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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官家粮仓,就是抢不来的,烧也得烧它一大把的!
主公命令收来的乞丐,咱们编了不少歌谣让他们出去传播,效果甚好!皇家目前只是招呼国内动乱就忙不开手脚,新皇登基,无忧王又迟迟未归,咱们下手又隐秘,全然没留下把柄!尽在主公掌握之中!”
吩咐他们做了,和亲耳听到结果的感觉竟是大不相同,好歹那是自己的国家,突然觉得有种凄凉感。商禄儿想着,好半天才在衍二娘的叫唤中回过神,一眼就看到在座的人无不以一种惊异的眼光看着自己,再看凤离人,却是紧蹙了眉头。
“怎么,你还心疼了?”商禄儿吊侃道:“放心,好好儿地都在我这儿呢!不会让你掏钱重新建设大周的!”
“小禄儿!你可真行!这些都在什么时候布置的?咱们的探子为何一直没有禀报这些?”凤离辰惊呼,一脸崇拜地看着商禄儿。
“这你就管不着了!先前不过一直都在秘密坐着前期工作,最近几日才大肆爆发,你那些探子怕还在回来的路上吧。”商禄儿笑笑,手一挥,遣退了衍二娘,“二娘辛苦了,下去好生歇着!”
待衍二娘退下后,商禄儿才收拾好杂乱的心情,解释道:“这时本宫听皇上寻诺亲事后,才吩咐下去的,为的就是今日做准备!海元帅驻军南疆边关,不过只是对他们皇帝的一种威慑!既然他们国内会发生天灾,那就让苍鹰拨一万人潜进去,打着咱们华夷国的名号行善积德,老百姓不是谁对他们好就记着谁的吗?这给老百姓做事,皇帝总不能下令赶出去吧?
而永乐王爷的军队便是迷惑大周视线所用,他们国内动乱,外又来敌,自然是兵力分散,而咱们四儿与浮熙精通各种奇门阵法,可报我二十万大军像出入无人之境般,直捣墨京皇城!刘太后和小皇帝疲于国内外各种大乱,哪里会想到我们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皆是拿下皇城,以我商景菱如今在大周的威望,百姓必定臣服,皇帝都在我们手上了,那些当官儿的士兵又不是傻子,还来打仗?
待到拿下大周,以南疆国的势力,能做出什么名堂,且我们不但没有动手打他们,还帮他们度过天劫,就算他们皇帝再笨,也该知道如何做吧?不知本宫如此安排,各位元帅将军可满意?”
帐篷里安静了不止一瞬,众人表情精彩绝伦,海家人是既欣赏,又不甘,两个小将军显然热血沸腾,激动得脸都红扑扑地,凤离辰和宁非远更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商禄儿,仿佛从她脸上能看出壮丽山河来。
还是宁非远最先大笑出声,“哈哈哈哈——皇后果然神通广大,智谋无双!这不费一兵一卒拿下天下,可真是神了!宁某甘拜下风!服了!”
商禄儿朝他得意一笑,“还能有你不服的?”说着,便扭头看着凤离人,见他盯着自己一双眸子像要喷出火来,她禁不住打了个寒颤,灿灿道:“凤离人,你倒是说句话呀?”
“哈哈哈哈——很好!”凤离人说着话,眼睛却没有离开过她,当着众人的面将她一把搂进怀里,大声道:“得皇后一人,贵比天下啊!”
众人都还没来得及反应他这话中的含义,就见他突然脸色一凛,决定道:“皇后之计谋诸位可都是听清楚了?如今就按皇后所说,海明威听令,你且领三万水师四万步兵、三万骑兵于南疆国变关外扎营,海陆圻、海贵妃随行!李琨听令,且带一万苍鹰人手,乔装进入南疆国内,充足准备,定在灾难来时,赶在南疆皇帝之前赈灾救民!
凤离辰听令,你身为朕之胞弟,华夷国永乐王,由你亲自率军扎营大周边关外,定无人怀疑,张将军随你一起,没事就去叫叫关,场面要做足了!宁非远就和朕与皇后一道,在做详密规划!”
“末将领命!吾皇万岁!皇后千岁!”众将起身,恭敬地站到帐中朝商禄儿和凤离人作礼。
“请问皇后说的那‘阵法’,可保管用?毕竟是深入敌人腹部,不可大意!”海琦尓突然朝商禄儿问道,声音听不出任何波澜。
不待商禄儿回话,凤离人便解释道:“那阵法朕是亲身体验过,不会有假!”
海琦尓像是没想到凤离人会回话,微微一愣,便不再说话。
解决完主帅帐篷里那一溜的事儿,商禄儿便直路回了自己的帐篷,当秋竹伺候着洗了个热水澡,换下那一身箍得她周身不舒服的凤甲,散开头发穿上丝衣,顿时倍感神清气爽!凤离人特别将她的帐篷设在边角,没有安排士兵巡逻,周围保护的都是苍鹰的人,故而她可以随意的穿上女儿装,不怕被人看到。
“公主可是越来越漂亮了!”替商禄儿换好衣服,秋竹笑眯眯地讨好道。
“能漂亮到哪里去?有那海琦尓漂亮?”
见商禄儿似是不信,秋竹气鼓鼓地拿过银镜,“公主自己瞧,那什么海琦尓,哪能跟您比的呀!”
商禄儿被她看得无奈,只好扭头看看镜中的自己,长发披肩,明眸皓齿,肤色白皙,因为刚才洗了澡的原因还微微泛着红晕,白色衣裙正好配了现在这不着秋水的模样,她眨了眨大眼,浓密的睫毛上似乎还挂着水渍,扑闪扑闪地泛着火光,给她清淡中加了分妩媚。
商禄儿看这,伸手戳了戳自己的脸蛋儿,“难道真是女大十八变,把我的嘟嘟脸都变尖了?”说来,今年商禄儿也虚岁二十了。
正说这话,商禄儿笑着让秋竹把银镜收了,抬头看看帐篷外挂了几颗星星的天空,鬼使神差地抬脚就出去了。
“唉!公主——”秋竹忙回头拿了细绒斗篷追出去,即便现在商禄儿被封了皇后,她还是喜欢叫她公主。
帐篷外是才发了新芽的矮草地,在黑夜青幽幽的一片,不时有被火光照亮,明一片,暗一片,被夜风垂着捣腾大波浪,“沙沙沙”地响。商禄儿漫步朝矮草里走去,头发衣裙都被风稍稍吹了起来,有丝冷,而她的眼,却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夜里还看得见轻雾缭绕的山头。
“天山……啊……”她看着在夜中只有个黑暗轮廓的天山,轻轻呢喃,“不过两年,物是人非啊……”
“公主……”秋竹出了帐篷,一眼就看到商禄儿独身站在草地里,生怕她着凉,抱了斗篷就要追去,却被一个人影拦了下来。
商禄儿看着山峦,听到身后草地摩挲的声音,淡声道:“我不冷秋竹,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呆呆……”话还没说完,一双葱白的手便将斗篷披在了她身上,暖意顿起,来人细心地将细带捆好,才将手移开她面前。
商禄儿惊了一瞬,有些恍惚地看着面前的白衣男子,那双修长葱白的手,是那么熟悉,让她恍惚。待到他扭过头去,商禄儿才着眼到他面上被风吹得与草同律的面纱,不禁露出个苦笑。
“先生这夜里,怎的来这里了?”明知他不会回答,商禄儿却还是自言自语地说话。
城曰没有回答,只转头看了她一眼,又回头望向天山的方向。
“听花小凡说,先生是在天山救下的她,莫非先生与天山有何渊源?”商禄儿探究地看着他,总觉得面前这个人没那么简单,她几乎不止一次,把他和另一个身影相重合,无奈他们太像,却又太不像。
“其实我现在,都不大记得天山上,有些什么样的景致,毕竟我在上面没有呆上多久,只是那里有我一种眷恋……先生也是吗?”商禄儿说着话,心里想着那个总是笑意盈盈的人,不觉眼光就放得很温柔,很温柔,仿佛远处那座高山上,还有那种让她安心的淡香萦绕。
商禄儿一惊,那双漂亮的手竟放到了她的头顶,像安慰小孩儿般,轻轻揉0搓。只是头上传来的温度,竟凉得刺骨。
“果然不是同一个人吗……城哥哥的手,总是很温暖,很温暖地……”商禄儿轻轻地叹了口气,突然有鼓滚烫滑落脸颊。她却觉得头上的手突然一僵,缩了回去。
“你……”她怔怔地看着他,看着他面纱下隐隐投射的脸颊阴影,说不出话来。
城曰却转过头,对她轻轻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就要走,商禄儿一惊,下意识地就出手抓住了他离去的手臂。
秋竹看了叹息一声,刚要转身回帐篷去,却见凤离人不知何时站在自己旁边,一脸深沉地看着草地里的两人,秋竹一惊,刚要叫出来,却见凤离人朝她做了嘘声。
见他转过头来,商禄儿知是自己无礼了,踌躇了许久,终是小声地询问道:“先生能陪我说说话吗?”
虽然没听到回答,商禄儿却见他不走,反而回了刚才的模样,不禁舒了口气。
“想来,先生救了禄儿好几次,禄儿都没有对先生道过谢呢!”商禄儿微微侧了脸,见他没有异样才接着说道:“上次在抚州街道、在皇宫里,似乎禄儿有危险,先生都会出现呢……说来好笑,那次大雨在皇宫晕倒,先生抱起禄儿的时候,禄儿都产生幻觉了呢!”
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商禄儿一口气说完:“那天我还做梦,梦到城哥哥的前世了,也看到了他的执念——虽然我没有全然看完,不过我多少都了解了他心里的哭痛的来源,可惜……却是不能将最后传达的话,告诉城哥哥。我看到了雪地,看到了军队,看到了一个黑衣的俊逸的男人,他告诉我,他叫上失千岁,他告诉我,‘让诚儿幸福地活下去’……”
说到这里,商禄儿突然觉得面前的人似乎不对,一股冷冽的气息从他身上传出来,不觉肃杀,只觉异常悲凉,和着这矿山草原,随风割得人生痛。再来不待商禄儿说完,他便径自转身走了。慢慢绿草地,他一身纯白,化入风中,清冷如月。
商禄儿看着他背影越走越远,突然寂落地笑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与这人说起那梦中的事情,只是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双眼再一次湿润了,她呆呆地立着,嘴里,轻喃道:“那人说,他叫上失诚,是你吗?……城哥哥?”
这一夜,月眠。天山脚下,沾了白衣人的伤感,凤离人的叹息,商禄儿的眼泪……随风飘了好远好远,似乎萦绕到了华蓥山谷中,才吐青眼的柳下,穿越那孤独伫立的木碑,才去得轻轻掠动了某地夏日窗前的风铃。
叮铃铃地响……
第三十章 逐鹿天下(战)
两日后。
南疆边城,兰城。天还没亮,就见城墙上巡夜的士兵与当值士兵交换,人头渐渐多了起来。直至日出,士兵们吃好早饭,卯时城门大开。
“啊……”城门边,一个守城士兵打了个哈欠,和另一个士兵闲聊:“昨儿个晚上和林大哥去吃酒,结果路上还见着了醉花楼的香玲姑娘,弄得几个兄弟一晚上没睡着!就是睡去了,也在梦中唤着美人儿的名字!”
“那香玲真这么漂亮?我才不信!”令一个士兵杵着长矛,疑惑地看着他,毕竟这边关苦寒之地,一个小小妓院里能出什么好货来!
“要说漂亮,自是比不上咱们公主的绝色,京里几家红楼的头牌,不过在这小地方,也算是个尤物了!”
“我看你八成是想女人想疯了!看个山鸡也能做凤凰的!其实咱们军营里那几个女人都还不错的,凑合着能将就!”
“你才想女人想疯了呢!”先前挑起话头的士兵不太乐意另一人的说法,气得脸都红了,再看他杵着长矛的懒散样,呵斥道:“这守城呢!别被将军看到了!不然够得你受的!”
却见那士兵压根儿没听自己说话,而是杵着长矛一脸疑惑地看着城外,不禁怒气更胜,一拳头打在他脑袋上,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