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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之前欠了裴家的钱;拿着收据裴家可以随时来讨债,如果被连本带息的要回,那小半能运作的款项也将所剩无几!这笔钱不是小数目,之前萧今全部的运作计划都靠这些钱。
现在她只有两条路:一则去求绯木堂推迟还钱,二则去找第三方借钱,拆东墙补西墙。
这些她并没有在会上说,现在正是重振士气的机会,虽然这两条路她都不愿意走,但只要这些人能安心地各司其职,她一定不会辜负他们的信任。
开完会,萧今把以前祥风的关系网理了理,找出所有可能借钱的第三方列表,计划逐个尝试。
整理到一半时已到午饭时间,萧今放下手中的材料,赶到约好的茶餐厅。她穿着裸色针织衫配上斜裁的黑裙,毛呢短大衣简洁而不失个性。
“很久没见你了!”老板娘惊讶地说,“你朋友她已经来了。”
祝晓也远远看见了萧今,差点儿没敢认。这两年,她们不知道彼此发生了怎样的改变,虽然曾经心贴着心,此时却更添忐忑。
“晓晓。”除了裴朝和蒋夫人,萧今最想的就是祝晓,甚至很多次都没忍住给她拨了电话,听到她的声音又赶紧挂上。还好她没什么变化,眼睛里仍然闪着光彩,看来楚凡高把她照顾得很好。
祝晓一声不吭,低下头喝了口咖啡,故意把她当成路人甲。
萧今咽了咽口水,支吾了半天吐出一句,“晓晓,我,我好想你。”
祝晓一口咖啡喷在桌子上,“萧今,你有点长进好不好!小学三年级你弄丢了我花伞,我怄了三天气,你就说了这么一句;初二那年我喜欢的小子跟你表了白,你吓得躲了在家一星期,见了面你也说这句;高考那年你以为考不上S大,跑去打了一个月短工,拿到通知书才回来找我,还是这句话!”祝晓怒目圆睁,一拍桌子说,“这次可好,一跑就是两年,你到底在想什么,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朋友?!”
看着她怒气冲冲的朝自己嚷嚷,萧今却觉得温暖,听得鼻子发酸,重重地点头。
两人瞬间都红了眼眶。
不管时隔多久,我只要知道你过得好就足够了,而你瞒着我,就是不够义气。可是,当你站在我面前承认错误,我就马上不争气地原谅。
闺蜜之间的感情,或许是一种更包容的爱情。
“好,你今天不给我个满意的答案,咱们就一刀两断!”祝晓拿起摩卡咖啡狠狠喝了一口。
“我没告诉你是因为,因为……”萧今瞄了她一眼,等她咽下那口咖啡才说,“你跟楚凡高好了。”
祝晓果然被呛住了,久经沙场的铁娘子也红了脸,“那,那又怎样?”
“楚凡高知道了,他也会知道。”萧今千万遍告诉自己不在乎,却还是连那个名字都难以提起。
“他不该知道么?他在咖啡馆等了你一个月!我真不明白,裴朝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么绝情?”祝晓想起他在咖啡馆的样子,还于心不忍。
咖啡馆,对了,那天……那天阻止她迈出最后一步的影子,萧今不解地说,“那天我看到他和方威在一起。”
祝晓一拍大腿,“我听大凡说过,当年方威威胁要把你们的事告诉向朝兰,裴朝跟他谈条件只是为了换取三天时间,和你远走高飞,你却没有出现。他一直不相信你会不告而别,我和大凡每天都要把他从咖啡馆拖出来,可惜后来向朝兰还是知道了,他为此吃了很多苦,还多出一个未婚妻来!”
萧今听着这些话,心口一阵阵发疼。未婚妻,就是那天咖啡馆里和他一起的女人吧,“这样也好……”
“好什么啊?萧怪物你这个白痴,老公都要被人抢了还好?!”
萧今苦涩地笑了笑,“反正我们也不可能在一起。”
祝晓盯着她,露出极罕见的认真表情,问,“为什么?”
“这是,合同。”萧今垂下头,一侧的长发落下盖住了侧脸,“要想顺利冻结和继承财产,两年内,不能与裴姓和方姓的人有任何形式的接触,不能透露行踪和任何合同内容,即刻起直到继承财产。”
“你不是已经继承蒋家了么?”
“对,”萧今抬头看着她,黑亮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所以,我就是蒋家全部的财产。”
祝晓哽住,一下明白了她眼中的无奈。她既不能嫁到方家,更不能嫁到裴家,将祥风扛在肩上的时候,她就放弃了选择的权利。
“那你打算怎么办?”祝晓忽然有些担心了。
“先让祥风重新踏上正轨,再交给柒哥,至少要五年……或许就找个无关紧要的人嫁了。”萧今喝了一口柠檬汁,酸涩的滋味在口腔里蔓延。这已经是最理想的估计。
“公司那边怎么样?”
萧今摇摇头,跟她说了自己两条走不通的路,“我已经把跟祥风有交情的都问了一遍,明天去找方总问问看……”
不知为何,所有人都不愿淌浑水,萧今想不通,即便祥风不能死灰复燃,借了钱也不至于还不上,况且她和Kiki给的计划非常详尽……但那些人看都不看就拒绝了。
“裴朝呢?要不我让大凡帮你问问。”祝晓知道她不好意思开口,主动提出来。
“不用,”萧今马上摇头,想起那天他陌生的眼神,心还疼着,“他不恨我就谢天谢地了。”
“萧今,其实你是不敢吧?”
萧今一僵,马上反驳,“怎么不敢?我只是,跟他没话说……”他都已经带别的女人去了他们的咖啡屋,还有什么旧可以叙。
“光解释你们俩当年那点事儿,就够说上一天一夜了!”祝晓似乎见惯了她这幅德行,翻了个白眼说,“况且不试试你怎么知道他不肯帮你?”
“就算他肯,我也……受不起。”说到底还是她欠了他的情,负了他的意,怎么还好意思去求他?
“胆小鬼!”祝女王怒了,拍着桌子骂,“萧今你的胆子也就够打打流氓,真遇见事儿就只会躲!当年魏浩那小子当着你的面跟第三者卿卿我我,你吭都不敢吭一声!阿姨出事儿后,你其实预感到祥风要出事儿,就想跟想让裴朝带你离开,现在你觉得对不起他,却连当面道歉的勇气都没有!”
萧今怔怔地看着她,从无反驳。祝晓是最了解她的人,虽然说话刻薄,却很照顾她的情绪,就像那次在快餐店前扮猩猩,祝晓比她还先看见魏浩和侯莹,却一直没拆穿她的懦弱。
这样一个胆小的自己,真的能担起祥风么?
“晓晓,对不起。”萧今拉住她的手。
“这话,你该对另一个人说。”
看着萧今离去的背影,祝晓叹了口气,楚凡高教她的激将法还是用上了,至于效果,只能交给事实来检验。
周三,萧今鼓起勇气先到了得利集团,她并不知道怎么借钱,吴琦说如果要签合同就先通知她。这之前,全是人情,要靠她自己。
之前碰过太多次壁,方司藤几乎是借钱这条路上最后的希望了。萧今深吸一口气,敲响了得利集团一扇熟悉的门。
“阿今?两年不见,你变漂亮了。”方司藤笑得满脸惊喜,走过来抱了她一下,“怎么,想通了决定嫁给我了么?”
萧今一僵,看见他眼里闪着调侃的笑意,便大方地说,“方总还是这么喜欢开玩笑。”
方司藤确实和以前一样,柔软的额发似乎长度都没有变过;弯着一双桃花眼随意就能说出些让人心跳的话。
“不是么?”他故作失望地咬了咬牙,“不然你这才回来三天,怎么就来看我了?”
萧今脸一红,总不能直接说来借钱吧?可她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借口,“其实,我,我……”
方司藤用手挑了一缕她的长发,薄薄的嘴角挑起,“我就喜欢你这不会说谎的样子,是想我了吧?”
萧今被吓得向后一跃,大喊出来,“我是来借钱的!”
方司藤轻笑出声,挑挑眉问,“怎么才上任就要借钱,有大计划?”
萧今看他收起调笑,才松了口气,说,“不是,只不过之前借裴家的钱一直没还上……”
听到裴家,方司藤皱了皱眉,说,“你是不是已经找过别家,没有结果?”
萧今稍稍尴尬了一下,最后才找得利集团借的问题,本想避而不谈,却一下子就被揪了出来。她稍稍理了思路,麻利地解释,“事情是这样,这钱不是一笔小数目,如果能在多家公司借,对于祥风比较便于周转……”
“阿今,”方司藤忽然高声打断她。萧今一怔,又听他柔和的声线说,“我并没有怪你的意思。”
萧今张了张嘴,决定先听完他的话。有时候做听众比做演说家更有效。
方司藤微微皱起的眉头似乎有一些怜惜,“这钱,你恐怕是借不到了。”
萧今心里一沉,琢磨着他是不是在吓唬自己,却没能看出什么玩笑的意思,“不会吧…”
“因为绯木堂已经放了话,不能借钱给祥风。”方司藤倒了杯水给她,“这不仅是钱的问题。”
这下萧今懵了,为什么会这样?裴朝他是想逼得蒋家彻底土崩瓦解来报仇?还是希望她匍匐在他脚下求他来消解恨意?
前者对他来说应该已经算是达成过了,如果是后者,那么她马上可以让他如愿。
萧今皱着眉,认真地盯着手里的水杯,似乎要用目光把水煮开。落地窗外的天蓝得一尘不染,清新的阳光在她脸颊上映出水色的光影。
方司藤就在一旁默默看着,她比两年前成熟漂亮了许多,但在他眼中却仍是那么简单纯粹;即便是学了很多经商之道,即便她想用圆滑精明的外壳武装自己,在他看来,只不过是直率性格的衬托。
这两年来他冷静思考了很久,还是无法放下对她的挂念,然而,很多事早已覆水难收,他竟生出时间永恒的感想。
☆、谈条件
“阿今,其实还有一条路。”方司藤忽然开口,眼睛里有些模糊不明的深意。
萧今心底生出些惧意,来之前,吴琦曾给过她一些警告,那些话让她有种想夺门而逃的冲动。稳住呼吸,她尽量放松地笑问,“方总不会是要把私房钱借给我吧?”
方司藤也笑,“那可不行,我还留着讨老婆呢。除非,你帮我解决。”说完,他向萧今伸过手来。
萧今心里咯噔一声,身体向后撤了一步说,“方总。”
“怎么?”方司藤把手落在她手中的杯子上,说,“不想喝水了?”
“不是……”萧今不好意思地把空杯子递给他。
方司藤慢条斯理地加了水,才说,“只有蒋家和方家联姻,方家才有理由出手。”
就是怕这一幕,萧今才把向得利集团借钱放在了最后一位。她勉强保持这笑容说,“我现在已经不是得利集团的小保安了……”
“现在祥风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和方家联手百里而无一失。”
“这事儿还得跟家父商量下。”萧今一时想不到合适的言词拒绝。
“呵呵,难道阿今还怕我吞了蒋家不成?”他笑得很随意,“你若不放心可以和我签婚前财产公证,只要瞒过我叔叔和董事会,方家就可以帮祥风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