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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
「因为我们两个人的观念差很多,若在一起,肯定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这样的日子会过得很辛苦,彼此也会很累,可能半点幸福快乐的迹象都寻不著。」
「所以你想劝我打消念头?」
「是的。」
「很抱歉,不是我要扫你兴,而是我这个人,对於困难度愈高的问题,愈有兴趣挑战。」湛黑的眸子闪著异常明亮的光芒,在在显示他势在必得的决心。
「冬先生,你知不知道你的回答很欠扁?」她捺住气,没好气地先赏了一颗白眼给他。
冬炽狩大笑,「这是我的荣幸。」
去你的!宓凝心在心里低咒一声。
「时间很晚了,不和你多聊,我要回家了。」再和他抬杠下去会没完没了。
「我送你。」
「不用了,我有开车。」
「我可以跟在你後头,护送你。」
「谢谢你的好意,我不习惯让一个『陌生人』知道我家在哪。」
她特别强调的字眼他听出来了,微微一笑,不好强迫人,他这次选择退让。
「好吧!那你开车小心,我先走了,明天见。」他很有礼貌的对她欠一欠身子,随即转身离去。
明天见……老天……宓凝心抚著额头,头大不已。
「嘿!三个月了,你的女朋友对你求婚了没?」和冬炽狩在同一间研究室的女同事非似情,一看见他来上课,马上挨到了他旁边,用手肘顶著他,一脸幸灾乐祸。
冬炽狩懒懒地睐了她一眼,「求了。」
「又求了啊!?」非似情讶异地瞪大眼,「真奇怪,怎么每个女生都是和你交往三个月後,就准时跟你求婚?」
「我怎么知道?」
「结果如何?」
冬炽狩耸了耸肩,瞧他这样,非似情就知道答案为何了。
「拜托!真是够了!你还是不来电?」
他很可怜地直点头。
「你一定有什么地方和别人不一样,才会东不来电、西也不来电,每个女人好像都和你不来电。」
「我很正常,只是迟迟遇不到『对』的人而已。」
「哼哼!我看等你遇到『对』的人时,你可能七老八老了,不如不要结婚算了。」
「当然不。」组织一个幸福的家庭,是他毕生的愿望,他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你真是标准的不见棺材不掉泪。」
「嘿!就算要放弃也不是在这个节骨眼放弃,我最近发现一个女人给我的感觉很不错,我有种预感,她就是我想结婚的对象,所以我正打算追求她。」
「真的假的?对方是怎样的一个女人?快说来听听吧。」非似情非常感兴趣的拉了张椅子在他旁边坐下,大有要好好听他说清楚、讲明白之势。
冬炽狩盯著她的举动,撇撇唇,有点被打败。
「我说似情,你能不能别那么八卦?」
娇媚的眼眸盈著无辜,她双手托著下巴,大眸眨呀眨的,「有吗?」
装可爱!冬炽狩受不了地挥挥手。
「来点新把戏吧!这招我看都看腻了。」
非似情每次都用装可爱、耍无辜来掩饰她的行为,和她同事多年,她有什么花招他清楚得很。
「嗟!」她娇嗔地嘀咕一声,「废话少说,快讲重点。」
他偏著头瞧著她,「我说似情,外头那些常邀你出游、请你吃饭的男人,知道你这个真面目吗?」
非似情,外表妩媚艳丽、娇滴滴,声音更嗲嗲的,一举手一投足皆是风情万种,迷煞不少男人。可是!请注意——这只是她的表面而已……她在不熟及不认识的人面前才会这么做。
实际上的她,根本是男人婆,在熟识的人面前,她的笑声是惊天动地,动作更是大剌剌的,常和男人像哥儿们一样勾肩搭背的,谈话内容百无禁忌。男人能谈的,她也能谈;男人能玩的,她也照玩。
所以只有不认识她的男人,会把她当成性感女神;认识她的男人,则把她当成男人婆。这中间的差距有多大,相信大家很清楚。
「拜托!不用钱的饭我还想多吃几餐。」
「你啊!小心玩火上身。」
「咳!你少咒我。别转移话题,快说重点。」
冬炽狩拿她没辙,只好一五一十的,把他和宓凝心的事全部公布出来。
「不想结婚的女人呀?」听完他的话,非似情露出极感兴趣的表情,「好像挺好玩的。」
「玩?喂!玩什么?」
「听你这么说她,我觉得她应该是蛮有思想主见的女人,这种人不失为做好朋友的料,你说对吧?」
「我想她当我女朋友,不是好朋友。」
「哎呀!差多少?『好』跟『女』不都有个女吗?」
他瞪她,「差很多!」
「呃!好啦好啦!差很多就差很多,你高兴就好。」冬炽狩知道她的性子,她当然对冬炽狩也很熟,他那正经八百的个性,只有偶尔才会蹦出小小的幽默,所以和他说话,不能开太多玩笑。
「本来就差很多,不论字面上的意义或——」
「停!别对我说教,我最讨厌人家对我说教了。」冬炽狩话还没说完,她就先阻止了他。
开玩笑,她跑来当老师,就是再也没人可以对她说教,要是再有个冬炽狩对她;说教,她还来做什么。
「……」
「炽狩,我跟你说,有些人只能当一辈子的好朋友,不能当女朋友的。你若把这样的人硬变成女朋友,若是後来分手,连好朋友都当不成的话,这是多大的损失,你懂吗?」
「你现在是很认真的对我说这些话,还是开玩笑的?」停顿了三秒,冬炽狩突然蹦出这句话。
「拜托!这种话听起来像是在开玩笑吗!?真是够了你!」非似情听到差点想拿刀砍了他。
瞧她一脸怒气,快要昏倒的模样,冬炽狩哈哈大笑,「嘿!我这个玩笑开的很好吧?」
「啊?」非似情愣了愣,有些反应不过来,「开……开玩笑!?」
「是啊!我这玩笑很赞对吧?」
「Shit!你的玩笑很烂很烂,烂到极点的烂!」她在跟他讲正经的,他老兄却在跟她开玩笑!?
她要宰了他!
「哈哈哈!」
「你真是冷到爆耶!」天哪!怎么会有这种男人,她快疯了啦!
「好说好说。」
「好你的头啦!凭你这德行想追到女人?门儿都没有!」
「喂!开开玩笑而已,别咒我。」
「谁有空咒你,我是说真的。」
「嗟!」
「我是说真的,你听清楚没?」非似情索性凑到冬炽狩耳边大喊,「冬炽狩,你的个性要改改啊!不然你一辈子都讨不到老婆的!」
冬炽狩没好气的把她推到一旁,「闭嘴!要担心我之前,先担心你自己吧!都几岁的人了,还交不到半个男朋友,你也要检讨。」
闻言,非似情对他皱皱高挺的鼻子,「谁说我交不到,本姑娘是不屑交,你懂不懂!」
「哼哼!最好是不屑交,而不是因为怕被人看见你的真面目而吓跑,所以才不敢交。」
被说中弱点,非似情马上拿起桌上的原子笔,朝冬炽狩扔了过去,冬炽狩却动作敏捷的接住了。
「可恶!姓冬的,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居然戳她伤口,可恶可恶!
「彼此彼此。」她爱取笑他被抛弃的事,他偶尔就在她伤口上洒些盐巴,这才公平,不是吗?
「去你的!」
他不予苟同的挑高了浓眉,「请注意你的措词,堂堂身为一位大学教授,修养是要有的。」
「靠!对你?省省吧!」
「……」愈说她愈故意。
冬炽狩无奈的摇摇头,懒得再理她。
「冬炽狩,你去撞墙吧!」
被诅咒的那人不在乎的耸了耸肩,诅咒的那人却气到快疯掉,直跳脚。
无聊二人组经常上演的无聊戏码……
第三章
「妈?」接起电话,听见耳熟的声音,宓凝心不太肯定地唤了声。
「嗯,是我。」
「妈,你的声音怎么怪怪的?害我刚开始还不太确定是不是你。」
「我感冒了,所以声音有点沙哑。」
「哦!妈,你要小心一点,现在是季节交替时分,早晚温差大,很容易生病的。你去看医生了没?」她担心地问。
「去看了,你放心,药吃一吃,再多休息一下就没事了。我是因为自己感冒了,才打电话给你,要你多注意身体一点,以免像我一样。」
宓凝心听见母亲说她没事,一颗高悬的心才得以放下。
「没事就好,你不用担心我,你忘了,以前你常说我勇的像头牛,像我这种健康宝宝,不会容易生病的。」
「那是你小时候!而且现在我们都没在你身边照顾你,我真担心你自己不会照顾自己。」说著说著,宓母忍不住打了一个好大的喷嚏。
宓凝心失笑出声,「妈,别忘了,现在生病的人是你,不是我耶!」
「就是连我都生病了,我才担心你呀!以前我的身体比你还壮,我是一年感冒不超过三次的人,没想到现在却感冒了,可见今年的流感病毒传染太严重,你真的要多留意。」
「好好,我会的,你尽管放心,我绝不会让自己冷著、热著、饿著的。」她一个人只身从北部,南下到高雄开店打拚,也难怪她父母会担心,毕竟一个女孩子家到人生地不熟的城市,会遇上什么问题,是他们无法预料,也救不到的。
「这样最好,叫你不要跑那么远,你偏不听,在台北你爸爸人面广,可以找很多人帮你,你却不要,我真想不通你这孩子脑袋里是怎么想的。」宓母习惯性的碎碎念了起来。
「妈,我都来高雄五年了,你别到现在还在跟我谈这个好吗?」她知道母亲是关心她,但这些话她真的听腻了,事情都过那么久,她还一直提起做什么?
宓母听得出来女儿有些不悦,她也多少知道,女儿会故意选择离家那么远的城市落脚,有八成是因为想远离她的唠叨。
唉!不是她故意要唠叨个不停,而是她控制不了她这张嘴。几百年前的事,她可以一念再念,念到大家都翻脸,她还不肯罢休,照念不误,害得她的一双儿女,全部落跑到他乡定居。
看来,只有她老伴定力够,可以忍受她念了几十年。
「好啦好啦,我不讲了,每次讲这你就会生气。」
那你还每次都讲。宓凝心在心里叹气。
「对了,我打电话给你还有一件事,你爸爸的姑姑的婶婶的婆婆的女儿的媳妇的……」
「停!妈,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我只听重点。」她爸爸的姑姑的婶婶的……天哪!扯到哪去了!
那些人她根本不认识,扯那么远做什么!
「哦!重点是,她们说她们的亲戚有个儿子很优秀,想安排你们见个面,看看彼此能不能对上眼,来个亲上加亲。」
「……妈,你是叫我去相亲吗?」她的眼角抽搐著。
「不算相亲啦,就大家见个面、吃个饭、聊个天而已。」隐约听出女儿口气中所挟带的火气,宓母急忙用另一个方式解释。
「妈,你明知道我不想结婚,对结婚一点兴趣也没有,你何必还要勉强我呢?」
「哎呀!不想结婚只是一时的,以後你会明白我的苦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