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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情望着自己的单薄纤弱,再看看杨宛儿凹凸有致的丰腴身材,还有那对兜衣差点掩不住的饱满胸乳……她的信心微微受到打击。
她仍抓着小时候的承诺不放,气势却弱了许多。「契哥哥喜欢的是我……」
「那就要小姐亲自问他啰!」杨宛儿迳自走回卧榻躺了下来,「睡吧,呆坐一整晚也不会有男人找上你……」
杨宛儿背对殷情,不再理会她。
「你……」殷情不相信这种话会从杨宛儿口中说出,气得说不出话。
发现心上人和别的女人燕好,比起看清杨宛儿的真面目,殷情真不知道哪件打击伤害她比较重。
隔日,杨宛儿如常帮殷情梳发,自若的神态仿若昨晚不曾发生任何事。
「小姐,要奴婢帮你梳怎样的髻?」
殷情此刻只觉杨宛儿脸上的和善温柔像张虚伪的面具,对她也不假辞色。「随便!」
杨宛儿根本不理会殷情的怒气,流利地梳起发髻。「唉,我说小姐,你何苦跟奴婢呕气呢?这样是无法让契哥爱上你的呀……」她的语调温柔却带刺,刻意激起殷情的怒意。
「你!」殷情被她的嘲讽气得转过头去,正巧杨宛儿为她插上发钗,尖端轻划过头皮,「哎呀,好疼!」
殷情反射性地拍掉杨宛儿的手,发钗掉落之际划伤了她。
「小姐,如果你不满意这个髻,奴婢帮你重梳就是……」杨宛儿眼角瞥到有人进门,随即抓着手,低声下气向殷情陪不是。
进门的是殷情的奶娘贞娘,亦是熊契的寡母。一见杨宛儿委屈的模样,连忙抓起她的手关心地问着:「宛儿,你受伤了?」
杨宛儿的手背上划出一道血痕,正沁出几颗小血珠。
「没事,大娘,都怪宛儿粗手粗脚,惹小姐生气……」杨宛儿急忙缩回手,一副小媳妇的委屈模样。
「你是故意的!」殷情摸着头指控着,「奶娘别听她的,明明是她先扎到我……」
殷情只能用怒气来澄清委屈,却让贞娘认为她在要小姐脾气。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小心?去!去!这里有我就行了……」贞娘示意杨宛儿离开,杨宛儿则回以感激的眼神。「那奴婢去帮小姐端来早膳。」
殷情气呼呼地嘟着嘴,开始数落杨宛儿的不是。
贞娘只觉奇怪,这孩子一向和杨宛儿谈得来,两人像姊妹般亲密得很,今儿个怎么使起性子来了?
贞娘一边帮殷情重梳发髻,一边慈爱地回应她的叨絮。「宛儿这丫头有时就是粗手粗脚,小姐也知道,但这孩子就是没啥心眼……」
杨宛儿表现在外总是一副温柔婉约、细腻贴心的模样,所以在奴仆之间人缘极好,贞娘和她一起伺候殷情,也觉她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女孩。
贞娘最后一句话引来殷情的怒气。「哼,她心眼才多呐……奶娘,你都不知道……」
娘亲早逝,殷情早将养大她的奶娘视为亲娘,况且她又是心上人的母亲,关系自然更加亲密,她本想将昨晚的事全盘托出,最后还是忍了下来。
「奶娘不知小姐和宛儿为何吵架,但宛儿对小姐照顾得尽心尽力,夜晚还陪着你,真是难得的好女孩,我们这些下人都看在眼底呐……」
「她表面上陪我,暗地里却……」想到昨晚的情景,殷情第一次感觉有口难言,「哎呀,算了……奶娘,契哥哥现在哪儿?」
若非亲眼所见,奶娘不会相信杨宛儿的真面目;如同她至今还不太相信杨宛儿心机如此深沉,人前人后两种样儿。
殷情心知光是靠嘴巴说不过杨宛儿,目前最重要的是如何将熊契的心拉回来。或许可以趁今日出游对他表白,熊契自会记起小时候的承诺。
「方才在下头的穿廊瞧见他,说要候在那儿等小姐……你们今儿个要去哪儿?」
「契哥哥要陪我去擎光寺上香。」想到熊契,昨晚他那野兽般的言行跃上脑海,殷情不由自主羞红了脸。
「小姐,你怎么啦,脸这么红?」
「没啥,我瞧瞧契哥哥还在不在……」殷情转移话题,飞奔到窗边往楼下一瞧,脸色顿时一沉。
熊契果然在回廊边,不过并非一人——杨宛儿正靠向他怀中,将手伸至他面前,一脸无辜。
殷情咬着唇,几乎咬出血丝。
「怎么?契儿不在吗?」见小姐默不吭声直往楼下瞧,正在铺床的贞娘觉得奇怪。
「没事。」殷情踱着脚离开窗边,重重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莹亮的美目闪耀着护意。
不能继续让杨宛儿待在身边,不能让她有机会勾引契哥哥!
「宛儿这丫头端早膳端了老半天还不来,奶娘去瞧瞧,」贞娘一走到外厅,杨宛儿正进门。
「小姐,早膳来了……」贞娘往寝房里头呼唤。
殷情步入外厅,敌意地瞪向杨宛儿。「那么慢,想饿死我呀!」她坐下,才端起饭碗又重重放下,拉长脸怒斥着:「这饭菜都凉了,教我怎么入口?」
「哦……奴婢方才有些事耽搁了……」杨宛儿笑脸以对,不将殷情的怒气当一回事。
「哼,什么重要的事?」忙着缠住契哥哥,将早膳搁在一旁,还敢说是「重要的事」?
「要不奶娘去煮些肉粥为小姐驱寒?」贞娘好意帮杨宛儿解围,殷情却不领情。
「算了,不吃了!我找契哥哥带我上外头吃去!」殷情起身便朝楼下奔去,根本不想再瞧杨宛儿那张虚假的脸。
杨宛儿在后头追赶,「小姐,等等宛儿……」
殷情回头一瞪,冷冷说道:「你不必跟来!」
杨宛儿愣在原处,贞娘则觉得奇怪。「小姐今儿个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杨宛儿一脸委屈,无奈地看着贞娘。她转头望着殷情热切地勾着熊契的手双双离去,浓烈的妒意浮上秀气脸庞。
「契哥哥,你觉得我……今儿个怎样?」
大街上,殷情勾着熊契的手臂,眼睛望着两旁的摊子不经意问着,脸上的红晕从方才见到他至今都未消退。
熊契低下头望着殷情,露出淡淡笑意。「很美。」
殷情娇小的身子虽被大氅包覆住,仍掩不住玲珑有致的曲线;精致的脸蛋儿从镶着淡紫色毛边的覆帽中露出,那双慧黠晶黑的双眸、不点而朱的小巧樱唇更显楚楚动人,少女的纯真气息犹如雪地里的粉樱兀自绽放。
事实上,熊契一见殷情面如桃李的娇俏模样,不难产生悸动。他硬生生压抑浮躁的心绪,很快撇开不该有的遐想。
「真的吗?」听他难得的赞美,殷情猛然抬头望着熊契,雀跃之情溢于言表。
不过她又很快转过头,生怕一对上那双炯然的眼眸,就忆起黑夜里那充满掠夺的目光;还有厚实饱满的唇,它们饥渴的模样和现在的温柔简直天壤之别。
「真的。」熊契回答得简短却认真。
他无法不去注视那张爱恋十几年,深深刻划心中的容颜。他很庆幸今日杨宛儿没跟来,否则一定会看穿他藏了好久的心事。
只有娘看出他的痴恋,也苦口婆心劝他别忘了自己的身分。想到这点,熊契无奈地直视前方。
殷情却以为他只是敷衍,鼓起腮帮子问出最在意的事。「那……我比较漂亮……还是宛儿?」
「宛儿跟小姐不能比。」熊契毫不思索地回答,却不知殷情为何这么问。
十岁以后,他一直谨守主仆之间的分际称殷情为「小姐」,尽管殷情亲密的态度未曾稍减,总喜欢勾着他的手,但熊契只是僵直手臂,从未碰触她。
撇开不该有的情感,他衷心认为殷情的美举世无双,杨宛儿和她根本无法比拟。
「那……你是说我比较漂亮啰?」殷情望着他,眼底盈满兴奋,笑得好纯真。
「嗯。」熊契微笑地点头,克制不去轻抚那张惹人爱怜的脸庞。他赶紧收回笑容,转头直视前方。
或许他该如娘所言离开殷家庄,才有可能绝了不该有的痴恋。
对于熊契突然的沉默,殷情觉得有些扫兴,只能默默挽着他的手,假装两人是对恋人。
西郊的擎光寺是殷情最爱来的地方,尤其后山那块宽广的草坡。
小时候她总是藉着上香之由和熊契跑来这儿,两人从草坡上方翻滚而下,像个野丫头玩疯了。反正爹亲忙着打理商号,奶娘也由着他们。
上完香,殷情硬拉着熊契来到后山,此时天空正飘下今年第一场雪。
「哇,下雪了……」殷情最爱看雪。她兴奋地望向天空,开展双手迎接纷飞的雪花,孩子似地不断转图圈,任由雪花飘落发梢,忍不住赞叹着:「好美呵!」
熊契望着她孩子气的行径,忍不住微笑。
小情儿还是没变,像小时候一般纯真可爱……如今他只能在心底呼唤这个幼时的昵称。
转了太多圈圈,殷情脚步突然一个踉跄,熊契很快回神接住她倾倒的身子,她犹如一只小白鸽飞入他怀里,双双坐倒在童年最爱嬉戏的草坡上。
「呵呵,我就知道契哥哥会接住我……」殷情倒在壮硕的怀抱中不住地喘息,迸出银铃般的笑声。
她娇俏的摸样让熊契看呆了,他凝望的神情则令殷情止住笑容,亦深情回望他。「契哥哥……」
从他身上传来的热气、呼出的白雾,浓烈的男性气息令殷情忍不住浑身发烫,嫣红的娇唇如雪中绋樱轻颤。
「小情儿……」撇开身分,忘了礼教,眼前被豢养在华丽牢笼中的金丝雀,如今毫无防备地依偎在他怀中,如此真实……熊契像是被慑了魂,忍不住低头轻啄那微微颤抖的红唇。
冰冷的唇两相碰触,殷情闭上双眼,身子因美梦成真微微颤抖,更激起熊契的怜惜之情。
将纤弱娇小的身躯抱得更紧,熊契含住颤抖不已的樱唇,极尽温柔地舔弄着,生怕碰坏了怀中易碎的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