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擂台右面内圈儿坐的,都是些当当响的大邪派。从右到左,一次为:百花谷、沧澜一阁、紫音阁、冥火宫、四大邪派头头,一眼看去或红或白,人数稀少,'。。'但弟子个个儿超凡脱俗,自有一股飘渺的气质。他们后面就没了跟随的小弟,只站着那些无帮无派的江湖浪客或不被左边一党看得起的散门小派。
“哼,就这么几个人,也敢来丢人现眼?我看是天山太高,存不得命吧!”
寻声看去,就见峨眉方阵内,领头的中年师太正坐的身子微微侧了侧,眼角鄙夷地扫着才走近擂台附近的一班人。
花小凡看也不看那老尼姑一眼,侧过头故作委屈地对城曰抱怨道:“都是你昨天不小心就杀了个不中用的东西,我们这可算未战先红了,招人记恨!下次要杀人,也瞄准些,找个耐打的!不然碰一下就归西,咱们可没积那么多福来散!”
城曰轻笑,刹时倾城。
“呵呵,我看是你打人,才招了恨吧?”
人群里不论男女,皆被这进来的人吸了魂魄,竟听着这二人不经意的对话,啧啧笑出了声。
谁不知道惠静师太早年钟情林凤先,可那林凤先却娶了大周第一世家的千金小姐,生了个水灵的林娇娇,惠静师太也倒是个痴情人,削发为尼上了峨眉山。待林娇娇五岁时,林夫人去世,她便下山收其为徒,或者是把对林凤先的感情全投到了林娇娇身上,这惠静师太对林娇娇简直到了溺爱的程度,这到让武林人士大跌眼镜,怎的也没想到的结局。
而昨日全武林的人都知道了,林娇娇被这紫音阁一群人当街殴打,惠静师太哪能咽下这口气呢。这会子还为了林娇娇自毁武林泰斗的风度,不知该喜该叹呐!
那惠静师太见她们走到西面位置落座了,长了不少皱纹的眼迂沉地扫了西面所有人一眼,鼻哼道:“一群妖孽,不知所谓!”
“哟!敢情我冥火宫也得罪你老太婆了?用得着连群带棒地伤吗?”
空中突然响起一个苏苏麻麻的抱怨声,众人抬头寻觅,就漫天红花翩翩旋转而落,妖娆万分。西面的人像夜沧澜那样的只无聊端茶喝水;花小凡那样的只顾大放电眼,散发魅力,和众家美人儿拼那点儿风头。倒是左边一派正义之师又迷又幻地盯着漫天芬芳,啧啧称奇。
红花雨里忽然飘过一个紫衣女子,眨眼间便斜坐到冥火宫主子的位置上,美腿高翘,盯着对面的惠静师太妩媚地笑。
她一身紫色羽毛长衫,精致的五官上化了大浓妆,特别是眼角位置,涂了两只上翘的凤尾。商禄儿远距离看这高调出场的冥火宫宫主,若是卸了妆恐怕也是个清丽佳人,只是这浓妆艳抹,自是妖娆万分,不过对她来讲,口味太重了些。
“区区魔宫妖物,也敢与我师傅不敬!”只见惠静师太身边一个女子第猛地跳出来,举剑怒斥才坐下的冥火宫宫主。
惠静师太面色一沉,还没来得及喝回那女弟子,就见空中闪过几道黑影。
在众人目光都被那黑影吸引的时候,就听峨眉派哪里发出一声哭天喊地的尖叫。
而冥火宫公主,脸上笑意更甚,堪称妖邪。
“没教养的东西,活该被废。”夜沧澜慢悠悠放下手中的茶碗,语气漫不经心。
“被废?”
商禄儿转身看去,就见峨眉派已乱作一团。方才叫嚣的女弟子已然被放到了担架上抬下去,没了知觉。而冥火宫的地界上,多了一排扮相妖娆的年轻弟子。
“她全身筋脉都被挑了,就算救活,也只能躺一辈子了。”见商禄儿满脸的不明白,城曰解释道。
商禄儿或者这里功力稍差的人看不见,他们可看得清清楚楚,冥火宫两个女弟子怎么出的手,又怎么回来的。
想着,城曰清冷的眸子滑到眼角,瞧了瞧身侧妖娆的一群人,也不要其命,却比直接杀了,残忍好几倍。
“好俏的手段!”箫暮雨也难得正经,虽然他前一刻还绕在萧冷月身边直说昨儿个晚上是不是心痛自个儿了……
“不及阁下!”那冥火宫宫主耳朵一动,将这边的对话尽数听去,待箫暮雨话音一落,她美腿换了个姿势翘在椅子把手上,风情万种地盯过来。
却在看到流尘侧脸时,表情僵了一瞬。
她立刻恢复了神情,却换了个庄重的姿势,秀拳一抱,道:“冥火宫重夜雪,幸会!”
众人一一报了姓名,就听鼓声大作,“咚咚咚咚”震耳欲聋。
“是武林盟主来了!”
这鼓声一响,人群里立即爆发出激动热烈的呐喊声。
“看来这林凤先很有威望啊!”商禄儿捂着耳朵,对城曰说道。
“武林盟主不止功夫技压群雄,主要是得人心,靠推荐!”城曰解释道,随即把商禄儿的身子往右面一搬,指着台上道:“看吧!”
就见剑灵山庄驻地台阶下,缓缓走上一个清瘦的中年男人,不似商禄儿想象那般高不可攀,眉宇间倒是散着一股子和煦。再仔细瞧瞧,就见他旁边跟着素衣打扮的商无忧,两个人边走边笑着说些什么。
商禄儿蹙眉,却也不来了激动。
经过昨日之事,她也想明白了,目前苍鹰要做的事是捣清楚商无忧和弦月背后有什么阴谋,他们有多大的势力,和刘皇后有无关系,这些谜团不解开,就算她现在杀了商无忧,不过逞一时之快,对最终目的毫无帮助。
因为城曰的一句话,提醒了她。他说:一人之兵,不成气候。
商禄儿突然转脸打量着城曰,这样的观点,也不知他打哪儿听来的。他可不像是那种行军布阵的人。
这会儿,林凤先已然走到了擂台中间,单手一举,悄无声息。
“林某仅代表我剑灵山庄还有茨城的老百姓们,诚挚地欢迎各位的到来!”林凤先目光慈祥地扫视下首,用内力将话传进每个人耳朵里。
“今年这届武林大会,有幸迎来了贵宾!”说着,林凤先转身,将商无忧请到台中间,介绍道:“这位是大周朝大皇子,商无忧殿下,将作本届兵器谱排名的见证人!”
下首众豪杰抱拳施礼:“参见殿下!”
“众位英雄不必拘礼!小儿无知,且充一回见证,望各位前辈担待!”商无忧彬彬还礼,可那笑意盈盈的秋水眼瞳却直勾勾地盯着商禄儿。
商禄儿这才想起,商无忧的娘,就是大周第一世家的二小姐,这说起来,他和林娇娇也算表兄妹。
台下众人岂会没看到商无忧眼神的去处,不少人小声议论着。
“昨夜你们可看见了?那大皇子说紫音阁那个娇小的男弟子是他妹妹!”
“那不就是大周的公主?”
“可我听说大周朝唯一的公主逃婚死在外面了呀!”
“呵呵呵,保不准儿是大周皇帝流落在外的女儿也不一定,皇帝嘛,谁没点儿风流史呢!”议论声越来越大,在那声势浩大的正派弟子见流传得快,变味儿也快。甚者甚至说着商禄儿是商无忧的小情人,因为怕好男风坏了大周皇室的名声,这才推说是骨亲,哪知嘴快,说成了妹妹。
慢慢地,一双双淫亵的眼神射向商禄儿。
商禄儿没有内力护体,自然听不到那么远的窃窃私语,不过内力深厚的林凤先可是一字不差地全收了。只见他捏拳于嘴边,低咳两声,底下的人立即识相地闭嘴。
恭敬地请商无忧落座,林凤先清清嗓门,说道:“此次比武规则和往年一样,胜的留,迎击下一个挑战者,连续胜三场者下场休息,明日再站,又换另外挑擂者上台!最后兵器谱排名由四天总成绩来判断!每个人只有三次挑擂资格!擂台比武,点到即止!切记!”
说完,他提气丹田,吼道:“武林大会!开始!”
话音刚落,鼓声接来,比之前更甚。相较于鼓声的热烈,左右两边门派弟子的反应却成了鲜明的对比,左面弟子群情激昂,随着鼓点中气十足地呐喊,右面却一点儿声音也没,只是几个领头的,坐在位置上看他们表演,谈笑风生。
“铁砂帮余庆来也!”
只听呼喊中传出一粗嘎嘎的叫声,一个满身肥肉手提铁锤的光头男就上了擂台,朝台下拱手施礼。
“帮主!帮主!帮主!帮主……”
台下铁砂帮弟子齐声呐喊助威,一时风头无二。
“城哥哥,怎么他上去这么久了,还没人上的?”商禄儿见吼声越旺,却无一人上台挑战,不免奇怪。
城曰端着茶碗刚想喝水,听商禄儿发问便把茶碗放下,左右手一起规划现场道:“不是他们不上去挑战,而是这楚河汉界……只等打下我们这右边所有人,他们才会互相残杀,懂了么?”
城曰话音刚落,商禄儿就被一阵深红迷了眼,不过眨眼间,本在城曰旁边坐着的流尘就上了擂台,面无表情地站在余庆对面。
“紫音阁霖镜流尘,赐教。”
“铁砂帮!铁砂帮!铁砂帮!……”这回不止是铁砂帮内部加油,几乎是全左边的小弟齐齐大气,阵仗壮观。
商禄儿这才算实实在在地理解到了城曰话里的含义。
而和他们隔了一个盆景儿喝着小茶的夜沧澜,此刻却没把注意力放在台上的表演上,而是把玩着手里的茶碗盖,瞄着与林凤先说着话的商无忧。
他身后一个白衣少年谨慎着一张脸,附上他耳道:“主子,是商无忧没错!”
“这可稀奇了……我可不想相信他这么念情,大老远地来看什么姑父表妹的,做样子都觉着恶心……凤离辰在打什么盹儿,居然让他进了茨城来!”夜沧澜摸着茶盖悬儿,好听的声音淹没在那巨浪般的呐喊声中。
“回主子,四殿下今晚就到!”身后的少年一板一眼。
夜沧澜“啪”地一声,将盖子扣到茶碗上,宣誓着郁闷的心情。而他身侧身后一堆的人,只因为这不经意的一个小动作,冷汗涔涔。
这一空当,台上的流尘已解决了两个对手,不过须臾。那边威武的呐喊声显然被刺激到了,气焰消了不少。
“哈哈哈哈——黄口小儿,看落于我天煞帮刀下!”只听一个狰狞的笑,光看身材就及其彪悍的天煞帮帮主,刑大野上台了。
“这天煞帮最近可有些名头,指不定能把那妖女打下去!”人群里再次激动,不少还是当日一起在云来客栈喝酒时,巴结邢大野的熟人。
邢大野手提一把挂了三个铁环的大刀,振臂一挥,厉风乍起,吹得擂台上的红毯打起波浪滚条儿。
流尘却不动,站在蠕动的地摊上,眉都没跳一下。
“啊——”那邢大野看流尘不主动攻击,大吼一声,高举大刀朝流尘猛攻而去。因为他攻击提气,他跑过的地毯居然自动飞起,在他身后形成一个红色的屏障,前方红毯滚滚,却都到流尘脚边的时候,生生落平。
“这天煞帮一脉,本练气刀法,做得好威力极大,可惜了这邢大野空图虚头,还敢拿这门都没入的刀法来唬尘尘,悲哉……悲哉!”箫暮雨打开手中折扇,摇晃两下,叹了口气,不忍地遮住双眼。
话音刚落,就见流尘腾飞至空中,一脚踩在邢大野高举的刀口上,邢大野气刀法带起的疾风吹得她周身红衣簌簌直响,黑发高高扬起,路出那一张冷落冰霜的脸,只是这样,在场有些资历的老江湖却纷纷闭了嘴,一下那高昂的呐喊声就失了人气,又瘪又乱。
“哈——给老子滚下来!”邢大野怒吼一声,下盘稳扎,举着手里的大刀连着踩上面的流尘一起猛甩,只听呼啸的风声带起邢大野落脚以外所有的红毯高高飞扬,满眼的红,甚至让人找不到流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