深得爹的喜爱,所以娘很高兴有这么一位女子出现在爹的生命里弥补她性格上的一部分空缺。”让他的生命更完整。
泪水滑下,心中的结正在一点一点地解开。“可…可是为什么在大娘病倒后爹都不肯去看她?”人家都说爹对大娘的感情已经疏离了,说他心底只有娘……
冷魈叹了口气,语气里难得透露出苦涩。“你忘了当时的情况了吗?朝中的事压得爹根本喘不过气。”边疆匈奴的进攻和政变,让爹无暇顾及家事,国难当头爹尽心尽力,最后却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
不过她当年还那么小,遗忘了某些事情对她来说或许是件好事。
“你放心吧,我们从来都没有怪过你和你娘。”他不希望唯一的妹妹背负着这个心结内疚一辈子。
“哥……”眼泪不断涌出,心里却被幸福涨得满满的,这就是小涵所谓的重生了吧。
“好了,你的问题我们讨论完了。”接下来换我问你,“海涵在你那儿吧?”别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
“啊?”冷雨荷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冷魈。他、他怎么知道?小涵不是说她的脸太过诚实,被人一问准露馅,所以才让她先下手为强的吗?为什么还会被拆穿?
“带我去找她。”他还有一笔债得好好跟她算清楚。
硬着头皮走在冷魈身后的冷雨荷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是何时被他给看穿的,她明明一直都掩饰得很好啊。
“喂,站住,你是干什么的?”
“我是荷院的奴婢,新到的。”最后三个字加得刻意。
“你手上拿的是什么?”站岗的守卫满面严肃地问。
“这是冷小姐让奴婢给城主送去的东西,奴婢也不知道里边装的是什么,守卫大哥需要检查吗?”“荷院”一直以来都是冷庄最不起眼的地方,却也是最不受人约束的。
“不用了,你过去吧。”守卫不耐烦地挥挥手。
“是。”女子恭恭敬敬地从岗位上离开。直到确定站岗的守卫看不到她的身影,才嘻嘻哈哈的笑出声来。
而眼下举止怪异的女子,正是冷魈遍寻不着的黎海涵。
“哈哈,简直太好玩了,那群笨蛋没有一个认出我耶。”包括那个将雨荷从“荷院”带走的戚刑卫,她当时就站在雨荷身边。
她说的不错,现在就算冷魈站在她身旁,大概也很难认出她了,因为她已不是原来的那个“她”。
宛如丝绸般的黑发披散在脑后,梳趁现下随处可见的丫环头,换掉奇异服装的她此刻正穿着一套规矩的侍女服,漂亮的绣花鞋微露在长裙外,让她不止一次庆幸冷庄里的女子没人裹脚,要不鞋子铁定穿不下。现在的她已是一个十足十的温碗古代婢女,再加上冷魈寻人的方向错误,更是方便了她逃跑。红头发?她现在已经变黑头发啦!
奸笑两声,她将手中的超大包裹扛在肩上向前跑去,只要再过几道关口就到冷庄的出口了,她要加油,只要出了冷庄,那她就不必再躲躲藏藏的过日子。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