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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如何是好呀,让奴家调‘教调‘教你可好。”霍长乐说完,自己又哈哈地笑开了。
忽然一阵大力掀来,她被压倒在床上。
身体陷入了柔软的被褥之中,霍长乐笑声一滞,倏地对上他的眼睛,才发现谢若璋的眼神已是带上了几分揶揄和不怀好意。
这种眼神,让她觉得自己是蛇口前的青蛙,莫名地产生了一阵危机感。
“夫人似乎笑得很开心。”谢若璋微微一笑,在上方俯视着她。
霍长乐忍不住狗腿地求饶:“那个,我不是故意笑话你的,咱们有话好好说……”
这么说的时候,她发髻已经微微有些散乱,赤色绸缎上,发是千年沉淀的黑,肌肤是胜雪的苍白。绝丽的面容,却是烈焰般的红唇,额前一朵梅花在烛光下似乎在慢慢盛放,飘出幽幽的清香。
仅是这样看一眼,便已经呼吸急促。浑身的血液似乎都换了方向,冲着下半身某处去。
“夫人想与我说什么?”他弯下身子,声音低哑。
“……这个……”不知是否错觉,霍长乐觉得那阵危险的感觉更强烈了些。
“不如就说说夫人打算如何调‘教我罢。”他笑眯眯道。不知是否刻意,“调‘教”二字加重了语气。
“……”看着他这么快调整过来,自己又回到了被他吃得死死的的状态,霍长乐自然是郁闷的,不由想找些话顶回去,打破他的从容:“……嗯,这个……有难度。”只是,本来料想中豪气干云的一句话,说出来却因为小声而有些底气不足。
事实上,被他的双眼专注含情地凝望着,又是这样被压着的姿势,说话的热气喷到脸上……霍长乐的镇定已经快撑不下去了。
抬眼,倏地对视上他的眼神。深邃的,含笑的,却是刻骨地温柔的。
一直悬在上方的心,便这样蓦然落了地。
她微微一笑,忽然伸出双手,猛地把他拉了下来。
双唇终于覆盖在一起。
他微微一眯眼,下一秒,便如同从前每一次一样,以唇舌攻城略池。她很快便失去了反击之力,只能软软地承受。
一切不需多言。
红烛高烧。
洁白的衣服一件一件从肩头滑落,露出她娇养的雪白的肌肤。
朦胧中,霍长乐不由感叹,这霍三娘子虽然不受宠,但是却有一副很美的身子,肌肤滑腻胜雪,腰肢纤细,双腿修长,双乳浑圆。以这幅身子躺在柔软的被褥之上,且某种程度已经是让他为所欲为的了,任他定力再好,大概也不是很能把持吧。
他的唇吻遍了她的全身,修长的双手也抚遍了她全身上下。
初次被贯穿的撕裂疼痛,让她忍不住痛呼,晶莹的泪珠落下,可怜兮兮道:“好痛,能不能停下……”
“不能。”他脸色似乎有些铁青。
“为什么?”她推拒着。
“因为我是男人。”他低下头封住她的嘴唇,等她双眼泪蒙蒙的时候,在怜惜之余,心中不由也升起了几分欺负她至泪眼汪汪的快感:“而且,夫人不是正在调‘教我么,怎能轻易停下?”
霍长乐闭嘴了。
原来他还记得调‘教那梗。这算不算是搬了石头砸自己脚?
不过很快便不能思考了。
看着头顶的罗帐,双手触碰到的是他的臂膀。真实的、温暖的触感。
身体没有缝隙地嵌合,就仿佛肋骨重回胸膛,游子重回家乡。
霍长乐忽然就安心下来,闭上眼睛。
吾心安处,即是所归。
似水流年转
第二日清晨。
一大早,阳光灿烂。温暖的金芒暖洋洋地爬到了被褥上。
霍长乐微微转醒,微微动一动手臂,似乎想挡一挡爬到脸上的阳光。然而一动之下,浑身却犹如遭到卡车碾过一样,酸软得厉害。
接近清晨才陷入沉眠,此刻霍长乐尚处于早晨无脑人状态,对此只是皱了皱眉,放弃了用手挡太阳光的打算。反而是微微蜷缩起来,把头埋入了一个温暖的地方。
忽然听见头顶有人轻笑一声,低低的,听得人心头一痒。
然后,有一只手轻轻地撩开了她搭在额头上的头发。
困倦使霍长乐无意识地皱了皱眉,没有转醒,轻轻哼了一声,那只手便不再动了。
然后,因为这个埋在胸口的动作依然无法完全避开阳光,她便把脸埋得更深,仿佛想钻进他怀里。
不知过了多久,霍长乐终于睡够了,悠悠转醒,微微撑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一片平坦的胸膛,洁白的衣襟微微打开,自己的鼻尖和额头正与那柔软的布料亲密接触。
霍长乐心跳一滞,微微往后靠了一些,然后视线上移,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沉睡的俊美的面孔。
尽管已经二十七岁,但是谢若璋的容貌依然如同十七岁的少年那般清秀,阳光洒在他光洁的肌肤上,睫毛浓密得似乎会在阳光下轻颤。眼角的一颗泪痣妩媚传情,上扬的唇角让他看起来似乎梦中也在微笑一般。
霍长乐情不自禁地伸手,从他的眉毛,轻轻划落,划到眼角,鼻梁,最后是唇。与此同时,她脑中一边神游:昨天,自己嫁给了这个人。那么现在指尖触到的温暖,都是自己的了。嫁给了他之后,还做了什么呢……
想到这里,她的脸轰地一下子红了。略有些僵硬地往被窝里看去,发现自己竟然是一丝‘不挂地躺在他怀中的。
三秒。
霍长乐的脸黑了。忽然发现自己的手还停留在他唇上,便想收回来。
就在这时,她以为一直沉睡着的谢若璋忽然动了一下,抓住了她的手,然后睁开了眼睛,露出了一个促狭的笑:“夫人,可摸够了?”
“……你竟然装睡!”霍长乐磨牙,有种小动作被识穿了的羞耻感。
谢若璋但笑不语。
没有人回答她,霍长乐便渐渐安静下来,才感觉到两人现在是以一个多么亲密的姿势在一起说话。超越了以往每一次的亲密,他们现在,可是在一个被窝里面,盖着同一张被子在说话呀。
忽然一阵风吹来,霍长乐打了个寒噤。这时候她才意识到,原来自己方才激动之下,动作太大,被子从身上滑落了。露出了胸前雪白的肌肤,还有斑斑点点的吻痕。
霍长乐看着那些青紫交错的吻痕,默了。半晌磨牙总结道:“禽兽。”
原来每个男人不管平时多么淡然,到了某些时候还是很那个的。就比如,昨晚开始,一直到清晨这段时间,她一直没有合过眼,偶尔实在是因为太过困倦而睡着,还是会在摇摇晃晃中醒过来。
禽兽,果然是禽兽。
显然谢若璋也看到了那些吻痕,挑挑眉便把她压在身下。
霍长乐愕然地看着他,忽然感受到有什么东西热热的顶着她的腿。
她的脸黑了。
经历了一晚上的“调‘教”,她又怎会不知道这是什么的先兆?
她连忙求饶:“别,别,白日宣淫是不对的。”开玩笑,昨天她已经领教得够了,如果现在开始,大约是中饭时间才能起来了。
谢若璋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然而手的动作却并不老实,在被子下温柔却不容抗拒地分开了她的腿,“夫人,乖。”
“再做下去,吻痕都去不掉了。我怎么见人?”感到腿间炽热的某物,霍长乐已经知道“在劫难逃”,只能尽量讨价还价。
谢若璋想了想,微笑道,“不用去掉。”
“嗯?”霍长乐愕然,注意力被分开了一些。就在这时,忽然一抽气,身体瞬间就被充满了。
他居然就趁这个空当……
“不用去掉,我喜欢看。”他微微喘了一声,悠悠地说完了下半句话。
霍长乐却已经无暇回话。
身体酥软发热,眼底也蒙上一层泪水,双唇紧闭,似乎是怕一张开便会发出呻‘吟。
那张大床发出了吱呀吱呀的声音,被褥被揉成一团。
某个剧烈的冲击,让她微微张了张嘴,泄露了一丝短促的呻‘吟。
“夫人,乖,张嘴。”一个声音低沉地在耳边诱哄道。
“……”霍长乐迷迷糊糊地摇摇头,紧闭着双唇,显然她还知道要坚守阵地。
谢若璋挑挑眉,随即停了下来。
一直以相当的频率作威作福的某物忽然停了下来,霍长乐皱了皱眉微微睁开眼睛,微微动了动。
“乖,不要忍。像昨晚那样喊出来,我喜欢听。喊了我就动。”他继续低声诱哄。
“……”霍长乐捂脸,这么下流的话他是怎么说出来的……想起昨晚自己那些啜泣和求饶,更是脸热。
调戏得够了,他便微笑,见好就收,不再欺负她了。反正到最后,他总有办法逼她叫出来。
日光移转,时间渐过。
床还在动。
“可还舒服?”显然某人的脸皮堪比铜墙铁壁,好整以暇地问道。语带笑意,就好像在问她“这朵花可还好看?”这等等闲问题一样。
“……”
霍长乐心里一万只草泥马在奔跑。
他是,怎么,好意思,问出,这种,问题的?
为什么,刚认识的时候,没发现,他,是这样,的人?
识人不明啊。
识人不明啊……
“嗯?”尾音上扬,略带些威胁的味道。似乎对听不见回答很不满。
“……我都快叫你弄死了,你还问。”终于,声音的主人捂着脸以微弱的声音回答了。
“……”显然,某人满意了。
……
那日,最终,两人直接错过了午饭,直到差不多晚饭才出现。
所以说,对于遇见了一个二十七岁才碰女人的男人,霍长乐表示压力很大。
不过……
霍长乐望见在阳光下侧头看向自己,笑得一派天真的男子,淡淡一笑。
就这样一直下去,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即使不能回到现代,谁又能说这不是一种幸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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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
此时,这座千古名都建康正处于一年中最繁丽的盛夏。一步出院子,耳边便是一刻不停的蝉鸣声,间或夹杂着几声清脆的鸟啼,婉转动听。
乌衣巷,谢府。
分明外面天气如此酷热,但是一走进谢府,瞧见满目林荫,葱葱茏茏,绿得生机勃勃,就仿佛周身的酷暑之气都消散一空,一股清凉之气扑面而来。
然而仔细一看,却发现府内的清凉并不是完全来自茂密的植物,而是来自于竹林深处放置着的冰块。冰块在这种酷热的天气是很难寻找的,必定是从冰厩中拿出来的。而拿出来后竟然又奢侈地任其在烈日下消融,只为了驱散院子的酷热。
亭台楼阁,屋檐翘飞九曲的石桥上,此时正有一团粉色的人影毛毛躁躁地飞奔而过。
“夫人,夫人,大公子和大夫人来啦。”她边跑边喊。
跑至别院之中,只见那古典幽雅的卧室们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个无奈又好笑的声音响了起来:“皓雪,我在百丈之外都能听见你的声音了。”
皓雪摸摸鼻子,憨笑了一下。
随着这个动作,屋内那人缓缓步出来,赫然便是霍长乐。
三年过去,霍长乐已经踏入了二十岁。一向苍白的脸色在长时间的调养和细心呵护之下,已经变得不再病态而毫无血色,反而是莹润白晳,双颊微红,煞是好看。与还处于少女时期的时候相比,霍长乐的五官终于完全舒展开来,长为定势。微微一笑之时,眉目舒展,清雅绝丽。尤其是鼻子和嘴巴的部分变得更像霍瑜,都是非常漂亮的形状。
她身着一袭紫色的裙裾,乌发绾成一个简单的发髻,仅仅插了一根通体碧绿的玉簪。
皓雪笑道:“夫人,皓雪刚才忘了说,这回不仅大公子和大夫人来了,还带了小公子过来。”
“嗯?笙儿也来了?”霍长乐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