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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他又问。
她白了他一眼,不客气的反问:“又关你什么事了?你是谁?”
“如果我说我能解决你的困扳,你信还是不信?”
她一瞬也不瞬的看着他,半信半疑的问:“你也是六城主之一?”
“我是薛沙锡。”
“薛沙锡?”她瞠目结舌,没想到一生舐忽不定的人也被她遇上,她真是太幸运了!这是否也代表事情有了生机?
“你可以说了吧?”旅途中,只有薛沙锡主动联系,其他城主才能知道他的行踪,否则他们是无法找到他的:也因此,他才不知道红堡发生的事。
颜美姬很快地将事情大略说了一遍。
“不可能!”薛沙锡听完她的描述,本能的反驳。
“是我烧的,我还会骗你吗?”自己做错事,她也只能小小声的说话。
薛沙锡沉思半晌,照常理推斯,汗特铝是不可能把仙冈地毯存放在那间密室里的:如果没记错,汗特铝的宝库应该在堡顶尖塔上。
“我看,只有请人编织同样的地毯还给他了。”她沮丧的说。
薛沙锡面不改色的接口:“问题是,这样的技术没有流传下来。”
“唉!”她大大地长叹了口气。
“不忙!”薛沙锡打算厘清情况再作定论。
“不忙?”她娥破鼻,“我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现在我妈派给我的任务被我弄得一塌胡涂.还有……我……我真是……败答你们这些城主了!
“我可是全然不知道情形啊!”他赶紧撇清关系。
“唉!’她又轻叹了口气。
薛沙锡双眼盯着她,直截了当的说:“你可以想其他赔偿的方式啊!”
“如果是钱,我有。”她顿了顿又说:“但他只希望我走。”
“是吗?”他听出她言语中的不悦。
“巫德不知道有没有办法?”她突然想到这个人。
“以编织技巧而言,他是首屈一指,不过文字编法毕竟比较困难:如果他肯试,也不一定能成功。”
“一物抵一物,我找找看有没有可以替代的地毯还他。”她拉紧上衣,路上的积雪已深,她只觉得好冷。
薛沙锡知道,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一样东西能与仙冈地毯的价值相提并论:而且他仍怀疑事情是否就如她所说的那样。
“你打算上哪儿去?”他追问。
颜美姬摇头,她没有目的地:心里极度恍惚且非常不踏,第一次体会到心伤的感觉,满脑子充斥着汗特铝的影子。
他跟其他男人不同!她清楚的知道。在她的感情世界里,她被人追求,也不曾有过如此炽热的感觉,而这一次……
“我在这里有间行馆,你先到我那儿去待着。”薛沙锡正视她苍白的脸。
“有必要吗?”她无精打采的问。他要掌握她的行踪——,直觉告诉薛沙锡他必须这么做。他很快地想到一个理由“没错,我有一个孔雀王朝时期的雕刻作品,也许你会有兴趣。”“真的吗?”她的眼睛一亮,或许事情尚有转机呢!
正文第十章
抓起落在头顶上的雪花,颜美姬盯着手中的冰雪发愣了好一会儿。
前些日子以得到地毯为由,她请求巫德担任汗特铝工程的雕刻师:这是她仅能想出来的补偿方法,拖延了几天,巫德终于同意了。
她本应高兴的,然而怅然若失多于欢喜。
她深吸了口气,让冷冽的寒风进驻她的心,突然发觉自己的心比寒风还要冷,掀起的涟漪早已结成了冰,狠狠烙在她的心口。
原因是,她想到了他——汗特铝。
每想到了他,她便不自禁脸红。
该死的!她抓紧自己的下巴,逼迫自已清醒.一点:她竟然想起了他的吻,尤其是那一夜他带答她的震撼和悸动。
她像着了魔般的忘了抗拒,在他的怀中竟是如此的温暖,甚至因为他的温度,让她有了即将融化的感觉。
她强烈的意志力已彻底瓦解,情欲控制了她的心智,而她的身体也背叛了自己。肉体的吸引力足以让人失去理智——她深深地体会到,却不后悔!
他激起了她心灵和肉体上前所未有的激情,他的爱抚让她完全迷失,但他的冷一言冷语却又狠心地打醒她,因为他一直以为,所有发生的事都是出自她的策划。
天晓得她哪里计画过什么事了?不过无论如何,在他心中,她是个不折不扣的大麻烦!
她不能改变他的想法,只能暗自心痛。她在他的身边来来去去,最初只是为了地毯,而今的离开让她恍悟——她不得离开他,但她知道自己是回不去了。
回忆起他哀怨的眼神,她的唇边泛起一抹苦涩的微笑,望向城外的冰湖,在雪花包围下,流动的湖心渐渐的也被填满了,她荒谬地想,这湖倒是反映了她的心境呵!
来到了湖边,她天真地想看看湖心是否和她此刻一样脆弱?
举步移动间,她体会到何谓如履薄冰,在踏上另一脚前,她细心的用手去敲打冰冻的湖面,选择较为坚硬的部分行走。
就在她顺利抵达湖心的时候,一阵脚子般的啸吼轰住了她的脑袋,她像中了邪似的,愣在原地动也不动。
湖边的男男女女也因此惊讶不已,这声咆哮足以将树上的小鸟震了下来:尤其是薛沙锡,一路领着汗特铝而来,一路瞧着他变化万千的神情与情绪——一切、焦虑、急躁、担忧转而惊慌。
汗特铝不只是忧心忡忡,更是恼羞成怒地大吼:
“这个笨女人到底在做什么?去她的白痴!”
我的老天!薛沙锡下意识挖挖耳朵,汗特铝连粗话也说了?
汗特铝心急如焚的踏入湖面,一边拉长了喉胧朝着颜美姬叫喊:
“你有没有大脑!雪才积多久?湖心是最深乜是最后结冰的地方,所以冰特别簿,你到那里去做什么?”
听到汗特铝喋喋不休的声音,看到他逐渐清晰的身影,颜美姬的心怦然一动,脑中却是一片迷茫,他来这里做什么?他不是要她消失吗?她本能的想逃离,不稳的脚步险些瘫软:他的靠近让她失措,她觉得好无力,因为她没有再次面对他的准备。
她还有机会跑开,她僵直的往后一退,他的怒吼亦同时起:
“不准动!叫你不要动你还动!”
她的神经紧绷了起来,同时听到了自己心底的鼓声,狂乱无法自抑,他为什么要来?她已无法承受他的讽刺,她受不了!
她不能理解他如此的行动代表了什么,她被他不同以往的表现吓住了,感觉他是为了责备她、要她赔偿地毯而来的:她只能躲避,她不要受到这种委屈。
“可恶!”他低吼着,叫她不要动还动!难不成她准备逃走?完完全全地逃出他的视线,逃出了他的生命?他不允许!
“你再走一步试试看!”他威胁兼命令地叫着。
呼呼的风声掩盖住他的声音,她只听到含糊的声音:她一心想逃,也无其他心思去想该如何面对他,所以继续往后退。
她还真想走?他气炸了!她难道不知道危险吗?
“笨猪!”他气冲冲地提醒她:“你会跌下去……会死的啊!”
死!这个字倒让她听得一清二楚,原来如此,他是来要她的命的?如果说仙冈地毯是国宝,那么她不就有损毁国实的罪名了吗?她肯定了!他是来提自己的,他是不肯放过她!
思及此,她不再一步步的慢慢退,反而转身迅速
“不要跑!”他被她的举动吓坏了,只见脚底下的冰因她大力的奔跑而崩裂。
“开玩笑!”她喃喃自语,不跑难道等你来抓吗?
“笨蛋!”他沮咒一声,捉到她后,非得好好教训她不可。
眼看着她急欲逃离的举动,他加快了速度,如猎豹般敏捷捉住了她的肩头.扳过她的身子,迅雷不及掩耳的吻上她玫瑰般的唇瓣.将她紧紧地搂在怀中。
他的舌强悍地与她组斗,捧起她的头,只为了让他的吻更深入:由粗暴转而温柔,直到她的双唇从冷回温,他才离开她的唇,将手臂圈得更紧,将彼此的距离拉得更近。
“你要上哪儿去?”他的声音因泛升的欲望而濉浊。
“我……”她的心神被他眼底的深幽吸了去,他的眼里彷佛闪耀着一把火焰,同时将她冻结的心湖融化。
他慢慢地低下头去,一个吻不足以补偿他多日来的盼念,他拨开她脸上散乱的发丝,这场风雪刮伤了她的脸,红红肿肿的,让他看了忍不住心疼。
他轻轻地用唇摩挲她的,轻声述说着他的关心:舌头也轻轻地滑进了她的嘴里,饥饿的渴望撩拨着他,沉积的欲望狂猛地向他,他在她口中不斯的汲取她的甘甜。
她全然的降服了!全身酥软地瘫在他的世界里,她根本无力抗拒他,更不可能如愿的离开他。
汗特铝抬起了她的下巴,望进她的眼底,轻声低喃:“为什么要逃?”
“我不要关!”她脱口而出,企图移开目光,而他却定定的看着她,与她相互凝视,直到她羞赧的红了脸。
“被关?”他歪着头皱眉,“谁要关你?”
“你不是来抓我回去受刑的吗?”她低下头,她的手已不知道该放哪儿,只能拉着衣服。
他再次托起她的下巴,要她正视他的深情。“我是要来带你回去的,不是抓你,哪里来的受刑?”
“带我回去?”她不可思让的看着他,“为什么?”
他替她拉上帽子,柔声道:“回去吧!刮大风了。”
“这是理由吗?”她不敢相信,他是不是爱上她了否则就不会在外人面前吻她!是不是就如同她爱着他一样?她心里好忐忑,更想确定。
他只是拥着她,没有回答。
“喂!”她轻了他一下,不满他的置之不理。
“先回去再说!”他柔情似水地道。尽管是因为“性”才让他有了“爱”的觉悟,但这些甜言蜜语,也得看场合说吧!
她在他怀中蠕动,引来他大手一张,半强迫地让她靠在他的贤别里:她抬跟见他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禁觉得很不安。
在他认真又温柔的表情中,她首次猜不出他的心思……
回红堡的路上,汗特铝一句话也没说。
颜美姬由询问到等待,半梦半醒的躺在车座上,忍受这空间里的沉寂。而他何尝不在忍耐?他强逼自己不去看她、不跟她说话,因为每看她一眼,他便会冲动的想抱她、吻她、甚至拥有她……
他不想叫醒她,在将车子抵达城堡时,他轻柔地将她拥在怀里,用温热的羊毛外套圈住彼此。
其实她并没有睡着,贴着他宽阔的胸膛,她听到了他沉稳的心跳声:她看过他赤裸的胸膛,也触摸过它,她知道它带答她的甜蜜感触。
颜美姬被安置在一个柔软的床铺上,火炉的温度比不上他带给她的温暖,她答了他安心的依靠,疲惫瞬间袭上了她的双眼。
他搂在她腰间的手不自觉的顺着她的曲线滑动,描绘着她衣服底下曼妙的躯体,他的唇轻啮着她的耳垂。他的心欢喜唱着,终于找回她了!
在未遇上她以前,工作是他生活的重心:可是她在无形中取代了他的工作,成了他的生活重心。回想他们初次见面的情形,他不禁莞尔一笑。
他发觉自己不能忍受她离开他太久,否则他会疯掉,如同这一次一样。
她在他眼中是特别的,因为她真的与不同。或许早在相遇时,爱苗已深种他心底,只因他不认同她独特的行为,所以无心去发觉这份隐藏的感情。
他以吻轻触她的眼睑,承诺着他的誓言——他要用爱来补偿他对她的误会。
而对颜美姬而言,她唯一计画的,就只是要他的地毯而已:其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