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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诺诺看看下身。“哦!我忘了,你先出去,我要换衣服。”她推他出房门。
邵景烨却拉住房门不肯出去。“喂!我是你老公,为什么要出去?”
“明天才是,出去啦!”季诺诺将他踢出去,关上房门。
不一会儿,她穿着一身青绿色长裙走出来,看他也已着装完毕,说:“走吧!”她微笑挽着他的手,走到客厅。
女人呐!真是海底针,一会儿和你好好的,一会儿又不知道为什么翻脸?邵景烨苦笑一下,搂着她走出季家。
***
吃完早餐,他们直接开车到婚纱礼服店,和店员聊了一下明天结婚的行程,他们才拿着二大本婚纱照及二张放大的结婚照走到车旁。
邵景烨将那超大的结婚照放进后座车里,才坐进车内;而诺诺则抱着那一大本的婚纱照,坐在前座意犹未尽地翻看着。
邵景烨发动车子,开向市区,市区里原本人潮就很汹涌,加上一辆辆的车子,使他开得很慢,他想在市区里的一家金饰店停下来,去拿回上个月在那订的结婚钻戒,无奈经过那家金饰店,却没有地方停车而让他又开了过去。
他看到前方比较没有那么拥挤,而且也有停车位,便向那开去。
“诺诺,别看了,等会下车,我带你去看一样东西,保证你看了一定会很高兴。”邵景烨将她手上的婚纱照拿到后座。
“什么东西?小心……”
邵景烨紧急煞车,在路中间停下来,因为顾着把婚纱照放在后座,竟没发现前方停了部车子。
“搞什么,怎么将车子停在路中间?”邵景烨才刚下车,就立刻被一个大男人扣押住。
“别动,你,下车,快下车。”另一个大男人将季诺诺从车上拖出来。
“别伤害她,不关她的事。”邵景烨看着那人架在诺诺脖子上的刀,紧张得要命,怕刀子一个不长眼伤到了诺诺。
那人放下刀子,反而从口袋拿出一把短枪。“别伤害她可以,让她一枪毙命可以吧!”他将枪瞄准诺诺的脑袋,“卡卡”二声上了膛。
“别这样,我求求你,别伤害她。”邵景烨求饶地道,眼光看着一旁的路人,为什么没人肯去报警,他在路上公然拿出枪械来,他们不觉得奇怪吗?
“放开我,你放开我。”季诺诺虽然早吓哭了,却还是在他身上拳打脚踢,完全不怕他手上的枪。
“你要钱我全给你,别杀她。”邵景烨慌得早已六神无主,惶急地拿出身上所有的钱来,交给押着他的那名男人。
“数目不对,杀。”那人看到邵景烨交给他手下的一小叠钞票,一把推开季诺诺,砰!砰!朝她身上开了二枪。
当下,季诺诺应声倒地。
“诺诺——”邵景烨死命地挣脱开押着他的人,跌跌撞撞地跑到诺诺身边,一颗晶莹的泪水滑下。
他使劲摇着诺诺,转回头,朝人群大吼:“吕岚芬,你给我出来,你看你把我害惨了。”他又疯狂地抓起那位开枪的男子,几近歇斯底里地挑衅着——“你打啊!你开枪,你杀了她不如也杀了我。”
那名男子莫名其妙地看着他,随即看向远方,讷讷地说:“导演,他不是新来的临时演员吗?接下来不是这样吧!”
邵景烨放了手,退了一步,讶异地问:“导演?你们在演戏?”
远方走来一位中年男人,拍拍他的肩膀。“对不起,年轻人,是我的演员搞错了,我们正在拍戏。”
邵景烨狠狠地诅咒一声,蹲下来拍拍季诺诺的脸颊。“诺诺,起来,没事了,你没中弹。”
季诺诺微微睁开眼睛,随后坐起身子,摸摸身上。“我没事,我真的没事,但是那子弹弄得我身上好痛。”她噘起嘴来,不停地摸着刚刚中弹的地方。
“他妈的。”邵景烨站起抓起那位导演的衣领。“你们在干什么?在大马路上拍戏怎么不看清楚点?如果伤了人怎么办?”
“对不起,先生,我因为在和副导说话,没有看清楚你们的情况,真不好意思,这位小姐是被空包弹所伤,没什么大碍的,如果有什么后遗症,我们会全权负责的。”那位导演客气地向他握握手,又递给他一张名片,随后往后喊:“镜头重拍,全部休息一下,可以吃饭了。”
邵景烨扶起诺诺。“还痛不痛?”他心疼地帮她揉着。
季诺诺摇摇头,心有余悸地说:“我们走吧!不要妨碍他们拍戏。”
他点点头,搂着她对那位导演说道:“算了,把你们的车开走,我们要去停车。”
“谢谢,没问题,阿西,来把车子开走。”导演喊完,又向他们一鞠躬,才走回刚刚掌镜的地方。
阿西把车开走后,全部演员退至一方,马路上又恢复人潮,邵景烨和季诺诺坐上车,准备到前面去停车。
“原来是演戏,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吕岚芬她丈夫来找我们了。”季诺诺惊惶未定地拍拍胸,安抚自己。
“我也是,幸好没什么事,刚刚我真被你吓死了,如果你发生什么事,我真不知道怎么回家面对那四老。”邵景烨微笑一下,发动车子。
“少来,你是怕失去我是吗?刚刚我好像有看见某人的眼里流出什么东西来,景烨,好像是泪水,对不对?”她调侃道。
“是、是,我爱你所以怕失去你呀!”将车子开向前一点,他看见一个停车位,方向灯一打,打算偏右停进去。
“嗯……好恶心哦!”她回头看着那二张放大的结婚照,心中一阵甜甜的滋味。忽然她看见后方有一辆车子用很快的速度直直向他们冲过来。
“小心,景烨!”她将邵景烨座椅上的把手往后拉,他向后随着座椅倒下去,季诺诺则躲到椅子下面。
一声巨响,一辆车子向他们的车后用力撞下去,二辆车子大约前进了五公尺才停下来,一路撞翻了不少东西。
附近的人全停下来看,后方的车子走下来二个人,手拿二支长枪,疯狂地往前方的车子扫射,一下子围观的群众全吓得跑光了。
砰……邵景烨车上的玻璃全破光了,他躺在座椅上动也不敢动一下,弹进车内的弹壳让他知道,这不是演戏。
季诺诺躲在椅子下方,吓得全身颤抖不已,她嗫嚅地轻声道:“景烨,不会又是在演戏吧?”
“别出声,我要打档向前冲出去。”邵景烨伸出手来,想伸到排档处。
“不要,景烨,危险。”季诺诺捣着耳朵摇着头。
“就快摸到了。”邵景烨弯着身子,手终于摸到排档,枪声却停下来了,一支长枪抵着他的手,从他的手慢慢移至他的胸口。
邵景烨抬头看到那人,二人的眼神都露出惊讶的眼神。
“洪斌,怎么是你?”他将他的枪带开,坐起身子。“是谁叫你来?吕岚芬的丈夫吗?”
“景烨,做人家的手下不得已,谁教你勾引大嫂,我只好对不起了。”洪斌又举起枪,瞄准他的头。
“想不到事隔多年,你竟然也可以从小鬼变成杀人魔王,你不是跟着阿刚的吗?他人呢?他应该知道我的为人——”
“别说了,他死了,早八百年前就死了。”洪斌打断他的话,枪也放了下来,显然有些犹豫。
季诺诺也从椅子上坐了起来,她听到他们的对话,知道他们好像是熟识,而她也看到车子的前方站了一位举着枪的人。
洪斌看到诺诺,又看到车子后方的结婚照。“你要结婚了?她是新娘子?”看来这件事有些误会。
“洪斌,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所想的——”
“洪斌,跟他说那么多做什么?”前方的那位男子似乎等得不耐烦,因为他已经听到远方传来的警笛声。
“贡丸,不要——”洪斌想阻止他开枪,但来不及了,他的枪巳瞄准邵景烨的心脏,扣了扳机。
砰!一声枪响传来,时光仿佛就这么凝结住了。
“不要——”季诺诺将他推至他后面斜躺的车座椅,向前为他挡了一枪,子弹射入她的胸口,血染了整个车后方的结婚照和邵景烨身上……
洪斌也立时开了一枪,打中贡丸的右手臂,阻止他继续开枪,这时,大批的警察也赶到,抓住了也没打算逃走的洪斌及卧倒在地的贡丸。
“诺诺……”等邵景烨回过神来,诺诺已倒向车子后方,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他来不及阻止,也来不及看清楚,只觉得心里一阵绞痛,趴在她身上不停地摇着她,喊着她的名字。
刚刚那位导演走过来,拉开趴在诺诺身上的邵景烨。“先生,我有车子,我先送她到医院。”
邵景烨猛点头,从车子里抱出满身是血的季诺诺,上了那位导演的旅行车,由警车开路,一路送到医院。
***
急诊室的红灯一直亮着,邵景烨意识空洞地坐在外面等候,整个急诊室外有警察,有记者,他们全是想了解发生了什么事。而邵景烨一句话也未开口,只是默默坐在椅子上,呆若木鸡。
反倒是那位导演,口沫横飞地向警察、记者诉说当时的情形,和他原先误拍到他们是临时演员的事。
而枪战才开始,他就很机灵地叫摄影师拍下来,一方面是想让警察抓到那两位开枪的人,一方面是他想把这历史画面卖给记者,暗忖:可以卖个好价钱;不过,他还算有良心,一开始就报了警,否则不知道又会有什么下场。
手术一直到接近傍晚都还未结束,邵景烨一直发呆到机子不停地响,才动了一下,看了机子上的号码,是季家的电话,他将双手插入发丝内,惶急地扒了扒头发,皱起一张痛苦的脸。他该怎么去告诉他们,明天的婚礼不可能举行,原因是诺诺现在还生死未卜。
机子又响了,这次是一一九,他站起来,走到电话旁,抖着手按着电话号码,电话是立刻就被接起来了,他简单叙述经过和医院名字,便挂了电话,走回原位。
“先生,请你说明一下当时的情形好吗?”一大堆记者还不死心地围着他追问,他还是不吭一声地坐回原位。
一位警察走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肩膀。“邵先生,我很了解你的处境,明天就要结婚了,竟然发生这种事。刚刚我们已经抓到唆使他们的人了,听说是和你前任女友有关是吗?”
“你们抓到他了?你们抓到他了是吗?”邵景烨激动地反抓住他的肩膀。
“邵先生,请你别激动,我希望你能到警局做个笔录,我们要起诉他们,到时候你还得当证人。”他表明他的立场。
“可以,只是我并不想告他,如果要起诉他,请你们用别的罪名,我不想再去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还有,洪斌是为了救我才……希望你们查清楚。”冤冤相报何时了,如果再这么搅和下去,他和诺诺以后都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可以,那……我想等你未婚妻手术过后,请你来一趟警局,至于洪斌,他还涉嫌二宗案子,我想你没有办法帮他的,他只能自求多福了。”
“嗯!”邵景烨轻应了一声,继续盯着急诊室上的红灯。现在他什么都不想管了,只希望往日那位脾气暴躁的诺诺能再度醒来凶他。
***
当四老火速赶到时,早已是泪痕斑斑,他们面对无言的邵景烨,也没有多说什么,只希望诺诺能平安无事。
手术一直到凌晨三点才结束,医生只淡淡地告诉他们,需要时间观察,情形并不乐观,这使他们更加陷入愁云惨雾的悲伤情形。
隔天,季吟吟和寒奕赶到医院,季吟吟更是哭得肝肠寸断,好几次昏倒在加护病房。
而邵景烨日夜不分地守在季诺诺身旁,就连吕岚芬也赶到医院道歉,他也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