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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快点?她是需要解压了吗?温暖的怀抱,宽大的胸怀这些都是她无比向往的地方,这里就有一个,那她……应该可以哭了吧?
痛快点!痛快的!
先是试探性的呜咽几声,到后来,哭声震动天地。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苏墨的手已经麻痹,胸前没有一处是干净的。
蔓青的声音渐渐停止。
她从那令她温暖的怀中退出,低着头脑袋一耸一耸的,颇为可爱。
又让他见识到她与众不同的一面。
“感觉怎么样?好受点了吗?”温柔的语气令蔓青更加尴尬。
半响才道:“你怎么知道我会在这里?”
“你指这个储藏室?”
惊讶之下蔓青抬头,这才发现这儿早已不是她所呆的电梯:“我怎么在这里?”
苏墨笑了:“莫非你真的想一直呆在电梯里仍人像猴子一样看?”
想到不久前他抱着她一路来到少有人来的储藏室,怀中的她哭声震撼天地使得周围的人吃惊的张大嘴巴。不过大家也都一致以为正哭得尽兴的某人或许是因为家里某个人去世的原因。
其实只有他知道,她只是想要一个人来抱她,关怀她,她只是因为一个人太久了而已。
蔓青听着他的话,立马便闹了一个大红脸,支吾着:“谢谢!”
苏墨紧紧地注视着她,可是细看之下却又发现他似乎什么也没看见:“我只是希望,你以后在难受可以依靠我,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蔓青撇开头,抽了抽鼻子,淡淡道:“苏墨,你知道吗!你的话虽然诚恳,但是却比甩了我一个嘴巴更让我难受。你喜欢我,可以一直陪着我,但是你把我当成了什么?一个动不动就会碎的娃娃?若你真的爱我,便不会一直看着我的弱点,我其实……很强势。”而你,却踩到了……我的痛处。
恼非可恼,怒非可怒。她只是个女人,一个会自卑,会胡思乱想,会钻针眼的小女人罢了。
自嘲般的笑笑,她又有什么资格去指责他,至少她的婚姻和人生就是一塌糊涂,什么哲学博士,什么优秀作者、爱情专家,都是狗屁,她更本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笨蛋!
苏墨的眼神冷了下去,声音是她从未听过的冰凉:“你一定要这样么?缩在自己的壳里永不出来就真的那么让你好受么?那好,我成全你,我会离开你!不在让你见到我,这样你满意了么?!”
蔓青呆滞的看着推门而出的苏墨,有些回不过神。
片刻后,蔓青才重新注视着地面,他这是……放弃了?也好,像她这样冥顽不灵的女人,离得越远越好,因为就连她自己看着也生厌。
失魂落魄的她,离开了医院,反正那么多人围着袁辰,相信也不会出什么事,相反,如果她不出现的话,袁辰反倒安全些。
电话响起。
蔓青麻木的接起。
“蔓青,你在哪呢?”啊,是婆婆!
麻木的回道:“哦,我回家了。”
那边一片安静,片刻:“哦,这样啊!”
“嗯。”
电话被掐断。
木然收起手机,蔓青甚至有些疯狂的想着,就这样吧!谁也不要理她,一个人就好一个人就好!
滴滴滴。教师邮件,学校发来的。
蔓青平静的打开,原来明天便要去山村支教啊。
山村好,安静!不像这里,太闹腾。大家不都说山村质朴么,她也正好借此机会感受感受。
支教这件事其实一个星期前就已经被通知了,但是校方说至于是哪个系还待安排,所以她也就没有放在心上,也许这次对于她来说不可谓不是好机会。虽然大家都说因支教每年只有一次,但是所到的地方却很辛苦,所以大家都极力地逃避,各种方法不用其极。
一早,蔓青就坐着学校准备的大巴开往指教处,听说这次支教的地方还挺远,似乎还有山。说实在的,蔓青对于这次机会还是蛮期待的。
车子上什么都好,唯一不足的就是她后面坐着的那位。
大热天的,虽说有空调但是他依旧穿着一件长袖衬衫,坐在车里还带着一顶帽子,他正侧着头睡着,看不清脸,看样子又不像老师,而她也不认识几个学生,就觉得这人怪里怪气,弄得她浑身不舒服。
他是因为知道那边很冷所以才穿件长袖过去?算了,管他呢,反正她也不认识他。
蔓青迷迷糊糊的快要睡着了,好像听见了一声极为熟悉的声音:“师傅,麻烦把空调调高点,蔓……大家都睡着了。”
“好的。”
接下来她便没有听见,隐约记得这个声音似乎很好听,只是总觉得她是在做梦。
梦中,有袁辰黑着的脸,板着脸的父亲,尖着脸的母亲。愁苦的袁父袁母,还有周围教授的嘲讽,记者的捕风捉影,颤畏的自己以及笑如暖阳的苏墨。可是下一秒他的脸就黑了下来,昨天的一切仿佛又重新来过……
心中就像被压了一块大石头,沉闷的透不过气。
汗顺着脸颊流下,身边坐着的人起身离开,可是下一秒,坐垫又凹了下去。
汗被人拭去,眉间的川字平了下去,颤抖的双唇被一双更加柔软的肉团触碰。
一切都发生的那么快,犹自被梦所困得蔓青渐渐地平静了下来,就连她也不知道,她笑了。微微勾起的嘴角令人向往,不再是一副愁苦难解的摸样,她美好的让人不忍触碰。
这一觉醒来,她觉得整个人都精神了百倍。
梦中的一切都被她遗忘。
铃声响起:“喂?”
------题外话------
写的不好么?还是文风不喜欢?
☆、24。这么年轻就当教授了。
“小蔓,听说你去支教了?”活泼的声音,赫然就是她的好友方如。
“嗯。你想来?”嘴角勾起,阳光下的她,眉舞飞扬。
“当然,穷乡里的小朋友都很可爱的,哪像你从小就一副深沉的样子。”蔓青想,那边的她肯定是嘟着嘴,用笔在纸上滑来滑去。
“你在小学时代有见到过我?”
那边开始支吾:“当……然。”
“哦,忘了告诉你,我没有上过小学,我从小就是在家庭教师下教育成长。”封闭的空间,停滞的时间,这就是她的童年时代。
那边沉默,半响颇为怨念的说道:“你这是在向我炫耀你富裕的物质生活?”
“随你怎么想。”蔓青知道,这妮子一旦叫起真来可不是一天半会儿就能说得通的。
果然电话那边传来浓重的呼吸声:“呼呼~小蔓,你狠!我恨你~”
“恨吧恨吧,恨恨更健康。
刚说完,那边反倒安静了。
”小蔓,你去这么远的地方就不不担心袁辰会出事?“她的语气夹杂着几分凝重。
”你……知道了?“
”嗯,我看到今天的报纸了。“她欲言又止。
”说吧,那些记者又写了什么?“蔓青了然,如果单单是车祸的话,他们不会今天才报道,况且方如的语气还是那样。
方如拿着报纸僵硬的读出来:”袁氏总裁车祸现场自己昏迷不醒,娇妻却无恙,自然还是……人为?“
纸张翻动的声音,片刻又道:”病房门前众人齐聚,唯独……不见娇妻。“
方如听不到蔓青的回答,估计急了:”小蔓,你还好吗?还在听吗?“
蔓青无动于衷,自始至终都是一个样子:”嗯,放心。“
”你是故意不去看他的么?“她是在同性中最了解她的人,蔓青的想法她也能猜个一二,但是为什么呢?袁辰车祸重伤,小蔓不呆在医院陪他,反而出来支教,别告诉她什么支教难违,学生是大。她不信这套,除非有人让她难堪。
”你相信我吗?“蔓青的一句话让她怔忪。
”当然。“
”那就什么也不要问,继续相信我,支持我。“只要身边还有一个关心她的人,她就不会倒下去。
”……嗯!“
结束了这一通五分十二秒的通话,蔓青刚放下的心又沉重了起来。
索性关了机,她打算在这穷乡避壤的地方好好地过一段属于她自己的日子,那些烦心的事就放在一边吧,她也是该放松放松了,一直积压着,她迟早会疯掉,还好她够理智,那些人的想法不是她的,她没有必要去关心,如果相信她,那就像方如一样什么也不要问,这就是对她最大的信任!
由于支教方面的安排,学校每次只会在选中的系内,抽二三十个大学生和十几个教授一起。
这时,有教授招呼着个人的住宿,蔓青被安排到了一个农家,据说是村长的家里,也是这村子里装修的最好的。两层楼,铺着大理石的地砖,在这酷日的夏天带来一丝丝阴凉感。
蔓青下意识屏蔽此刻心中所想。这样的安排无非是看在父亲的面子上,也许或多或少沾了点袁辰的缘故,可是她并不想知道。这种关系越清晰就越会让她觉得难堪。
傍晚时分,蔓青静静的来到二楼阳台,水泥做的护栏,摸上去有些扎手。离她不远的地方放着一盆雅致的兰花。
抬起头看向快要落山的太阳,不远处的空中飘着几许炊烟袅袅,农民都开始做饭,能够隐隐约约闻到饭菜的香味。
不知为何,蔓青有种想要哭的冲动,酸涩的眼睛涨涨的,眼泪迷蒙的看着周围青绿色的景观。
楼下的稻田里有着几位弯腰折菜的身影,淡淡的,青绿色,质朴的,温暖的,就连空中也散发着最原始的味道。
嗅嗅鼻子,蔓青生出几许感慨。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此中有真意,预辨已忘言。
此时此刻,蔓青似乎真的能感受到陶渊明的那种热爱田园山林的劲头。
充满着生机的大自然,鸟鸣虫语,人走狗吠,悠然于心间的冲击。果然美得令人心动。
蔓青站趴在阳台上,欣赏着夕阳落下的美金,鸟儿们的叫声渐渐停息,树林重归安宁
楼下,王阿姨(村长的妻子)正在高喊吃饭。
蔓青恍惚中应了一声。
来到客厅,一张红木桌上放了许多道菜肴,卤菜居多。
桌上正好四人,其中就有一个村长的儿子,名叫葛黎。他正好也是a大的学生。
”教授,我们家清贫,你不要建议。“葛黎清冷的声音响起。
”不会的,挺好。“就算不好她也不可能说出口啊。
随意的夹起一块送入嘴里,示意他看,她吃了。
王阿姨又从厨房里端出一道鸡蛋炒丝瓜:”沈教授今年多大了。“
”二十五了。“蔓青放下筷子,注视着她。
”这么年轻就当教授了。“王阿姨一张满是皱纹的脸立马变成了许多条沟壑。
”还好吧,像我这样年龄的人有很多。“蔓青实事求是的说着。
”小黎啊,这次你回来能留多久啊。“王阿姨贴心的夹了一块牛肉送到葛黎的碗里,随后又夹了一块给蔓青,笑着仰了仰头。
蔓青点头谢过。
葛黎笑了一下,看了蔓青一眼:”我这次是向学校申请的机会,这次支教结束之后还要回去的。“
王阿姨的笑容敛了敛:”这么快啊!“
葛黎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筷子:”妈!你就别瞎操心了,我还有一年就毕业了,等我赚到钱就接你们上城里去。“
”好好,我儿子出息了,哪个门里门外的不说,妈高兴啊。“两人看样子是忘记了蔓青的存在,兀自感动着。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