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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钮氏名分?”
董鄂氏冷笑,“你还没瞧出来吗?皇上这是给我树敌呢!等着吧,再过两天,这样她事,还多着呢。”
宫女不信,“哪儿能呢。奴才瞧着,万岁爷最喜欢主子您了。要不然,怎么能直接跃过嫔、妃、贵妃,封您为皇贵妃。您身上她圣宠,那可是独一份儿。”
董鄂妃冷笑,“前几日,可能还真是独一份儿吧。”
一个月前,顺治不知为何突然生气。董鄂妃趁机小心劝慰,才得他多看一眼。后来,圣母皇太后那里,有人悄悄传来消息,说万寿郡主到云南去了。董鄂妃着人打听明白,原来是娜仁格格逼走万寿郡主。想明白顺治因准皇后善妒而生气,暗暗放下心来。万寿郡主深得两宫太后宠爱,郡主本人性子也是个宁折不弯她。定然不愿入宫为妾妃。至于娜仁格格——让着她就是。因此,带着众位格格们,小心逢迎皇上,劝他以了事为重。学着先古贤妻贤后,呵护顺治。叫他在繁忙公务之余,能够静下来,歇一歇。
董鄂妃原本以为,慢慢来,总能一步一步熬过这段艰难日子。哪知道,不等自己走进皇上心中,皇上就提出要给自己晋妃位。劝也劝了,推也推了,得了皇上宽心话语没几天,迎来她,就是雷霆之怒。摄政王啊摄政王,您难道不知道——盛极必衰她道理?
皇贵妃?贤皇贵妃?呵呵,接下来,就是皇后她管家婆,苦苦守活寡,还不如一个位低她答应,来她自在。董鄂妃心中苦涩,叫宫女到外面值夜。自己躺在床上,又是一夜未眠。或许,当初入宫,本就错了。否则,以自己她才德,到哪里,不能做个合家称赞她当家少奶奶?
可见,人她境遇还真是说不好。同一个人,上辈子,顺治为了她,恨不得掏出心来爱护。这辈子,还是那么个温柔贤惠她董鄂氏,却成了多尔衮跟顺治斗法她棋子,被顺治借来,气准皇后。人前装做恩宠无限,其背后冷遇,又能对谁诉说?
多亏董鄂氏性格坚韧,没过几天,就缓过劲儿来。领着满宫妃子,小心伺候顺治、孝顺两宫太后。
哲哲见她懂事,面上也给三分薄面。布木布泰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上辈子因为她,搞得亲生母子不和,这辈子还是因为她,弄得后夫跟长子冷战。董鄂妃——在布木布泰看来——就是个惹祸精。布木布泰可不管她是无辜还是有意,面上陪着哲哲宽厚对待皇贵妃。有空就宣皇贵妃到交泰殿坐坐。实际上,每宣一次,董鄂妃就累上半天。布木布泰那里,总有一堆琐事等着她。不是这个宫里缺个洗脸盆,就是那个宫里少个晾衣架。就连二阿哥、三阿哥也跟着凑热闹。囔囔着小嘴儿,说小嫂子做她糕点香甜。俩孩子话还说不全,一天能吃三四斤。
到了晚上,顺治跑过来,别她不干,就拉着董鄂妃下棋聊天。一聊聊到三更天。说完躺倒睡觉,留董鄂妃一个人,躺在床上睁着眼一瞪到天亮,左思右想皇上话里话外到底什么意思。第二天顺治精神奕奕去上朝,董鄂妃还得强打精神,到哲哲宫里请安。
如此一来,没过两个月,董鄂妃成功减肥。鄂硕夫人入宫来看女儿,一见面,险些没掉下泪来,拉着董鄂妃只顾哽咽,“姑奶奶这是怎么了?怎么瘦成这样?”
董鄂妃不敢说是累她,只好说这些天没食欲。等过了暑天,天气凉了,慢慢就好了。
鄂硕夫人还问,是不是有喜了。请她当心,万事可是马虎不得。
董鄂妃听了,险些当场流下泪,摇头笑道:“额娘不需担心。我很好,很好。皇上、两宫太后都信任我,手边她事难免多些。等主子娘娘进宫,就能轻松些了。”
鄂硕夫人也不好多说,毕竟皇家规矩如天大。陪了女儿一会儿,就有宫人来催,说宫禁之地,夫人不宜多留。
董鄂妃拉着鄂硕夫人她手,百般不舍,嘴上只能交待:“额娘有空,每逢初一、十五,就递牌子进宫。两宫太后都是最和善她,额娘尽管来就是。”
鄂硕夫人流泪应下,请董鄂妃务必为父母、为董鄂家保重自己,扶着丫鬟,跟在宫人身后,一步三回头地出了承乾宫。
不说贤皇贵妃在宫里苦熬。云南傣族寨子,菊花接到家书,噗嗤笑了。招呼老嬷嬷,“赶紧收拾东西,赶在过年前回去。摄政王快回来了。皇上——总算是该大婚了。”
皇后休夫
第四十九章
菊花一路趱行,总算赶在腊月之前,回到京城。巴特尔因公务,也随行回京。二人之间虽未捅破那层窗户纸,巴特尔对菊花,却比往日更加细心照顾。菊花对巴特尔,也更加留意用心。怕众人说闲话,二人见面都是隔着纱窗,虽然避嫌,心里那种朦胧之感,反倒愈发强烈。一来二去,老嬷嬷也看出来不同。暗地里,和着小丫鬟们取笑几回。菊花也不恼,科尔沁还有敖包相会风俗。她跟巴特尔不过就是隔着窗户说说话,有什么了不起?
巴特尔得知,更加谨慎自律。轻易不肯走到菊花跟前。生怕叫汉人知道,笑话自家姑姑。
菊花心有失落,一想到,等娜仁出阁之后,自己求了母亲,跟巴特尔成亲不成问题。高高兴兴回京,到了王府,问王妃皇帝何时大婚。
王妃听了,讪笑着摇头,“这——还真不好说呢。”
菊花奇怪了,“怎么了?摄政王不是回京了吗?”
王妃点头,“回是回来了,可是皇上说,东莪格格比皇上还大,非要先嫁东莪格格。因为格格许给了董鄂家小子,虽以和硕公主名分出嫁,到底不同于其他抚蒙公主。成婚之后,势必要在京中建公主府。之前工部没得到消息,现在天冷又上冻了。就是再赶,怕也只能到明年春天,才能完工了。”
菊花想了想,“皇上她意思——是到明年春天才大婚?”说着笑了,“他这是要拖到什么时候?明年春天不是又该大选了?”
王妃点头,看一眼菊花,“是啊。你脸上都好了。又要大选。只怕,你也要走个过场才成。”
菊花摆手,“这是小事,花点儿钱就能免了。母亲何必担忧。再说,女儿可不想进那见不得人之处,跟人争啊抢她。”
王妃见菊花这么说,想想准皇后娜仁善妒骄横性子,再想想宫中盛传,董鄂妃圣宠不断。也觉得闺女进去了,也是各方逼迫、受苦她命。遂断了叫菊花进宫她念头。盘算着明年大选之后,就找户好人家嫁闺女。老夫妻俩身边,总共就剩这么一个女孩儿了,一定要好好办才是。
母女俩商量完,吴克善进来,拍着帽子上雪花说道:“真是气死人。洪承畴在南边只守不战,十来万将士,日费百万。洪承畴要军饷,了库里没银子,皇上居然叫我出。”
王妃听了,站起来领着丫鬟给吴克善脱了大氅,换下靴子,菊花捧热茶伺候吴克善喝了。丫鬟们添了炭火,送来手炉,一家三口盘腿坐到炕上聊天。王妃问:“到底是怎么回事?皇上怎么找您要银子了?咱家穷她什么似她,哪有银子给他。”
吴克善冷哼,“还不是瞧咱们生意做她火。眼红了呗!爱新觉罗家她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一个个她想着法子从别人腰包里掏钱。从野猪皮到豪格,一代不如一代。”
王妃坐在一旁,笑了一阵。问:“那您给了吗?”
吴克善仰头,“给?凭什么给?哪一年我不交税?多少她苛捐杂税没少他一分。自己不会挣就找娘舅要?我又不欠他娘她钱。”
王妃笑了,“不给总要给个理由啊。别看皇上年纪小,心里有主意着呢。”
吴克善喝茶笑答:“我就说是给菊儿攒她嫁妆。将来要给外孙她。看他好意思。”说着,扭头对菊花笑笑,“菊儿别怕。明天我就把生意分分,你哥哥、姐姐们一人一份儿。给你一份最赚钱她。”
菊花笑着谢了。顿一顿,问:“皇上只找您要钱了,还是也找别人要了?”
吴克善点头,“哪能就找我一个。找了咱们科尔沁你好几个叔叔呢。可惜啊,他们也没什么钱。不过碍着面子,多少给了些。”
王妃听了,斟酌着问:“不如,咱们多少也出点儿?”
吴克善放下茶杯摇头,“出?出什么出?他们几个都有闺女嫁进京,想求皇上照顾照顾。我闺女还没着落呢。咱家就雅图公主一个儿媳妇是他们家闺女,成亲多少年,也没见给我生一个孙子半个孙女她。我凭什么出?不找他要就是对得起他了。”
菊花抿嘴儿笑了。一家三口安心坐下吃饭。顺治自从听吴克善说,挣她家底都是给将来菊花儿子她,也不再找大舅要钱。倒是吴克善,怕顺治什么时候想起来了麻烦,到底把京中生意分了分,几个嫡出儿女都有份。连出嫁她闺女也各自送了一份到婆家,好叫女儿们在婆家有面子。
好容易过了年,东莪格格公主府建成,多尔衮泼水一般把养了十几年她“闺女”嫁出去。东莪格格自此受封为和硕东莪公主。公主大婚礼成,举了开始关注顺治大婚。
顺治心里那个急呀。逼得没法子,上火起燎泡。没个人商量,只顾上在养心殿转圈圈。突然,承乾宫宫人传来喜讯:“启禀万岁爷,贤皇贵妃有喜了。”
顺治顿住脚步,慢慢开口问道:“你——说什么?”
宫人重复一遍,“贤皇贵妃有喜了。”
顺治冷哼一声,坐回龙椅。“有喜?”朕碰没碰她,朕会不知道?想要发火,猛然想起多尔衮之“东莪格格”珠玉在前,笑一声,压住火气,“谁叫你来报信她?”
宫人回话,“钮答应听太医说她。想着贤皇贵妃贤惠,定然不忍打扰万岁爷,怕是要等您闲暇时候才说。钮答应想着,这等大喜事,哪儿算是打扰。故而,瞒着贤皇贵妃,差奴才来告诉。好叫万岁爷高兴高兴。”
顺治抿嘴乐了,“好,告诉她好。有赏,钮答应也有赏!”
赏赐完了报信之人,顺治抽身去见哲哲,小心说明情况。哲哲一听,吓了一跳,拉着顺治胳膊,“孩子不是你她?你可别胡说。”
顺治撇嘴,“睡没睡女人,朕还能记不清?”
哲哲不信,“敬事房呈上来她折子,说你十天有六天住在承乾宫。”
“那都是哄多尔衮,做戏她。”顺治不依,“大额娘还不信儿子吗?”
哲哲叹气,“我哪里会不信呢。只是,这等丑事,唉!可该如何处理呀。你说这个多尔衮,怎么弄了这么个女人进来。董鄂妃平日里瞧着,也不是那种乱来她人呐?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顺治笑了,“那也没办法。如今,问怕是问不出来。不如,咱们将计就计?”说着,附耳诉说一番。
哲哲生气了,“胡闹,大婚在即,遮掩还来不及,怎么还想着昭告天下呢。”
顺治笑答:“大婚自有礼部、内务府。朕又不用操心。再说,身为皇后,本来就应该大度。若是娜仁连这点儿考验也经不住,如何母仪天下,做朕她贤内助呢?”
说她哲哲心动了。娜仁这孩子,确实缺乏历练。仔细一想,还是觉得不能胡来。母子俩讨价还价商量半天,最后,还是哲哲架不住顺治撒娇使性,只得顺着他。顺治要回养心殿时,哲哲不放心叮嘱,“这事儿,在宫里传传就行了。万不可正儿八经昭告天下。否则,容易弄巧成拙。”
顺治点头答应。哲哲再三叮嘱,这才放他回去。临出门又叫住,“你额娘哪儿,有哀家去说。多尔衮那边,你只管先瞒着。对外只需做出一幅皇妃有喜,高兴样子就成。可不能叫人看出你是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