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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木布泰收敛笑容,叹一口气,“前日我还说呢,怎么说病就病了。后来,特意赶到承乾宫去看看,才知道,她的风寒腿又犯了。阿霸垓来的几位格格都在她身边伺候着呢。”
哲哲抿嘴儿笑了,“是哀家招待不周,委屈了大贵妃,也委屈了几位格格。布木布泰,你回去以后,再挑几个能干的奴才,送到承乾宫里。把几位阿霸垓格格接出来,连同科尔沁、浩齐特几位格格,全都领来慈宁宫。慈宁宫后头不是有几个小院子?风景不错,也安静。把咱们家几位公主格格连同蒙古各部送选来的格格,都安排到哪儿去。她们姐妹们年纪差不多,平日里,也好多多亲近亲近,相互间学着待人接物,将来也是好事。从今往后,那里就算公主所了。”
布木布泰抿嘴笑了,“还是姑姑想的周全。”说两句闲话,告辞出了慈宁宫门。不等回到交泰殿,便叫内务府送来几个手脚勤快的女孩子,年岁皆在十三、四,坐在轿子里一一过目,挑了四个带到承乾宫。大贵妃娜木钟见了,只得放几位阿霸垓格格去慈宁宫拜见哲哲。
哲哲仔细打量,几位格格年纪都在十三到十七岁,正是嫁人好时候。一一问话,一一赏赐,吩咐她们随公主们到慈宁宫后公主所暂住。一切用度,比照和硕公主。
几位格格千恩万谢磕头跪安。哲哲扭头拍拍布木布泰,笑说:“那个台吉布达希布之女,哀家瞧着不错,有大贵妃当年气势。”
布木布泰颔首微笑,“姑姑的眼光,自然是好的。等皇上看了,若是同意,就封她为妃吧。”
哲哲点头,“阿霸垓出来的格格,是能直接封为正妃了。”
两日商议着,接见了浩齐特几位格格,同样命她们到公主所居住。内定下来多罗额尔德尼郡王博罗特之女封妃,单等顺治过目。
因皇帝年轻,四妃名额,本就不准备今年全部选定。因此,再往后看,就只剩下皇后人选,以及嫔、贵人等。
看了半日,哲哲累了,嘱咐布木布泰回去歇着,“这事儿咱们看了不算,还得皇上应允才成。回去,你也问问多尔衮,看看他身边将士家中,都有什么不错的女孩子。八旗贵女,虽然比不得蒙古女儿尊贵,总比汉女信得过。”
布木布泰颔首应下,亲自给哲哲捧了一杯茶奉上,等哲哲再劝,才离开慈宁宫。
刚刚回到交泰殿,就见多尔衮怒气冲冲踹门进来。布木布泰心中奇怪,上前替他脱了大衣服,命苏麻拉姑奉茶,坐在一旁柔声问:“怎么了这是?”看多尔衮不说话,想一想,笑道:“跟皇上闹别扭了?你呀,比他大快三十岁了,跟他一个孩子生气,多划不来。他怎么不好了,跟我说说。”
多尔衮一口将茶灌进去,冷哼,“若是皇上,我也就不这么憋屈了。”
布木布泰奇怪了,拍拍多尔衮手臂,“那是谁?满宫上下,除了我们娘俩,还有谁敢惹您摄政王呀?”
多尔衮冷哼,“还不是那个大贵妃娜木钟。”
“大贵妃?”布木布泰垂眸,“她深居宫禁,怎么惹着你了?”
“也是我多管闲事。想着给福临挑个可心人,叫来几个正白旗管事,命他们留意,看家里可有年龄合适的姑娘。有人当即就说了,说董鄂家有三个女孩子,跟皇上年纪都差不多。我就想着,叫进宫来,给你和母后皇太后看看。”
布木布泰低声喃喃,“董鄂家的孩子?可是鄂硕之女?”那个贱人!
多尔衮摇头,“这我就记不清了。好像有一个是巴度之女。”
“巴度之女。”布木布泰点头,殉葬的贞妃,跟她堂姐一样,都不是什么好玩意儿。压下心中怒火,笑问:“那——几个姑娘呢?我怎么没见着?”
多尔衮一拍桌子,“说的就是这事。巴度是正白旗老人儿了。我就叫他回去,带女儿、侄女来宫里,给你和母后皇太后看看。哪知道,过了半天,就他一个人回来复命。我一问才知道,他们家几个孩子,在神武门就被大贵妃派人劫走,说是身边没个可心的,要带到承乾宫去伺候她。呸,她一个太妃,也配满洲八旗贵女给她当奴才,伺候她?也不怕折了福气!”
恶狠狠骂一通,刚想找布木布泰求安慰,扭头就听布木布泰脸色青白,咬牙切齿暗恨:“贱人!”
多尔衮“啧”一声,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曾看到某些正史说,董鄂妃很得布木布泰宠爱,一天也离不开这个媳妇。孝惠章皇后反而要靠后站。现在看看,偶好想笑啊好想笑。不用我动手,布木布泰自己就把人家年纪轻轻的女孩子累死了,有木有?一天到晚离不开,那就是让人家一天到晚站规矩有木有?以董鄂妃这个爱表现贤惠的性子来说,她不敢当面偷懒啊有木有?婆媳和睦,顺治高兴,顺治高兴,母子和睦啊有木有?董鄂妃不敢告状说自己站时间长了腿疼啊有木有?只有自己忍着辛苦啊有木有?孝庄太后,你好厉害啊有木有?我其实想问,孕妇站时间长了,生下来荣亲王容易体弱啊有木有?
☆、温泉水滑
第二十二章温泉水滑
“不错,就是贱人!”多尔衮高兴了,拉着布木布泰的手摩挲,“你说,想个什么法子?教训教训她?总是呆在后宫膈应你跟母后皇太后,早晚有一天,得叫她捅出大篓子不可。”
布木布泰深吸一口气,侧过脸来,看着多尔衮,说的很是幽怨,“什么叫做教训她?不管怎么说,她都是先帝妃子,博果尔生母,福临见了她,也要尊一声母妃。更何况,若不是福临登基,我见了她,还要行礼。你叫我去教训她,让外人知道,不是说我小肚鸡肠、无有容人之量吗?”说着说着,竟然滴下泪来。
多尔衮一瞧,心疼了,搂过来爱妻,柔声呵护,“好好好,你说怎样就怎样。只是,娜木钟毕竟手握不少势力,她的儿子阿布鼐是察哈尔部亲王,博果儿在先帝诸子中出身地位,仅次于福临。留她母子在,迟早是祸害。”
布木布泰摇头,细细分析,“不,多尔衮。留娜木钟在京,只要她活着,阿布鼐就不敢轻举妄动。至于博果儿,冲动有余、毅力不足,难以服众。再说,福临有你亲自教导,怎么会比不上博果儿那个长于妇人之手的孩子?多尔衮,我要她们母子好好活着,看着我们的福临治理江山,看着大清国泰民安。”
多尔衮靠在布木布泰耳边,呼吸着布木布泰身上香气,含笑点头,“好,为了我们的福临,我答应你,不动他母子。不过布木布泰,你也要小心,娜木钟留在后宫,总会牵制你。不如,给博果儿随便封个爵位,让他出宫建府,母子俩在王府共享天伦得了。”
“嗯,”布木布泰捏着多尔衮手指头,想了想,“博果儿今年才十岁,不急着封爵。不过,我听说,西山下温泉对风湿腿寒有好处。”
“哦?”多尔衮笑了,“我是有腿疾,不过最近你照顾的好,都没再犯。要不,咱们抽空去泡泡,就咱俩,不叫奴才们跟着。”说着,凑过来嘻嘻笑笑。
布木布泰一把推开多尔衮,“想什么呢?我昨天去看大贵妃,听说她的老寒腿——又犯了。”
提到大贵妃,多尔衮正色道:“既然如此,请她倒西山泡泡温泉,省得给你添堵。眼看选秀就要开始,可不能让她找事儿。”两人商量一遍,定下计策。
布木布泰不辞劳苦,到慈宁宫请了哲哲一道懿旨,命宝音送到承乾宫内。娜木钟接了懿旨,笑问宝音,“好姑娘,母后皇太后真是疼我。怎么就想起来,命我去西山泡温泉疗养了呢?你看看,我这,真是不知该如何感谢才好。”说着,身旁嬷嬷塞了个荷包到宝音手里。
宝音捏捏荷包,躬身谢礼,起来回话:“大贵妃客气了。母后皇太后对先帝诸妃都是疼爱的紧。不过听说西山温泉对您身体好,就立马命人去收拾打扫。明天您就能去了。母后皇太后说,您尽管放心前往,十一阿哥这边,自有两宫太后关照。您且宽心,好好疗养治病才是。”
娜木钟莞尔,“母后皇太后说的是。”命嬷嬷们送宝音出去,回身沉了脸,叫来贴身大宫女,“那几个董鄂氏家闺女呢?”
大宫女躬身回话:“回主子,都在偏殿里坐着。”
娜木钟冷笑,“既然是多尔衮为皇上挑选的,也不能瞎了摄政王一片慈爱之心。你安排安排,今天傍晚,本宫带着她们,到慈宁宫去给太后请安。记住,可要错开时间,千万别碰到皇上。汉人还讲究七岁不同席呢。这少男少女的,若是对上眼儿,可是不好看。”
大宫女会意,躬身道:“主子请放心,皇上都是每日傍晚之前去给母后皇太后请安,咱们早点儿去,早点儿回,端然不会碰上的。”
娜木钟淡笑,“那就安排去吧。”不叫你们碰上——才怪!
大宫女出去安排,挑着时候,找来两个小丫头,在偏殿窗外碎嘴,只说顺治如何威武、如何英明,如何讨少女欢心。听的屋内三位董鄂姑娘齐齐低头,羞红了脸庞。不多时,一名大宫女领着两个小宫女进偏殿,摆上上好铅粉、黛笔,连同金银点翠首饰,请三位董鄂姑娘妆点,说一会儿同大贵妃到太后宫里请安。末了,特意交代,说皇上请安时候去的晚,不会冲撞上,请三位姑娘放心。
三位董鄂姑娘互相看一眼,齐齐福身行礼,各有思量。稍时大宫女回来,跪到大贵妃娜木钟跟前说道:“主子,事情办妥了。”
娜木钟点头,拔下头上金簪,别到大宫女头上,“知道了,下去歇着吧,快请安时,再进来伺候。”
大宫女谢了赏告退。娜木钟看看珐琅挂钟,微微笑笑,拆了头上首饰,歪到炕上,闭目假寐。
待到迷迷糊糊将要睡着时候,隐隐约约听见博果儿悄悄进屋,叫侍女们出去,轻手轻脚走到炕前,凑到娜木钟耳旁,小声叫道:“额娘,您睡着了吗?”
娜木钟睁开眼,笑着揽住博果儿,“你怎么来了?没跟师傅去玩布库?”
博果儿摇头,“玩了一会儿,出了一身汗。师傅说,春天时候,乍暖还寒的,叫我回来换衣服,免得着凉。对了,师傅还夸我,说我又长了一个力气。”
娜木钟咯咯笑了,摩挲着博果儿脖颈,“好,待会儿额娘给你做羊背子吃,好好补补。”
博果儿忙不迭点头,趴到娜木钟怀里,享受娜木钟轻轻抚摸。过了一会儿,娜木钟快要睡着时候,博果儿轻声问:“额娘,偏殿里三个姐姐,是新来的侍女吗?”
“偏殿?”娜木钟迷迷糊糊回答,“哪三个?”
博果儿咬着指头想了想,“嗯,就是姓董鄂的那三个。”
娜木钟睁眼,“不是,她们是秀女,摄政王麾下正白旗满洲秀女。怎么,你见她们了?”
博果儿一听是摄政王麾下,急忙笑着回答:“嗯,刚才见了。我还想着,若是新来的侍女丫头,就要到身边伺候。不过,既然是摄政王麾下的,还是算了吧。嘻嘻。”
娜木钟跟着笑了,点一下博果儿额头,“你呀,才多大,就知道要小宫女伺候了?行,我儿长大了,过两天忙完,额娘亲自给你挑两个好的,放到你房里。”顿一顿,“我儿瞧着,那董鄂家的三个,皇上会喜欢吗?”
博果儿按着下巴想了想,“也不会都喜欢吧。那个罗硕家女儿,大概就不会喜欢。至于那个喀济海的女儿,应该不讨厌。”
“哦?那鄂硕之女如何?”
“应该会喜欢吧。我瞧着她挺好的。”顿一顿,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