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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纤弱娇小的身躯抱得更紧,熊契含住颤抖不已的樱唇,极尽温柔地舔弄着,生怕碰坏了怀中易碎的珍宝。
光是这般碰触,他的胯下已经起了骚动,身体因欲望冲击竟忍不住轻颤,让他好想得到更多……
舌头轻易启开毫无防备的唇,贪婪地汲取她口中甜美的津液,越来越把持不住进犯的力道。
「嗯……嗯……」殷情几乎忘了呼吸,胸口猛烈地起伏,只能无助地承受他卷起的狂风骤雨。
感觉殷情快要喘不过气,熊契这才回过神松开她的唇舌,将脸贴近她发烫的脸颊,两人的心跳狂猛地呼应对方。
纷飞的细雪已为草坡披上淡淡白衣,静谧的白色世界只有两人相依相偎。
待呼吸渐缓,殷情将脸埋进爱人的颈窝,感觉幸福已然降临。
如她所想,契哥哥还是爱她的。他之所以做出那样的事,都是因为杨宛儿的勾引!
「契哥哥……我爱你……」呓语般的轻喃脱口而出,是她不变的真情。
以为会得到同样深情的回应,熊契却如雷击般一把推开她。「该死!」
他乍然起身,猛搔着头发逼自己回归现实。
他真是鬼迷心窍,居然光天化日之下轻薄小姐!
「契哥哥,怎么啦?」殷情不知熊契的反应为何如此,连忙跟着起身拉住他的手臂,「你不也爱着我?」
熊契对上那双急切纯真的眸子,自觉羞愧万分。
如娘所言,小姐从小亲近的男人只有他,自然会对他较为依赖,将兄妹之情误以为男女之爱,他绝不能误导她。
「属下该死,不该轻薄小姐!」为掩饰方才的错误,熊契单膝跪地表示谢罪。
殷情也跟着跪下,握着熊契的手臂紧张地问着:「契哥哥,你胡说些什么?方才……我们不是两情相悦吗?你才会抱我……吃我的嘴呀!」
她不懂契哥哥为何又变得疏离,仿佛刚刚的甜蜜只是一场错误。「我爱你,才会让你这样对我……你不也是爱我的吗?」
是,我是爱你,从小至今从未改变!
但这句话,熊契只能在心里呐喊。「属下不是小姐该爱的人……」他的语调慎重而冷淡,却不敢直视殷情。
「什么该不该爱?你知道我从小就爱着你,从现在到以后都不会改变……你不也这样?记得吗?小时候你答应过,长大要我当你的新娘,我们还勾勾手指约定的呀!」
殷情好慌张,口中呼出的白雾和她的心一般急切。
「小姐只是将属下当成大哥,误认为爱……」熊契当然记得,他的心意何曾改变?「老爷会帮小姐选择一位家世足以匹配的良婿,各方面条件都胜过属下千百倍。」
「我不要嫁给别人!我这辈子只爱契哥哥,我只当契哥哥的新娘子!」殷情像个孩子哭喊出声,泪水如雨直下。
熊契强掩心中的不舍,逼自己说出足以令她死心的谎话。「你还小,不知什么叫爱,况且……我也快要成亲了。」
殷情抹去泪水,惊慌地抓住他的衣襟问道:「成亲?你要和谁成亲?」
熊契想了一下,才说出一个名字:「宛儿。」其实他从未想过要娶杨宛儿,只是她的条件和他门当户对……
两人同是奴仆,他自幼失怙,宛儿亦是无父无母的孤女。虽说对她无爱,但毕竟两人已有肌肤之亲,即使自己并非她第一个男人。若真要娶妻断了殷情的迷恋,他第一个想到的人选是她。
「我不要!」殷情拼命摇头,泪花四处飞散,「是宛儿勾引你对不对?她明知道我喜欢你,还故意勾引你,看我回去怎么撕下她那张虚伪的脸皮!」
虽然明知答案为何,但从他口中证实,殷情依然心痛得难以承受。嫉妒和愤怒夺去她的教养理智,也激起陌生的恨意。
「这事和宛儿无关……」熊契只以为殷情在闹孩子脾气,更希望她不要迁怒别人,「她没有勾引我,我们是两情相悦……」
见殷情的反应如此激烈,他开始后悔将杨宛儿扯进来。
「我不相信!」殷情根本不愿相信,否则熊契不会亲吻她!方才的亲密她感受到浓烈的爱意,她相信熊契是爱她的,只是碍于身分才不敢承认。
「那么,你爱宛儿吗?」
熊契沉默了一阵,才缓缓说出:「宛儿和我在各方面都很匹配……」
「看着我!」殷情继续追问,「你爱宛儿吗?」
熊契望着殷情蒙胧的泪眼,握紧拳头,逼自己说出善意的谎言。「爱。」
殷情紧闭双眼,承受这个如刀似剑的字眼直刺心脏,感觉全身血液像被抽干,无力跌坐雪地上。
「小姐!」熊契撑住她的身子,她苍白如雪的脸色令他惊慌不已。
殷情没有回答,任由泪水道出绝望。
熊契一把抱起她,匆匆往山下奔去。
第二章
「小姐,怎么又开窗了,小心着凉。」
贞娘一进房便见到殷情失神地望着窗外,任由纷飞的细雪飘进房里。
「别关!」
贞娘想要关上窗,却瞧见殷情脸上两行清泪,心疼地为她拭去泪水。
望着心爱男人的亲娘,殷情只觉委屈。「奶娘,为何契哥哥不爱我?」
贞娘既心疼又为难。那天到底发生什么事,让这两个孩子都失了心魂?问儿子他只是沉默,还说想离开殷家庄到外头闯闯。
以往她一直劝熊契到外头见见世面,相信以他的能力应该能闯出一番作为,但他屡次推托。贞娘知道儿子舍不下的除了自己,更想守护一个人……
「唉!是契儿配不上小姐。」
「这只是藉口!」殷情觉得好烦,为何大家都这么说?爱就爱了,有何配不上的问题?「等爹爹回庄,他一定会答应我嫁给契哥哥……」
殷情相信以爹亲对她的疼爱,必然会答应她嫁给契哥哥,将来由他接管殷家庄的一切。
「但问题是……契哥哥根本不爱我……」最让她心痛的是熊契亲口承认爱着杨宛儿。
贞娘不知熊契对小姐说了什么,但唯一知道的是,老爷根本不可能答应这桩亲事。事实上,老爷似乎有意和京城的商号结为亲家,这次上京一方面也是为了小姐的婚事。
「老爷会替小姐寻觅一个爱你,疼你的佳婿……」虽然她将小姐视如己出,但万万不敢妄想这千金之躯能当她的媳妇儿。
「我不要嫁给其他人!我只要嫁给契哥哥,但他就要成亲了……」殷情无助地哭喊着,根本听不进任何话。
「成亲?」贞娘感到讶异,她从未听儿子说要和谁成亲。
此时杨宛儿正端着汤药进门,「小姐,喝药了……」
殷情立即冲上前将她手上的汤碗拨掉,恨恨地斥喝着:「不用你来假惺惺!这下你赢了,高兴了吧?」
杨宛儿不发一语地回瞪着她。
「小姐,别这样……」见这两人箭拔弩张的模样,贞娘虽感不解,却连忙将殷情拉往外厅,「宛儿,还不赶快收拾!」
杨宛儿愤恨地抚着被汤药溅到的手背,那儿已出现一片红痕,不过伤痕的疼尚不及心底的绝望。
她根本输得彻底!
昨晚熊契对她提及想离开殷家庄到外头闯荡,要她别等他。她苦苦哀求,希望两人能先成亲,她会以妻子的身分等他,熊契却明白地告诉她不可能,因为他心里有别的女人,不可能娶她。
她当然知道那个女人是谁。
本以为自动献身给他,两人在一起久了,熊契最终会娶她,结果都是她一厢情愿……眼看幸福从手中溜走,她感到扼腕不已。
之前搭上前一任主子,原以为能挣个小妾的名分,谁知他因为惧怕夫人的凶悍,竟连夜将她转卖;熊契虽身为奴仆,但瞧他那相貌气势,将来绝非池中之物,所以她才会想尽办法攀上他。
最后,她什么都没得到,却白白得罪了小姐,不知妒恨会让小姐怎么处置自己……
不成,她必须挽回颓势,放手一搏!
拾起汤碗碎片起身,杨宛儿从开敞的窗户往下望,瞧见熊契站在池畔的柳树后头,正朝着某个方向看得痴迷。
杨宛儿顺着视线望去,恰巧见到水榭里的殷情和贞娘。
她握紧拳头,任由瓷碗碎片掐入掌心而毫不自觉。
「契哥,这是我为你缝的鞋,试试看台不合脚。」
隔天,杨宛儿乘机将熊契约到后院偏僻之处,将亲手缝的男鞋交给他,也让他清楚瞧见手上的伤痕。
「这是怎么回事?」熊契抓着杨宛儿的手,手背早已红肿一片,还起了水泡。他接着摊开她的手心,上头有一道深深割痕。
杨宛儿伸回自己的手藏在身后,欲言又止。「小姐她……不是故意的……」
「这……是小姐弄的?」熊契难以置信。他不相信从小一起长大的殷情会故意伤害他人。
算准他不会相信,杨宛儿泪水应时滑落,「小姐不知怎么搞的,最近事事冲着我来……昨日我端汤药给她,一接过去便往我泼洒,还好我闪得快,只烫到手背……」
杨宛儿说得万分委屈,「不过我相信她不是故意的,应是最近有事恼怒了她,才会将气出在我身上……」最后她急着为殷情辩解,委曲求全的模样让熊契有了几分信服。
他当然知道殷情的怒气所为何来。
「那……手心的伤呢?」熊契轻抚着已结痂的血痕,对杨宛儿感到十分过意不去。
杨宛儿轻呼一声,「好痛……」
熊契皱眉,「敷药了没?」
她点点头,又流下几滴眼泪。「当我蹲下去捡拾碎片时,小姐竟然……」望着熊契,杨宛儿显得有所顾忌。
「说下去。」
「她的脚用力踩住我的手,当时我手里正握着一大块碎片……」杨宛儿冲入熊契的怀中,用力摇头,「我不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