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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福晋-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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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的上元节想必都大同小异,无非是满街的花灯,各式小吃点心,一些舞龙舞狮的杂耍玩意,还有些自诩文人雅士者出些灯谜来考校彼此。

那些灯谜于我来说,有难有易,于胤祯却似小孩子过家家,他只一眼扫过那些谜面,便猜出了谜底,一一报了,一开始我只漫不经心地在一旁听着,越到后来眼睛瞪地越大,直到还剩最后一个谜面未揭,我急捂住他的嘴,小声道:“点到即止,我知道你厉害,可是这灯谜都被你一人猜了去,还有甚趣味?”

胤祯瞥了眼脸色甚不算很好的摊主,拽过我的手一笑,放下一个银锭子,甚是满意地捧了他赢来的各式花灯带我离去。

一路上,不少行人纷纷侧头看向胤祯,只因他双手拎满了花灯,甚至还有个小姑娘牵着爹娘的手上前来问花灯多少铜板一个。

我则跟在他身后捂嘴不停地笑,他回头尴尬地看了我一眼,我见那小姑娘模样生地可爱,眼巴巴地瞅着其中一盏莲花灯,这一家人衣着朴实,看样子也不像是有闲钱买灯的人家,于是径自取下灯递给她。

“小妹妹,这盏花灯婶婶送你的,不收你的钱。”

小姑娘的爹娘忙推辞,见我执意相送,也便不再拒绝,带着孩子谢了又谢才离去。

胤祯一直矗在一边看着,待那一家人走远了,才道:“那可是爷我赢来的……”

“那又怎样?”我扬眉道:“一盏两盏十盏也不过是挂在府里自己欣赏着,于我都是可有可无的玩意,却是有些孩子想要,父母又囊中羞涩不舍得省了家里买米粮的钱买灯给孩子,那种心里渴望却无法拥有的心情,像你们这些习惯了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阿哥们,自是不会懂的。”

胤祯半晌未言,跟在我身后不知在想什么,我只当他是灯架子,依然见了哪个看起来乖巧懂事惹人疼的孩子便送上一盏花灯,看到他们瞬间熠熠生辉的面容,连带着我的心也随之雀跃。

这样走了没多久,离府邸尚有一段路程,花灯几乎都已送了出去,只剩了一盏八角玲珑灯,做工精巧,古朴别致。我有心留一盏,免得今晚空手而归,正挽了胤祯的手臂准备转身去胡同口寻小丁子和马车,却迎面过来一个乞儿,十一二岁的年纪,捧着一个破陶碗,可怜巴巴地望着我。身后还站着一个小一点的孩子,却是直愣愣地盯着胤祯手中的花灯。

扔了一颗碎银子,边走边回过头,只见那个大的已牵了小的去买街边的烤红薯,而那个小的,一直向我这边望来,确切地说,望的是那盏花灯。

“胤祯……”我扯了扯他的衣袖,小声唤着他的名字。这些年来的相处,知我如他,必然懂得我心中所想。他却只是抿了抿唇,低头看了眼这最后一盏灯,抬头看向我问道:“你舍得?”

我轻轻点了下头,他便叹了一声,转身走到那孩子面前,将花灯递给他。

虽然有遗憾,可是想到刚刚那孩子接过花灯时灿烂的笑容,心里亦暖了起来,抬头望向夜幕下的点点繁星,这些,也算是为我而点的灯吧?

聊以慰藉地自我安慰一番,胤祯扶着我上了马车回府。许是入宫待了整日,晚上又走了些远路,上车后便睡了过去,直到下车回到屋里才醒,听绮色的意思,竟是胤祯没叫人吵了我,兀自将我抱进屋里来的,不禁有些羞愧。

“福晋,您出来一下。”绮色站在门口唤道。

听她的声音,竟有几分强自忍下的欢喜,我心下纳闷,披了见外衣走过去一瞧。

四四方方的小院,眼下却是每一面屋檐下都挂了一排花灯,飞禽走兽,鱼虫花鸟,似将整条街的灯笼都搬了过来,通通聚在这一方院中,亮如白昼,连天上的星光都黯然失色。

满身的睡意烟消云散,站在台阶上呆呆地望着这些灯出神,不知此时,那个有心做这些事的人却又跑去哪儿了呢?

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一双手慢慢将我拉至怀中,他抵着我的肩叹道:“可是还合你心意?”

我点点头,忍不住笑道:“手脚倒真是麻利,这么一会儿工夫,从哪儿变出这么多花灯来着?还都不带重样的,又是何时挂的?竟一点声儿都没听见。”

他低头一笑,得意地道:“自是早就准备好了的,幸好我提前预备了这个想要给你个惊喜,不然咱们府上可是一盏花灯都没有了。”

想了想,我道:“你倒是提醒我了,这便叫人都取下来,也不知还有哪家的孩子今晚没有花灯可赏……”

搂着我的手臂微一用力,我便顿了声,赔笑道:“爷别当真,妾身说笑而已,”拉开他的胳膊,我转身进屋打开平时装杂物的一只箱子,翻出一样物件,踟蹰了下,负手走到他面前,“即使那些都送人了也好,还有这一盏,不论别人拿什么来换,我是都不应的。”

胤祯默默看着我手中多出来的那盏走马灯,很旧,一些破损的痕迹仍在。也许,在外人眼中,它一文不值,可是对于我和胤祯来说,都蕴含了极为特别的意义。

“这么多年,你竟然还留着它?”他轻声一笑,眼底起初乍现的一丝讶异不见,只余下满眼的柔情。

我自嘲地笑笑:“我也奇怪自己,当初为何会留了下来,别人都说修不好了,我却偏偏不舍得就此扔了。后来终于找到一个老匠人,修缮后虽不如新,倒也还能走,”想到自己当时的执着,无奈地摇头,“仍是不甘心吧,毕竟是你第一次送我的礼物。”

倏地,他一把抱紧我,险些压碎了灯,只听他在我耳边些许激动些许得意又带了几分不确定般地说道:“玉儿,你心里一直是有我的,很早很早以前便有了。”

是这样吗?

我枕着他的胸口,一遍遍反问自己,然而,那些早已被我尘封心底的记忆悄然涌现,虽隔了这么多年,仍能一击戳中我的心脉,害我溃不成军,临阵脱逃,腻在胤祯的怀中狠狠吸了一口气。

不再问,不再想,让过去真的永远成为过去,我只知道,我爱的,是这个将我拥在怀中护我现世安稳之人。

正文 若有情

过了年,胤祯越发忙碌起来。皇上带了几位阿哥巡视畿甸不在朝中,每每这时,太子爷都是随行的,是以,朝堂中的事都交由四贝勒和八贝勒处理。

“皇阿玛是越来越器重八哥了,八哥素来在朝臣中的声望颇高,相比之下,二哥却多次因管束下面的人不利被皇阿玛嗔责。不过依我瞧着,是皇阿玛给他留了面子,不好当众指责他的不是,倒让旁人成了替罪羊。”

我斜了眼此时正倚在美人榻上品茶的胤祯,弘暟趴在他胸口上把玩着玉佩上的穗子,弘明安静地坐在脚边,为怀中安静的小猫梳理雪白的毛发。

这样悠闲自在的午后,亏得他还惦记着他的八哥。

弘暟的口水阴湿了胤祯胸前一片,我起身抱起他欲交给乳母去喂奶,甫一离开他阿玛厚实的胸膛,小嘴一扁,哇哇地哭起来。

胤祯忙解下玉佩塞回他手里,脾气大的小家伙立时便止住了哭,只眼泪汪汪地低头攥着手中的玉佩。

“这个给他做什么?回头再弄碎了。”

胤祯却颇不以为然,逗弄了两下弘暟,笑道:“一块玉而已,碎了又如何?金石玉器,我又不是玩不起,只图弘暟高兴。”

我心道,这样宠下去早晚是个祸害,关于弘暟的教养问题,我还真不能放心交给胤祯。

打发了嬷嬷带弘明和弘暟出去,屋子里便只剩下我和胤祯二人,他随手拿起一卷公文坐在桌案后,却只是握在手中,并未翻开。

见他神情举止有些奇怪,遂上前一手搭在他的肩上,关心地问:“在想什么?”

他摇了下头,欲言又止,半晌抬头看向我,发出一丝苦笑,“总想有一天能够像我之前许你那样,带着你和我们的孩子,过着简单平静的生活。那时年纪轻,尚想得简单,这两年一步步走来,却发现真正想脱身,解下这一身责任并不容易。”

双臂早已环过他的胸前,我靠在他的身后,默默听他说这一番话,恍惚中只觉那个我记忆中脾气暴躁又霸道倔强的胤祯的确不同了,少了些许戾气,眉目虽不乏硬朗,却也在岁月中浸染了些温润与平和。

这样皱眉沉思的他,别有一种蛊惑人心的魅力。

其实,他已经为我做了很多了,几次进宫时无意间总会听到些闲言碎语,有人说十四爷专宠十四福晋以致冷落了两位侧室,又有人说,十四福晋表面看起来一副平易近人好说话的样子,其实最好嫉妒吃醋,不准十四爷踏进侧室的院门。

偶尔遇到这些,我便当做笑话听去,并不记在心上。然而,我不上心,却是有人上心的。

德妃旁敲侧击地问些紫鸢或是云瑛的近况,我如实答了,又告诉那二人空时可以随我进宫给德妃请安,之后,每个月我进宫时,都会有一次两次带上她们。

明年又到了三年一次的秀女大选,德妃有意无意地透露出想再为胤祯添一房妾室的意思,似乎心中倒有了合适的人选。

却不料,胤祯这次丝毫没给德妃直言的机会,一口便回绝,理由倒说地冠冕堂皇。

“额娘,儿臣已有嫡妻和两房妾室,也有几双儿女。儿臣当以为,儿臣正值壮年,理应将精力放在为皇阿玛分忧国事、为额娘尽孝上,实在不必沉溺于儿女私情,这也是皇阿玛时常告诫儿臣等的箴言,儿臣以为,皇阿玛所言甚是。”

德妃讪讪地住了口,未再往下说什么。

我却在一旁忍不住偷笑,看向那个面上一本正经心里一定打着小算盘的胤祯,投去一个“我早已看穿了你”的眼神。

后来我还曾问过他可曾知道德妃想要哪家的闺女给自己的宝贝儿子做小妾,别又是永和宫出来的。

胤祯当时笑了笑,卖了个关子与我,“倒不是额娘宫里的宫人,却也是你相识的,正儿八经大户人家的小姐。”

“哦?是谁?”我忍不住好奇追问道,心想我素日互相走动的无非是几位福晋,哪儿识得什么小姐?

他一副料定我想不到的欠揍模样,回道:“前任湖广总督年遐龄的幼女,年悦尧。”

乍然听到这个名字,我先是一愣,继而眼前浮现出那年在武昌年家后花园第一次见到年悦尧时的情景。不免叹道,时间竟是过得这般快,彼时还天真无邪的稚童,如今也到了指婚论嫁的年纪。

胤祯见我不问,兀自说道:“前几年年遐龄自任上休致,便举家从武昌搬至了京城。如今,他的两个儿子很得皇阿玛的器重,尤其是二子年羹尧,为人精明果断,办事干练,常听闻八哥许以赞美之词。”

“八哥?”我心中疑惑,不觉问出声,呐呐地道:“皇阿玛不是明言过,不许皇室宗亲与朝臣结党营私,为何……”

胤祯顿了一顿,却道:“你不晓得这其中的关系,八哥自小在惠母妃身前长大,与大哥素来交好,而那年羹尧之妻,是明珠的孙女。”

原来年羹尧是上个月病逝的明珠大人的孙女婿,而直郡王胤眩纳富蒎朊髦槟送澹刑檬逯兜拿郑底允崂砹苏獯碜鄹丛拥难拙栏穑笾卤忝髁耍吮蠢战枳呕蒎墓叵担湍旮⒁菜阏辞状柿恕�

“八哥有意重用年羹尧,而自古以来,收对方为己用,互惠互利的最快捷也是最有效的一个方法便是,联姻。”

胤祯这一提点,我便想通八贝勒葫芦中卖的是什么药。这世人无非贵贱,人心都隔着一层肚皮,若不是自家人,有着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利害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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