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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侍郎朝他无辜地眨眨眼,“本仙也得帮忙不是?”
“师傅!您差点儿就打到公主了!”秋竹也不满地鼓起小脸儿,这白石郎杀人的玩意儿她是知道的,沾上就死,根本没得救命的机会。
白石郎刚想开口教训这个吃里扒外的徒弟,突然翘眉一皱,驱着金葫芦朝右一闪,与此同时,一具四处撒血的黑衣人下半身栽进了他身后的酒楼大厅里,而那尸体的上半身,落进了惊叫唤的人群中。
一眼看去,就见花小凡张开红绫密密结网,将那二十几个黑衣人牢牢禁锢住,而菊一和那白衣男子一左一右踩在红绫上上下翻飞,以一剑一个的速度消灭黑衣人。仔细看去不难发现,虽然他们两人剑法路数不同,却都使得极其狂,直击要害伤口颇大,一剑将人身体分裂。
凤离人挥刀砍了最后一个黑衣人,转身朝那边看去,就看到花小凡收了红绫,而再无遮挡的地上,血流成河,一堆一堆地躺着被砍断的黑衣人尸体,不少关节还有知觉,微微抖动。而从天落下的三人,踏在血上,衣抉翩翩。
“还是喜欢这么引人注目地……”老远,就听到白石郎的嘀咕。
“让开!让开!让开!”
左右几列举着长矛的城军快速将街道堵了个水泄不通,将百姓都驱到了沿街的店铺中去。
凤离人松开环住商禄儿肩膀的手,瞧着匆匆跑来的城军总兵,轻笑道:“时间倒扣得挺准地!”
他话一说完,那总兵大人已然跑到凤离人面前,前扑叩拜道:“卑职参见皇上!参见永乐王爷!救驾来迟,请皇上降罪!”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那些威武的城军和周遭百姓一听是皇上,连忙叩拜道
凤离人俯首看着那打颤的总兵,淡声道:“总兵大人消息是快啊,朕这才出皇城,你便知道哪里来了刺客!偏偏还很懂得保护城军将士安危,等刺客都死了才来救驾啊!”
那总兵身子一颤,连连磕头,语带哭腔:“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卑职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放心,你的罪,会有的!”凤离人戾气地看着他在太阳下泛光的官服,冷声道:“摆架回宫!”
“皇上回宫!皇上回宫!”
先前一直不知躲哪儿的小丸子突然窜了出来,提着嗓子尖声大吼。
“恭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见着凤离人马车走远了,那总兵大人才敢把头抬起来,一脸愁苦地伸手招来一个卫兵,命令道:“快去统治海将军,就说皇上回宫了!”
“是!”
而人群里,有双监视的眼神见大戏落幕,便悄声离开了。
☆☆☆
“停!”马车行了一段路,商禄儿突然叫停。
“干什么?”菊一冷着张脸将车门打开。
商禄儿朝菊一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瞄了瞄外头问道:“凤离人,这附近可有人监视?”
“没有。”
“那好!菊一你不用送我们回宫了!去告诉花小凡,让她晚上带着流尘还有白石郎,一起来皇宫!”
菊一皱眉,问道:“做什么?”
“这地方哪儿能说话?!晚上来了详谈!可别让人发现了!”
菊一想了想,轻轻点了点头,便跃身消失了。
凤离人看着商禄儿一脸自信,踢了给他扇风的小丸子一脚,“小丸子!去驾车!”
待马车再走时,凤离人才开口问道:“你想做什么?”
商禄儿伸了个懒腰,懒懒道:“你既然知道内患在哪里,又一直不动手,不是你拔不掉,是你不能拔对吗?”
凤离辰欢喜地大笑,赞扬道:“小禄儿真聪明!”
商禄儿一掌拍开凤离辰扒她肩上的爪子,对凤离人挑眉道:“既然你不能动,我就帮你动咯!晚上来我金凤宫!咱们详细部署!如何?”
“你是想说如今我有你苍鹰在手,就算损了国力,也无需害怕?”凤离人靠在车壁上,样子有些疲惫。
商禄儿调皮一笑,“你说呢?”
第十五章 刺杀2
商禄儿信心满满地盯着凤离人,这华夷国内文武大臣大致分了两大派,原先宁国公掌文官大权,还与镇国大将军海明威同辖军机事物,本来先皇当政时海明威多在边关镇守,待到凤离心参政的时候使计将海明威调回抚州,宁家本是皇后近亲,自然是站在凤离人一派,海家蒙凤离心大恩还朝,便成了凤离心派的头目,与宁家僵持不下。
到老皇帝死的时候竟将宁家另一半兵权给了海家,虽说凤离心死了,凤离人却没有任何名目将海明威的兵权拿下,而且海明威在军中威望极高,动辄可能引发兵变,殃及国之根本。而君无兵在手,形同虚设,不过令商禄儿好奇的是,凤离人怎么在没有兵权的情况下当了皇帝不说,还将凤离心给杀了。
想着,商禄儿张嘴就要问,却见凤离人靠在车壁上昏昏欲睡,她顿时火起,一把拿起先前小丸子拿着摇风的象牙扇就往他脑袋上敲下去。
“好你个凤离人,本公主正费尽心思地帮你想怎么除害虫,你倒享受得很呐!”
一扇劈下去,力道也不算小,却见凤离人不躲也不恼,只难受地皱了皱眉头,微微张了张嘴。
商禄儿这才觉得怪异,一想他从上车开始就有些精神不好,禁不住担心地坐到他旁边,伸出跟食指戳了戳他的额头,却觉又冰又凉,让她整个人下意识地缩了一下。
“喂!凤离人你怎么了?别装死啊!”商禄儿一惊,立马将手附在他额头上,只觉一会儿冷一会儿烫,吓得她惊叫着回头:“秋竹!快看看他怎么了!不对劲儿啊!”
车里人被她这一叫,才发现凤离人表情难受,满脸薄汗,靠在车壁上喘着带雾的粗气。
“哎哟!皇上这是怎么了?可别吓小丸子啊!皇上!皇上!快醒醒啊!”小丸子听到动静打开车门一看凤离人便吓得都眼泪四溢,“吁”地停下马车,扑到凤离人躺的坐垫下,飞快地搓着他冰凉的手掌。
商禄儿见秋竹被小丸子挡在车箱中央,恼火地扇了他脑袋一下,喝道:“滚开!碍手碍脚!你再搓你把你的皇上搓死了!”
“娘娘可要救救皇上啊!小丸子给您磕头了!”小丸子却哭着退到一边,不停地给商禄儿磕头。
“小丸子别吵!让秋竹安静地给皇兄诊治!”
凤离辰眉头微蹙,担心地看着凤离人,随即打开车窗敛神瞧了瞧四周环境,商禄儿透过车窗看出去,只见天山不知何时聚来一片乌云,狂风肆虐,路边不少摊贩都忙着收摊回家,零稀地座着几处灯亭被人点亮,左摇右晃的微光照得通往皇宫的路朦朦胧胧。
“四姑娘!委屈你跟本王一起驾车了!”说罢,凤离辰也不管风四儿如何担心着凤离人的情况,一把抓起她就到赶马踏板上去。
“皇兄就交给你们了!”
深深地看了眼商禄儿,凤离辰“砰”地将马车门关上,驾车飞奔。
风四儿用手挡着迎面而来的狂风,不满地瞪着凤离辰,“驾车一人就够了!”
凤离辰头也没偏,只沉沉地回了句:“现在只有我们两人会武功!”
风四儿一惊,随即屏气探了探四周,发现一股浓重的杀气就在后面追着他们,当即执起缰绳,狠狠地抽上马背。
“人数不少!”
“恩!可是先前都一直没有察觉到的!看来来者并不简单!”
风呼呼地刮着,吹落初春还未全开芽的嫩枝树叶,只被马车带起的厉风一刮,便粉身碎骨。这东城马路直向宫门而去,道旁光秃秃的树丫时不时绊上马车车顶,发出一阵又一阵嚎叫。
感觉哪些人越来越近,凤离辰转头看了看身后的车门,狠狠捏紧了腰间的佩剑。
☆☆☆
这边商禄儿沉着张脸看着秋竹认真地检查凤离人,先不说凤离人突然的转变,她们前脚出宫杀手更是在之前就在凤离人的酒楼埋伏好了,不得不说他们是时刻准备着,只要凤离人一丝疏忽,便是要取他性命的。转头瞧了眼凤离人似乎梦呓般开合的嘴唇,那越渐白的颜色让她胸口一紧,似乎是自己害了他呀……
“这是……”秋竹突然一声低呼,连忙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到处一粒药丸儿喂进凤离人嘴里。却不见凤离人吞下去,秋竹眉头紧皱,右手伸出两根手指交叉着在他喉头一阵猛刮,这才见他喉结动了。
“怎么回事?”商禄儿问道。
“皇上这是中毒了!”秋竹蹙眉看着凤离人,见他眉头舒开了些,方才稍微松了口气。
商禄儿突然心里一阵烦躁,“这怎么看都是中毒了!说重点!怎么会中毒呢?!”
“估计是这个……”
秋竹一脸凝重地看向商禄儿,然后将凤离人衣衫解开,商禄儿挪开身子,想起身让她动作,这一才一动,突然就被凤离人原本无力垂着的手给抓得死紧,只见凤离人蹙着的眉眼轻轻动着,凝结的汗水就滑了下来。
“商……景菱……”他嘴唇一动,轻轻地喊着商禄儿。
商禄儿心一软,伸手拍了拍他紧张的大手,轻轻叹了口气:“每次你这样叫我,就该生气了……”
“这是涂再兵器上的一种毒药,药力很慢,一般在受毒的时候,对方几乎是感应不到的,然后在药附上人身半个时辰左右,才开始毒发,无色无味,甚至带毒的刀划伤的皮肤也不会流血!这毒不会立马要了人命,但是……也不能解!”
说完,秋竹掀开凤离人被黑血染红的衣裳,只见他后腰部位开了一条又长又深的口子,涓涓刺朝外涌着黑血。
商禄儿一惊,这难不成是他在带着她跟人拼命的时候,受的伤?只见她先前坐的地方不知何时流了一大滩黑血出来,不少都染上了她后腰的衣裳想着,她扯下衣裳的丝布就要给他把血止住,却被秋竹给拦了下来。
“这血是奴婢刚才给皇上吃的药,才有的!”
见商禄儿不解,她解释道:“不是告诉公主了吗?这毒药不会有痕迹的,自然毒血没办法翻出来!刚才奴婢用的药就是能将中毒部位还原,也就是吧这道口子的皮张开,使毒血流出来!”
商禄儿一喜,道:“毒血出来了,不是有救了?”
却见秋竹垂下头,难过地甩了甩脑袋,“对不起!公主……放出毒血只能暂时抑制毒性,血有个出口,就会延缓流动的速度,没那块到达心脏。”
“秋竹姑娘!你是神医转世!可得救救皇上啊!皇上是百年难遇的好皇上!你想想办法吧!”小丸子跪着从车门边爬到秋竹脚边,不停地给她磕头。
“小丸子公公!你快起来呀!秋竹哪里受的你的跪拜啊!”秋竹连忙将他从地上拉起来,然后两人都一脸伤感地看着商禄儿。
“公主……”见商禄儿一直看着凤离人发呆,秋竹小心地扯了扯她的袖子,“皇上暂时不会毒发……”
“只是这血一直流着,不毒发也得流死!”商禄儿淡淡地说道,“毒发会是什么样子?”
“这毒没有痛苦,不知不觉就死了。”
“那还好,起码不丑!”
秋竹不忍地看着凤离人,余光却见商禄儿转过头,对她轻轻一笑。
呢喃道:“秋竹,我真的不想,再看见有人死了……”
商禄儿柔柔地看着凤离人,突然觉得,其实他也没那么讨厌,至少愿意提着对他根本没什么必要好处的交易来帮她报仇,明明已经是一国之君,对她也始终平等,明明知道出来有危险,却还是为了维护她受伤,明明知道她心里只有城哥哥,却还愿意与她共度一生,哪怕她不爱他……
“这样一个人,我要怎么报答呢?”
伸手轻轻将