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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肯定?”商禄儿也学着秋竹,蒙着她耳朵嘀咕。
“奴婢猜的呀!你想啊,要是公子真的在屋里,哪儿能让那个风骚的女人住着呐?!”
“嗯……这倒也是!那我们……换个地方找去?”
“我看公子现在多半就在楼下吃茶,平日里他都那么早的!”
“嗯,有道理!嘿,你这小蹄子最近变聪明啦?!”
“嘿嘿,还不是跟公主久了,学着了呗!”
说着,两主仆阴森森笑着,炫耀样地瞪了眼那紧闭的房门,再贼兮兮地下楼去了。她们哪里知道,屋子里的人内力深厚,早把他俩的耳语听得一清二楚!
花小凡开了房门,对那两个快要消失的背影得意地一笑,一闪身便消失了。
楼下大厅依旧满座,热闹非常。今日众人的话题又从那总兵大人的死讯讲到了昨儿个夜里永阳湖畔死掉的烟姬身上。一大堆人围着一个自说是目击者的中年男人,听他讲着烟姬死时是多么滴痛苦,那毒药有多么滴猛烈,烟姬的美貌有多么的惊人——好像他真在现场实地目击了来,说的那是个一波三折,高潮迭起,厅里的人个个全神贯注,神情激愤。
“凶手长什么样子啊?”一个妇女问。
“哎哟!那凶手原本是烟姬的情郎,不是二皇子来了嘛?!听说二皇子十分中意烟姬的才情,是想把她接回府中为姬妾的!烟姬那情人自然不干,就去找烟姬理论啊!哪知烟姬心许皇子,硬是不再理那男子,那男子悲痛欲绝,就起了歹念!把人家好端端的个姑娘,活生生给害死了呀!”那中年男人说得激动,手脚并用地比划着,感情极其到位,听得商禄儿都不觉好奇他接下来的剧情。
“那男子最后呢?”秋竹探出脑袋,好奇极了,正巧说出了商禄儿心中所想。禄儿白了她一眼,这其他人不晓得也就算了,当时她就看着烟姬怎么死的,却还这么八卦。
“小姑娘,你是不知道呀!”那中年男人作势叹了口气,复道:“那男子本身也是青年才俊,外地书香世家之子,也是因为一时想不通啊,杀了人之后,就自己投了永阳湖,连尸体都没浮上来呀!”
“那他不是成了怨鬼,指不定要找人陪葬呢!”一妇女抢话,吓得一些胆小的直觉周身阴寒。
“可能被鱼吃了吧……”
“不!是厉鬼!”
商禄儿已无心听他们扯谈,伸长了脖子扫视整个大厅,不出意外地在窗前找到了那抹耀眼的白,随即不管秋竹听得高兴,一把拉了她飞快朝那里跑去。
“城哥哥!!”商禄儿喘着气,一脸讨好地盯着那淡漠的人。
“呵呵,禄儿起来啦?昨儿个睡得可好?”城曰转过脸来,看清来人后,温柔地绽放微笑。
“好得很呢!城哥哥的药可有效了,一晚上就结巴了!禄儿是特地来谢谢你的!”商禄儿自觉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笑眯眯地献宝:把自己的衣袖撩起来,让城曰看看他的成果!
“这恢复得还不错,记得不要沾水,以免留疤!”城曰认真地检查伤口的情况,嘴里还不忘叮嘱。
“噢!”商禄儿甜蜜地笑着,乖巧极了。
秋竹见状,只得无奈地摇头,“只要让公子看了,公主就什么痛都不怕了!”
“呵呵,这是哪里话!”听着秋竹的话,城曰竟裂开嘴笑了,“受伤了自然会痛!”
他笑,看得禄儿和秋竹皆是一愣。那笑如出生的婴儿,自然纯净,晨光映射在他身上,薄薄地镀了一层雾气,就像早晨山间的清泉,清冽而宜人。时间怎会有这么干净的人?!商禄儿再心里惊叹,忽而又想起了举剑对烟姬的他,冷漠又无情,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呢?
大厅里各种声音此起彼伏,热闹却嘈杂,商禄儿只顾自己发愣,连店小二端了早点来也不理会。倒是秋竹见了精致的点心,眼睛一亮,见禄儿不吃,便大胆地抓起,美滋滋地品尝起来,不时还和城曰说说哪种味道合她口味。
城曰只是笑着看她的动作,并未进食。正在秋竹狼吞虎咽之际,一支穿戴盔甲手持战戟的小队军人领着一顶深红的软轿穿过外面街道,那带头的一身金色盔甲,器宇轩昂,进门来也不管小二哥的招呼,板着一张俊脸扫视一圈大厅后,笔直地朝禄儿这桌过来。
“小……咳,咳咳,公主!”秋竹一见这架势,连忙猛咽下嘴里的早点,伸出油腻腻的爪子摇晃商禄儿发神的身子。
商禄儿恼怒秋竹打扰自己神思,还没回过神来,便见一个金甲将军走到自己面前,提腿跨前一步,不卑不亢地单膝跪地道:“骁骑校尉李琨,奉二皇子之命接公主殿下回行馆!”
见商禄儿没反应,他又低下头,以同样语调道:“骁骑校尉李琨,奉二皇子之命接公主殿下回行馆!轿子已在外备着,请公主殿下起身!”
若说那将军第一次说话时众人没反应过来,鸦雀无声,这第二次请命可就是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直挺“噗通”、“噗通”一阵骚动,已经跪了一厅的人,有些人庆幸有生之年还能同这大周朝唯一的公主同厅而立,更多的是见着了那乞丐装扮的商禄儿,后悔自己的粗暴言行,而害怕得瑟瑟发抖。
“草民参见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杂乱不堪的叩拜声,倒还听得出喊得是什么,一声接着一声,回荡在这不大不小的厅里。
外面街道上见这架势,也是噼里啪啦跪了一街的人,小心地垂着脑袋。
“起来吧!”商禄儿努着嘴,有些不悦。这二皇兄来得也太快了吧?若不是她起的早,不是要这将军去房里叫她了?!
听着禄儿的话,秋竹连忙上前一步,端庄站立,扯了嗓子喊道:“公主赐平身!”
“谢公主千岁!”众人这才起身,垂着头,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烦劳将军回了而皇兄,本宫不想去行馆,就住这客栈里。”商禄儿端了秋竹递上来的茶水啄了一口,倒是颇有架势。
“这……二皇子有命,今日末将带不回公主就提头回去!”那将军恭敬地垂着头,却是一身正直,毫无半点商量的余地。
厅里的百姓见公主吃瘪,全在心里捏着冷汗,这将军激怒了公主,要是那公主一不高兴,拿他们开刀,那才悲剧。
“那你就提头回去吧!”放下茶碗,商禄儿说得轻描淡写。
话音刚落,厅里瞬间清一色的抽气声!特别是那发着抖的掌柜,这公主原来如此冷血,自己曾经还要将她卖到青楼去,不知会受到怎么样的责难呐……
“公主……”秋竹一听主子的话,吓了一跳,人家好歹是二皇子的人呀!
“遵命!”只楞了一秒,那将军就作了礼,仍旧面无表情。
“禄儿,你就别为难这位将军了!”看着商禄儿娇蛮的神情,城曰轻轻一笑,“禄儿怎么会如此刁蛮!就别跟人家开玩笑了。”
“厄……”商禄儿差点儿被口水呛到,她可一直都是这样子的啊!不过脸上却没表现出来,连忙堆笑道:“禄儿不想去,禄儿想和城哥哥多玩儿会儿!”
“二皇子也请了城曰公子一起去行馆!”那将军正声道。
“哦?还有我呢?”城曰轻笑。
秋竹白了眼那一脸坚毅的李琨,怒斥道:“该死!你怎么不早说!”
“属下正准备禀报!”那李琨也不看一眼秋竹,仍旧跪着一板一眼地回答道。
“得了得了!那我们就回吧!”
“遵命!”那李琨规矩地起身,朝禄儿和城曰做了个请的姿势后,三步走到前面去开道。
秋竹眼尖地替禄儿拍拍衣尘,扶着她起身,再捏着嗓子道:“公主起驾!”
那一屋子的人立即又“噗通”跪下,连忙喊着恭送。
商禄儿笑眯眯地拉着城曰,正准备走路,突然门口走进一个红衣女子,满脸笑意地盯着商禄儿。正是那花小凡!
“慢着!”
也不管商禄儿盯着自己喷火的眼睛,花小凡成功地吸引住众人视线后,扭着纤腰莲步走来。
秋竹见她也不下跪,娇怒地双手叉腰,怒斥道:“大胆!竟敢挡公主殿下的驾!”现在她可不怕那个女人,十足的狗腿模样。
商禄儿满意地看着秋竹,这丫头越来越深得我心了!
“不知姑娘挡驾所谓何事?”那李琨倒是个明白人,礼貌地问道。
“呵呵,本姑娘揭了榜!”说着,花小凡不知从哪里变出张明黄的布块,朝商禄儿挑衅地笑着。
“姑娘可是破了总兵遇刺一案?!”那李琨见了她手中的皇榜,激动地问。看来即便来了众多江湖人士还有各方名捕,这案子至今为有进展!
“正是!”花小凡娇媚一笑,“前边儿带路吧!”
“姑娘请!”那李琨恢复了镇定,忙走到前面领路。不觉多看了眼眼前的红衣女子,一个女子竟把这惊天奇案破了!也不知是真是假。
“哼!”商禄儿见状,只得骄哼一声,气派地挽着城曰走在那花小凡前面。
花小凡也不和她计较,只笑眯眯地看着一脸若有所思的城曰。
待这群人浩浩荡荡地离开后,那厅里的人才陆续起身。那掌柜的在店小二的搀扶下,微微颤颤地起来,还没站定就觉面前一片昏暗,“噗通”一声,竟昏了过去。
第八章 花小凡
永阳城行馆,是专门为王公贵族、钦差大臣还有外国使节准备的宅邸。虽说是个显贵的地方,不过占地面积并不十分大,至多就那个总兵府的二分之一。宅子里筑了一人工小湖,种了满池子的睡莲,还有专门人员饲养金鲤,就依这湖而建,东边一园子,西边一园子,多为假石流水,奇花异草摆放得错落有致。虽无大气之感,却也精巧别致,不失风度。
此刻商阙就依在湖中假山上的亭子边,给池子里的鱼抛着食儿。他只穿了件紫色单衣,发丝微拢,有些调皮地散落周身,有微风徐徐,吹动亭边杨柳随风而舞,有些落了他肩,有些拂过他面,有些缠上他青丝,他也不恼,就那么悠然地斜靠着,嘴边勾着一抹捉摸不透的笑。
“流云回来了?!”感觉身后异样,他展了眉眼,蠕动了他花瓣样的嘴唇,“可查出了结果?”
只见他身后突然闪出一个黑影,毫无声息地站到了他身边,可见此人轻功出神入化。正是那日在孔雀楼消失的流云。
他依旧一身黑衣,面无表情。
“什么都查不到!”流云剑眉微蹙,虽然没啥表情拨动,可商阙还是敏感地察觉到了他语气里的极端不爽。
“哦?这可真奇了!”商阙也不安慰他,依旧慢腾腾地撒着鱼食,“竟然一点儿蛛丝马迹都没留下,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商阙语气悠然,可那勾魂的桃花眼此刻却寒气凛人。如若是江湖上那些以除恶扬善标榜的侠客,一般杀了人都会留下信物以作凭据,又不像是皇后故意杀了自个儿的亲侄儿来难为自己,到底是谁呢?做得如此滴水不漏,有何目的……?
“你怀疑谁?”
“能怀疑谁呢?”商阙苦笑,“把这种案子交我来办,皇后那心思……”
“我看皇后是借此借口,故意把你支出墨京,恐怕你一回宫,她便有所动作!”流云沉声道,眼底杀气尽现。
“哼,她不仁,我又何必讲义!”商阙冷哼一声,收缩的瞳孔里满是戾气,自古皇家皆无情!
“通知燕青做好准备,待这案子有了结果,我们就回宫擒了那个老妖怪!”
“什么罪状呢?”
“哼……”商阙冷笑道:“挟天子以令诸侯!我想这个罪名足可以诛她九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